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進宮面聖

等唐子煙離開,劉沙才十分厭惡地說,“我呸,賤人,竟然如此囂張,哪天就在暗中結果了她的性命,叫她這樣的目中無人。”

“住嘴,這是大街上,說話的時候小心着點地方,越來越沒有點規矩了,像你這樣子,果真就是被割舌頭的下場。”方以軒冷冷地瞧了一眼劉沙,這才吩咐一旁的方餘,“去,叫人把紅莊裡的東西移出來,搬到東邊的藍莊裡,如果擺不下,就往庫房裡存些。這些日子生意不好做,唐家的船行又是這副德興,少不了要存些貨!”

方餘興災樂禍地看了一眼劉沙,然後縮着肩膀走進了紅莊,主子吩咐的事情當然要照辦,只是他也覺得,這紅莊丟的莫名其妙,實在是叫人難以接受。

“方餘,今天來有什麼事情?”紅莊裡的掌櫃子看到方餘,忙上前迎接,悄聲問,“這紅莊真的要給了唐家那個唐子煙?”

“哎,可不是,這可是我們方家最好的莊子,少爺疼的什麼似的,可是現在看起來不給不能了,在皇上那裡落了話了,再不給就是抗旨不遵了。”方餘打了一眼紅莊裡的一切,這裡的裝飾,所存放的布匹都是方家最好的,如今給了唐府,不知道什麼年月才能再回來。

“老爺知道這事嗎?”那掌櫃子看了一眼方餘,如此大的事情,老爺和大少爺不放話,他不能隨意就將這莊子交出去,幾十年的掌櫃子了,叫他怎麼跟方家老爺交待?

方餘看了一眼門外,搖了搖頭,“三少爺還沒把此事告訴老爺,說是現今大公子在城南新建莊子,也顧不得這邊,就先讓唐家用着,如果有什麼事情由三少爺來擔着。”

“可是,可是這是大事呀,老爺不知道,大公子也不知道,這萬一問起來……”掌櫃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莊子裡專心做事情的夥計們,如果這莊子被唐家用了,那這些夥計豈不是要跟着自己失業了。

方餘有些惱,冷笑一聲,“如今這府上誰不知道,老爺最器重的就是三公子,你還這麼怕這怕那的,那就讓三公子親自和你來說,真是不識趣!”

說完,方餘擺手就走了,留下掌櫃子在那裡垂頭嘆息。

“大家都停一停手裡的活,我要和大家說一件事情……”

“掌櫃子要說什麼,請說吧!”幾個夥計十分聽話的停下手裡的動作,看着掌櫃子問。

掌櫃子嘆息一聲,瞧了瞧紅莊上下,然後輕聲說,“從此往後,這莊子就是唐家的了,我們先回家,到別處找找活做……”

“什麼?”此話一出,猶如晴天霹靂,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地看着掌櫃子,有人直接臉色蒼白,“可是,我家裡還靠着我來養活呢,怎麼就說紅莊給了唐府了?”

所有的人都慌亂不堪,正這時聽到了鋪子外傳來了方家老爺洪亮的聲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方以軒,我要你給我一個交待……”

方石山瞪着眼睛,看着方以軒,得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顯然他是不會罷休的。

“爹,您怎麼來了?”方以軒有些措手不及,想掩飾也來不及了,只能忙着解釋。

“若不是唐子煙派人通知我,向我索要紅莊的房契,我還被矇在鼓裡……”方石山氣得雙手發抖,指着方以軒似要將他生吞活剝,這時候紅莊的掌櫃子走出來,看到方石山樣子時,也是重重嘆息一聲,“老爺,您還是快想想辦法吧!之前那個女子就來到紅莊大放撅詞,被我給頂回去了,沒料到她所說的這一切真的成了事實,老爺,這可是我們方家的莫大恥辱啊……”

聽完這話,方石山是氣上加氣,轉頭看着方以軒,“你說過要給方家好好打量,我這纔信了你,可是你現在所做的這一切,真叫我刮目相看,難不成,你是想把方家的家業都拱手讓給那個唐子煙,是不是?”

“爹,不是這樣的,我……這都是唐子煙設計陷害我,我也是沒有辦法,但爹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有辦法將這紅莊再奪回來,到時候我要讓唐子煙她雙倍奉還!”街上人來人往,方以軒如此低聲下氣,已經讓議論紛紛,不知道這方家父子在這紅莊前吵什麼呢,但是聽到唐子煙這個名字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紛紛撇嘴,“看來這樑子是結下來,以後有的好戲看了,這唐子煙也是膽子太大了,一連得罪了白府和方府,這以後還不知道要怎麼着呢!”

