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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翊有些悵惘地走在人流洶涌的帝都街道上,身上穿着嶄新的牧師服,手中持着光明法杖,腰間卻吊着一管翠笛,有些不倫不類。
經歷輪迴的他本早該看淡生死,但人畢竟是感qing動物,有感情就有牽掛,有牽掛如何能徹底看透生死?
風翊擡起頭,看見旁邊就是一家酒吧,便推門而進。
這家酒吧不同於充斥着三教九流的冒險者酒吧,這裡裝點的古色古香,頗爲清雅,裡面人不多,裝扮看起來都像是貴族階層,他們輕聲地聊天說笑喝酒,儘量不影響到其它人。
“尊敬的牧師先生,請問是一個人嗎?”漂亮的服務員眼前頓時一亮,扭着蠻腰走過來熱情問道,這麼年輕英俊的牧師可不多見。
風翊點點頭,被領着坐到了一個角落裡,但他依然吸引住了酒吧內所有人的視線。畢竟,牧師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是十分受人尊敬的,而且牧師不同於其它職業,屬於神職人員,也就是神殿中人,只有神殿有權處置,其它任何國家勢力都無法管到他們。只是如今神殿威嚴大不如從前,因此,一些勢力龐大的宗門和國家已不再尊循此條例。當然,若不涉及到核心利益和重要人物的生死,沒有人願意去得罪神殿。
而且,風翊裝扮如此怪異,像不羈的吟遊詩人多過於像一個牧師。
“我要你們這最烈的酒,記住,是最烈的。”風翊道。
美麗的服務員吃了一驚,神職人員似乎是禁止飲用烈酒的,只能飲一些清淡的果酒之類。但顧客便是上帝,因此她帶着一絲驚疑之色讓酒保開始調酒。
“牧師先生,這是我們酒吧最烈的酒--烈焰焚心。”美麗的服務員端着一杯上面燃着一層火焰的雞尾酒放在了風翊的面前,酒色豔紅如血。
風翊端起酒杯,放於脣間一飲而盡,一股辛辣濃烈的味道從喉間衝入胃中,胃裡頓時冒出一陣火燒般的感覺,然後這種灼熱的感覺瀰漫到周身,如同整個人都燒着了一般。
服務員驚呼一聲捂住嘴,這烈焰焚心之烈在整個神風大陸都赫赫有名,從沒有人敢一口飲盡一杯,一般都是一絲一絲品嚐,她曾經嘗過一小口,結果醉了一天一夜。
“好,好一個烈焰焚心,酒味濃烈香郁,入喉如刀,於胃中散化開來,卻更覺火辣,五臟六腑如一團火焰在灼燒,特別是心臟處,如置於烈火中燒烤一般,再給我來一杯。”風翊如一個專業的美酒點評家,呼出一口熾熱的酒氣後說道。
風翊一杯接着一杯,接連飲了十杯,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一個人的酒量竟然可以達到這種程度?看他雖然面色酡紅,但目光依然清澈,一邊喝還一邊與衆人侃着美酒如何品嚐如何鑑別,其淵博的知識和獨特的見解讓酒吧內的專業酒保自愧不如,而很多人也都聽得津津有味。
風翊就這樣以一種特別的方式發泄着內心涌起的孤獨與惆悵,可正在興頭上,酒吧一個雅室之門突然打開,一個酒吧女服務員衣衫不整,哭泣着跑了出來。
“小美人,別跑啊,從了王爺我,榮華富貴自是享之不盡。”一個華服少年淫笑着追了出來,他的身後還有兩個持劍的劍師,應該是他的保鏢了。這種人一看便知是家世不錯,帶着二走狗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絝子弟。
在座的衆人皆是有身份的貴族紳士,真正的貴族是看不起這種人的,只是他們一看到這位少年,通通識趣地閉緊了嘴巴,帝國當今的九王爺扎克。普拉德,誰敢得罪?
兩名劍師一左一右堵住了這女服務員的退路,顯然這種事情沒少幹。
女服務員求救的目光望向四周,可是不管是這些自詡爲紳士的貴族還是平常玩得很好的好姐妹,都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她,哪怕是幫她說上一句話。
扎克。普拉德淫笑着上前,抓住女服務員的衣襟一扯,便聽嗤拉一聲布帛裂開的聲音,女服務員整個香肩和小半片胸脯暴露在空氣之中。
女服務員驚叫一聲雙手抱胸蹲下,嬌軀瑟瑟發抖,看着扎克。普拉德再度伸過來的魔爪,目光露出絕望之色。
“也不知在這種高雅的地方怎麼會有畜牲鑽進來,真是掃興。”正在這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寂靜的酒吧裡響起,扎克。普拉德伸出去的魔爪一滯,兇狠地轉過頭搜尋聲音的主人,在帝都,還沒有誰敢這麼跟他說話。當他看到一身潔白牧師服的風翊之時,滿不在乎地笑道:“原來是個破牧師,你立刻給本王跪下道歉,也便看在神殿的份上饒了你。”
風翊嘿嘿笑了起來,雙目微眯,緩緩起身走了過來。
“爺爺的,少爺我不殺豬已很多年,今天非得逼少爺重操舊業。”風翊咒罵着,手中光明法杖狠狠朝着扎克。普拉德頭上砸去。
旁邊的兩名劍師趕緊大喝一聲衝了上來,風翊去勢不減,飛起一腿踢右邊的劍師,隨即藉由反彈之力再一個旋風腿踢向了左邊的劍師,手中的光明法杖在同時狠狠砸在了扎克。普拉德的右肩膀上。
兩名劍師在衆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倒飛了出去,砸翻幾張桌子後摔落於地,一個個口吐鮮血掙扎不起。而九王爺扎克。普拉德臉色青白,抱着右肩殺豬一般叫了起來,他分明聽到了自己肩膀骨頭裂開的聲音。
“許久沒揍人,看來生疏了,連準頭都差了許多。”風翊說着將光明法杖收起,提起扎克。普拉德,鉢大的鐵拳一拳接着一拳落在他那張還算是英俊的臉上。
扎克。普拉德半跪在地上,眼睛,鼻子,嘴巴流出的鮮血將他整張臉都染得鮮紅,看起來十分恐怖。
“你……你敢揍我,你知道我……啊……”扎克。普拉德顫抖的手指着風翊大叫,只是話末說話,便見得風翊一腿如風般踹向他的肚子,他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身體如一隻大蝦一般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