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克達城內的見聞讓吉娜對整個教廷有了直觀的感受,同時也讓科羅拉多感受到了教廷的全線崩盤。
未來的紅月只有可能是新紅月,科羅拉多知道,藉着學習班這個平臺,自己一定要在華夏人的面前表現得更有利用價值一點。
走出克洛克達城外,兩人便看到許許多多穿着07迷彩的人在忙碌着。
吉娜一愣:“這麼多華夏人?”
這華夏人是泥巴捏的麼,只要女神這麼一撒,這些華夏人就從地裡面蹦出來了。
然而科羅拉多在旁邊說道:“吉娜,你仔細看看。”
吉娜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這些穿着迷彩服的人既沒有黑色的頭髮,也沒有黃色的皮膚,反而髮色各異,操着教廷這邊的語言。
“嗯?”
旁邊的溫舒這時候介紹道:“是教廷被俘的士兵,他們現在正在進行勞動改造呢。”
“勞動改造?”
吉娜和科羅拉多是神降者,前往兩河山地的士兵都被他們神降掉了,因此他們並不知道華夏人是如何對待這些普通士兵的。
勞動改造,對於他們來說確實是一個相當陌生的詞語。
溫舒解釋道:“算是一種特別的學習班吧,通過勞動,和晚上的學習,讓他們明白,自己究竟是錯在了什麼地方。
這種勞動班,一般都是給這些罪惡不大的人用的。”
“哦。”
科羅拉多若有所思的點着頭,華夏人話說得漂亮,勞動班,這分明是將這些戰俘當着奴隸使用。
不過科羅拉多怎麼也覺得奇怪,這些“奴隸”的臉上,竟然展露着幸福的笑容,似乎正沉浸在這勞動之中。
旁邊的紅色橫幅用當地的文字書寫着“勞動最光榮”,簡單明瞭。
“開飯啦!”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這時候那些勞動班的士兵們也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朝着不遠處的一個炊事區走了過去。
拿上自己的餐具,十分熟練的排好了隊。
而盛放在他們面前的,則是炊事班的戰士們作出來一大鍋一大鍋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聞着那遠遠飄來的香味,吉娜和科羅拉多的肚子竟然“咕咕”的叫了起來,一陣尷尬。
溫舒笑了笑:“走吧,到飯點了,我們也去吃吧。”
科羅拉多領了餐具,排着隊,等着打飯。
在隊列中他探出頭往前往去,炊事區這邊出了華夏人的炊事兵外,竟然還有當地人在爲華夏人打下手。
關鍵是讓在城內被一路追打的科羅拉多沒搞明白的是,照理說這些被俘的教廷士兵應該會受到平民們的憎恨纔對,但是眼前看來,這兩邊竟然相安無事,甚至有點其樂融融的樣子。
這就讓科羅拉多感到很詫異了。
帶着滿肚子的疑惑,科羅拉多特地走到了一堆勞動班學生的桌上坐了下來。
戴着一副墨鏡,害怕別人認出自己是科羅拉多,好奇的問道:“兄弟,那些平民不會憎惡你們麼?”
旁邊的勞動班學生“哧溜”一聲將粉條子吸進了嘴裡,看着科羅拉多,哈哈笑道:“什麼嘛,那都是腐朽教廷纔會發生的事了。
只有欺壓百姓的傢伙纔會得到憎惡,我們現在已經認知到自己的錯誤了,正在通過自己的努力,向他們贖罪呢。
雖然他們已經原諒了我們,但是我們覺得這還遠遠不夠。”
說着便掏出了新紅月的小冊子,放在桌上:“如果不是它的出現,恐怕現在整個紅月還是被腐朽的教廷掌握在手中,欺壓着大家呢。”
從短暫的交談中,科羅拉多瞭解到,這些戰俘們在克洛克達主要做着3件事。
шшш⊕тTk án⊕¢O 一是在華夏人的領導下,幫着克洛克達的平民麼重建他們這戰後被毀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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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幫助克洛克達的農人,進行土地的開墾和糧食的耕種。
克洛克達自由市成立後,便將教廷的土地全部收了回來,並分發給了農人。
同時還打開了那些糧食倉庫,將裡面那些可以用的種子挑選了出來,分發了下去。
三是開始在華夏人的指導下,修建各種各樣的道路。
不管是克洛克達城內的道路,還是城外通往其他城鎮的道路,都得到了翻新和新建。
單單幫助克洛克達平民們恢復家園,開墾農田,就已經將士兵和平民之間的隔閡給消除了。
再加上這些勞動班的學生們積極向上的學習態度,以及他們誠懇的認錯態度,很快得到了平民們的原諒和認可。
這也是爲什麼科羅拉多看着這些戰俘們,能夠和平民們打成一片的原因。
不過對於被華夏人各種使喚的戰俘們,科羅拉多問道:“要你們幹這麼多體力活,你們不會覺得累麼,你們不會怨恨華夏人麼?”
然而一名勞動班學生將喝光光的空碗放在了桌上,拍了拍肚皮,大拇指指了指身後的橫幅,呵呵笑道:“勞動最光榮,你這種人是無法體會到勞動的樂趣的,呵呵。”
說着又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如果不是華夏人的話,我們還穿不到這麼舒服的衣服呢。
如果沒有華夏人的話,我們也吃不到這麼好吃的東西呢。
以往作爲腐朽教廷的士兵,我認爲我吃的已經不錯了,至少比平民高上了一階。
但是現在看來,那也不過如此。
華夏推翻了教廷在克洛克達的統治,讓人們從教廷的壓迫中解放了出來,教導大家如何種地,教導大家如何正確的認知紅月。
爲大家帶來光明的華夏,我們爲什麼要怨恨他們?
難道僅僅是因爲他們解放我們的時候,破壞了我們的家園麼?”
“呸!”
說着便吐了一口吐沫星子:“重獲新生之前哪有不流血的,如果不是華夏人將這個枷鎖完全砸爛,我們永遠都生活在這矇昧而落後的世界中。
被教廷掌控着一切的我們,將永遠暗無天日的苟活着。”
科羅拉多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站起了身來,環伺了一週,如同那名勞動班學生所說的那般,即便是華夏人讓他們在這裡幹任何事,他們都不會反對,甚至還十分支持。
原來的教廷士兵,原來的信徒們,這下已經完全站在了新紅月和華夏一方了。
科羅拉多端着手中那碗還未喝完的番茄蛋花湯,望向北方的聖城黛奧菲,嘴角裂出一絲笑容來,哼笑了一聲:“教廷啊,這下你徹底完了。
軍事、民心,完敗華夏。”
說着“咕嘟咕嘟”的便將手中那碗番茄蛋花湯給一乾二淨,“哈”的一聲,擦了擦嘴,回味着番茄蛋花湯那獨有的魅力,自言自語道:“不過我這關屁事,我是新紅月的信仰者。”
張鋒的一手操作挖斷了教廷統治的根基,教廷對紅月正統信仰的不存在,以及教廷被華夏披露出來的腐朽,直接讓教廷站在了紅月信徒的對立面去。
張鋒的攻勢更像是鯨吞一般,翻手之間,便讓教廷和信徒以及作爲他的暴力機器的士兵們離心離德。
人們不再支持腐朽的教廷,軍隊也不再擔任教廷手中的劍和盾。
教廷幾乎就在這一息之間消失不見,唯一還能聽見教廷二字的,也就那座孤城,聖城黛奧菲了。
但是對於黛奧菲的英諾森來說,“教廷”這兩個字也即將成爲歷史,CPA對黛奧菲的圍困,對教廷控制下區域的分化瓦解基本上已經告了一個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