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神恩和神賜（中）
第一次來時，她感覺這個房間白茫茫的一片，很難分清楚牆與牆、牆與地板的縫隙。現在，她清晰的辨出，這根本不是一個房間，而是一個正方體結界，再外面是一個銀色金屬大廳。
第一次來時，她不明白雷茲的虛影是如何成型，只是認爲雷茲理所當然的能做到。現在，她明白雷茲是如何操縱空間，扭曲時間，在虛空之界與現世之間拉上一條線，硬生生把靈魂的倒影透射進來。
修爲大幅進步，境界跳躍性提高，她的視野也發生迥然不同。比如現在，她發現雷茲的頭髮短短的，那條招風惹火的馬尾巴不翼而飛。在此之前，雷茲的虛影總讓她感覺模糊，就像霧中花水中月。
“大人，你的？”她驚歎的盯着雷茲的腦後，難道雷茲決心矢志不移的做男人了？！！
“安靜安靜，我們先談正事。”雷茲現出一板正經的模樣，彷彿二十五年的嚴肅一次性發作出來。
她不爲所動，繼續好奇的繞着雷茲轉圈圈，很認真的研究雷茲髮型的細節。
“喂，我說你那，在虛空之界的半個世紀，你的年齡是負增長的嗎？”雷茲顯得有些的惱怒。
“跟大人的年齡比起來，娜娜的年齡增減五十歲都一樣啦。”莉安娜很罕見的撒嬌了。“真是的，如果你卸下阿德普塔斯，我或許會被你萌倒。”雷茲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
莉安娜渾身一震，霍然轉身全功率運轉五隻機械眼，卻看到了一個相當眼熟的的妖精少年。
他頭上有兩隻刀條一樣尖尖豎起的耳朵，毛髮是純粹的漆黑，一條蓬鬆黑亮的大尾巴甩來甩去，毫無疑問是一個狼妖。但是。他的眼眸如黑鑽清冷璀璨，他的脣角似笑非笑的邪魅翹起，容貌清秀美麗得妖異，一聲白皙如玉地肌膚令所有的女性都嫉妒發狂。這個……這個……難道不是雷茲嗎？
莉安娜如遭百萬伏特的雷擊，渾身僵硬木立當場，似乎這阿德普塔斯也庇護不了她。
雷茲搖了搖尾巴。於是艾莉莉把一張椅子送到他地身後。卡西諾則送來一套休閒衣物。但穿衣時。一個問題發生了。這衣服是人類地款式。可雷茲臀部有一根大尾巴。難道要在衣服上開孔？
雷茲伸了個懶腰。感覺狼妖地體質確實有趣。四肢矯健平衡性極佳。感官靈敏得驚人。但是。他無法使用鬥氣。不利於近戰。所以平衡重心地大尾巴一無是處。而且他看人向來不用眼睛。耳朵和鼻子更是用不上。所以狼妖比常人優秀千倍地聽力和敏感萬倍地嗅覺。非但不是優勢。反而成了負擔。
於是。雷茲呼了口氣。不見形也不聞聲。瞬間變回了人類形態。繼續慢條斯理地穿衣服。
莉安娜早就見慣了雷茲地。所以絲毫不在意美男着衣地過程。繼續掃描這個截然不同地雷茲。
“喂喂。如果想表示驚詫驚奇感嘆感慨亢奮欣喜激動騷動什麼地。”雷茲打了個哈欠。一副憊懶模樣。“你至少先卸下你這身行頭。我可沒興趣與一個鐵皮女打交道。而且是一竅不通地鐵皮女。”
幾聲連續地咔呲輕響過後。莉安娜身上地時空旅行裝甲解體成零散地甲片。在空中飛舞。然後重組成一個跪坐祈禱地模樣。緩緩地降落到地面。莉安娜雙手環胸。略顯茫然地看着自己地身段。似乎不怎麼習慣現在地身體。這也難怪。阿德普塔斯與她共存了半個世紀。早已如她身體地一部分一般。
清醒過來後，莉安娜便要使用半世紀沒動用的裝備，卻遭到了艾莉莉的阻止，因爲待會的工作，需要莉安娜以天體狀態參與。當然，穿衣服也不是不行，只是這衣服會遭受很無辜地摧殘。
雷茲走到莉安娜跟前，伸手摩挲着她滑膩的臉頰。輕笑道：“感覺如何。這段異世界旅行？”
