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視之中悄然浮現異樣的畫面。
哪裡,一切充滿了死寂的意味,喪屍,數之不盡的喪屍在城市之中浮現,汽車逃逸失火,交通擁堵。
少男少女淒厲的哀嚎,還有着人面臨死亡前的呻吟……
這是?
魏無道想着,畫面卻突然消失了,就好像是從未存在過一般。
只是那殘留在腦海之中的印象讓魏無道明白,這並非是幻覺。
這是接受到的平行世界的畫面?魏無道有些疑惑,他從未遇見過這番景象。
他所知的世界從最開始只侷限在雙眼對於光的感知,那188度的視野。
通過大腦不間斷的處理視覺傳達而來的畫面來確信自己身處在怎麼樣的一個環境之中,建築的模樣,光影的構成,物體的粗細,近大遠小的錯覺。
然而在他獲得了次元降臨之後,汲取了十二神力以及八大魔氣的次元降臨無形之中爲他增添了另外的一重視野,基於靈魂層面的靈視,基於能量流動的能量感知,而在他與鬥破蒼穹突破至鬥宗之時,源自於空間之力的灌溉也令他再次多出了另外一種對於空間變化的深切感知。
而這也令他能夠自由的干涉空間之力的走向,從而達成空間跳躍,空間穿梭等奇蹟的表現。
那麼這又是什麼?源自世界本身的信息傳遞?還是他的高維視野?
魏無道揣測着,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
這件事到底是好是壞?
也許他會變得如同神邸一般,一眼便可洞徹虛空,一眼便可通曉過去未來……而不是原本的先知性的記憶?
“你在想些什麼?”
吉爾問着,試探性的問道,那姣好的面容前傾着,從魏無道的身後探了出來。
些許髮絲從她的耳畔滑落,在微黃的陽光下十分的耀眼。
“沒什麼,只是突然看到了些意外的東西”
魏無道說着,餘光從吉爾深深的溝壑之中一掃而過,停留在了她有些耀眼的金髮之上。
記得之前,她的頭髮是褐色的,還未曾有着這般的色彩。
而這並非是染過的……魏無道想着,眼眸之中閃過一道金芒。
瞬間,他了然於心。
“你注射了G-loong?”魏無道問道,眼光再次下滑,停留在那性感水潤的脣上。
那脣素紅,帶着些許天然的油光,未曾有着口紅的掩飾,僅僅只是潤脣膏的油光便帶着些許的誘惑。
這令魏無道有些費解,女人的脣,沒有口紅也是這般的好看嗎?
“嗯,昨天晚上的事情”吉爾說着,脣齒輕啓,帶着些許笑意。
“那東西的死亡率很高,你就沒有想過失敗的後果?”
“想過,但僅憑藉着鍛煉出的技巧,好像,幫不上大人,上次的任務都是威斯克隊長做的”
吉爾說着,鋝了鋝耳邊的髮絲。
“我可是吉爾·瓦倫蒂安,如果無法成爲大人手中的利刃,那麼也便無法保護大人。大人,你說我說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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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什麼……”魏無道說着,有些無語。
這個女人不是堅強又獨立的嗎?僅僅爲了更好的保護他就做到這種地步?
魏無道有些疑惑,但回想起這將近一個月裡吉爾空閒時間的作爲,他便有些瞭然。
貝琪與普利西亞啊……對她們兩個的關愛衍生了對於他的保護欲,即便是知道他很強,但卻依然想要藉此守護住貝琪與普利西亞,想讓她們活下來。
真的是難以理解……魏無道想着,無奈的點了點頭,“嗯,你說的很對”
他說着,又低頭望向了訓練場中的新兵。
那些安布雷拉的衛兵在這幾天裡的進步很大,身體的力量與速度都有些明顯的增加,只是食慾旺盛,瞳孔的顏色向着金色轉變。
看樣子,威廉給出的龍之力藥劑很是有效,龍之力是自G-loong改造失敗的實驗品身上中提取出的血清稀釋了百倍之後加以藥物配比形成的藥劑,通過二次人體過濾後的病毒很明顯產生了弱化效果,而稀釋後以藥物抑制生長過程的辦法又爲其施加了束縛,算是一個副作用近乎於無的藥品。
“大人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吉爾說道,神情一正,俏生生的便立在了魏無道的左後方。
“我剛纔看到了些有趣的東西,如果沒有猜想錯的話,估計,再過數小時後我們便要出動了”
“哦?我可是十分期待呢”吉爾說着,一雙明眸之中悄然閃過了些許的紅芒。