“要說也是,一個好好的大家閨秀,不說是好好尋個人家嫁了,整天用占卜術鼓搗,現在整個樑京都知道她這個女人的存在,過不了多久,整個新月大陸都要知道了。”另一個人也應和道,兩人交頭接耳的樣子被方餘看到,實在無法忍受,就乾脆走到跟前指着兩人大罵,“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吃飽了撐的沒事做,議論別人的事情,小心舌頭被割,牙齒被敲……”

兩人一聽,搖了搖頭忙地散開,臨走時低語,“聽說最近從別處來了好幾個占卜大師,說是來樑京尋占卜高手要比試比試,以後這樑京還不知道要怎麼樣,這紅莊一事只是一個開頭罷了……”

“聽說張尚書參了唐家一本,也不知道這是白家的主意,還是方家的意思,反正是朝廷也開始了針對唐家,要說,這實在不是一個好現象,真替那個黃毛丫頭擔憂!”兩人搖了搖頭,各個向不同方向去了。

方以軒把這些話都聽在耳朵裡,覺得這正是一個大好的時機。

“以軒,這紅莊可是我的命根子呀,你這不是要給紅莊,這是要我的老命啊!”方石山說着,一口氣上不來,就劇烈地咳嗽起來,一旁的方以軒忙着替方石山撫着後背,勸道,“爹,您先別激動,您不是常說,生意場如戰場,輸贏乃常事,以後以軒努力把莊子贏回來就是了,爹您放心,我要叫她好吃難吐,到時候連本帶利都給我還回來……”

“你有辦法了?”方石山這才緩過勁來,擡頭看着方以軒問,心裡的惴惴不安,是他有生以來最厲害的一次。

街上人來人往,方以軒左右看了看,有些窘迫地說,“爹,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先讓方餘把紅莊裡的東西收拾一下,先放到藍莊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則存在庫裡。這段時間唐家船行失火,外面的東西運不進來,我們要先屯些貨。”

“好,這個決定你來拿。”方石山戀戀不捨地回頭看了一眼紅莊,那可是方家百年的老莊,那窗上的鏤刻,樑上的彩畫,可都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祖祖輩輩用心血維護地呀,這說沒就沒了,任誰也不能放得下。

方以軒能理會方石山的心情,只是向劉沙使了一個眼色,“還不快點扶老爺回去?”

“是,老爺,您還是先請回吧,這裡有少爺就夠了。”劉沙扶着方石山,剛剛扶穩,就被方石山甩開了,“我還沒有老到讓你們扶的地步,給我走開!”

方以軒目送着方石山離開後,轉目看着方餘指揮着那些夥計搬運東西。

一匹一匹的上好錦鍛放在馬車上,又一批一批地運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方以軒的心口,那種痛苦叫他畢生難忘。

“唐子煙,你今天讓我感受到的一切,我都會雙倍奉還給我,一定要讓唐家滅門,絕不會讓你再有一點的機會……”方以軒暗暗發下毒誓,誓與唐子煙爭個你死我活。

待到午時,紅莊裡的所有布匹才收拾完畢,方以軒拖着疲憊的身子往方府走,心裡還微有些擔憂方石山和方子鳴的質問。

“少爺,用不用我去張尚書那裡問問,看看參了那一本的效果如何?”方餘看到方以軒心情不好,替主子焦急,不由暗自獻計。

方以軒搖了搖頭,“不用,一來與張尚書的事情現在還不到暴露的時候,二來朝廷如果有動靜,怎麼會等到這個時候,說明這件事情還是被壓下來,我們還得扇扇風才行!”

“少爺,你說怎麼做,我這就叫人去辦!”方餘焦急地想替主子分憂,臉上神色變得更加的猙獰,到讓人覺得他就像是一個山匪一般。

許多的事情現在都湊在一起,方以軒雙手背後,一臉沉思,還沒有想出一個好的辦法來。聽到方餘的話,方以軒點點頭道,“你先去打聽打聽,看看這樑京最近是不是真的來了很多的占卜師,如果有,你就打聽清楚這些人的來籠去脈,最好能買通幾個,以後有重用。”

“主子是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方餘眼睛微眯,覺得這個主意頗好,如果能用占卜術將那唐子煙治於死地,那豈不是要省很多的事情,而且還可以殺人於無形。

方以軒略略思忖了半晌,“唐子煙的占卜術是有真功夫的,若是她想用占卜術殺人,恐怕早就動手了,還用等我們找到新的占卜師?想來,這占卜術必有其禁止使用的地方,現今,我們只能養幾個占卜師來防患未然,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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