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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致是人而不是神,他意識到已陷入前所未有的絕境。眼下別無他法,唯一一線生機是寄希望於對方疏忽大意,未能發現他而擦身而過。當即迅速下海攀住礁石,只露出一雙眼睛,等兩船靠近再求隨機應變。可他自己也知道,一旦被發現,只怕很難“變”出什麼花樣了。
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中,礁石是落水之人唯一可以救命的落腳點。對方就算是腦子進水的白癡,也絕不可能像楊致希望的那樣疏忽大意,兩條小船目標明確的駛了過來。令他稍感心安的是,只遠遠見到江麗娘立在船頭,沒有見到錢旺與黃品二人。
兩條船在離礁石四五丈處停住,只見江麗娘先向空中施放出類似於前世周星馳電影《功夫》中的焰火信號,才恨聲叫道:“楊致,方圓數十里海面上至少有二十條船在尋你,我還沒學會走路便已會水,這幾百裡海域哪裡有幾條魚我都知道,你還躲什麼躲?算你這廝命大,我家嫂子已傳令饒你不殺,讓我帶你前去見她!”
楊致與英娘尚未見面,就前後兩次殺了她百餘名手下,還炸燬了她一條巡海大船,小寡婦會傳令饒他不殺?真的假的?
事實上江麗娘不但發現了楊致,而且不容他有半分考慮的餘地。擡手一揮,便準確無誤的朝他藏身之處一前一後射出了兩排弩箭,以示警告。若是有心來殺他,無疑不必出聲招呼直接射人就是。
從前次意外遭遇與這次遇伏來看,便可看出英娘心狠手辣的行事作風,是什麼原因促使她突然大發慈悲?顯而易見,小寡婦絕對不是不想殺楊致,一定是遇上了比取他性命更爲棘手的大麻煩。
楊致已然確認江麗娘所言不假,儘管心下有些懵懂。還是浮出水面爬上了礁石,自嘲的搖頭笑道:“難道你們小寡婦突然異想天開看上了老子不成?”
江麗娘對他的恐怖殺傷力十分忌憚,一直等了近一個時辰有上十條船趕來聚集,已經足以保證楊致插翅難逃了。才靠近礁石讓他登船。江麗娘與海盜們都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大概是礙於英娘嚴命不得碰他,只將他獨自撂在一邊。楊致試着想與海盜們搭訕幾句探探口風,但衆人都是對他怒目而視冷冷不理。
楊致心知已然淪爲俘虜,就算自己有天大的本事,在這茫茫大海之中上十條船的隆重押解下,再想打什麼冤枉主意試圖脫身,無異於找死。索性往船艙裡一鑽倒頭大睡。以積蓄體力等待時機,總好過鳥用也無地胡思亂想。
當海盜們惡聲惡語的叫醒楊致的時候,出艙一看,已是夜幕深沉了。還是在四野茫茫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眼前是一艘燈火輝煌地三層樓船。從旁停泊的大小船隻不下五十艘!楊致曾聽毅先生說過,以英娘爲首的這股海盜擁有船隻七十餘艘。也就是說,在此時此地集結的便已佔了大半,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
兩名海盜沒好氣地帶了楊致登上樓船。引他到二層大艙門外便自覺止步。一路行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海盜們無不手持兵刃殺氣騰騰。戒備如此森嚴。想來是英娘地座艦了。
樓船外表看來平平無奇。裡面卻是別有一番天地。裝修陳設金碧輝煌極盡奢華。比楊致光顧過地金陵醉香坊起碼還高了幾個檔次。二層大艙實際上是一間軒敞地大廳。一側竟然擺有諸多樂器。坐着一班清秀可人地少女。六名衣飾華貴、樣貌俊美地翩翩少年侍立兩旁。廳內兩旁擺了客案。主位上卻空無一人。
楊致一進門。少年少女們便一齊恭敬地上前見禮道:“恭迎大夏飛虎侯大駕光臨!”
“侯爺。您這邊請。”兩名少年將楊致請到最上首地客案前。客案竟是僅有膝高地一色紫檀木長几。只鋪有美輪美奐地羊毛坐毯。
楊致不由暗歎:單是這廳內陳設便已不遜王侯。英娘據說是橫行海上數十年地海盜世家。也不知劫掠聚斂了一筆多麼龐大地財富!
他廝殺折騰了一天。頭髮散亂。衣裳只慪了個半乾半溼。自問形象必定好不到哪裡去。也不管仍未露面地小寡婦弄些什麼玄虛。大大方方地席地坐了。四名少年將時鮮水果、冷熱佳餚和香茶美酒如流水介端了上來。滿滿布了一案。
一名少年笑着拍了拍手,從主位寬大的屏風後應聲款款走出十二個美女。楊致登時看得兩眼發直:美女們個個豐乳翹臀。閉着眼睛隨便摸一個都是上等姿色。更要命地是。她們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薄紗絹衣,裡面什麼也沒有!
