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梓汐立馬掙脫掉了紅衣男子的手,打量了一下他,客氣道:“謝謝公子相救,奴家還有事,先告辭了。”
“我救了你,一聲謝就足夠了嗎?”牟梓汐正走出了一步,便停住了腳,這男人比睿王還難纏,還有他與生俱來君臨天下的氣質讓她想要離他遠遠的,免得又惹麻煩。
隨後她轉回了身賠笑道:“敢問公子想讓我如何答謝你?”
紅衣男子揚起嘴角道:“我初來帝都,今夜你就陪我玩吧。”
牟梓汐白了他一眼,我不是說了我有事嗎,還強留。
牟梓汐滿臉笑意的正準備推遲,紅衣男子已搶先靠近她牽起了她的手,在她耳邊到:“今晚做我幾個時辰的妻子作爲答謝吧。”
不由分說,男子牽着牟梓汐往帝都最繁華的地段走去。
“姑娘,猜燈謎嗎?”殷勤的老闆對着路過的牟梓汐喊道。
牟梓汐停住了腳步,笑問:“答對了有獎勵嗎?”
“當然有,這桌上的東西姑娘順便選。”
牟梓汐瞧了瞧桌上琳琅滿目的玩意兒,點了點頭。走至了一個燈籠前。燈籠上掛着一幅燈謎,她輕輕的讀了出來:“樹兒睜開眼,小子屋下眠,良心缺一點,日落殘兔邊。”她自信的正準備開口,身旁的紅衣男子卻早她一步出了聲:“相見恨晚。”隨後他看向了她,是呀,他與她的相遇當真是相見恨晚。
牟梓汐覺得無趣,便丟下他自己走了。
紅衣男子看了看桌上的東西,挑了一把小巧精美可以防身用的匕首離開了。
追上牟梓汐,他把匕首放入了她的手中,“你需要這個,一個女子還長得如此漂亮,出門在外還是要防身的。”
牟梓汐觸及到匕首的冰冷垂下了眼簾,隨即擡頭道:“謝謝。”
男子向是望見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又一把牽起了她的手,停在了另一處橋邊。
這座橋叫“惜橋”,它有一個美麗的傳說。傳說有位仙子在這裡遇見了她的良人,那男子更是對她一見傾心。便爲這橋取名爲“惜”是在提醒自己要珍惜。
“放孔明燈嗎?”男子詢問道。
牟梓汐點了點頭
,男子便立馬往她手裡塞了一個過來。
牟梓汐覺得他的身手真的很快。
拿起毛筆卻怎麼也下不了手,她微微搖了搖頭。男子湊過來道:“你怎麼都沒有寫願望?”
牟梓汐瞧了瞧他的孔明燈道:“你不也沒有寫。”
“看來,我們是同一類人,都沒什麼願望。”
牟梓汐對他隨性的笑了笑,點燃燭蠟,把它往天上送去。
今夜有風卻不算大,兩盞白紙孔明燈被四周都寫滿文字的孔明燈簇擁着緩緩飄向了遠方。
紅衣男子轉頭道:“雪兒,認識你很高興。”
牟梓汐對他微微一笑,便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白霧繚繞,帝君坐在棋盤前,手拿白棋卻不知該怎麼落下。
“梓葵,他們相遇了,你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梓葵站在一旁道:“壞事。”
帝君笑道:“爲何?”
“因爲有了情,一切就都會變,世間但凡居高位者都應當是無情之人。”
“是嗎?”
“難道帝君不是無情之人嗎?”
帝君緩緩的放下了那枚棋子,又拿起黑棋開始冥思,隨後放入了棋盤之中,“就因爲無心本座才失去了世間最美的東西。本座羨慕晨帝,起碼他敢愛敢恨。”
一聲驚呼驚醒了還在漫無目遊走的牟梓汐,“雪兒小心。”
紅衣男子早已躍身攬起她的腰拐進了一個陰暗的小巷裡。
黑衣人並沒有因此放棄。後面早已無路了,紅衣男子擔心道:“你還好嗎?”
牟梓汐點了點頭。
“你招惹了誰?這些人看起來是花錢買來的殺手,不達目的是不會罷手的。”
牟梓汐聽着他的詢問搖了搖頭,她的仇家有點多。
他們被包圍住了,前是黑衣人,後是磚牆。紅衣男子對她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傷你一根汗毛。”
紅衣男子抽劍一揮,裡層的黑衣人縱然倒地,沒有任何掙扎,就這樣死了。
不遠處傳來了悠悠男聲,“我們要殺的人是她,並不是你,我勸你還是快點離開吧。”
紅衣男子邪魅一笑道:“誰要動了她一根汗毛,我便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一眨眼功夫,那說話人已經倒在了地上。看着自己的領頭人都已經死了,一衆黑衣人互望了幾眼,便朝他們一起襲來。
牟梓汐把剛剛紅衣男子送她的匕首拿出,刺向了最前面的一位黑衣人,正中心臟往她倒來,她稍稍移了移步,那人就這樣倒在了地上。而她正好也移到了紅衣男子的身旁,男子再次攬住了她的腰,圈她入懷。女子若有若無的清香飄溢進了他的鼻裡。
“你的武功也不賴嘛。”紅衣男子再次揮劍,這下所有的黑衣人都倒在了地上,再無聲息。
牟梓汐感嘆他的武功太強,便道:“公子的武功纔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
他嚴肅的看着牟梓汐道:“你也不錯,只是以你目前的身體狀況很容易就被擒住了。雖然有貴人爲你療傷,助你恢復,可惜你恢復的難度很大。我想救你的人也傷透了腦筋吧。”
牟梓汐眼神一驚隨後恢復了平靜,她道:“多謝公子相救。”她掙脫了紅衣男子的懷抱,往前走了幾步,把插在黑衣人心臟裡的匕首拔了出來,用手帕擦拭乾淨,再次放回了衣兜裡。
剛一走出小巷,凝雪便跑了過來,“姑娘你去哪了,擔心死凝雪了。”
紅衣男子站在身後雙手抱胸問道:“你叫凝雪,那她叫什麼?”
“我家小姐叫……”
牟梓汐回頭賠禮道:“騙了公子實屬不應該,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已經把追殺當家常便飯了。所以,”
“你叫什麼,我只想知道這個。”
“奴家顧青。”
“這可真巧,我也姓顧,顧晨。”
“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公子保重。”
顧晨點點頭,沒有再留她。
牟梓汐拉着凝雪進入了春香坊。
紅衣男子矗立在不遠處道:“她說的家是青樓,你信嗎?”
他的身邊顯現了一位身穿暗紅長袍的男子,躬身道:“主子,睿王已在那裡等候多時了,我們該走了。”
紅衣男子頷首瞬間消失在了這繁華的帝都街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