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心中還在樂着呢,並非因爲這樣打架很有樂趣,而是因爲看到別人比我還倒黴。但是綠豆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到了我的頭上。
我在心中問綠豆:“怎麼回事?”如果綠豆能夠把它的能力施加於任何人的身上,那麼以後打架豈不是無敵了?打着打着天上突然掉下來一個賽亞人,一龜派氣功轟死對面那龜孫都有可能。
但是無奈,綠豆很鬱悶的解釋道:“我的能量無法壓倒對方,因此異能失效……”
“你最多隻能對五級武士釋放異能?”
“剛纔那二人是幾級?主人。”
“大概五階。”
“體內能量再高一些,應該也可以,但是很勉強。”
原來綠豆的能力只對六級左右的人才起作用。
“唉!”我心中嘆息着,看來任何事物都不是無敵的,萬物相生相剋的道理老祖先早就跟我們說明了。綠豆的異能雖然非常奇妙,但是它身子骨不結實,一巴掌就可以拍死它,而且每次好像都需要停留在目標身上一段時間,如果當時就被敵人發現,自身處境就很危險。
不過我已經很滿意了,我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人不是嗎?最少我知道了我的第一個魔寵——大蒼蠅綠豆並不是只會“嗡嗡嗡”折磨人的神經,還是很有用處的——最少在與自己級別差不多的敵人幹架時,可以讓我取得相當大的優勢。
剛纔發生的這一切說來話長,其實只是短短的十幾秒鐘時間。
我心中不敢怠慢,將狼吻戰鬥插入鞘中,雙手託着摩拉丁火銃,如鬼子進村一般向着那頂皮質帳篷的門口摸去。
裡面的很可能是一個高手,但是怎麼也不可能達到皇級吧?
剛剛走到帳篷門口,聽到裡面一陣嘩啦啦的水聲,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端着摩拉丁火銃直接闖了進去,口中大喊:“男滴、女滴,通通滴不要動滴乾活,否則死啦死啦地……哎?”
帳篷中有些蒸汽,感覺上好像進了澡堂子一樣,這幫蠻子還這麼講衛生?
眼前的情景似乎有些怪異,帳篷中沒有什麼其他的陳設,只是當中設了一個大木盆,木盆中水光瑩然,還冒着絲絲熱氣。木盆旁邊,一個白蘇蘇物體呆呆地看着我,身上裹着一層薄薄的單子,一條腿剛剛跨出木盆,一條腿還在水裡,顯然是聽到了剛纔的打鬥聲,想要從澡盆裡出去……
“要西,花姑娘……”我端着摩拉丁火銃嘿嘿奸笑起來。
在我對面的是一名剛剛出浴的女孩兒,她年齡不大,應該只有十**歲,一張圓圓的小臉上,眼睛佔去大部分地盤,鼻子和嘴都小小的,怎麼看怎麼像是……像是……一隻”小貓”!KT貓!
這”小貓”披散着的長髮還在向下滴水,一張薄薄的單子根本無法全部遮掩她的玲瓏,最多就是保護重要位置不被人看到而已。
不知爲何,我感覺“這隻”小貓””有些危險,她的表情雖然有一些慌張,但是精緻的面孔上所殘留的氣質顯示,她並非尋常人物——有一點點聰慧、一點點狡黠、一點點剛毅、一點點木訥。
這樣的人往往是一個羣體的靈魂人物。
而且她的鬥氣等級要比我高,高出多少我根本無法探查,連綠豆對她都沒辦法,就可以推斷出她體內的能量最少超過了六級。
不過等級和慌張是兩回事,就算是娜娜的老師凱琳達,已經達到了皇級水準,在洗澡時看到一個賣相不怎麼樣的光頭大漢闖進來,也會手足無措的……
我是第一次闖進女澡堂子,沒有什麼經驗,當發現了這個事實之後,我心中似乎比那個女孩兒更加慌亂。
我本來想照着電視裡面演的,吹一聲流氓哨,然後說:“小妞,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但是想想這個威脅好像並不成立,這裡馬上就會被大批敵軍包圍的水泄不通。
情急之下我口中又冒出了一句讓我後悔半生的話:“你繼續洗澡,我看一會就走……”唉!我這人性,也說不上是好是壞!
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那女孩已經恢復了鎮定,眼睛看着我手中的武器,瞳孔收縮了一下,口中發出如黃鶯一般甜美的聲音,猶疑着問道:“你手中那把,是摩拉丁火銃?你想劫持我嗎?”
她這一說我纔想起來,我是來搗亂的。這個女人的身份顯然不一般,如果擄劫回去,很可能成爲這次戰爭獲勝的重要籌碼。
不過心中還有一些疑惑,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是摩拉丁火銃?”
“能讓我先穿上衣服嗎?”“小貓”嬌怯怯地說道。
身爲一個男人!身爲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身爲一個很有保護弱小慾望的男人,我怎麼能拒絕這樣的要求?這個女孩兒跟溫格妮不一樣,溫格妮就如同一團烈火,往往激起男人的征服欲;而這個小女孩卻一副無害的樣子,就好像是鄰家的小妹,讓男人擁有很強的保護欲。
我剛想點頭同意她的請求,卻無意間看到那女孩兒眼中的一點狡黠光芒一閃而過。
“別動!”我出聲警告道:“你既然知道這是摩拉丁火銃,應該也知道它的威力,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
“小貓”很聽話的點了點頭,但卻還是將浴盆中的另一條腿跨了出來,一擡腿之間惹得我胸口一陣血脈憤張,鼻血差點沒噴出來。
我用火銃對着她,小心的向一旁的衣服堆挪了過去。
右手舉槍,左手拿起了幾件衣服向她甩了過去,再伸手去抓外套,也跟着一甩,一件武器掉了出來——赫然也是一把摩拉丁火銃!