薄紗美女們在隨即奏起的歡快樂聲中翩翩起舞。眼波顧盼流轉勾人魂魄,胸前碩大的肉團如白兔般隨之顫動跳躍,肥臀下白玉般的長腿時開時合,芳草萋萋隱隱可見。
原來豔舞古已有之,還真是歷史悠久!楊致胯下不知不覺已經有了反應,這才領會到主人之所以如此鋪排座位,實乃是爲客人着想的人性化舉措:哪位老兄看到扛不住了的時候,隨手拖一個過來就地正法倒是方便得很啊!
楊致雖然春心大動,兩眼對面前的銷魂豔舞沒有半點浪費,但明顯還不是他這個時候特別關注的重點。落座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是抓過一隻肥碩地燒雞,很不雅相的在狂啃大嚼!
他的食量雖遠不如熊展那麼誇張,但看起來確實餓得狠了,直吃到原本平坦的肚子微微鼓起,才停手抹了抹嘴,自然而然的恢復了一臉慣常的慵懶笑意。兩手滿是油膩,卻滿不在乎的朝面前舞得正歡的兩名少女連連招手。
兩名少女已是香汗淋漓,見他相招,登時臉泛紅霞,一左一右在他身邊坐了。一名少女輕笑道:“侯爺,您可吃好了麼?夫人吩咐過了,今晚您是我們至高無上的貴賓,您可以做想做的任何事。”
“是嗎?那我就不客氣了。”楊致滿意地打了個響亮地飽嗝,隨手扯過一名少女的薄紗絹衣。
那少女順勢倒入楊致懷中,語聲已甜得發膩:“侯爺,您可要憐惜奴家啊!……侯爺,您怎麼……?”
楊致似乎並不準備來一場香豔無邊地一雄戰雙雌,接下來的舉動不僅大煞風景,甚至有點兒令人噁心。……這位大爺把少女的薄紗絹衣當成了面巾,擦完了嘴巴,又一絲不苟地擦起了油膩兮兮的雙手。
在業已笑得牽強的少女俏臉上擰了一把,隨手在她曲線勾人的屁股拍了兩巴掌,笑吟吟的道:“諸位姑娘方纔那麼賣力,也該去歇一歇了。這大冷天的真是難爲你們了,下次叫你們夫人給你們多穿幾件衣裳,免得着涼受了寒。都滾吧!”
回頭對依然空無一人的主位方向朗聲笑道:“小寡婦……,哦,不,英娘夫人,如今我已酒醉菜飽,何不借貴寶地這般良辰美景,請夫人現身一敘?”
話音剛落,便響起了一串銀鈴般的嬌笑:“飛虎侯果然是位妙人!賤妾本是爲侯爺着想,以爲不便現身相待,不想反而失禮了。”
隨後從屏風後轉出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美婦,一身雪白羅裳,髮髻高挽容色妖嬈,其華貴雍容比夏帝后宮的任何一位妃嬪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又能想到這就是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女海盜頭子?
英娘對諸多少年少女們一揮手道:“都下去吧。”
在主位落座笑道:“侯爺,如此秀色可餐,爲何只顧徒享口腹之慾?是對賤妾的待客之道不滿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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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致笑道:“夫人言重了。承蒙夫人盛情款待,委實感激不盡,何來不滿之說?我只不過是覺得,做個飽死鬼比做個色鬼要稍微強一些罷了。”
二人此前從未謀面,此刻卻言笑晏晏,好像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般。英娘嗔怪的道:“侯爺爲何口出這不吉之言?你方纔大快朵頤,卻滴酒未沾,可是在積蓄體力嚴陣以待,想與賤妾再行生死相搏麼?賤妾若有惡意,難道在那菜餚之中便不能下毒?”
任何時候都保持清醒的頭腦和充沛的體力,這是楊致一貫的良好習慣。即便不用再生死相搏,那也總沒壞處吧?
“夫人切莫誤會,我只是不善飲酒而已。我也相信夫人對我全他媽是好意,菜餚我吃得非常放心。若非如此,夫人在海上便可下令殺我,何必把我弄到這兒來當大爺招待?”
他雖笑意盈盈,話也說得貌似客氣,可讓人聽了怎麼都覺得不是滋味。英娘微一皺眉,笑道:“侯爺,你我此刻說起這些打打殺殺的事,豈不是掃興之極?不是賤妾自誇,侯爺名動天下極盡富貴,賤妾這裡或有不及,料想也相差不遠,比侯爺還要多了幾分逍遙自在。”
“我剛纔已經見識到了。夫人有話請明言,我洗耳恭聽。”
“只要侯爺願意,賤妾除每年奉上紋銀一百萬兩之外,還會爲你專門備下一艘船來,侯爺隨時可來享受帝王一般的生活。”
楊致笑道:“夫人,我殺了你上百手下還炸了你的巡海大船,莫非反倒是爲你立下了大功一件?非但許以百萬巨銀相贈,閒來無事還可到這兒享受幾天帝王待遇。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有些什麼本錢能讓夫人如此偉大的以德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