“當時很幸苦，但現在……”莉安娜露出一絲追憶的神色。“覺得很輕鬆，就像一片羽毛似的。”她環視四周，可以看到時間的流走，空間的扭曲，能量的波動，大地輻射出的重力曲線。“這個世界，原來是這樣的。”她低喃着，揚手撫摸空氣，卻引起空間軌線地漣漪，甚至局部改變了時間的尺度。
雷茲討了個沒趣，怏怏的回到座位上，惱聲說道：“這丫頭長大了，艾莉莉，把她潑出去。”
莉安娜猛地醒悟過來，趕忙做到雷茲身前，跪坐在地上環住雷茲的左膝，臉上微微泛紅，辯解道：“大人，在下只是遭遇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有些無措，並不是刻意怠慢大人，希望大人能夠見諒。”
“不原諒，絕對不原諒，我費勁心思設計一段成神之旅，投資無數財力物力精力，你卻那般傷害我的純情之心，真真太過分了。”雷茲把臉偏到一側，滿臉驚天地泣鬼神的深深怨懟之情。
如果雷茲是純情少年，那全天下的妓女都是處女了。莉安娜明白這道理，但偏生她有求於他的事情有一大堆，比如秩序之石地由來；四顆奧姆森心核地煉製；夜藍聖衣和阿德普塔斯的融合；雷茲這段時間地故事，爲什麼雷茲遲遲不與她們會合，爲什麼卡特里娜自稱爲雷茲的妻子並聲稱有一個女兒，爲什麼卡特里娜突然那麼強大，爲什麼雷茲不僅做人妖，還要做狼妖……。
還好，莉安娜知道攻略雷茲的方法。她忸怩了一會，低低的喚道：“雷茲哥。”
雷茲有些後悔變回了人類形態，如果還是狼妖，那麼想必能更加清晰的享受這一美味過程。
莉安娜忐忑的等待了一會，見雷茲的怨懟如昔，只好加大火力，低喚道：“哥哥。”
雷茲眨了下眼睛，幽怨略減了一些，但臉依然倔強的側偏着。如磐石一般頑固。
莉安娜心一橫，貼到雷茲膝蓋上，臉貼着雷茲大腿，低低的呼喚了一聲。
雷茲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冷哼道：“你在說什麼呢。我可是什麼都沒聽見。”
莉安娜臉紅得如同火燒，吭哧說道：“大哥……哥，娜娜錯了，請大哥……哥原諒娜……娜。”
雷茲回過頭，伸手把玩着她蓄留了半世紀的瀑布長髮：“道歉時，不是要正視對方的眼睛嗎？”
莉安娜終於忍無可忍，張開小嘴露出銀牙，在雷茲大腿內側地軟肉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雙方攻守形式立刻顛倒，雷茲痛苦的喊道：“行行行。我什麼都說，請莉安娜小姐留點口德。”“嗚嗚……嗚……嗚嗚嗚……”莉安娜沒有鬆口，只在口中發出嗚嗚的含糊聲音。
“成。我什麼都做，賣腎獻精也無所謂，行了吧。”因爲痛苦，雷茲的臉扭曲成了一團。
莉安娜終於鬆口，卻發現咬的部位與雷茲那兒相距極近，再上去些，這咬便要拆開了。
雷茲也注意到這點，所以一邊摩擦被咬部位，一邊露出了怪異地笑容。似乎在計算什麼。
“大人……那個……”莉安娜窘困之極，雙眼卻情不自禁的去瞄剛剛下口的部位。
“咳咳，我大略的簡述一遍前幾年的故事。”雷茲的述說當真十分簡單，某些情節更是一語略過，比如他如何寄宿在卡特里娜體內，他如何改造卡特里娜的身體，他如何用卡特里娜襲擊小狐狸……。最後，他指着這白色結界：“對比雷亞而言，這個虛空之界並不存在。卻又無處不在。所以剛纔，我直接從她的身體內進入這裡。因爲寄宿在她體內，吸收了她的信息，就變成了剛剛地表象。”
