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朝陽緩緩升起,充滿了淺黃色格調的臥室之中,充斥着淡淡的溫馨氣息,柔軟的大牀之上,一條毛毯之下一男一女兩人相擁,閉目沉睡。
片刻之後,那個有着一張精緻至極容顏的女人輕輕呻吟了一聲,然後才緩緩睜開眼睛,有些忪醒,睡意朦朧,待看清懷裡的少年之後,一絲笑容爬上脣角兒,微微低頭,然後在少年的額頭之上輕輕吻了吻,隨即便靜靜的注視着少年恬靜的面容。
蘇溪柔雖然因爲工作的緣故這些日子作息不太規律,但是每天早上六點鐘,她都能準時起牀,徐大少昨天折騰了一天,反倒是還在熟睡。
昨天晚上,一開始是蘇溪柔在徐少飛的懷裡,不過臨至清晨,卻不知爲何徐少飛反倒是睡在了蘇溪柔的懷裡,或許只是心底那最純粹的感覺在作祟,這個懷抱,就是能撫平自己一切創傷的溫暖港灣。
“morning……”睜開眼睛便看到小姨那璀璨如星般的眸子靜靜的凝望着自己,見到自己醒來,嘴角兒便浮現起一抹動人的笑意,一如初夏清晨那如情人般溫柔舒爽的清風般地擋在心頭。
“morning……”
蘇溪柔笑了笑,然後伸出手來攏了攏徐少飛的頭髮,兩個人赤身**的接觸,讓她有些不太自在,畢竟這個溫柔淑婉一如江南女子般的女人可沒有徐少飛那般沒臉沒皮。
或許是察覺到了蘇溪柔的想法,徐少飛長長打了個哈欠,睡意朦朧的眼睛之中才漸漸清明起來,伸出手來攬住那具正欲逃跑的嬌柔身體,兩個人毫無縫隙的親密接觸,讓一大早就精力旺盛的徐大少早就按捺不住了。
“別……”
蘇溪柔輕輕蹙着眉頭,有些哀求的模樣,那張白皙動人的鵝蛋臉兒上浮現起一抹淡淡的緋紅,一直順着耳根延伸至脖頸,最後消失在那條單薄的毛毯之下。
“還得上班……等晚上,晚上好麼?”
蘇溪柔那雙眸子當中帶着一絲商量的意味,輕輕蹙着眉頭,然後才向着徐少飛說道,只不過看着徐少飛絲毫不爲所動的模樣,知道自己的哀求實在是沒多大的力度。
徐少飛見着小姨微微蹙着柳眉,細碎潔白的貝齒輕輕咬着紅脣的嬌媚模樣兒,只是覺得心中有一團火越燒越旺,怎麼撲都撲不滅。
昨天晚上是憐惜蘇溪柔的身體,徐少飛憋了一晚上,輾轉到凌晨才沉沉睡去,一大早面對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美女在懷中只能看不能吃,那不是扯淡麼。
當然,被**衝昏頭腦的徐少飛並沒有察覺到蘇溪柔眸子當中一閃而過的羞意。
蘇溪柔可以爲了徐少飛默默的站在背後做任何事情,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是一個只知道付出的傻瓜女人,那樣的女人固然會讓人心生好感,但是長此以往,這樣的付出會讓人下意識覺得理所當然,會漸漸失去存在感,這是一種潛在的危機。
而蘇溪柔這個聰慧至極,有着一顆水晶般心思的女人,卻很明白該怎麼去做。
她可以站在徐少飛的身後默默付出,也不介意爲了增進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而使用一點小小的手段。
俗話說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從這句俗話上就能表現出來,女人和男人的身體結構不一樣,在兩個人那點兒‘溝通’模式上,女人雖然往往佔據着被動,但是最後的勝利者卻大多都是她們,所以即便一大早兩人大戰三十回合,最後倒下的一準兒是徐少飛而不是她蘇溪柔。
之所以用這種欲拒還迎的態度,無非就是讓徐少飛下意識的滿足一下那可憐的自尊心,也是爲了增進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有句話咋說來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是以,心甘情願固然會讓兩個人之間那點兒事兒融洽和諧,但是偶爾的小小反抗討饒,卻更是能激發男性生理以及心理上的刺激感。
蘇溪柔耍的小小心思瞞過了徐少飛,要是讓現在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徐少飛得知小姨有這股玲瓏剔透的心思,一準兒傻眼,這還是那個溫柔如水,雖然聰慧睿智,但是卻只會默默站在自己背後的女人麼?
