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卡特城裡,稱得上有勢力的奴隸商不過兩家,其中有一家,從扎密斯口中推斷,應該是屬於李若羅亞的。至於是誰擺在檯面充當話事人,花賞就已經沒有興趣去了解這些。
而另外一家,就是格里夫人的赫本家族,當家的是她的父親,基克琺.赫本。基克琺本身就是一名了奴隸出生,他的發家史只曲折,已經足夠編寫一本厚厚的歷史文案。基克琺在短短的幾十年之間,能夠白手起家,靠得不僅是個人的天才經商能力,還有一點就是他本身也是一個高階的職業者。
從格麗處得知,基克琺幼年的時候在奴隸營之中偶遇到了一名因戰敗而被俘虜的強者,並且從他的身上學到了常人夢寐以求的鬥氣秘籍,多年的修煉後,個人的實力已經到了極強的境界,格麗估計基克琺至少也是一名七階的強者。
身後整齊地站立着一百三十名的狂戰士,他們就是扎密斯在外地註冊的C級的傭兵團,帶隊的是他的表弟,傑克福特,一名稍弱於扎密斯的強大狂戰士。此時,這一百多名的狂戰士都緊張地看着花賞,或者更多的是看着他身邊的珂斯麗。作爲狂戰士,而且到了他們這個年齡段的,很少說沒有人不認識珂斯麗是什麼人。
他們從故鄉之中逃出,拒絕的參入軍團,這本就是違反族規的大罪。所說狂戰士也可以在年輕的時候在大陸之上游歷,但是這個是有時限限制的,超過了時間,就只能夠回到多羅卡峽谷之中編制。要是違反這一規定的話,大多是被判定爲逃族的人員,除非是極個別的人員。
不過這一百三十個的狂戰士,能夠有多少是極個別的?就連扎密斯也只是隱匿在城中,暗中爲李若羅亞管理着賭坊的事務。因此,當他們看到了珂斯麗之後,纔會心生不安。只是要他們心起不軌之心卻也不會,就算是扎密斯,當天看到了珂斯麗的時候也唯有驚愕還有更深一層的顧慮而已。狂戰士輕易不同族相殘,更何況珂斯麗還是尤里卡蘭斯的孫女。雖然他們算是叛族的人,但是尤里卡蘭斯仍舊是他們敬仰的人,是他們心中狂戰士的神。
不過珂斯麗似乎對身後的這百來個的大漢死而不見,一點想要責問的興趣也沒有,她只是緊緊地靠攏在花賞的手臂旁邊,陪他一起注視着眼前的這個隱秘的山谷。
這裡是基克琺處理捕獲回來得來的奴隸的地方。奧卡特城由於在帝國的最北方,遠離了帝國南部的百族聯盟,而更北一點的是獸人帝國,每年向獸人帝國輸入的奴隸的利潤之大,足以讓大多的商人掙破頭顱。
百族聯盟,雖說號稱百族,不過也只是數十個強大的異族部落聯合而成的一個實力較爲強盛的公國。因爲百族聯盟的公民種族繁雜,各種能夠或者不能夠想象的異族人類,讓許多心理黑暗面強盛的富人爭相購買。
不過百族聯盟人口本就稀少,異族人的生育率極低,雖然沒有狂戰士一族的誇張,不過人口缺少一直也是百族之地發展的最大屏障,因此百族聯盟對於捕奴隊更是深惡痛絕。歷史上甚至有一名百族之地的聖域強者一夜怒殺萬名捕奴隊的記錄。
儘管如此,但是高風險也就預示着將會得到高回報,因此奴隸商人的身影在百族之地從沒斷絕過。最爲於百族之地南轅北徹的奧卡特城來說,無意是奴隸商人最佳的藏身之地。
不過奴隸買賣也就是在百族之地被禁而已,大路上的各國可是到處充斥着這些骯髒的交易,而且某些國家已經把奴隸買賣合法化了,而花賞所在的帝國,就是將此項交易合法化的其中之一。
驀然,夜風襲人,猛地一陣勁風吹散了地下的落葉,一個漆黑的身影從黑暗之處走出,背後的幅翼大得驚人。
見到了突兀之間出現的惡魔獸,一百三十名的狂戰士紛紛緊張地戒備着,如同深淵惡魔一樣的外表,對於這些長年在傭兵工會之中混跡的狂戰士來說,儘管沒有見過,但是聽的次數可不少,所以第一眼他們就認出了惡魔獸來,自認爲這是一隻只存在在深淵之中的惡魔。
惡魔獸來到花賞的身邊,交給了他一片晶瑩的水晶長條。這是格麗爲花賞準備能夠自由出入密谷的通行道具,靠着它,惡魔獸自由地出入密谷已經有兩天的時間。
“很好,說說情況吧。”花賞淡淡地說道。
“是的。和前次一樣,密谷之中一共有四名七階的強者,至於那五百的重裝劍士。”惡魔獸看了看花賞身後那一百多個強壯得不想樣的狂戰士,接着說道:“他們能夠完全解決。”對於狂戰士的戰力,惡魔獸和花賞一樣,有一個非常直觀的認知,因此毫不遲疑地下去了判斷。
“至於剩下看管奴隸的人都是一些比常人稍微強壯的人,構不成威脅。還有的就是,今天基克琺出現了。”
“他,很強!”惡魔獸認真的說道。
“你被發現了?”
