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視線轉移到大殿的門外去,原本以爲會游進來一條人魚什麼的,結果看見的竟然還是一個有手有腳的人類,呃……不過是一個長的漂亮致極的異族人類,之所以會手是異族,因爲一看他的頭髮和皮膚的顏色就知道了,皮膚是白皙但是卻白皙到帶有一點透明的水色了,而頭髮是折射着水色的銀,眉也是。頭髮是捲曲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被海水長期浸泡的緣故,使得它們的捲曲看上去是那樣的柔美,彷彿本來就應該這樣生長。
原本我應該被這樣的美色給怔個幾分鐘,可是一想到腳上的鐵鏈我就渾身冒火起來:“喂,你們幹嗎把我拴起來,我根本沒有得罪過你們好不好!你們的祖先被人類傷害那也不干我的事啊,你們憑什麼抓我!”
進來的人見我發脾氣,淡淡一笑靠近我身邊,一把抓起我的頭髮:“人類……”
“人……人類怎麼啦!我是人類你不爽啊,你們這些沒有大腦的水生生物,整天呆在水裡讓水把你們的大腦泡成糨糊了吧!”我挺直了背瞪着眼睛說道。
那個人似乎並沒有在意我的無禮語言和示威舉動,依舊是一手扯着我的頭髮一手將我從牀上拎起來,我就跟只小雞一樣懸在空中一晃一晃,怒視着眼前這個傢伙。
“你在岸上唱的是什麼歌?”他貌似對我唱的東西很感興趣。
我眼睛一白:“同一首歌。”
他又問:“和誰的歌是同一首?”
我嘴角抽搐抽搐:“我說的是那歌的名字就叫同一首歌!!!!你這個阿白!笨蛋!變態物種!”
他鬆開手將我丟回牀上然後也坐了下來:“你唱的東西很神奇……和我們的不一樣。你的歌好象有一股力量,可以讓人的思想不自覺進入另一個世界……很幽遠很亙古的世界。”
我聽了半天覺得很是彆扭,這傢伙不是魚麼,又不是人。幹嗎張口閉口都提到人呢?“可以讓人怎麼樣怎麼樣的”,不是應該換成“可以讓魚怎麼樣怎麼樣的”?在說話的時候應該說“我們魚類”、“我這條魚”、“我這魚”什麼的麼?怎麼這傢伙一開口就是人啊,難道他其實不是魚是人?話說人魚到底算是魚還是人啊???你看它又有“人”字在又有“魚”字在,不過“魚”字在後面分量應該比較重,又是生活在水裡的所以其實還是應該分進魚類的吧?
在腦海裡轉來轉去想魚跟人的區別以及人魚的劃分規劃,沒有注意到眼前的漂亮男魚已經拿了一顆東西塞進我的嘴裡了。
待到我滿有意味的吞下去的時候才猛的反應過來:“啊啊啊,你給我吃了什麼啊?!”
“沫水之珠,有了它你可以在水裡自由呼吸了。即使出了我的宮殿你也不會因爲呼吸困難而死,”他緩緩站了起來:“還有,我的名字是落彥宮,人魚之主,你們人類所謂的人魚公主,就是我。”
我瞪着他鬱悶無比:“人魚公主?!人魚公主不應該是雌的麼?!(筆者:已經用了動物裡的性別分類詞了—_—!)”
“我的性別沒有固定,在我未成年之前可男可女。”他淡淡的道出一句。
我咦了一聲:“你還沒有成年啊,我看你都快奔三了(奔三:一般指的是30歲之下、25歲以上的人),你們人魚是不是偏老些啊?可男可女……那就是人妖了嘛,你就直接說自己是人妖就好了,幹嗎那麼隱諱。你說你自己是人妖,我又不會藐視你,反正我身邊長的像人妖的已經數不甚數了,再多見一個也不會怎麼樣,我的視網膜已經很習慣了,哎,我說的都是真的,騙你我就是烏龜。”
那條魚額頭上冒出一個叉叉:“閉嘴,女人!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再胡說八道我就將你關到禁海去!”
“你憑什麼關我,我又不是你海里的人,也不是你的子民,你有什麼資格囚禁我!”我一聽立刻大聲吼起來:“我要告你侵犯人權,我要告你剝奪人身自由!我要告你無故傷人!!!”
“你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我的領域,進了我的領域該如何處置是我的自由。因爲我是大海的王,這裡是大海。”那條魚終於擺出了他的架子:“而你,如果不想關進禁海被電鰻電的遍體鱗傷,就乖乖的順從我的意思,聽從我的話!”
“等一等……”他剛要走我忽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既然……既然你就是他們說的人魚公主……那麼你應該有一顆珠子,可以給你帶來美麗的歌喉和容貌的珠子……可不可以借我看一看,我和我的同伴在尋找一種玉珠,那種玉珠的存在打破了世界的平衡,所以我們必須收集它利用五行相剋的手法將它們封印。如果,如果你手上的珠子真的就是末代玉珠的話……”
被我拉着的手輕輕一顫,那個美麗的人魚緩緩轉過了身:“你……來尋找我的目的,是爲了我的珠子……麼。”
我眨眨眼睛很認真的告訴他:“也不算爲了你的珠子,如果你的珠子不是末代玉珠的話,我們就不需要了。”
“如果是……你會如何……”他的聲音帶了絲絲悲涼。
我立刻對他進行思想教育:“你要知道末代玉珠的危害有多大嗎?他們基本上都是經過數千年數萬年的磨練幻化而成的,不僅擁有強大的法力而且還擁有堅固不摧的靈魂,他們的存在使得整個世界都變的不平衡了,特別是那些利用人類生命力做壞事的末代玉珠(某顆玉珠憤慨:我們沒做壞事!),如果你一直留着他們,總有一天,不僅是你的海洋,甚至是整個世界都會被你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