*
數小時後,
浣熊市警署S.T.A.R.S辦公室,
魏無道端坐在辦公室的一角,神色迷茫而帶着些許的明悟。
他的眼中,兩個視角在不停的流動着。
第一視角里,
威斯克坐在他的左側,手中調試着M9改的武士之刃,槍械的部件有序的擺放在桌子上,任由着他的手指劃過,帶來一陣陣的咔咔聲,尤其是他爲子彈上膛的聲音,無不的悅耳,無比的硬氣。
克里斯端坐在不遠處的辦工桌前,手指在鼠標上不停的滑動着,時不時還翹起兩根手指緩慢的敲擊這鍵盤,正在爲自己的郵箱輸入密碼,而克萊爾便立在他的身側,等待着兄長的恢復。
吉爾擦拭着手中的短刃,油浸潤的亞麻布擦拭而過,令匕首之上光可鑑人。
第二視角里,S.T.A.R.S辦公室空蕩蕩的,毫無人煙,甚至於桌面上的陳設也不盡相同,而他視野似乎穿透了牆壁,精確的看到了位於一樓的警署大廳的事情。
在哪裡,身穿着藍色警察制服,袖章上有着RPD的警員們正在奮力的壓制着數個犯罪者。
由於犯罪者的不老實,他們的臉上一個個的都十分難得焦急,不時呼喊着旁人的幫忙。
只是他們卻沒有看出,那些罪犯的神情與之前被拘捕歸案的人不同。
這些犯罪者都是以擾亂公共秩序罪被送到警局來的,他們一個個都像是得了狂犬病一般的瘋狂亂咬人,而他們的臉色也都紅紫,十分的不正常。
而魏無道卻十分的明白,第二幅畫面之中賣力掙扎的犯罪者,毫無疑問正是喪屍。
源之於次元降臨的警示令他明白,這是生化危機(電影)的世界。
只是他還未曾展開次元降臨的力量,也未曾下意識的使用次元降臨來觀察異時空。
那麼他此刻的眼中看到的是他自身力量帶來的超維感知嗎?
或許這件事有些難以理解,但魏無道也無法確切的將其中的原理訴說出來。
因爲他並非是研究空間學說的學者,也非是繼承的神級文明智腦的遺留者,他不過是依賴着奇遇,幾番摸索之下擁有了如今力量的幸運兒。
自數個小時前的驚鴻一睹,魏無道嘗試了數次,終於大概是確信了下來。
也許是他在生化危機(遊戲世界觀)中攝取了生化危機(電影世界觀)的T病毒後造成的奇妙現象。
源自於兩個世界的物質在那一瞬間融匯在了一起,而這給予了兩個平行世界彼此勾連的機會。
也許,平行宇宙是共享着同一份物質基礎的折射,也許,兩個世界之間的物質交匯帶來了某些奇妙的變化,令其牢不可破的空間屏障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種種遐想的背後,究竟什麼纔是真實,魏無道並不知道,但眼下他卻是真真切切的能夠看到另一個世界的畫面。
而這……比之從前卻是要強上不少,也許有一天,他能夠看到未來……
魏無道想着,冷眼旁觀着平行世界裡的警員們壓制着喪屍,看着他們其中一個光頭的漢子被喪屍咬傷,又看着他驚慌的叫喊着。
恰在此時,警署大廳的大門被一角踹開,一個英姿颯爽的美女走了進來,她穿着天藍色的修身露肩小短裙,豐腴如玉的長腿從黑色短裙延伸而出,腳步如蓮。
誰能想到就是這隻腿將大門一角踹了開來。
她的白皙的雙手正握着人間的利器——槍。
隨着她指尖的扣動,巨大的槍聲響起,一隻咬人的喪屍立即被擊斃。
經接着,她邁動着豐腴如玉的美腿,美眸一轉,尋到了一個喪屍便是瞄準射擊。
砰砰砰,接連數聲槍響,幾個喪屍便立即倒地……
“是瓦倫丁……不要開槍”
浣熊市的警署局長走了出來,制止着下意識拿出槍械的警員們,隨後他開口問道“吉爾·瓦倫丁……”
然而不待他說完,吉爾·瓦倫丁便開口道,“他們已經被感染了,唯一的辦法便是打他們的頭部……”
魏無道看着這一幕,眼神微眯了起來,這個吉爾·瓦倫丁,與他身邊的吉爾·瓦倫蒂安真的好像,應該是時空同位體。
眼下,他所在的生化世界的生化危機已然解除,那麼帶生物災害對策部隊的新兵去平行世界見見訓練成果?
他們訓練了一個月,可都是憋着一口氣呢,縱然是面對着爬行者也能夠周旋一陣之後以槍械擊斃3,面對暴君T-002,則需要以小隊牽制再以標槍導彈轟炸才能完成殲滅,而暴君T-003,那可以在皮衣男與肌肉佬之間轉換的戰鬥改進型暴君則只能逃竄,完全不是對手。
而在威廉的實驗室中,卡德摩斯一期項目已經進行到了尾聲——以謝爾蓋上校的DNA克隆體作爲基礎感染體培育的龍牙兵已經初步的孕育而出,只待些許的實戰數據便能夠進行改進以及量產化。
魏無道想着,按住了眉心,有些猶豫。
以平行世界作爲練兵場固然好,但穿越到平行位面也不知道對他們是好還是壞?
