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陣地失守的消息消息傳到巴黎的時候,偉大的法國總統戴高樂先生正在女上校的身上揮汗苦幹呢。也只有這個時候,戴高樂先生纔會感覺自己竟然還有着男性的雄風。屢戰屢敗,法國人對自己的總統已經失望透頂,這段時間裡此起彼伏的罷工和示威,就是對總統最好的打分。不但如此,法國軍方表現上仍然聽命於自己,可是,早就已經暗中把自己架空,到現在,甚至於已經明着把自己這個民選總統軟禁了,可以說,戴高樂現在的處境,就跟過街的老鼠一樣,誰見了都想着踩上一腳。英法聯軍總司令、法國總參謀長福熙元帥本來是總統一手提拔上來的,可是現在,卻自成一個權力中心,也只有他,纔有能力把一個總統軟禁。以梅斯前線爲例,德國人在二十八號進攻梅斯左翼陣地,可是,戴高樂直到二十八號晚上才知道,當時,德軍都已經突破第二道防線了。
對此局面,戴高樂氣急敗壞,可是,卻無可奈何。對於戴高樂來說,軍方可是自己保命的唯一憑障。要不是以前有軍方支持,早在幾個月前同盟國大舉反攻、把法軍趕出德國領土的時候,戴高樂就已經被趕下臺了。福熙在自己的一手扶持下,已經控制了軍方,可是,孩子大了,不聽話了,也只能由着他們去了。戴高樂總統知道得很,這個時候他根本就沒有能力跟軍方叫板,要不然,福熙元帥索性不再顧及跟自己以前的交情,響應選民意願,廢了他另選一個,他戴高樂很有可能就不是死在德國人的手中,而是死在法國人的手中了。也因此,現在的戴高樂。只能在自己的嬌豔第一夫人以及女上校身上尋找一點兒安慰、抖一抖自己總統的威風了。
接到福熙元帥打來的關於梅斯左翼失守地消息後,戴高樂一個激靈,焚天的慾火一下子消失了個一乾二淨。連他自己也不大明白,他是應該高興呢,還是應該感到恐懼。同盟國從梅斯方向進攻,怎麼着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人家德國人硬要咬牙切齒地去啃那些個硬核桃,他戴高樂自然是樂見其成了。最起碼,自己還可以在女上校以及那個情夫滿天下的第一夫人身上再逞上幾回威風。只是,戴高樂有點兒不明白。威廉二世不是傻子,而林龍元帥更加不是,他們怎麼可能選擇在這個地方發動進攻呢?
連忙爬了起來,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穿好衣服、梳理好頭髮之後。戴高樂匆匆忙忙地走出臥室,朝着不遠處的書房走去。雖然他現在是個落魄總統,可是,越是到落魄的時候,越是要顧及自己的形象,就是要讓自己的敵人,包括明着的敵人和暗着地敵人知道。他戴高樂還是相當堅強的,還有能力控制住局面。臨出房門的時候,戴高樂朝着牀上看了一眼。剛纔那個扭扭捏捏、使出渾身力氣想要掙脫自己的那個女上校,仍然躺在牀上,兩眼迷離地看着自己,一臉的希翼,只是,仍然不敢隨隨便便發出聲音。媽的,戴高樂暗罵了一句,都***是婊子。就算想在自己面前表現出貞節烈婦的樣子,可是,憑她的那能力,那水平,怎麼着也裝不象啊。
走進書房,匆匆忙忙地找到了已塵封了幾天的法國地圖,戴高樂陷入了沉思。同盟國這是怎麼了?到底有什麼陰謀?最容易進攻地地方按兵不動,王保生和王猛兩個元帥的兩大軍團一直在阿特和滑鐵盧一帶逛大街,一點兒也沒有向敦刻爾克進發的跡象。還有。佩皮尼昂已經登陸了兩個日本僱傭軍集團軍羣,整整六十萬人啊,只是,除了殺人放火搶東西外,什麼正事也沒有幹,甚至於都沒有向離他們最近的圖盧茲科學稍微挺進一下,威脅一下那裡的一個法國師。更不用說朝馬賽進攻了。戴高樂知道。同盟國在法國國內有着大量的間諜,就象自己在德國國內安插了大量的小老鼠一樣。雙方表面上的事情,都不大可能瞞得過對方。中國人應該知道,呆在馬賽的那三十多萬部隊都是二線部隊,大部分是沒有經受戰場考驗的,有些甚至於連槍都不大會打,這個時候六十萬日本軍隊殺向馬賽地話,戴高樂總統可以肯定,馬賽的三十多萬軍隊會在幾天之內逃跑大半。那裡的法國軍隊,顯然沒有跟一向以兇悍出名的日本軍隊硬拼硬的實力和膽量。
