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的司官顫抖着說了三遍,我才明白他要說什麼,雖然我從蘇泰福晉的表情大約可以看得出她說的內容,但沒有想到草原民族女人的豪爽,用在美人計上也這麼直接。我眯着醉眼笑呵呵道:
“是不是朕要怎樣都沒有問題?”
蘇泰福晉起身粘了過來,在我耳邊吹氣如蘭道:“一切皇上都可以作主!”
她順着一彎腰坐在了我的懷裡,喝得半醉的蘇泰福晉有一種蕩人心魄的野性和誘惑力,我不由的扶住了她的背,大腿上的接觸傳來陣陣體溫。我甚至聞到了一股誘人的味道,那是成熟女人吸引異性所散發的氣味。
這時屋內的閒雜人等看到如此曖昧的場面都退了出去,呂強帶着侍衛守在外邊,方正華看了下也識趣的眼觀鼻,鼻觀心的呆在一邊。他們都以爲我要乘機佔有蘇泰福晉,所以給我創造了機會。可惜我今天根本就沒有興致,只是佔點口舌便宜罷了。我拍拍她渾圓的翹臀道:
“朕今日來你這,酒喝了,肉也吃了,至於其他以後再說。額哲要回察哈爾部,朕是答應過的。不過他現在還未成年,怎麼也要等到他長大點才行!”
“皇上!”蘇泰福晉居然有些哀怨的叫道。
“好了,時候不早,朕還要回宮!呂強,擺駕!”我對外一聲呼喝,幾個侍衛連忙進來侍立在周圍。蘇泰福晉見這個駕勢,也只好從我大腿上站起來。
我起身整了整衣服走出內屋,迎面吹來的寒風讓我頭腦頓時清醒了不少,我回頭看着神情頹喪的蘇泰福晉道:
“你也不要多心,朕說話算數!方正華!”
“奴才在!”
我指着旁邊的一塊空地道:“待會你去工部傳朕的旨諭,在國賓館隔壁再建一汗王宮,規模不需太大,但要精緻豪華,費用就由朕的內庫支出。”
“奴才遵旨!”
方正華利索的答道,蘇泰福晉也神情複雜的叩頭謝恩。我思量着今年自己搞了這麼多法子撈錢,內庫總算有點存貨,索性大方點。
“你們這宮裡人太少了,過一陣汗王宮建成又要人手,朕知道你此番去察哈爾帶了些下人回來。”
“她們是用來侍侯我的,還有囊囊跟撒雲娜要照顧,我們不習慣……”蘇泰福晉有些着急的解釋道。
我略一點頭道:“朕知道了,帶來了就留在這邊,汗王宮那邊的人,朕會讓楊春安排好的。蘇泰福晉沒有別的事情,就回去好生歇着,朕還有些事情要問楊春!”
翻譯司官嘀嘀咕咕的說了後,蘇泰福晉施了一禮便帶着下人回屋了。國賓館的總管楊春聽我說有話問他,嚇得屁滾尿流的跪在跟前。小人就是小人,看到他這模樣我不禁好笑。不知道當年歷史上給皇太極利用,實施反間計害了袁崇煥的那個太監是不是他!我輕描淡寫的問道:
“最近這裡情況怎麼樣?”
“都……都還好!”楊春不知道皇上問的具體是什麼,只好籠統的回答。
“什麼叫還好,朕問你,三個蒙古小孩平日都做些什麼?”
楊春想了一會才道:“回皇上,那個叫額哲的身子不大好,偶爾練練刀,其他兩個年紀還小,都一直跟着那個蒙古女人!”
“什麼蒙古女人?!她們可都是你的主子了,一點規矩都沒有!”我訓斥道。
“啊,奴才該死,奴才以後記住了!”楊春連連磕頭道。
“好了,朕問你,那個叫鄭經的人有沒有來啊?”
“來了,來了,幾乎每日鄭家的二爺都來奴才這小坐一會。”楊春總算知道這麼一回事,忙笑着臉回道。
“小坐?胡鬧!難道朕交待的事情他都忘了!他若不辦好差事,朕要他腦袋!”
楊春不想又給我訓了一回,哭喪着臉道:“奴才記下了,那鄭經也想討好額哲汗,只是鄭經那小子不懂蒙古語,額哲汗不大搭理他。”
“這件事要是容易辦,朕還會要他跟你來做!你去跟鄭經說,他要是辦不好差事,朕就把他砍了拿去喂狗!”
“啊,是!”楊春給嚇得磕頭如搗蒜。
見他這麼識相,我的語氣緩了下來吩咐道:
“你這幾天跟鄭經去辦件事情,新建的汗王宮差幾個侍女,你們到各衚衕子裡找些女人來。”
楊春愣了一下道:“皇上是要……”
我瞪了他一眼,下一句話他沒敢吐出來。我想起田弘遇那傢伙辦的事情,居然把陳圓圓都帶進京城了。這一次楊春保不定會想成什麼樣,我得明確吩咐,不要再惹出什麼岔子。
“額哲汗以後便是大明的番王,既然在京師住着,怎麼也要讓他領略中原的繁華昌榮!找幾個嫵媚侍女陪侍他,那是他汗王應有的體面。只是你們別搞些亂了血統的事情來,哪個人做得好,朕就重賞她!”
“是,奴才明白了!”楊春也是成精的人,皇上說到這個份上他哪能還不明白!
