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5日劉宗漢收到江天闊的電報報告兩個好消息,一是幾個德國佬認爲氨苯磺胺的療效和安全性沒有問題同意正式生產並委託德國的同行進行宣傳,二是已經安排一批武器彈藥、藥品和其他物資從天津起運讓劉宗漢在許昌接貨。
如何把武器彈藥安全運到許昌本來是件頭疼的事情,可現在國強已經準備和陸軍部的大佬作軍火生意大佬們怎麼也要給個面子。他這次連金條都沒送只花了點兒小錢兒陸軍部官員就開了證明說是當地駐軍和民團購買的武器彈藥讓沿途行方便,這些武器彈藥就有了合法身份安然運抵許昌。不過許昌離欒川還是太遠沿途有不少土匪和駐軍,對這麼一批貨物誰都眼紅難保不出意外。幸好吳佩孚的部隊就在洛陽,直系的命令在河南還是沒有官員敢不買賬的,量當地駐軍不敢太放肆,但土匪就難說了,所以劉宗漢決定派一個連去取物資。但在去接武器之前還有一件事一定要辦,就是打擊一下附近以暮糊山的丁黑虎爲首的土匪。
自從上次陳同宇剿滅暮糊山土匪山寨但並沒有將山寨燒燬,“牛魔王”又派手下大將丁黑虎進駐暮糊山之後便經常派人騷擾合峪鎮周圍的村子,多次搶劫和綁票並和剿匪軍的警戒分隊發生了幾次交火。一個連去取物資劉宗漢手下的力量便少了三分之一,爲防止土匪突然來襲劉宗漢決定提前進行預防性打擊。這些天陳同宇幾乎天天帶領手槍排在周邊偵查,那些從張槐匪杆中收編過來的戰士熟悉土匪的業務幫忙不少,被俘的“疤瘌眼”手下經過教育也有不少願意給陳同宇帶路的,所以偵查的效率很高,基本摸清了周圍土匪的情況。
第一次打暮糊山山寨的時候留下山寨沒有燒燬就是劉宗漢留的一招,他認爲土匪可能還會繼續使用這座山寨,果然牛天霸就是這麼做的。這下劉宗漢可以在部隊熟悉的地形上作戰了。
27日天剛剛黑定剿匪軍和民兵突然全體集合,民兵全部上圩牆警戒並將鎮裡戒嚴。剿匪軍留一個排由董智勇帶領守衛鎮子,其他的部隊加上民兵一箇中隊在夜色的掩護下從鎮裡出來直奔暮糊山。
當晚月光不錯,部隊在山裡走的飛快。爲了保證打擊的效果劉宗漢動用了夜視儀——夜視儀也要趕快用了,電池不大行了。李長林和鐵鬆戴着夜視儀帶領尖兵成功的避開幾支夜間活動的小股土匪,竄山跳澗行走如非凌晨時分剿匪軍神不知鬼不覺的上了暮糊山。土匪的山寨在暮糊山旁邊的插旗嶺,傳說是以前有個造反的山大王在山上樹大旗。此地地勢並不算異常險要,但好處是有一座寬闊的山樑與暮糊山相連,其他三面地勢比較陡,如果山寨守不住可以從容遁入暮糊山逃脫。爲了最大限度的消滅土匪劉宗漢讓李長林帶領兩個排和一挺機槍繞到山樑上去埋伏。
四點鐘山裡的天已經微亮,土匪們還沒起牀,劉宗漢命令開始攻擊。鐵鬆帶領手槍排接連幹掉幾處崗哨,但在解決最後一道崗哨的時候土匪的哨兵在死前扣動了扳機。此時就是拼速度了,劉宗漢挺直了弓着的腰高高舉起手用力揮了兩下,所有戰士從隱蔽處跳起來拼命向山上爬去。
山寨裡瞭望臺上的土匪開始射擊了,不過是一兩支步槍單薄的火力,而且準頭極差根本不構成威脅,神槍手立刻就把瞭望臺上的哨兵打了下來。炮排的迫擊炮開始發言了,炮彈在山寨裡掀起一股股濃煙,土匪們沒有防炮的經驗被嚇得四處亂跑。