有陰謀,一定有陰謀,戴高樂看着地圖,心裡默默地說道。難不成,這又是中國人的一個奸計?在中國人加入同盟國之後,戴高樂也曾經花了一些時間來研究中國古代的軍事史。他發現,要說真正的戰略家,只能出現在中國。並不是別的國家沒有人才,實在是因爲,中國人對於戰爭地研究太深刻了,太透徹了,只有這樣肥沃的土壤,才能夠生長出參天大樹。在這些中國戰略家面前,就算是法國人引以爲傲的拿破崙,也只不過跟小學生一樣,只是一知半解而已。拿破崙當年之所以所向無敵,最關鍵的是,他對新生事物有着極敏銳的感覺,他特別擅長於使用火炮,這在當時可是一個相當超前的新戰略,而拿破崙抓住了時機而已。他知道,中國古代有一本書,好象叫什麼《孫子兵法》,寫得特別的好,把個戰爭都寫成哲理了。只是,他有點兒不解,明明這個作者厲害得半死地,卻非要把自己地書起名爲《孫子兵法》,應該起個《爺爺兵法》,才顯出他的威風啊。戴高樂知道,中國還有一本古代軍書,好象叫什麼三十六計啥地,裡面有一個戰例,叫什麼“明修棧道,暗渡陳侖。”什麼叫陳侖,戴高樂不知道,好象是一個陳舊的倉庫吧,不過這個戰例的意思他懂,說白了,就是中國人常說的什麼聲東擊西,同盟國在梅斯搞了這麼一手,是不是也來個“明修棧道,暗渡陳侖”?
想到這裡,戴高樂連忙跑回臥室,把仍然賴在牀上不起來的女上校硬拉了起來,命令她立刻把自己的猜測發電彙報給英國首相布萊爾。兩個小時之後,布萊爾回了電,肯定了戴高樂的猜測,並要求戴高樂命令部隊加強在敦刻爾克一線的警戒,特別是要加快那裡工事的修建進度,顯然,布萊爾對里爾、布洛涅一線的防衛還是不大放心。畢竟,英國派往法國的近兩百萬遠征軍中,有四成左右是在里爾、布洛涅一線,而且,大部隊是英國人手中僅有的精銳部隊,布萊爾對那裡的防衛,當然是格外的上心了。
命令軍方?戴高樂苦笑了一下,現在他的命令,福熙元帥會聽嗎?前幾天還沒有感覺,只知道他進入聯軍總指揮部的時候,那些高級將領們對自己這個總統都不大理睬。二十五號的時候,他在指揮部的某個角落裡面,跟自己的軍事顧問薩科齊聊了大半天,也沒有幾個將軍過來打個招呼。不過二十六號的時候他就明白了,那些將領們根本就沒有把他這個民選出來的總統放在眼裡,他們現在只聽命於福熙元帥的。二十七號,也就是昨天,事情終於明朗化,福熙元帥捅開了那層窗戶紙,直接告訴戴高樂總統,希望他儘可能呆在總統府裡面,不要到處亂跑,有消息他會直接向總統彙報。表現上,福熙元帥這樣做,是爲了他戴高樂的安全,畢竟現在在巴黎,想要他戴高樂小命的人多的是。只是實際上,戴高樂太明白不過了,福熙那個王八蛋,那個婊子養的傢伙,肯定是認爲自己已經能夠控制住局勢了,這才挑明瞭說,擺明了是告訴戴高樂總統,你已經被軟禁了,你只能選擇乖乖地呆在總統府裡面,想跟那個女上校怎麼玩都行,甚至於想把第一夫人一塊兒拉上牀也行,只要你不出來惹麻煩就是了。當剛聽到福熙元帥的話時,戴高樂的腦子嗡的一下,整個身子都搖晃了起來。在他心裡,誰都可以把他戴高樂送上鉸刑架,就你福熙元帥不行啊,沒有我戴高樂,就沒有你福熙元帥,要不是我當年慧眼識珠,把你從小小的中將一路提拔到元帥的位子上,你怎麼可能如現在般風光,隻手控制了幾百萬大軍?不過,經過一個晚上的思索,他戴高樂已經想開了,這是法蘭西民族的傳統,當年自己不就是耍盡了陰謀詭計,把一手提拔自己上來的老總統折騰個身敗名裂之後,這纔得到了選民的信任,從而當上了法蘭西共和國的總統麼。中國人有句古話,風水輪流轉,看樣子,自己今年流年不利,風水也應該轉到別人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