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作霖命令奉軍參戰的情報立馬就被董志勇電告劉宗漢和陳同宇。劉宗漢把電報給李烈鈞看,李烈鈞臉色沉重的說“宗漢啊,這張雨亭奉軍的戰鬥力可不容小覷啊,你要做好打苦仗的準備。”
劉宗漢卻滿不在乎“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形勢一片大好。您看湖北那邊北伐軍正在圍攻武昌,吳佩孚反攻沒有得手又被孫傳芳逼得下野,吳佩孚一系樹倒猢猻散,武昌指日可下,咱們南邊的威脅全部解除了,如果不是防範直系敗兵騷擾我已可以把治安軍主力東調。孫傳芳雖然吞了吳佩孚的一部分部隊但是要和北伐軍開戰,基本沒有精力從江蘇、安徽方向威脅河南,蔣世傑這個師也可以投入攻取山東的作戰。馮玉祥是8月17日離開莫斯科的,估計也快回國了。國民軍雖然損失很大但是基本應該是完整的,一旦被召集起來投入戰場敵我力量對比就會發生決定性的改變。現在只要能頂住奉軍半個月到一個月的進攻我們就勝券在握。唯一的問題就是孫傳芳一旦和北伐軍開戰只怕我們通過安徽運輸物資的通道就斷了,要過幾天苦日子了。”
李烈鈞說“那也大意不得。奉軍有東北三省作後盾,又有日本人支持實力非張宗昌可比。”
劉宗漢把李烈鈞拉來當參謀是有目的的,就順着李烈鈞說道“是啊,所以在戰略上要藐視敵人,在戰術上要重視敵人。我會讓陳同宇立刻去前線召開作戰會議討論對奉軍作戰計劃。奉軍是很強大,我認爲應該避其鋒芒,拖以待變。以我軍目前實力已經到了進攻能力的極限,所以我準備以積極的防禦逐步收縮,大不了再退到邢臺。等奉軍攻下這一塊兒地方最少也要半個月。只是我擔心醒民兄剛得了這麼大的地盤兒讓他放棄他會不甘心,這事還麻煩俠如先生做些說服工作。”
李烈鈞微笑道“好好,這個活兒我還能幹。你放心吧,我和同宇一起到前線走一遭。你最好也要到湖北走一趟和北伐軍聯絡一下呀。”
劉宗漢說“這事必須的,請先生放心,我處理一下手頭事物即刻動身。”這纔有了劉宗漢9月17日他在去武漢的路上和賀國光的會見。
陳同宇聽說奉軍參戰早就摩拳擦掌了,接到劉宗漢的命令立刻和李烈鈞一同前往前線在石門南邊武立明的指揮部召開作戰會議。在正式開會之前先由李烈鈞找樊鍾秀統一思想,樊鍾秀身經百戰見過的世面多了,明白眼前只有和人民軍共進退打敗奉軍再說,雖然說要放棄剛剛佔領的一部分膏腴之地他不免心疼,但他還是同意了陳同宇的作戰計劃。
只要能統一指揮這仗就好打,13日下午陳同宇正式召開會議,一上來陳同宇先問武立明“你是現場指揮,你對奉軍有什麼瞭解?”
武立明說“張作霖自從上次被打出關外後整軍經武,我不少士官學校的同學都在關外供職,這幾年奉軍的實力漲了不少。這次入關就能看出來。咱們不可掉以輕心。”
陳同宇問武立明“那你知道奉軍哪個方面強嗎?”
