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灤下去拿資料的時候我喝退了身邊的宮女,然後對端木寒說:“你去跟着他,有什麼異樣報告給我。”端木寒從小生活在陰冷黑暗的皇宮裡,做這樣的小事情應該是最合適的。
端木寒什麼也沒問,很聽話的跟了出去。
天亂看了我一眼問道:“你在懷疑他嗎?”
“^_^哦呵呵呵呵,誰知道呢。”我依舊是笑笑,什麼也沒有多說。
天亂低下頭的時候小聲的說了一句:“銀,你變了很多……”
我不知道他這句話是褒義還是貶義,但是有一點是很肯定的,我的確變了,人總是要成長,不可能站在原來的高度靜止不動,就算你以爲你在某段時間裡什麼也沒學到或者什麼也沒有感覺到,但是……其實你的心還有你的思想,一定在成長。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
“^_^無論我怎麼變,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相信你們,因爲我們是一起走過來的,吶?”在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一個又一個的走到我身邊,守護到我身邊……只有你們,我可以毫無猶豫的相信。
雪灤把資料帶回來前端木寒就已經回來了,是的,端木寒也很聰明,如果雪灤發現我的式神中少了一個人,也會覺的奇怪。
而且我認爲雪灤應該是一個非常敏銳的人,當初我逃跑的時候他抓住了我所擁有的麻雀和壁虎(就是騰龍和騰鳳)體型大而破壞小的結界時會傷到我的弱點把我關在了結界裡,這樣敏銳的人怎麼可能會想不到匕首是假的事情呢。
“陛下,這是那些人的資料。”雪灤很平靜的呈上資料,我一邊翻看一邊打着哈氣,呃,好睏啊……=_=昨天晚上因爲宴莫名其妙跑過來的緣故搞的我沒睡好,不過他倒是也很乖的回去了……哎,做個皇帝真的很難哦。
“陛下,這些資料有什麼問題嗎?”雪灤站在我邊上小聲的問道。
我一邊翻看一邊說:“有啊。”
“哪裡?”他明顯一怔。
“字太難看,哪個白癡寫的。”我把那些資料扔回了桌子上:“不看了,看不清楚。”
“這是史臣何大人的字啊,他的字堪稱天下第一字啊。”雪灤開始嘴角抽搐了。
我煞有介事的說道:“字嘛,要寫的別人能看清楚纔對,管你寫的是狂草還是草狂別人看不清楚就是不知道你要表達的意思,就算偶爾有幾個文字專家能夠幫你解剖文字的結構架勢從而瞭解到你這個字是什麼意思,不過到那個時候你恐怕已經埋在土裡幾百年了吧?行了行了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知道是我自己字寫的差所以看不懂何大人的字,可是現在我是皇帝他不是,他的字是給我看的,如果我看不懂就不知道他的意思不知道他的意思就不能批改他呈上來的奏章不能批改他呈上來的奏章可能會導致朝廷甚至整個國家的癱瘓!!你要知道朝廷就象一座巨大的宮殿每一本奏章都是宮殿的磚頭,每一塊磚頭都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有哪塊磚頭因爲一時疏忽而沒有砌上去的話可能導致整個宮殿的癱瘓!!!宮殿的癱瘓就會導致一個國家甚至一個民族的癱瘓所以你回去叫何大人把字給我改清楚點,吶?”
我說完的就是雪灤已經僵在那裡了……幾天不見……陛下的口才倒是越來越好了……
他再次出去的時候我很平靜的看了一眼坐在邊上的端木寒:“他有什麼特別不一樣的動作或者你覺得奇怪的行爲。”
“沒有。”端木寒也非常平靜的告訴我:“但是國師去史載館的時候沒有走最快的路線。”
沒有走最快的路線?也就是繞過了什麼地方走的咯,我摸了摸下巴(沒鬍鬚的)說道:“過會把他走的路線按照地圖的形式給我畫出來,呃,不會畫讓若若教你。”
端木寒眉頭一皺:“會。”
“銀,看了那些資料你什麼感覺也沒有嗎?”天亂淡淡的看着我,我依舊摸着下巴(銀子:真是奇怪,爲什麼女人就不長鬍子呢,長鬍子不是很好看的麼):“感覺嘛……嘿嘿……就是那些資料非常新沒有灰塵不會弄髒我的衣服^_^,到底是雪灤打掃這方面也做的很好啊,哦呵呵呵呵……”
哦呵呵呵呵,真的是非常新呢,就連在朝廷已經做了幾十年的那些大人們的資料都非常新呢,簡直就象最近纔剛剛做的一樣^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