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道長快來救命。”一聲聲着急的呼喝從遠處傳來。
打算帶人離開的富商頓時停住腳步,人羣都好奇朝外看去。
齊半月聽到呼喊聲,一躍而起,靈活的從商鋪裡面衝出,這個小胖子在這些招收的弟子當中本來就是功德最多的那個,也是心腸最好的那個,再接觸到道門思想之後更是貫徹落實道法無邊,無量度人的觀念,平日裡對救人之事最是積極。
遠處,幾個士兵擡着一個擔架飛奔而來,擔架上一個人影正捂着臉慘叫,一路上香客都紛紛朝兩邊散開。
小胖子齊半月小跑上前,士兵連忙停住腳步,氣喘吁吁的站在齊半月面前,全都是一臉擔憂。
其中一個士兵慌張說道:“小道長,求您了,救救他。”
齊半月快步走到擔架旁邊,一眼就看到擔架上哭嚎的士兵正捂住臉,血跡不斷的從雙手之間流出,不敢耽擱立即伸手入懷,兩指之間夾出一張黃色的符篆,念道:“春風化雨,敕~”
黃色符篆騰的一下燃燒起來,化爲一道黃光朝擔架上士兵臉上覆蓋而去,圍觀的信徒都面露喜色,對這種情況並不少見,往日裡大家生病受傷前來求助,道長們都是這樣唸了一句,黃光覆蓋之下傷勢病痛很快好轉。
春風化雨符所化的黃光,在士兵臉上流轉,猶如水波一般,突然一道黑光一閃黃光砰的一聲炸碎,光點四散。
“啊~”士兵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聲,身體都痛的扭曲起來,擡擔架的士兵着急的看着齊半月。
齊半月臉色一變,驚訝說道:“竟然沒用。”
擡頭看向一個士兵問道:“他是怎麼受的傷?”
那個士兵憤恨說道:“是被從皇都來的將軍打的。”
“你們跟我來。”齊半月轉身朝快步裡面走去,士兵擡着擔架連忙跟上,很多信徒也都好奇的跟了上去。
齊半月帶着他們走進白雲觀,快步繞過大廳,來到後院,本來想看熱鬧的人只能遺憾停步。
後院裡面,幾個道士正在研究一枚符文,聽到腳步聲紛紛扭頭看去,聽到壓抑的慘叫聲,全都臉色一變站起來迎了上去。
關佳玉連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齊半月一邊快步走進來,一邊凝重說道:“這個士兵受的傷,春風化雨符治療不了,師父呢?”
“我去叫!”旁邊一個年輕道士扭頭慌忙朝遠處跑去。
片刻之後,頭髮全白的白雲跟着年輕道士飄然而至,所有弟子齊齊躬身說道:“見過師父!”
擡擔架的士兵也都說道:“見過白雲觀主。”然後期待的看着白雲。
白雲上前站在擔架旁邊,觀察着正在慘叫呻吟的士兵,觀察片刻凝神說道:“皇宮禁衛將軍毒蛟神槍羅衝。”
一個擡擔架的士兵連連點頭,期盼說道:“沒錯,就是姓羅,我們去了神廟,大神官也沒有辦法,觀主您可以救他嗎?”
“他傷口上附着有羅衝的力量,凝而不散,曲池自然不敢出手,就算出手也未必能驅散。”白雲解釋說道。
齊半月瞪大眼睛驚訝說道:“力量不散,那個什麼羅將軍豈不是要他活活疼死?!”
白雲點了點頭說道:“羅衝在皇都就是臭名遠揚,他本來名號是騰龍槍羅衝,被人口口相傳改成毒蛟神槍,爲的就是暗示他心毒手辣。”
擡擔架的士兵忍不住問動:“那怎麼辦?觀主您有辦法嗎?”
白雲笑了,伸出手指指尖劍元流轉,充滿了蜀山劍意,開口說道:“手拿起來。”
躺在擔架上的士兵也聽到了白雲的介紹,心中先是一陣森寒,涌出無盡的絕望,白雲接下來的聲音猶如一縷陽光射入心田,士兵絕望之際涌出一抹希望,這是道觀,白雲觀主應該不會怕那個禁軍將軍的吧?!
顫抖着將手拿開。
白雲手指朝下點去,劍元入流光一般傷口裡面滲透而去,啪~的一聲炸響,血肉飛濺。
“啊~”士兵痛苦的發出一聲慘叫,青筋直冒。
白雲手一甩,濺射的血肉全都彈開,沒有落在身上半點。
白雲退後幾步,笑着說道:“可以了,再給他用一個春風化雨符。”
“是!”齊半月上前,從懷裡取出一枚符篆夾在手指之間,念道:“春風化雨敕~”
符篆騰的一下子燃起,化爲一道黃光籠罩士兵臉上,破爛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士兵痛苦的聲音緩緩消失,摸了摸自己的臉,驚喜的翻身站起,嘭的一聲跪在地上,嘭嘭嘭磕頭說道:“多謝道長,多謝道長!”
白雲手一擡,笑着說道:“起來吧!免得頭受傷了還要我們給你治。”
士兵嘿嘿笑了笑,不好意思站起來。
“我問你,你是如何受的傷?羅衝又爲何要來安慶城?”
受傷的士兵立即憤恨說道:“觀主有所不知,每隔兩三年皇都就會來人狩獵精怪,聽說是陛下爲了大宴羣臣。
今年來的就是那個羅衝,縱馬奔馳到城主府前,我想去給他牽馬,眼前一黑頓時天旋地轉,劇痛從臉上傳來。”
旁邊一個士兵忍不住說道:“是被馬鞭打的。”
白雲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爲了狩獵而來。”擺了擺手笑道:“既然已經好了,你們去吧!”
所有士兵感激說道:“多謝觀主!”握拳在左胸,鞠躬恭敬一禮,然後退了出去。
白雲想了一下說道:“你們看好道觀,爲師去三清觀拜見觀主。”
“是!”所有弟子恭敬抱拳作揖。
白雲腳下浮現一柄長劍,託着他飛起,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