當然,就算明白了蘇溪柔那點兒心理狀態,徐少飛也絲毫不會介意,他倒是很理解,在他身邊的人時間久了,稍稍腹黑一點兒還是可以接受的。
是以當蘇溪柔一副雖然內心裡耍了點兒小聰明,但是實際上卻欲拒還迎拒絕的模樣,還真是刺激到了徐大少,伸出手來,然後在那如緞子般光滑細膩的身體之上游走着,懷中那個有着一頭烏黑長髮,嬌美動人的直如江南水鄉般的女子則是輕輕咬着薄脣,極力壓抑着喉嚨之中將要流溢出來的呻吟,伸出雙手,然後反扣在徐少飛的背上,毛毯輕薄,但是還是突然間覺得全身一片燥熱,所幸一把掀開薄毯,目光充滿驚訝的看着那具即便看了好多遍但是依舊令人覺得驚豔完美的白皙身體。
蘇溪柔被徐少飛的目光打量的極不自在,或許是心中的燥熱,也或許是剛剛那口不由心的小小心眼兒讓她有些羞赧,白皙的身體之上漸漸煙氳起一層緋紅,唯美誘惑的令人噴血。
徐少飛低下頭在那嬌嫩的肌膚之上吻着,好久之後,才忍住內心的躁動,雙手扶着蘇溪柔那盈盈一握的柳腰,然後一用力,蘇溪柔就順着徐少飛的力道坐了起來,只不過隨即臉龐就浮現起一抹深深的紅暈。
順着徐少飛的力道整個人跨.坐在徐少飛身上的蘇溪柔只覺得渾身沒力氣,被身下的徐少飛用那種促狹與欣賞的目光打量着,她真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蜷起雙腿來頂在蘇溪柔的背上,徐少飛雙手握着蘇溪柔那盈盈一握的精緻足踝,微微用力,那兩隻嬌嫩動人的白皙玉足便握在手中,徐少飛向着小姨挑了挑眉毛,做了一個促狹的表情,蘇溪柔忍不住伸出胳膊來打了徐少飛一把。
偶然的春光乍泄讓徐少飛忍不住輕挑的吹了聲口哨,腹部微微挺了挺,蘇溪柔的身子則是輕輕晃了晃,忍不住伸出手來掐住徐少飛腰間的嫩肉。
徐大少怕癢,被小姨拿住死穴,連忙雙手扶着她的柳腰,然後一攤身子,一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表情,死豬一樣躺着不說話了,只不過卻是流露出一副委屈與失望的神色。
雖然明明知道這個臭小子是假裝的,但是蘇溪柔還是於心不忍,徐少飛笑了笑,相比於自己來說,小姨的‘死穴’,更好掌握。
一手擋在胸前,另一隻手則是伸出來蒙在徐少飛的眼睛之上,徐大少忍不住輕輕嗅了嗅:“嗯,純牛奶的味道……”
腰間又被掐了一下,徐少飛渾身一個激靈,連忙討饒。
蘇溪柔深深舒了口氣,臉頰羞紅,眸子當中彷彿蘊着一汪水意,看着被自己矇住眼睛,但是卻還是挑起一抹壞壞笑容的徐少飛,無奈的搖了搖頭,脣角兒羞澀的笑意一閃而過,然後微微擡起身子,找準位置輕輕落下,隨即兩個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吐了口濁氣。
早晨初升的朝陽,漸漸散發出溫熱的光芒,自窗簾縫隙之中透射進來,傾灑在那張大牀之上那兩具漸漸迷失的身體之上。
充滿溫暖與生機的春季已過,代表着火熱與旺盛生命力的夏季,卻已經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