這事既然已經吩咐下去,這趟出來也算沒有白走,於是一羣人擁簇着回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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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記得以前是在什麼地方看過這樣的一篇文章,說是人過了一段時間後就會生病。生病就是一個產生抗體的過程,當人身體內的抗體對病毒無效的時候,人就會生病。這彷彿就是抗體跟病毒的一次次博弈,病毒不斷的進化,抗體也會根據病毒的進化不斷產生新的抗體。人體具有自我醫治的功能,然而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人還是會生病。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明顯覺得頭昏沉沉的,我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可能這個時代沒有工業的污染,病毒的種類比起後世也少了很多,所以我來了這麼多年都沒有病過。這一次卻是病了,我摸摸了額頭,熱得厲害,稍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這是感冒發燒了。難道是昨兒自己出去的時候給冷到了?!
我艱難的坐起身,發佈了今天的第一道旨意:
“來人,去傳太醫,朕病了。今天不早朝,奏摺發往內閣!”
說完我又倒回牀上,嚇得宮人們手忙腳亂。方正華忙着去宮外叫太醫,曹化淳則跑回內宮稟報給皇后。一會後乒乒乓乓的一羣人擠了進來,婉琴一臉焦急的坐在牀頭,關切着查看我的情形。
“皇后,朕沒有事情,只是覺得頭昏,朕已經讓他們叫太醫去了。沒事的,不過發燒而已!”
婉琴流着淚道:“皇上,您別說話。”
同在一旁的秀兒也是滿臉的擔心,她皺着眉吩咐道:“蘭兒,你去看看,怎麼太醫還沒有來!清兒,去打一盆溫水來,給皇上擦擦汗!”
秀兒的兩個貼身侍女馬上應聲出去了。
我昏沉沉的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只聽見秀兒道:“皇后娘娘,皇上只是小病沒有什麼大恙。臣妾幾個堵在這也礙事,皇兒們還小。臣妾們就在外頭侍侯着,娘娘陪着皇上,大家也放心!”
婉琴點點頭道:“就照你說的辦吧,你們姐妹幾個不必在外邊候着,都回宮吧!”
秀兒她們幾個連聲應着。我覺得雙眼很累,頭跟身子又很熱,轉了轉身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外邊已是灰濛濛一片,根據我睡的時間,大概已到了下午。發了一身的汗,現在感覺頭沒有那麼重了。我挪動着身子剛要坐起來,婉琴就從外邊進來。她見到我,欣喜道:
“皇上你醒了,覺得怎樣?好點了沒有?”
“感覺好多了,只是發燒而已,發了一天的汗已經好多了,只是內衣都溼透,朕穿着不舒服,所以才起身換衣服!”
“皇上乃萬金之軀,快些躺回去,皇上要換衣服,臣妾讓人去拿!”婉琴連忙將我扶着躺下,然後對外喊道:
“鈴兒,去拿件皇上的內衣來!”
鈴兒是皇后的貼身侍女,平日甚是乖巧,皇后待她有如姐妹一般。一會後,她就拿了件我換洗的衣服。
“愣着做什麼,還不給皇上換衣服下來!”
“是!”鈴兒面上紅了起來,她還是一個黃花閨女,給我換內衣未免有些難爲情。
我擺擺手道:“還是我自己來,我在一個姑娘家面前赤身**的不成體統。”
“皇上在病中不要亂動!”
“哪有這麼嚴重,換衣服朕還是做得到的!”
“皇上怕在她們面前露體,那臣妾來侍侯皇上!”說着,她將衣服伸入被窩裡,然後解開我汗溼的內衣。
我一邊配合着,一邊無奈的笑了笑,不過是小病而已,居然弄得她們這麼緊張,苦笑之餘我不由的感覺到一陣溫馨。我想起太醫應該來看過了,還不知道診斷的結果。
“太醫來看過,怎麼說?”
“哦,太醫說皇上是偶感風寒。開的藥方臣妾已經讓人去煎了,方纔去看過火候,差不多就煎好了!”婉琴幫我換好衣服後,又掖了掖被子道。
“吃藥啊!”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想起生病吃藥的事情就有點暈菜,中藥是好,這是無可否認的。但每次要喝下一大碗又苦又澀的藥汁,還是有些難以抵擋,這年頭可沒有什麼中成藥!
大概我臉上的表情象是煒兒不吃青椒的樣子,婉琴抿着嘴笑道:
“想不到皇上也有怕的時候,真應該叫煒兒過來瞧瞧,看看他父皇是怎麼吃藥的!”
我面上一紅,硬撐道:“誰說朕害怕了!”
婉琴更是笑得厲害了:“好,皇上不怕,那就好好立個榜樣給煒兒看!來人,把皇上的藥端上來。”
就這樣,給婉琴的逼迫下,一碗又苦又澀的中藥給我灌了下去,苦的我舌頭都打結。喝完之後,我又想着回被窩裡舒服的睡一覺。我是病了想睡覺,天冷更想睡覺,今兒兩個都撞在一塊了,我還等什麼!
我剛想躺下,方正華就跑了進來。
“啓稟皇上,內閣大臣在宮門外求見,說皇上病了,前來視疾!”
“哦!”這樣我就不好再睡了,只得又坐起身來。
婉琴放下藥碗,又給我披了件外衣道:“皇上跟大臣議事,臣妾暫且告退!”
我點了點頭,婉琴退到偏殿後我才道:
“宣他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