丁黑虎光着膀子跨上子彈帶從屋裡跳出來,一顆流彈正打在門框上,他揮舞着駁殼槍叫喊着“小的們別慌,都給我頂住。誰敢炮牛爺饒不了他。”
一個小頭目跑過來“不行啊,丁爺。人家已經把寨牆佔了。小的們根本衝不上去。”
丁黑虎一巴掌扇在小頭目臉上“把寨子丟了小心牛爺剝了你的皮。咱們人多,壓上去砍,給我把他們剁碎嘍。跟我衝。”這麼一喊丁黑虎還真糾集起一幫人從寨子裡衝了出來,可沒前進幾步就被打了回去。剿匪軍不光是步槍火力準確,還有四挺挺劉易斯集火射擊土匪密集處,迫擊炮也跟進直瞄轟擊,土匪亂糟糟的射擊根本不能與剿匪軍抗衡,只有一陣土炮和擡槍的轟擊暫時壓制了剿匪軍。但土炮和擡槍的轟擊看起來壯觀卻沒有給隱蔽良好的剿匪軍造成太多傷害。土炮和擡槍裝藥麻煩,打了一次便忙着再次裝藥。裝藥的時候土匪們在剿匪軍準確的火力打擊下傷亡慘重不得不丟下土炮和擡槍四處躲藏。看到土匪後退劉宗漢立刻率領一個連衝進寨子。這下丁黑虎認爲機會到了,只要能夠近身接觸別管你什麼步槍射擊準確、機槍和迫擊炮火力兇猛就都不管用了,自己這邊人多,雖然槍不夠人手一支,但沒槍的人有大刀長矛,靠着人數優勢混戰一場完全有把握扳回敗局。
可是他這經驗只是對以往他見過的軍閥部隊適用,今天他面對的是劉宗漢完全按照解放軍的訓練方法訓練出來的戰士。劉宗漢一衝進去就用AKM打倒兩個正在擺弄土炮的土匪,又掃了一個扇面打倒幾個衝在前面的土匪然後抽出刺刀刷的一聲裝在槍口上。看到營長身先士卒準備肉搏了,戰士們豪氣頓生,先扔出榴彈然後端着雪亮的刺刀高呼“衝啊,殺啊”殺向土匪。
土匪們大多不會拼刺刀拿着大刀長矛也是瞎比劃,但也被丁黑虎驅趕着揮舞着大刀長矛衝出來拼命,有些鐵桿慣匪還一邊衝一邊怪叫着。雙方眨眼間便撞在一起,有幾個土匪在衝上來的時候用土槍轟擊給剿匪軍造成了一定傷亡,劉宗漢身上都捱了幾粒鐵沙子,幸虧土匪裝彈匆忙沒有搗實所以鐵砂力量不大,鐵砂打進肉裡不深。
剿匪軍也不是善男信女,用駁殼槍和魯格手槍掃倒不少前排的土匪。後面的土匪轉眼就和戰士們對上了,他們
驚恐地發現一個照面很多同夥就倒在刺刀下。劉宗漢一直深深的認同“只有敢於刺刀見紅的部隊纔是過硬的部隊這句話”,另外考慮到部隊遠離天津後彈藥的來源不穩定所以在白刃戰上下了大功夫。訓練沒有白費,此時效果顯現出來了。
陷入恐怖中的土匪們本來希望仗着人多勢衆扳回形勢,可回頭一看後面的同夥卻沒上來。剛纔一通手榴彈在腳下亂滾把後面的土匪嚇得亂作一團沒有跟上來,鐵鬆又一陣35mm榴彈轟擊炸得後面的土匪不敢前進一步。這樣和剿匪軍戰士接觸的土匪被一道刺刀組成的牆壁推着後退繼而崩潰,後面的土匪正在混亂中突然發現雪亮的刺刀已經到了眼前,腦子裡便只有一個念頭——跑。丁黑虎久經戰陣立刻明白再不跑就沒機會了,所以率先腳底下抹油,其他土匪哪還有信心抵抗都屁股向後往山樑上跑。
等土匪快跑過山樑的時候對面的機槍響了,立刻把土匪給蓋在地上。前有機槍,後有追兵眼看跑不掉了丁黑虎一咬牙抱着頭從山樑上滾了下去。其他土匪看着這麼陡的山樑大多沒有丁黑虎的膽量只得跪在地上舉起手來投降了。
