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按屬性共分七種:水,火,風,地,土。
光明與黑暗!――
一夜無眠,太陽慢慢地透過雲霞,露出了早已脹得通紅的臉龐,像一個害羞的小姑娘張望着大地。
陣陣微風,吹散昨夜的雲霧,太陽欣然露出笑臉,把溫暖和光輝灑滿蘭農河面。
在一身天子行裝的楊峰身後,站着手持鋼叉、黃黑條紋頭巾,黃金戰裙的狐狼神衛。
透過神聖威嚴的天子珠簾,楊峰冷漠注視着站在十米開外的巴羅曼。
與昨夜那個袒露心事的少年不同,楊峰淡漠的眼神中,彷彿已看不到任何的感情色彩,他又變成了那個鐵血無情、殺伐果斷的神聖皇帝。
“你好大的膽子!”瞬息之間,楊峰整個人的氣質像是進入了嚴冬一般的酷冷。不僅臉上陰冷,輕薄的嘴脣也像冰封雪凝。
面對楊峰的震怒,巴羅曼只是搖搖頭,轉而神情嚴肅。就像一尊雕塑,不樂不憂,不慌不忙,不焦不躁。
他先是悠悠一嘆,繼而開口說道,“陛下,想必瞞不過你,我並不是那個真正的巴羅曼,我發現了利蒂希亞對你的眷戀,而且我並沒有碰過她……”
“住口!”
陡然,一聲厲喝打斷了巴羅曼,使他的臉色像豬肝色一樣難看。
“不要跟我說利蒂希亞,你如何對待自己的妻子,那是你的事情。”
楊峰冷若冰霜的眼神使巴羅曼在心底暗叫了一聲不好。
但巴羅曼還是有持無恐,他不信對方會因爲這件事殺了自己。不管怎麼說,至少從表面上看,那都是自己的成全之意。
只是楊峰真的會如他所想的那樣嗎。
“你在我的酒杯上塗藥,最重要的是,你敢威脅克瑞絲,對她出言不遜!”
楊峰陰沉的面孔,像是木頭刻的。他的眉心隆起,語氣中透露出一股森寒的殺意。
昨夜克瑞絲的遭遇,已經觸動了楊峰身體內部的某根神經,就像那句話,龍有逆鱗,觸之必殺。
家人就是楊峰的逆鱗,克瑞絲是他深愛的妻子,更是他發誓守護的家人。
表面上殺意森寒,在楊峰內心裡卻是心電急轉,巴羅曼這個人,身份神秘,不但手筆很大,做事情也是極爲的大膽。
數百枚完整的各系神格,一套極爲珍貴的鬥氣訓練之法,一個世間尤物一樣的女人……他接連拿出手的一份接一份的大禮。
拋開昨夜的事情不談,巴羅曼的貢獻要說楊峰不心動、不感激,那是不可能的,但通過利蒂希亞這件事情,讓楊峰警覺到了這個人的可怕。
爲達到目的可以不計後果,巴羅曼圖謀的東西,首次讓楊峰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
也許是因爲前世裡受過的教育,對於楊峰來說,不可預料的危險,一定要將其提前扼殺於搖籃當中。
儘管巴羅曼知曉一些例如規則之類的,關於神詆的隱秘,儘管楊峰還很需要他的才能,但他不該觸碰到楊峰的逆鱗。
哪怕在巴羅曼看來,那隻不過是因爲失去利蒂希亞,和這具身體失去了男性的能力,心底懷有不甘,纔對克瑞絲開了一個玩笑。
換句話來說,假如巴羅曼真的對克瑞絲懷有歹意。憑藉巴羅曼某些隱秘的手段,只是富饒祭祀的克瑞絲,在昨夜是絕對逃不掉的。
一個上位者說出口的決定是很難以改變的,除了捕捉到楊峰眼底的森寒殺意,巴羅曼不會沒有發現,由自己和李雨軒負責訓練的三千鬥氣戰士,手持着清一色的手張弩,緩緩包圍了這裡。
對於一個上位者來說,殺人需要理由嗎?也許需要,也許不需要。
巴羅曼不會不懂得這個道理,從楊峰的語氣中,他明白對方已經下決心和自己攤牌,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少年。
“自己的計劃,苦心的經營、竟還是功虧一簣!”
該死,早知道如此,自己真是浪費時間。
不過巴羅曼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他知曉了楊峰真正的身份,他知曉楊峰並不是什麼主管戰爭的主神,也不懂什麼主神法則。他身上的能力,都是通過一種嫁接得來的。
昨夜發生的一切,包括楊峰說出口的那些話,都沒能逃過巴羅曼的耳朵和眼睛。
已經知道了楊峰的底細,巴羅曼自認爲也沒有再等下去的必要,至於那些自己還沒有辦法理解的能力,等吞噬了對方的靈魂,都可以迎刃而解。
“本想讓你再多活些時日,既然是你自己找死,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巴羅曼陡然臉色一變,英俊的面容忽然變得陰沉下來,眼神也黯淡了,就像晴朗的天空猛然遮上了一片烏雲。
“當真以爲我怕你嗎?沉睡萬古的神魔,即使面對真正的主神,我西奧也有自保自力!更別說你這個冒牌貨。”
話雖這麼說,但西奧?巴羅曼卻忘記了,萬古前的神魔,那已是逝去的輝煌。
到如今,它只不過是藏在凡人軀體內的一縷魔魂。
溫和的風從巴羅曼的身旁刮過,立即變得鋒利狂暴,猛然、從他的背後伸出一對巨大的翅膀,一黑一白,半邊閃耀着銀色聖潔的光輝,半邊閃耀着漆黑暴戾的烏光。
這對翅膀看上去並沒有實質化,明顯只是幻影,卻發揮着實質強勁的作用。
隨着一對翅膀的扇動,巴羅曼的身體周圍憑空凝聚出許多個氣團來,半息沒過,眼前突然一閃,感覺有東西過來了,楊峰下意識的側開身用胳膊擋了一下……
噗嗤,胳膊上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一扇肉眼可見的風?居然比刀子都來的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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