然後，雷茲大略的介紹莉安娜、秩序之石、虛空之界的關係：“在二十五年前，我吞噬了血神奧姆森，因爲急於進入比雷亞，就沒太多地時間去消化，便把難消化的部分吐入虛空之界。然後種下秩序之石。去鎮壓並且汲取它們的神力。你每融合一塊秩序之石，便相當於吸收一份由我提煉的神力。向成神的道路上前進一步。你總計吸收了224塊秩序之石，已經超出人的概念。”
“那個小奧姆森說你是半個靈神，就是這個意思。”雷茲捧着莉安娜的臉頰，輕輕吻了一口，低聲道：“人只能是人，如果人超出人的範疇，便會不容於世，那次決鬥時的天象，你也看見了。你地靈魂和身體足以承載神的力量，但能夠發揮的，也只是人的部分。”
“所謂的半神，便是人的極限力量，加以神的智慧、洞察和欺詐。”
“卡特里娜的黑月領域能爲她提供無窮盡的力量，但她單次所能發揮地，也只是人的力量，那個無窮盡便是神智慧。在精神同步模式下，卡特里娜識破任何破綻，甚至擊破二三十劍聖的聯手，但她每一次槍擊，並沒超過人的極限，那個識破，便是神的洞察。”
雷茲摩挲着莉安娜的臉龐和頸項，柔聲問道：“知道爲什麼嗎，我要讓你參與這項試煉？”
“因爲莉安娜有幸獲得大人的垂憐。”莉安娜臉頰紅潤，清亮的雙眸熠熠生輝。
雷茲看着莉安娜，如同藝術大師欣賞最得意的作品。然後，他把她擁入懷裡，盡情地享受她豐潤柔軟地觸感，附着她的耳廓低聲道：“在比雷亞，你是我地第一件作品，也是我最喜歡的作品，所以，你應該是最美麗的女人，最聰慧的法師，最強力的武者。在遭遇卡特里娜之前，我一直很滿意你……。”
莉安娜眸光頓時凝練猶若實質，嘴脣抿得薄薄的，顯然對自己不如卡特里娜而感到不悅。
雷茲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你不必不開心，在這試煉之前，你確實不如她，更準確的說，比雷亞根本不存在能與她並肩的人，因爲你與她，人與神器的起點就不一樣。你只是人，從無知一步步走向真知，從滴水逐漸聚成江河湖海；而她是神器化身，神是信息能量的聚集體，神器也是類似的存在，月天使之鏡的丁點信息能量，對神而言微不足道，對人而言，卻是一片汪洋大海。”
“從一開始，卡特里娜便知道法則，修煉對她而言，根本不是技術問題，只是時間而已。”
“即使有卡特里娜這樣的強者，我還是希望你是最美最慧最強的人，不，我的希望更加熱烈。”
“月天使之鏡與人融合得到銀月，這先天的差異，不是你的問題，而是我的責任。”
“所以，我安排了這次試煉，卡特里娜是神器與人的融合體，所以你吸收224塊秩序之石的神力，成性質等同的融合體；卡特里娜擁有神槍嘯月，所以碧藍怒火將吸收4塊奧姆森心核，成爲品質同級的神器級兵器；卡特里娜擁有神甲妖月，所以夜藍聖衣將與阿德普塔斯融合升級爲真聖衣零界；卡特里娜擁有特技黑月領域，所以你將擁有特技零度空間。”
“卡特里娜所擁有的一切，我都給你等同的基點，不過你的靈魂，還是要你自己去驅策。”
莉安娜抿嘴一笑，道：“大人，據說卡特里娜有一匹口吐弧光炮擊的戰狼。”
雷茲鬆開了擁抱，也笑了：“我倒是想把聖冰龍改一改，但估計她倆會聯手追殺我到冥界。”
傑森離開雷克薩斯軍團後，聖冰龍柯蘭庫拉斯接替了他職位。這諸神戰車的名號可不是假的，聖冰龍小姐率領巨獸軍團轉戰羅蘭和亞斯的十萬裡疆土，已經被無數地區的人類奉爲神蹟。
“大人，我……”莉安娜跪在雷茲雙腿間，呼吸越發急促燙人，眼眸越發溼潤朦朧。
“嗯，你可以了。”雷茲收緊莉安娜的腰肢，然後身體前傾，用力的吻了上去。
PS：還有一更，我在考慮，要不要把本章最後的情節碼出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