隨後跟上來的民兵從來沒有打過這種勝仗,立刻高興的去抓俘虜。有人就開始拿俘虜身上的東西,剿匪軍的戰士立刻制止了他們,組織他們控制俘虜和搜山。
丁黑虎順着山坡往下滾一路上不知撞到了多少樹幹把他裝得七葷八素,也正因爲這樣纔沒把他摔死。等他撞在一個灌木叢裡停下來摸摸身上手槍已經不知道丟哪裡去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滾帶爬鑽樹林跑了,跟着他滾下山來的幾個土匪大多被搜山的民兵給抓了回去。
這次劉宗漢放一把火燒了山寨,等他們壓着三百俘虜浩浩蕩蕩往回走的時候沿路的老百姓都出來看熱鬧,當時就有幾個人跪在當道求劉宗漢給他們做主。丁黑虎是牛天霸的悍將,手下慣匪甚多,很多人手上都有血債,以前老百姓是敢怒不敢言,現在可看到能給他們做主的了。不過大部分人還是害怕土匪報復,不敢出來控訴。劉宗漢當場設公堂審案子槍斃了兩個一天前糟蹋婦女的土匪引起老百姓一陣歡呼。
等到把俘虜押回鎮子就有些麻煩了,因爲要供幾百百俘虜吃飯可不是個小開銷,特別是要爲受傷的土匪治傷需要大量藥品。剿匪軍帶來的藥品根本不夠,還需要救自己人呢,天津發來的藥品還要過些天才能到,所有隻有依靠中藥了。現在劉宗漢手底下缺人,派誰去找當地的醫生和購買藥材呢?劉宗漢想起了常修德,常修德被請來聽了劉宗漢的想法二話沒說挑了幾個最早被抓的土匪帶着劉宗漢給的錢就走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剿匪軍當晚要好好休息的時候夜裡劉宗漢又出發了,在被俘土匪的帶領下陳同宇一夜之間又襲擊了兩處土匪的據點,消滅土匪三百多人。
在陳同宇押着俘虜回到合峪鎮的時候常修德已經帶着大夫和藥材回來多時了,正在指揮部裡跟劉宗漢說悄悄話,告訴劉宗漢合峪鎮聯通嵩縣,商業比較發達,是縣長、王匡和牛天霸的重要經濟來源,鎮裡的買賣多是這些人的,現在劉宗漢佔據了這裡本來就犯了這些人的忌,再加上劉宗漢剝奪了盧鎮長對民團的掌握,剿匪軍打掉了不少牛天霸的手下,牛天霸肯定要報復的,而且動作絕對小不了,所以他讓劉宗漢要早作打算。最後常修德說縣長已經派人去查你有沒有後臺了,等弄清楚了他們就該動手了。劉宗漢謝了常修德,常修德便告辭了。
望着常修德的背影劉宗漢對陳同宇說“看到了吧。如果常修德向我們靠攏了說明民心已經傾向我們了,局面就快打開了。”陳同宇點點頭說“是啊。把這個地頭蛇爭取過來說不定還能幫我們不少忙呢。”劉宗漢說“先不說他了,你看看這個。”
陳同宇接過劉宗漢遞過來的一摞紙翻看了一下,原來是審訊俘虜的記錄,這一摞記錄都是關於盧鎮長與土匪勾結的,有些清楚的寫明盧鎮長和“牛魔王”勾結做了什麼事,時間地點,害了什麼人,包括上次“二架杆”來襲派人與盧鎮長聯絡的事情都有。陳同宇驚奇的問劉宗漢“你的效率也太高了吧,這麼快就搞到這老傢伙的材料了,這下都不用搞減租減息了,直接抄家就行了。你怎麼搞到的?”