我早料到衣服堆裡可能有古怪,卻沒先到居然藏着這玩意。也對,許我就得允許別人有,老天是公平的嘛!(不對,剛纔那句話我收回!)
““小貓”兒”絲毫不爲自己的計謀失敗而着惱,笑嘻嘻的彎腰撿起衣服,皺着眉說道:“你看着我,我沒辦法換……”
這的確是個問題,佔點便宜也就算了,我可不想落上色狼的罵名。但是這個女孩實在是危險之至,不光是武力比我強得多,其智慧更加讓我擔心。
我咬了咬牙,開口說道:“我並不想佔你的便宜,但是現在恐怕由不得你,你如果不想穿衣服就算了,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沒辦法,情勢所逼,我真的不想佔這個便宜……
好吧,我承認,我也有一點點想看……
行了行了,你們不要再鄙視我了,我坦白,其實我和大家一樣,都非常想看……
那女孩子皺了皺眉,我本來以爲她是因爲不好意思,埋怨我這個人太過豬哥。卻沒想到她單單伸出右手,將寬大的衣袍一抖,頭輕輕一伸,外衣就已經罩住了她的胴體。這樣利索的穿衣方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事實上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女孩兒穿衣服,我深深爲我自己的(還有廣大讀者的)夢想破滅而懊惱!
看一下也不會死!小氣!
原來她皺眉是因爲計策又一次被我識破。
我冷哼一聲說道:“你地,狡猾大大地,不老實,死啦死啦地!”
“小貓”聳聳肩,用一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表情”看着我。
我彎腰拾起她的那把摩拉丁火銃,一閃身轉到了她的身後,用火銃頂着她的後背問道:“你是什麼人?爲何出現在這裡?”
“小貓”微微側過頭來問道:“你又是什麼人?爲何出現在這裡?”
我不願與她多做口舌之爭,用槍口頂着她的後背緩緩向外走去,口中說道:“你最好合作一點,等我們平安脫險後,我可保證不傷害你的性命……”這看似不錯的承諾其實十分陰險,雖然保證不殺她,但是並不代表我會放了她或者不讓別人殺她。我什麼時候變成這種人了?
我們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緩緩的向着軍營正門處走去,很快就有士兵發現了我們,但是那女孩兒只是簡單的一句:“不準妄動……”就再也沒有人敢冒險靠近我們,遠遠的組成了一個包圍圈。
越向前敵軍就越多,溫格妮那邊正乒乒乓乓的打得熱鬧。我用摩拉丁火銃捅了捅”小貓”的後背:“讓你的士兵住手!”
“小貓”說道:“他們不是我的士兵……”
我不理她,只是低聲呼喝道:“快點!否則……”
我話還沒說完,”小貓”就高聲叫道:“前面的別打了!一個個笨得像豬一樣……”這女孩的聲音真是好聽,連罵人都好似在撒嬌一樣。
敵軍士兵一陣慌亂後才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包圍溫格妮的士兵已經緩緩退了開去,並且給我們讓出了一條道路。看樣子這個女孩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十分重要,否則也不會連冒險嘗試營救都不敢,生怕我傷了她。
場面一時間安靜了下來,一萬來人就這麼眼睜睜看着我押送着”小貓”與溫格妮會和。
我將摩拉丁火銃向前一推,”小貓”身不由己的向前跨了幾步,溫格妮適時伸手,一把握住了”小貓”的手腕,口中輕“咦?”了一聲,身上紫色鬥氣暴漲,”小貓”的臉部肌肉抽動了一下,顯然是被溫格妮制住了。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說幸好溫格妮能制住這個神秘的小丫頭,要不然真不知道今天怎麼脫困……
溫格妮看了看我,小聲問道:“接下來呢?”
我呵呵一笑,擡頭挺胸大搖大擺的向着外面走去,口中說道:“先帶着她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溫格妮點了點頭,手中隆奇努斯長槍一挽,槍桿從”小貓”的手臂後穿過,控制了她的行動,鬥氣一提,跟在我身後向外走去。
敵軍的士兵投鼠忌器,只得眼睜睜的看着我們從兵營的正門離開,一個個雙目赤紅,恨不得將我們生吞活剝了一般。
出了兵營後我們開始加速,我將鬥氣提升到極致可以比奔馬跑得快一些,溫格妮用大部分鬥氣控制着”小貓”,此時奔跑起來有些吃力,剛剛好能跟我的速度持平。
跑了沒多久,阿布斯就顯出了身形,在低空爲我們幾人做警戒。
一直跑到我的鬥氣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才遙遙的看到前方,逝言正帶着騎隊緩緩行進。
與部隊會合後,數名士兵從馬背上拿出牛筋繩索和鐐銬將”小貓”綁了個結實,我才稍稍安下心來,命令快速回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