武立明說“我問過投奔過來的直軍軍官。奉天自己有兵工廠,奉軍裝備的大炮、機槍比較多並且彈藥充足,還有坦克和飛機。奉軍的戰術是日本顧問訓練的,步炮協同能力很強。奉軍的軍官很多是軍校畢業,指揮能力也不是張宗昌的部隊可比的。所以不能拿打張宗昌的經驗打奉軍。”
陳同宇說“老武說得對,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而且最近孫傳芳和北伐軍馬上就要開戰了,我們從安徽運輸物資的通道只怕要斷,彈藥可能不能象以前那麼充足供應了。”
樊鍾秀打直魯聯軍繳獲了不少彈藥,一點兒也不發愁“省着點兒用唄,沒有了咱再搶奉軍的。張鬍子不是財大氣粗嘛,肯定比張宗昌油水大。”
這話說得大家都笑起來。
陳同宇接着說“我們對奉軍決不能掉以輕心但是也不用害怕。奉軍雖然武器好,戰術訓練也紮實但缺點是戰術呆板,除了步炮協同外他們也沒啥可怕的。最重要的是我們的軍隊是人民的軍隊,戰士都懷着保衛家鄉的信念,作戰積極主動,所以我們的部隊能充分發揮每個戰士的作戰效能。奉軍卻是一支家族控制的軍閥部隊,其士兵完全是靠紀律訓練和軍餉約束的,這樣的士兵作戰需要軍官監督,作戰意志很一般,其作戰效能完全無法與我們的部隊相比。只要我們想辦法抵消奉軍的火力優勢和步炮協同就完全可以戰勝奉軍。”
張必先是陳同宇的老部下聽了這話便問道“那怎麼打?軍長是不是有主意了?”
陳同宇謙虛了一下“我來拋磚引玉。首先我們用驕兵之計避其鋒芒,然後用疲兵之計慢慢消耗奉軍的銳氣。奉軍遠離家鄉又在南口長時間激戰必然已十分疲憊,若再遭消磨必然思鄉心切,戰鬥力下滑。等奉軍兵無戰心之時我們便發起反攻爭取殲滅其一兩個師。”
武立明說“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奉軍剛剛在南口取得勝利,士氣比較高,而且聽俘虜的直魯聯軍說韓麟春這個人比較傲,看不起張宗昌,我估計奉軍一上來會集中兵力進行一輪猛攻,我們硬頂消耗太大。我想可以趁奉軍還只有兩個軍,由一師和二師交替掩護逐次撤退大約三十公里。直魯聯軍連遭我軍打擊士氣不振估計會觀望,建國豫軍仍可以保持原有戰線,這樣奉軍先頭就會突出在戰線上。此時我軍以鉗形工事加上建國豫軍側擊,殲敵一部是完全有可能的。”
陳同宇說“這個辦法不錯。只是奉軍吃了虧肯定會大舉增兵,我的意見還是實施積極防禦逐步消耗奉軍等待北伐軍和國民軍的增援。我看最終的戰線就在高邑一線,一百多裡地夠韓麟春走一陣子了。”
商討完主要問題陳同宇說“孫亮這小子還在饒陽吧?讓他回來,他拉了一萬多人也該整訓一下了。這次換個人。”
樊鍾秀一聽立刻說“我也派一支隊伍去如何啊?”
給張宗昌搗亂不怕人多,陳同宇當即同意。於是作戰計劃就這麼確定下來。哈爾德負責制定作戰計劃並在高
邑一線佈置堅固陣地。
13日這一天山東傳來捷報。由於張宗昌的密碼被劉宗漢掌握,直魯聯軍的調動對於人民軍來說幾乎是透明的。12~13日徐象乾突襲章丘圍點打援打垮張宗先一個旅,濟南震動。13日郭祥突然威脅曲阜吸引兗州之敵救援殲滅直魯聯軍一個半團。張宗昌只得急催韓麟春儘快進兵把直魯聯軍換下來。
15日奉軍先頭到達開始展開,16日發起進攻。武立明接到報告命令包圍石門的部隊逐次抵抗緩緩撤退,到18日榮臻親自指揮部隊打到石門城下。一進城榮臻就給在保定坐鎮指揮的韓麟春發報“我軍已解石門之圍,敵軍退走,抵抗甚弱。”