董智勇正好進來聽到便笑起來,他告訴陳同宇事情很有戲劇性。原來一個跟着“二架杆”來的被俘的叫苟三的土匪與看押他們的一個剿匪軍戰士聊天,戰士說這幾天就放你們走了。俘虜驚問“爲啥?”戰士說“這還用我說嗎。你看又抓來這麼多人,要多少糧食才能養活啊。你以爲我們能憑空變出糧食來啊?”
這個俘虜就是當時“二架杆”派來聯絡盧鎮長的人,因爲人機靈會來事,一直被“二架杆”視爲心腹。他是不願意被放走的,因爲他沒有家,雖然會種地可哪有地讓他種啊,被放回去只有再當土匪了。這些天受剿匪軍的教育,特別是看人家剿匪軍官兵一個樣他不願離開了。所以他機靈的腦子一轉問道“你們怎麼不搶盧鎮長這老狗啊?”
戰士虛打一下說道“這些天白教育你了,匪性不改,就知道搶。我們是爲老百姓打仗的,怎麼能搶老百姓?”苟三說“他可不是老百姓,別看他是地主,可背地裡就是個土匪,他跟牛爺整天來往,以爲我不知道?我全知道。他們乾的什麼我的那幫兄弟也都知道。不信你問他們去。你們不是打土匪嗎?這樣的土匪爲什麼不打?”
戰士連忙向上級報告就報告到鐵鬆那裡了,鐵鬆連忙整出了材料。鐵鬆整完口供專門問了苟三爲什麼不願意回去,苟三說得好“俺看了你們的人才有個人樣,過去跟着二架杆俺俺也覺得人模狗樣的,可現在一想就是孤魂野鬼。俺是不
回去了,就讓俺留下當兵吧。”鐵鬆笑道“好。不過不一定非要當兵。你也是窮人出身吧,等我們把土匪掃平了,會讓你這樣的人都有飯吃的。”苟三出於習慣諂笑着連說“”
劉宗漢對陳同宇說“看來這些日子的嘴皮子沒白磨。革命先輩的先進經驗真是百試不爽啊。”兩人都大笑起來。陳同宇問“你準備怎麼辦?現在就動手?”劉宗漢說“從俘虜的交代裡基本搞清了鎮上屬於牛魔王的產業,再加上盧鎮長的,確實不少。盧鎮長乾的這些事最起碼夠得上土豪劣紳了。因爲我們搞不清所以把這幫狗官的產業也抄了就情有可原了吧。咱們來個打土豪分田地肯定就把老百姓的情緒都鼓動起來了。”董智勇說“不過這樣有人是不是得瘋了?”劉宗漢說“是啊,我問俘虜了,都說牛魔王捨命不捨才。要是他知道他的產業被分給老百姓了,他能不來報復嘛。本來想把這批彈藥運回來再和牛魔王大打,看來計劃沒有變化快啊。”陳同宇立馬說“現有彈藥還很充足,打一仗沒有問題。董智勇,民兵那邊怎麼樣?”董智勇說“除了步槍子彈平均只有三十發左右外,土炮土槍彈藥充足。”陳同宇高興地喊道“那就幹吧。讓江天闊等我們的消息再起運物資。”
於是第二天一早全鎮戒嚴,盧鎮長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抓住壓上戲臺,劉宗漢宣讀了俘虜的證詞之後宣佈召開公審大會。有了剿匪軍撐腰一些人開始上臺控訴盧鎮長的罪行,不說不知道,一說就說不完了,接連有人上臺控訴。劉宗漢原來沒想肉體消滅這傢伙,可聽聽一樁樁罪行確實不殺不足以平民憤,所以最後判處這傢伙死刑。盧鎮長被槍斃了有些老百姓還不相信這是真的。盧鎮長的幫兇們也都被判在民兵監視下勞動。接下來劉宗漢宣佈將盧鎮長的土地和浮財分給老百姓,人們歡呼雷動。一邊民兵在董智勇的帶領下抄了盧鎮長和“牛魔王”的產業將財務登記造冊,當然屬於縣長等人的產業也被收入囊中,東西還真不少。一邊劉宗漢主持人們推舉新鎮長,在幾個老人的推薦下季大壯的父親季和生被推舉爲鎮長和鎮委會。季和生早年在外闖蕩過一段時間,認識些字,爲人絕無偏私,所以鎮上的人都信得過他。劉宗漢讓季和生主持分配沒收的財務,在老百姓都歡呼着準備去搶東西的時候劉宗漢制止了他們“大家聽好了,這些東西和土匪有關係。土匪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大家想好了,如果土匪來了怎麼辦?”聽了這話民兵們首先喊起來“土匪來了打死他們。”
