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別院,牟梓汐就聞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走至汐亭,那人早已坐立在那。壺裡冒出縷縷青煙,讓她看不真實。
“我想你並沒有答應父皇吧。”
牟梓汐走近坐了下來,“王爺很聰明。”
“汐兒,我給你的時間還不夠多嗎?爲何你還是要往坑裡走。你要牟家的財產,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王爺不是早就知道汐兒從未喜歡過你。”
麟王冷笑道:“是嗎,那那時,你給的就只是憐憫與可憐嗎?”
牟梓汐搖搖頭道:“我沒有可憐你,我是把你當朋友,很要好的朋友,我希望你能走出失去母妃的陰影,卻沒想過,你從未走出來。”
麟王滿眼血紅看着牟梓汐道:“你可知我母妃怎麼死的,她犯了什麼錯,爲什麼父皇要賜死她。青樓女子就不應該得到愛嗎?”
“帝王都是絕情的,你不也一樣。是你殺了寧王吧。爲什麼要殺他。”
“爲什麼,哼,牟梓汐你居然問我爲什麼。你不是討厭他嗎,那我便替你殺了他。”
“他知道了你的野心吧。齊君意,你要的到底是什麼。爲什麼你要殺死牟家那麼多的人。”
麟王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因爲他們都該死。牟家的人瞧不起我是落魄的王爺,雖然父皇賜婚了,牟家不敢抗旨,可是你們牟家的人沒人瞧得起我。”
“那我算什麼。”
麟王望了牟梓汐好半天才道:“最後我不是放了你嗎?”
“你什麼意思?”牟梓汐皺起了眉頭。
麟王大笑着緩緩走出了汐亭,“汐兒,你的記憶還沒恢復吧,就如端王說的,這一切還沒完。”
伴隨着
麟王的笑聲,牟梓汐雙手抱緊了頭,“是他放走了我嗎?那爲什麼還有我哥呢?麟王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是大漠的誰?可現在的我不捨得殺他。”
齊國的月亮好像特別的亮,夜裡,牟梓汐又是一身的黑衣。她用了寧王給她的銀哨,交給了他們一個任務,那就是看好麟王派來的暗衛,隨後她帶着紫冰來到了牟府舊址,那間小屋的秘密她還沒有揭曉。由於心裡的不安,她吩咐紫冰守在不遠處,又讓她告訴了昭瀟她的蹤跡,如果發生什麼事,好有一個照應。
再次推門而入,這裡還是跟上次來時一樣。憑藉着腦海裡僅有的片段,牟梓汐認真的在小屋裡摸索了起來。
她輕敲着石壁,不由皺起了眉頭,耳貼着石壁努力的聽着異常。終於她的臉上有了異動。聽着空心的石壁發出悶響卻始終打不開它,她臉上也由於着急泛起了微汗。
閉上眼努力回想的她,終於記起那雙比她大一些的手在牆上有規則的敲動,於是她學着他的手在石壁上左敲了兩下,右敲了三下,在往下敲了一下,石壁竟開了。
撲鼻而來的灰塵讓牟梓汐嗆了一口,輕微咳嗽了起來。
捂着鼻,牟梓汐走了進去。
裡屋與小屋一樣什麼也沒有。
牟梓汐泄氣一樣的靠向了牆壁,又閉上了眼。她的記憶很零碎,有的只是很多片段,她能順利發現這些,也是片段加上她的猜測。以爲進來了就會有收穫,卻不想還是什麼都沒有。
她猛了睜開了眼。屋內很黑,可是她的眸子卻很亮,像是能看穿天下所有的東西。
這裡以前不是這樣的。如所有家財萬貫的人家一樣,牟府也有自己藏寶的地方與逃生的地方,而這裡就是。
當年
她的哥哥帶着她逃生的走到了這裡。卻一進屋就病倒了,不省人事。
記憶裡那兩位同樣白衣如雪的男孩原來是他們。一個要殺他們,一個卻最終救下了他們。
那個要殺他們的人是麟王,那時的他只有九歲。可是他卻爲了以後奪嫡之路的順利,要殺了他一直愛的人。
那個救他們的人,是陳韻翔。當時他只是陳國的太子。爲何他會出現在這裡呢。
她以爲在深宮裡那天是他們初次的相見,卻不知道他們早已在她八歲之時就相遇了。
牟梓汐看着這間已經沒有了寶藏的小屋,微微有些感傷。這是牟府多年來的心血,雖然暗樁的財產更多,可這裡也不少。暗樁的財產只有牟家少主的令牌才能啓動,哥哥死時便交於了她。
原來牟府的錢財早不是冥王控制的那些了,想必那些錢已經在大漠了吧。
牟梓汐不停的在內屋搜索,這裡有密道,他是這樣把她救走的,他也是這樣進來想殺她的。
刺耳的瓷器聲驚斷了還在思索的牟梓汐。她點亮火摺子,往地下看去。那是一枚碎了的玉鐲殘片。不參雜質的玉,正是上等品。這也只有白玉行纔能有的。記憶裡,這玉是陳韻翔的。火摺子照亮了整個屋子,牆壁上因爲打鬥而留下的痕跡還深深的刻在這裡,似乎閉上眼就能看見當日的決鬥。
牟梓汐彎下腰撿起了它,微微揚起了嘴角。恍骨散,居然還會下毒。雖然很快發現有毒的牟梓汐,還是吸入了不小。趁着還沒發作,她探到了地道的入口,可是那地道早已被人填埋了。
好一個精心的計劃,如果今晚她遇到不測,要麼說明麟王武功高深一直跟着她沒被發現,要麼就是有內奸。等一下出去便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