現在韓麟春和褚玉璞正在交接指揮權,褚玉璞正在韓麟春的指揮部。韓麟春早就看不起張宗昌、褚玉璞這些老派人物,褚玉璞這次的仗打得又這麼差韓麟春就沒給他好臉色看,順手把電報遞給了褚玉璞沉聲說道“石門已經解圍了。赤黨也不是很難打嘛。”
從韓麟春見了褚玉璞就沒給他好臉色。現在褚玉璞掃了一眼電報臉色很不好看,但是現在指望着韓麟春擋住人民軍的攻勢他還不能對韓麟春的態度說什麼。褚玉璞的參謀長本想提醒韓麟春這可能又是人民軍示弱之計,但見褚玉璞拉長了臉連忙說道“我軍與赤黨連番苦戰,赤黨雖得以包圍石門卻無法攻下足見其已是強弩之末。現在韓軍團長率生力之軍前來定能摧枯拉朽。”這話實際是告訴韓麟春人民軍是和我們打得筋疲力盡了被你佔了便宜,你不要以爲是自己的能耐。實際上呢,參謀長和褚玉璞都明白人民軍斷沒有到筋疲力盡的程度,這從人民軍部隊雖然沒有進攻石門但是把褚玉璞派去增援的部隊都打了回來解救能看出來。
韓麟春當然聽得出話裡的意思,心想不給你們點兒顏色看看你們就免不了耍嘴。他哼了一聲“既然如此時不我待,那我就乘勝追擊一直打下河南如何?這樣就按我說的,我沿着鐵路線向前突擊,直魯聯軍只要在兩翼保證我的側翼就可以了。”
褚玉璞的參謀長怕韓麟春真的意氣用事再讓人民軍給打了,忙想提醒韓麟春人民軍非常狡猾當心圈套。可褚玉璞已經一擺手“韓軍團長,就這麼定了。褚某無能甘願給你打下手。”說完轉身出門。
上了馬後褚玉璞對參謀長說“韓麟春這小子看不起人,我看用不了幾天他就要吃癟。讓他吃點虧也好,要不然我們這些人就光給人家提鞋了。”
韓麟春看着褚玉璞出門後對自己的參謀長說“命令榮臻加強進攻,大帥可是一直惦記着河南,也讓直魯聯軍這些人看看老子是怎麼打仗的。注意給各軍的重要命令一定要派人送達,不要再着了赤黨的道兒。”
參謀長說“從昨天天氣一放晴榮軍長就說赤黨的飛機一天兩三趟的在頭上飛,還把運送軍火的火車給炸了。咱們是不是也要幾架飛機來助助威啊?”
韓麟春一揮手“給漢卿發報,讓他派幾架飛機。晚了就趕不上參戰了。”
19日劉宗漢到達武漢拜會了正在指揮進攻武昌的蔣介石。一見面劉宗漢就認出了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立刻快步走到蔣介石面前先敬一個禮然後熱情的伸出雙手“蔣總司令,久仰久仰。”
此時的蔣介石擔任北伐軍總司令牢牢掌握的軍權但是在政治上地位並不是很高,不但從全國範圍內看他屬於小字輩就是從國民黨內部看汪精衛、胡漢民、孫科等人哪一個資歷都比他老,所以蔣介石要完全掌握國民黨就迫切的需要別人的認同,也更需要劉宗漢這樣的小字輩的支持。劉宗漢謙卑的態度讓蔣介石頓生好感,立刻伸出手來“宗漢老弟,我也是久仰大名啊。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蔣介石此時快過39歲生日了,劉宗漢號稱26歲,所以蔣介石這麼說原也不錯。
雙方都是軍人,孫傳芳正在大舉進攻江西所以兩家都是軍情緊急,於是寒暄幾句便開門見山,經過兩個小時便達成協議。