現在有了鎮長劉宗漢把季和生和鎮委會的委員交到盧家大院的堂屋,剿匪軍和鎮上的幾個先生正在這裡忙着把盧家和確定的“匪產”登記造冊,因爲東西很多一時還統計不玩。劉宗漢隨手拿起一本賬冊上面登記的主要是盧家倉庫的糧食,劉宗漢掃了一眼“東西還真不少啊。”然後他對季和生他們說“這是筆錢是不少,可每個人分點兒也沒幾個,如果集中起來卻可以作大事的。你想過沒有啊?”季和生雖然爲人正直但是絕不迂腐,聽到劉宗漢這麼說還以爲這是劉宗漢在暗示自己剿匪軍給老百姓打下了這份天下當然不能白乾。他想不管如何鎮裡的人今年總算落個溫飽,於是說道“當然,這些還要長官做主如何分了。”其他幾個委員也連連附和。
劉宗漢知道季和生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就細心解釋“我是說這些錢糧看起來不少但如果全都分到大家手裡每個人也就最多兩年不捱餓。可是過後這些錢花完了怎麼辦?如果把錢留一部分錢再生出錢來整個鎮子上的人就都有了可靠的收入。你們把這筆錢中一半作一個鎮裡所有人的公共基金髮展經濟豈不是更好?”大部分人一頭霧水的樣子,劉宗漢繼續說“鎮子裡這麼多人總有幾個有能耐的。若他們想買幾隻羊來養,或是作個小買賣沒有本錢怎麼辦?有了公共基金就好辦了,可以借給他,只等他賺了錢連本帶利再還上。對了,還可以搞一個股份公司,欒川山貨多,可以用這些錢收山貨在運出山賣,賺了錢可以給大家分紅。你們這裡適合耕種的土地太少如果不想些辦法你們就是受窮的命啊。”
季和生等人大都沒有作過買賣對劉宗漢說的這個法子一時消化不了,一個人卻一拍大腿“這法子好。咱這山裡有的是山貨,還有金礦,只要能把東西運到山外就能換回糧食和錢。”不過說道這裡他又有些發愁“可現在就是東西運不出去也運不進來呀。”
劉宗漢說“你們放心,相信不久掃平了土匪你們就隨便做買賣。還有你們這裡不是號稱一步三棵藥嘛。到時候這地不適合種糧食就種藥材。天津那邊黃芩、黃連什麼的都缺。”這麼一說大夥兒都高興起來。大家當即議定鎮上成立一個合作社,從盧地主家抄出的大洋大部分作爲基金留作發展生產。正說着就聽見後院在大聲吵嚷,劉宗漢和季和生等人連忙去看,原來正在抄盧鎮長家的一些村民嚷嚷着要把盧鎮長的三個老婆和他兒子的老婆剝光了遊街,另一些比較耿直的村民則表示反對。鐵鬆已經先一步趕到制止了村民們,站在一張桌子上對村民們講了一陣子盧鎮長作惡是他的事情,不能株連九族等等。有了鐵鬆壓住陣腳那些起鬨的村民才放棄了原來的主意。
劉宗漢苦笑着對季和生說“這幾個人你要妥善處理。先派民兵把他們保護起來,明天讓他們帶上自己的東西再給些路費讓他們回孃家去吧。”
季和生連連點頭“長官真是菩薩心腸。其實盧起的三老婆就是本鎮的,當年爹孃都沒了就剩一個人無依無靠不得已給盧起做了小,也是個可憐人吶。一直她還經常偷偷賙濟窮人來着。”
忙裡忙外的一轉眼就到了下半夜,劉宗漢望着仍然精神頭十足吵吵嚷嚷的村民不禁自問“我能駕馭得了農民戰爭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