惡魔獸搖了搖頭,“他似乎覺察到一些,不過並沒有發現我。不過此時密谷之中的警備力加強了很多。”
“嗯。”花賞和惡魔獸之間的對話是通過心靈傳遞,因此外人只能夠看到花賞和惡魔獸之間的對視,使到花賞身後的狂戰士們更加地緊張起來,手心應經冒汗,毛髮隱隱有豎起的趨勢,這是狂化之前的徵兆。
傑克福特連忙清咳兩聲,趕緊制止了這些熱血的族人。這些狂戰士可不同多羅卡峽谷之中的那些,他們可是一心要離開族羣生活的人,因此並沒有能夠抑制狂化後遺症的契約附身。因爲他們沒有妻子,所以才能夠毫無牽掛地在外闖蕩。要是他們在這個時候狂化的話,後果可能就不可收拾了。
狂戰士的躁動停止了,而花賞和惡魔獸之間的心靈對話仍舊進行着。
花賞皺了皺眉,心裡問道:“那麼,這個基克琺比起坦桑如何?”
“應該沒有他獸化之後強大。”
“很好!”花賞笑了笑,只要基克琺不是強大到了獸化之後的坦桑一樣的難以對付的話,打上一場也不是什麼難事。
花賞的手上突兀地出現了兩根古樸的卷軸。還沒有打開,自有一股懾人的魔法波動散發而出。這其中一根封印着一個九級魔法――流星火雨的超級卷軸,另一個,則是封印着同級的一個魔法,極地咆哮。花賞有點惋惜地看着手中的這兩根超級卷軸,雖然說他手上的那沒空間戒指之中,類似於這樣高級的物品不少,可也是用一個少一個得境地,而這兩個卷軸也是爲數不多的能夠使用與此時的物品。不過當花賞想到了密谷之中多大千名以上的各種高級奴隸,它們之間已經畫出了一個大於號。
花賞手持着水晶長條,在一股輕微的阻力之下帶着一衆人馬走進了密谷之中,惡魔獸也潛伏在花賞的影子當中,再也沒有了聲息。
沖天而起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巴多拉獸高飛在密谷的上方,震動着翅膀,鳴叫着一種震撼人心的嘶叫之聲。
“隕石巨翼”三發而出,十數個強力的梭形火焰球飛流直下,直接地爆落在奴隸營的大門中央,把門前之處炸出了一個深坑。
就在這個時候,爲了迴應巴多拉獸的攻擊似的,密谷之中長鳴着一種警報的聲音,戰鬥的前哨已經開響了。
花賞把“極地咆哮”的卷軸交到了惡魔獸的手上,他自會知道怎麼做。兩天的時間,已經使他無限熟悉了密谷的地形,對已密谷的人手分佈知之詳盡。
“什麼人!”一聲怒斥從駐守的大營之中傳來,不到片刻,一名輕甲裝備的中年劍士,已經手持長劍疾跑而出,遠遠地看到了扎密斯帶隊的狂戰士隊伍,怒聲道。
“殺你的人。”花賞淡淡地聲音在天空之中迴盪着,聲音不大,但是卻如同直線一般地撞入了這名輕甲劍士的耳邊。
沒有接話,輕甲劍士在這一刻揮手就是一道半月牙的鬥氣斬擊劈向天空之中,而巴多拉獸也同時激射出一道道的焰火。
半空之中瑰麗的火焰之色升騰,輕甲劍士並沒有佔多少的便宜。他的臉色凝重了些,再次嚴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而花賞確實沒有聽見一般,懶懶地嫂着耳朵,動作慢的如同一個老人似的,看在輕甲劍士的眼中,更是氣得五臟翻跳,擡手又是一道更加巨大的鬥氣斬擊。
“巴多拉獸。”花賞輕輕地交換了一聲,從天空之中俯衝而下,雙翼合攏在身前,箭一般地衝破了鬥氣斬擊,極動極靜之間騰空在離地不到兩米處,因爲衝力而產生的強大氣流吹開了一層的沙塵,使到視線變得模糊。
“好吧,我是基克琺新請來的,多多指教。”花賞禮貌地想着輕甲劍士做了一個見面禮,平靜地說道。
“什麼?不可能,這麼件事爲什麼他沒有和我說!你到底是誰?”
花賞聳聳肩,“你要是不信得話,我大可留在這裡等他到來。我想基克琺此時應該差不多出來了吧。”
“你知道他在這?”輕甲劍士的疑惑之色變得稍輕一點,見花賞並無散發出敵意,而百來個的大漢也安靜地列隊站着,不由有相信了幾分。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的。”花賞驀然說道。
“什麼?”
“就是,其實......”
一把幽蘭的匕首突兀之間從輕甲劍士背後的影子當中激射而出,黑色的長手帶着無匹的速度狠狠地撞入了他的頸椎之處。
“我是騙你的。”花賞微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