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黃府,衆人都聚集在一處,顯得極爲緊張,畢竟之前交戰引起的異象與破壞實在驚人,而紫金城又受到襲擊,任誰也無法心安。
很快,楊斐找到了黃晟琪與住在此處的韓凌尹。
“師傅。”韓凌尹一直住在黃府,由於楊斐入了皇宮未再相見過,此刻顯得有些興奮,心中的不安也消除了。
“楊斐哥哥。”黃晟琪跟在一邊,見到楊斐也顯得格外高興。
“晟琪、小尹,洛陽城今夜恐怕頗不太平,你們和伊雯快點離開這裡。小尹,我將她們都交給你了,你一定要保護好他們。”
“放心吧,師傅。”韓凌尹拍着胸脯保證道。
“好了,你們快點走吧,我要立刻趕去紫金城。”楊斐說完,風急火燎地離去。
他一路飛奔,轉眼便到了。
出現在眼前的是破敗不堪的城門與城牆,城門口附近躺着數百具屍體,鮮血灑滿大地,而從紫金城內部不斷傳出喝喊廝殺之聲,驚天動地的能量漣漪也不時散發而出。
楊斐眉頭深深的擰在一起,不再耽擱,朝皇宮深處飛去。
一路所見都是殘破景象,更是屢見橫屍,血染大地。
楊斐在路上完成了進化,可怕的氣息瀰漫而出,前方嘈雜之聲越來越近,而感受到楊斐氣息的人,紛紛驚懼逃離。
“楊斐前來護駕!”楊斐大喝道。
很快,到了議事大廳之前,那裡有着廣闊的廣場,大戰正在那上演。
雙方萬餘人廝殺,場面極其火爆血腥,慘烈無比。
陳樂軒傲立場中,長髮飛揚,氣勢凌雲,他瞥了眼楊斐,暗道:“終究還是來了麼?”
而在議事大廳前方,以昭陽皇爲中心,兩旁有着東宮炫以及西門尋花的守護,周圍更是圍攏着黃冀龍、黃佳俊等等大臣們,前面排列着三排衛兵,嚴陣以待。
場中,昭陽皇一方,有着紫衣侯、藍迪、裴紹安、裴龍玉、司空奔雷、東宮耀、廖仙兒
、高明、周青玄、敗戰極、無氏一族四人等十四名絕世強者。
而安樂王一方,也有着以古凌衛、夏香怡、蒼烈爲首的十二名絕世強者。
雖然在數量上落於下風,可古凌衛與蒼烈都是頂峰絕世強者,戰力驚人,一個足以敵過四五人。
昭陽皇聽到楊斐的喝聲,先是一喜,不過想到經過昨夜一戰,他的情況不妙,戰力並不樂觀。可下一刻,見其氣勢沖天,心知他已沒事,頓時喜出外望。
“好!楊斐,你來的正是時候!”
“哼,停手!”陳樂軒冷冷地喝道,他手下人馬紛紛棄了對手朝着陳樂軒匯聚而去,整齊地排列在其身後。
而昭陽皇一方衆人也紛紛後退,緊張地陳列兵器,隨時準備防禦。
這段時間的交戰,陳樂軒一方略佔優勢,雙方共死傷四千餘人。
“陳樂軒,朕封你爲安樂王,讓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爲何還要背叛朕,勾結西美大陸的人一起攻擊紫金城!?”大戰暫時平息,昭陽皇終於有了時間質問陳樂軒。
“哼哼,昭陽皇,你自己做過什麼還需要問本王麼?!我的父王是因何而死,別人不知,難道你還不知麼!”陳樂軒反問道,聲音宛如驚雷,震得人耳膜生疼。
而昭陽皇面色一變,“皇弟在家中中毒暴斃,與朕何干。”
“哈哈,與你何干?若不是你賜予他劇毒,讓其去死,父王他如何會中毒暴斃?”
“這是皇弟自己的選擇,與朕無關。”
“還想抵賴麼!當初你讓我父王監斬忠勇伯,他便知道他也命不久矣。那時我還年幼,只是偶然聽到他與母親的交談,才得知了一些隱秘。”陳樂軒雙目圓瞪,厲聲喝道,“沒想到不久之後,父王真的如他所料般死了,這暴斃如此蹊蹺,不是你所爲還會因爲什麼!”
“當初的忠勇伯與我父王爲何而死,你瞞得過天下人,卻滿不過我!”
聽着陳樂軒一連串的話語,一段皇族辛秘漸
漸浮現而出,而昭陽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周圍黃佳俊、黃冀龍、紫衣侯等極少數幾名知情人也都是神情一黯,說不出話來。
陳樂軒冷冷地盯着昭陽皇,氣勢不斷攀升,竟也是名超級強者。
“唉,朕本不想說,可現在卻不得不說。”許久之後,昭陽皇嘆息道,“昔日,朕剛一統天下,手下原各路諸侯的臣歸降。可由於之前連連征戰,令他們怨念頗深,唯有找一人出來頂替朕受死才能平息衆怒。”
“當時最好的人選便是自一開始便與朕一同征戰的忠勇伯與你父王,你父王畢竟是朕的兄弟,朕無奈之下才選擇了忠勇伯。可如果僅僅只是殺他一人決無用處,唯有將其滿門抄斬,原七大諸侯的人才會平息怒火,爲朕效勞。”
“可這樣還不能完全消去他們的間隙,要想天下真正統一,讓歸降的大臣真心效勞,還需殺死你父王,因爲他的手上沾染了無數諸侯王族、大將們的鮮血。”
“你父王早就猜想到會如此,才預料自己不久也會死。”
昭陽皇將一段塵封的歷史秘密緩緩道出,衆人都安靜的聆聽着。
“謊言!這一切都是謊言!”陳樂軒不相信昭陽皇所說,怒吼道。
“唉,你不願相信,朕也沒有辦法,可事實就是如此。”
其實昭陽皇還少說了一些秘密,當初的武威王陳永雄留下西美大陸這一後手,對於皇位早已覬覦。只是畢竟最後他還是配合昭陽皇,選擇了一死,而且兩人怎麼說也是兄弟,曾一起出生入死。昭陽皇不希望他死了之後還留下什麼不好的名聲,便讓其暴斃而死。
“我不信!我父王絕不會自願去死,他說過要永遠和我與母親在一起,他怎麼可能會拋下我們!”陳樂軒神情激動,有些亢奮。
一向冷靜、不喜怒於色的他竟然有些失態,可以看出他的父王在心中有着多麼重要的地位,而若不是因爲這樣,他也不會因爲父王的死而密謀這隱伏十餘年的叛變計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