見着魏無道的模樣,吉爾美眸一轉,將擦拭得光亮的匕首插回了腰間的收束袋。
“大人,你在煩惱些什麼?不如說出來,好讓大家先謀獻策,一解大人煩憂。”吉爾笑臉嫣然的說着,顯然爲此刻的話語做足了準備。
想來也是,魏無道在一個小時前便召集了S.T.A.R.S的衆人以及吉爾來到辦公室待命,而經過了一個小時,他卻依然未曾說出要做些什麼事情來。
這讓他們可是等待得有些不耐煩了。
“吉爾說的不錯,boss,自從解決掉斯賓塞之後,我們可是未曾經歷一場像樣的戰鬥,我的一身筋骨都要生鏽了”
威斯克說着,將上滿子彈的彈匣壓入了手槍之中。
金屬的碰撞聲無比的悅耳。
“我也希望能夠遇上一場有趣的戰鬥,不如在S.T.A.R.S就太無趣了”一旁圍觀的克萊爾說着,俏臉上多出了一抹期待。
瞧着衆人的臉龐,魏無道猶豫再三終於確定了。
讓他們去吧,他的多元位面版圖遲早需要進行大範圍的侵略與征服的活動,藉此收集一番情報也好。
於是,魏無道說道,“威斯克,在你手下的新兵之中挑選三隻隊伍,半小時後我要在警署頂樓見到他們”
“吉爾,麻煩你通知一下安妮博士,卡德摩斯序列的實戰檢驗已經可以開始了,叫他將斯帕託斯g-1裝入集裝箱,我們很快便要出發。”
“是”
“是”
吉爾與威斯克點了點頭,又細細的問過一些問題後便出了辦公室的大門。
而克萊爾則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那個,大人,我呢?”
克里斯從電腦前擡起了頭,對着妹妹說到,“克萊爾,大人自有決定”
魏無道思忖了一會兒道,“克萊爾便跟着威斯克吧,他會有安排的”
克萊爾開心的笑了起來,對着哥哥翹了翹嘴巴,又哼了聲便出了門。
只留下在感慨着妹大不中留的克里斯與將心神投入到平行世界觀測上的魏無道。
*
昏暗而又安靜的S.T.A.R.S裝備室內只有吉爾與克萊爾收拾作戰道具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好半響,當吉爾整理好兩個鼓鼓囊的揹包擡起頭時,她才發現克萊爾有些猶豫的在打量着手中的兩個物品,一把槍與一個S.T.A.R.S定製的瑞士軍刀。
“都帶上吧,指不定會在哪裡救上自己一命”
吉爾說着,戴上了一頂黑色的貝雷帽將頭髮壓好。雖然戴上帽子會很熱,但是這對她而言是個幸運的象徵。
而幸運,會帶來生存下去的機會,令她更好的保護那個人。
“嗯”克萊爾點了點頭,將東西插入了武裝帶之中,關上了保管箱的門。
箱門上還有克萊爾與克里斯的合影照十分的顯眼,這令吉爾多看了一眼。
“爲什麼不留在這裡與你哥哥一起呢?”
吉爾問道,背起了揹包,背起揹包的過程中,她順便看了一眼手錶,只剩下數分鐘的時間。
每個保管箱都體現出了其使用者的個性。
巴瑞的保管箱裡面有家人的照片以及從槍械雜誌上剪下來的照片,比如說珍貴的45口徑的槍等等;
克里斯的箱子裡則貼着他在空軍時期的夥伴們的照片,架子上則像是個青春期的少年一樣胡亂地堆放着T恤、散亂的文件、甚至還有一個可以在黑暗中發光的悠悠球;
只有威斯克的保管箱沒有體現出他的個性,而吉爾對此也沒有感到吃驚
因爲在她的印象中,威斯克隊長一直都是因爲受到太多傷害而無法將感傷放在重要位置的男人。
在吉爾自己的保管箱裡放着幾冊犯罪小說、牙刷、牙線、預防口臭的噴霧、還有這頂黑色貝雷帽。箱門上還有一面小鏡子,上面貼着發黃的相片,那是在她孩提時代與父親兩個人去海邊時拍攝的。只要吉爾一有空就會讓自己的保管箱煥然一新。
而據克萊爾的保管箱來看,裡面大多是克里斯送給她的物品,她與哥哥的關係很好,怎麼會獨自一人蔘加外出任務呢。
克萊爾將長髮束起,紮了一個高高的馬尾。
“我已經長大了……”
“長大了……”吉爾咀嚼着這句話的含義,最終只是滿含深意的笑了笑。
“那麼就讓我們看看,克萊爾·雷德菲爾德的實力”
吉爾說着,拉開了裝備室的門。
“那麼我們走吧”
“好”
克萊爾說着,將通訊器放在了戰術背心的肩袋之中,提着揹包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