從北伐軍那邊來說,孫傳芳利用北伐軍正和吳佩孚久戰疲憊兵力分散之際大舉進攻江西和廣東,北伐軍必須全力應付。劉宗漢只要牢牢控制河南便可掩護北伐軍側背解除蔣介石後顧之憂。劉宗漢答應繼續在河北和山東牽制奉軍和直魯聯軍使之無法南下便大大減輕了北伐軍的壓力。同時由於劉宗漢控制的河南把北伐軍佔領的兩湖和國民軍控制的陝西連成一片,三個軍事集團即使不能相互支援也可以互通有無,所以蔣介石對劉宗漢的要求還是儘量滿足的。協議中人民軍改編爲國民革命軍十七路軍,下轄第十七軍和三十二軍;由於北伐軍要全力對付孫傳芳的進攻所以在湖北羅田-麻城-襄陽以北、襄陽以東區域對吳佩孚殘部的清剿由十七路軍完成;十七路軍繼續與奉-魯聯軍作戰並爭取馮玉祥所部儘快反攻;國民政府調集一批糧食和彈藥支援十七路軍;十七路軍保證爲國民革命軍北上採購軍馬等物資的人員提供方便。除此之外參謀次長白崇禧還提出讓鞏縣兵工廠提供輕機槍三百挺和衝鋒槍六百支,價款以現金和物資支付。
人民軍一直在打勝仗,繳獲的武器很多有大量閒置,鞏縣兵工廠生產武器的壓力就不是太大,並且劉宗漢一直缺錢,所以實際一直在限制兩個兵工廠的產量。現在白崇禧提出購買武器劉宗漢正好把閒置的產能利用起來。爲了顯示自己的誠意劉宗漢答應給白崇禧一個成本價,白崇禧非常滿意,至於具體細節就由手下人去談了。
下面劉宗漢便進入自己關心的話題“白參謀長,現在戰爭消耗這麼大需要大量鋼鐵,我看拿下武漢後是否讓漢陽鋼鐵廠儘快恢復鍊鋼?鞏縣兵工廠的鋼鐵供應不足啊。”
白崇禧立刻滿口答應“這個可以,我立刻安排人去辦。前些天給日本運鐵礦的船在長江上受到襲擊,運輸基本斷絕。鐵礦運不出去礦工無以生活,讓漢陽廠復工也正好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襲擊給日本人運鐵礦的事是董志勇乾的,劉宗漢心知肚明。他又提出
一個問題“本來我把漢陽鋼鐵廠的軋鋼設備買了下來,大部分已經運到了河南。但是還有一小部分因爲打仗沒有起運,等武昌戰事停歇是否可以請白參謀長幫忙打個招呼把這些設備起運?”
白崇禧說“這個我讓夢瀟(生智)辦理應該沒有問題。”
劉宗漢又說“我本來購買了一批機器和外國技術人員本來想從天津或上海進來的,可戰事一起就耽誤了。現在想把機器從廣東運來,還請白參謀長能夠派人保護。”
白崇禧有心結交劉宗漢這個實力人物當即滿口答應下來。從廣東把機器運過來這運費可是比從天津或上海運輸高了一倍不止,可劉宗漢現在比錢更缺的是時間,至於花多少錢已經顧不得了。
從劉宗漢這邊來說戰爭打得就是錢糧,劉宗漢以河南一省之力與奉-魯聯軍作戰最頭疼的就是錢糧不濟,雖然佔領了山東、河北一大片地區但是這些地區都遭到戰火毀壞一時不但無法爲劉宗漢提供支持還需要往裡貼錢,劉宗漢每天頭疼的就是如何搞糧、搞錢。有了蔣介石的援助劉宗漢也算鬆了一口氣。特別是能拿到鄂北這塊地盤劉宗漢非常高興,那裡可是出人才的地方,他立刻給李超凡發電報讓他在鄂北招募一批工農子弟準備用於擴充部隊。
蔣介石正心急火燎的想趕往江西,第二天雙方簽訂協議便立刻開拔。北伐軍正在攻擊武漢的部隊中名將不少,除了會談中見到的唐生智、白崇禧、鄧演達其他大都在前線呢,劉宗漢只拜會了葉挺、陳銘樞、蔡廷鍇等人先混個臉熟。這時北伐軍收到了馮玉祥從綏遠發出的通電宣誓討伐反動軍閥,劉宗漢忙不迭的要和馮玉祥聯絡。22日劉宗漢動身回河南,北伐軍轉來陳同宇電報通報被孫傳芳吞併的于學忠、秦德純兩個師共約兩萬人以賀國光爲榜樣在湖北廣濟通電宣佈脫離孫傳芳加入人民軍,已經向大別山區運動,陳同宇正在派人聯絡。
劉宗漢高高興興上了車,等車到信陽立馬有人送來陳同宇的電報告知兩個好消息。第一個是直軍魏益三部通電向人民軍投誠;第二個是於佑仁來電說馮玉祥已在綏遠召集舊部馬上就要到達西安,於佑仁邀劉宗漢到西安與馮玉祥會談。
