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車繼續在路上顛簸,我原本還精神十足的跟邪尾討論這個討論那個,等沒過一會兒我就開始頭暈目眩了,呃……我爸爸說暈車的原因是血液的關係,還說他自己的血統非常的高級所以死活也不會暈車,而我的血統不高貴(他是間接在罵我老媽)所以無論怎麼搞都會暈車……那個時候我還很小,沒學過生物,所以還很相信我老爸,看我爸爸的眼神就像是在寵物市場看見高血統的狗一樣,後來等我研究出暈車的原因是因爲人體內耳前庭平衡感受器受到過度運動刺激,前庭器官產生過量生物電,影響神經中樞而出現的出冷汗、噁心、嘔吐、頭暈等症狀羣的時候我爸爸貌似已經離開我們很久了……
牛車大約又行駛了好久,然後突然整個車子劇烈震動了一下,便呼啦停了下來……呃,我估計這就是傳說中的爆胎……當然,我知道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輪胎,所以我估計是車的木製車輪出現問題了。反正就是一句話……拋錨了。
破錦貌似是不會修理這種東西的,他跳下車左右研究了一番,還是沒有研究出了因爲所以,然後拉開車簾對我們說:“離末代珠玉的大殿還有一段路,可是我不會修這個,前面就是南方地域最大的國——方斗的都城。我們先走幾步去那裡買輛新的車吧。”
邪尾聽罷一揮手把鬼魅牛收了回去。我憤慨的抓了他的手搖啊搖啊:“你的牛讓我騎一會行不行啊,不要那麼快收起來啊!”
“他是鬼魅,要咬人的。”邪尾跟我解釋道。
“什麼鬼魅啊,它就是牛啊!讓我騎!!!”我像小孩子一樣鬧起來,邪尾嘴角抽搐了一番不再理我了。
等我們三人磨磨蹭蹭來到方鬥國的都城城門口時,發現那邊居然有人設置了關卡,貌似必須有通行證才能進入。破錦有一塊,邪尾也有一塊,可是我什麼也沒有!
到了那羣士兵前,我看着破錦拿出通行證進了去,然後是邪尾,等到我這裡我卻什麼也拿不出來……破錦似乎這時候纔想起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連忙轉過頭來跟士兵交涉,士兵卻死活不肯讓步,我在邊上越聽越煩越聽越惱火……
“嗚嗚嗚嗚……你們到底讓不讓我進啊,我煢煢孑立、孤苦零丁、可憐兮兮,悲傷憂鬱、身染疾病、滿身毒瘤、痛苦不堪、前無古人來相匹,後無來者來相比,你們堂堂方斗大國的都城就是這麼把人的生命當作兒戲擱在外面任憑我這朵美麗可愛、活潑動人的鮮花隨風消散,你們這羣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我詛咒你們生兒子沒屁股,生女兒沒屁股,生人妖沒屁股,生什麼都沒屁股,出門被車撞,喝水被水噎,拉大便被大便掐,抓螃蟹被螃蟹夾!”
那兩個士兵嘴角猛烈的抽搐一番隨後大手一揮:“進去吧進去吧……”其中一個士兵還用很恐怖的眼神看着我,嘴巴里小聲的念道……姑娘……您別再詛咒我了……前些日子,我剛長了痔瘡……
大搖大擺的開始在方鬥國的都城逛來逛去,破錦先去買車和必需品,讓邪尾好好的看着我,省得我到時候又迷路了。一開始我還顧慮到某人是病號所以走的很慢,後來實在是太興奮了,完全遺忘了身後的某人。
走到這邊攤子上嗅嗅,跑去那邊攤子上瞅瞅,等我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看見邪尾居然被一羣類似家僕一類的人圍着打轉,而且他們似乎還動手動腳想去扯邪尾的衣服,邪尾只是眯起了眼睛不發一言。
我湊了上去聽他們說什麼……
“這位公子,我家少爺想請您去府上走一趟。”
“是啊是啊,不會礙着您多少時間,我們少爺對人都很溫柔的,特別是像您這樣細皮嫩肉的公子。”
“如果您聽話,我們可以保證不傷您,可別再那麼固執啦,我們少爺要的人可是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聽到這裡我的眼睛唰的亮了起來……難道是……這就是……傳說中的BL!他們家少爺就是傳說中的小攻?!而且還想要我們家邪尾做小受?!哦呵呵呵呵,去去去,一定要去啊!
我噌噌噌的上前幾步一把拉住邪尾的說道:“去啊去啊,一定要去啊,人家少爺好不容易請你去做一次小受,你好歹也要去體會一下啊,真可惜我不是男的,否則我肯定親自去體會了,乖啊,去吧去吧,我陪你去,你體會好了告訴我感受行不行?”
邪尾……以及邊上的那羣家僕……一臉汗顏的轉頭看着這個一臉興奮的女孩子……雖然聽不懂她說的攻和受是什麼,不過總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好事情……
“爲何讓我去?你那麼希望我去麼?”邪尾好不容易纔吐出一句。
“也不是非你不可啊,我只是想知道男的被男的壓會是什麼感受而已啦,而你又是我的朋友,換別人的話肯定不願意跟我講這些,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吧,哦呵呵呵呵。”我很興奮的告訴他。
終於看到他的臉有些微微的發紅了(筆者:我估計是被氣的),然後一拂袖理也不理我便走了,我站在後面喊他:“喂喂。這都生氣啊,喂……大不了我下次叫破錦去體驗回來告訴你好了嘛,真是小氣鬼!”
那幾個家僕待邪尾走後才反應過來……少爺要的獵物不見了!
於是他們乾脆一把拉住我:“姑娘,您把我們家少爺的獵物逼走了,只要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去解釋一下了。”
啊啊,不要啊,我是女的啊,我做不來小受的啊,還是……你們家少爺是男女通殺?!啊啊……我痛苦的喊着遠處的邪尾:“親愛的……回來啊……我錯了我錯了!邪尾哥哥!!!!!邪尾大大!!!!!!!!!邪尾兄臺!!!!!!邪尾仁兄!!!!!!!!!!!!!!!”
(筆者:其實某銀忘了她似乎是會法術的,隨便一個火什麼的就能把這羣傢伙給劈了,呃……只不過那就會變成直接殺人或者直接傷人,到時候法律責任再所難免吶)
遠處邪尾的腳步稍微停了停……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自言自語道:“我人很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