和馮玉祥聯合打奉系把握就大了,劉宗漢肯定是要讓國民軍儘快出兵的,所以他準備儘快去西安,但是他要先再和賀國光聊聊,因爲他在琢磨對剛剛投奔的三支直系部隊如何使用。于學忠和秦德純這倆人都比較有名,一個是東北軍名將一個是西北軍大將,這倆人一定要用好。魏益三名氣差些,劉宗漢不摸底便準備問問賀國光。
賀國光正在信陽編遣部隊,劉宗漢一見他才知道向他問這三支部隊的事真是找對人了。原來劉宗漢任命他爲建設部長,賀國光認爲人民黨不但有爲國爲民之心而且任人唯賢完全不同於普通軍閥,這就是將來成大事的節奏啊,於是他給幾個意氣相投的直系袍澤發報勸說他們也加入人民軍。如果吳佩孚在的話賀國光的勸說肯定無效,可是現在由於劉宗漢他們的出現改變了歷史,孫傳芳趁着吳佩孚兵力分散之機逼着吳佩孚下野吞併了吳佩孚的部分部隊,于學忠和秦德純的部隊也被孫傳芳吞併。這倆人對孫傳芳這種小人手段很是不齒,正在考慮出路問題,收到賀國光的電報後便決定投人民軍。
魏益三的情況比較特別,因爲他的部隊本來是奉軍。魏益三是保定軍官學校第一期炮課,北京陸大第五期畢業,曾任奉軍團長、東三省教導隊長、炮兵旅長、炮兵司令等職,在郭鬆齡起兵反奉時他奉軍第10軍參謀長兼炮兵司令率軍駐守山海關。郭鬆齡失敗後魏益三沒有重回奉軍陣營而是投了馮玉祥任國民軍第3、4、5軍總指揮,但是很快他就再次轉投吳佩孚。這次從南口撤退回援湖北因爲無法走京漢鐵路只能繞道,而冀魯兩省的鐵路又被人民軍給破壞了不少,直系部隊便走走停停。走得快的如賀國光部已經在武漢外圍和北伐軍打得你死我活,象魏益三這樣走得慢的纔剛到棗莊呢。各部隊在收到吳佩孚下野通電之後都面臨改換門庭的抉擇,田維勤、寇英傑等被孫傳芳拉了過去,快到徐州的陳文釗又回頭投了張宗昌。
魏益三的處境就尷尬了,
由於他是隨郭鬆齡一起造張作霖反的人,並且在郭鬆齡失敗後仍然沒有向張大帥認錯爭取寬大反而加入與奉軍爲敵的國民軍徹底和奉系決裂。張大帥對此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現在他已經不可能再投靠張作霖。張宗昌雖然自立門戶但畢竟是從奉系分出來的,仍然要看張作霖臉色,所以魏益三也不可能投張宗昌。那麼剩下的離魏益三比較近的兩家他可以考慮的就只有孫傳芳和人民軍。
魏益三的部隊曾在京津地區駐紮了比較長的時間,魏益三本人和一部分官兵受到了人民黨比較大的影響,部隊內有一個人民黨的支部在地下活動,魏益三的副官就是人民黨員。所以魏益三是比較傾向於投奔人民軍的,這時候賀國光的電報又來了,於是魏益三便下定了決心。
9月22日晚他藉着宴請直魯聯軍軍官的機會扣留所有魯軍營以上軍官,將駐棗莊的魯軍陳山林師一個旅及師部繳械,然後通電加入革命軍。陳山林被抓住之後爲了保全自己向魏益三徹底交代張宗昌下令讓他監視魏益三部隊動向並拖住其南進的速度,只要張宗昌調集的兵力全部到達便立刻將魏益三部包圍繳械。這讓魏益三暗呼僥倖,便也下定與張宗昌勢不兩立的決心,立刻率部殺向兗州與郭祥會師。
這三支部隊就有三萬多人,劉宗漢一下子就闊了。劉宗漢雖然不直接指揮部隊,但是關於這三支部隊的使用還是要給個意見。考慮到于學忠、魏益三都是宿將,自己部隊裡很難有人能壓住這倆人,所以他讓陳同宇命令于學忠和秦德純整編成一個師,魏益三則暫時獨立作戰,等戰事稍歇再對這幾支部隊進行整理。
現在劉宗漢最着急的還是和馮玉祥見面讓國民軍儘快參戰,所以一路下了火車換馬匹的趕往西安。戰爭的形勢馬上就好完全改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