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愛的事情啊,大概就是這樣輕輕鬆鬆的過日子,若是遇上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前去參上一腳一是很有趣的不麼?人生在世,你也說不清楚你能夠活多久,你也說不準以後的日子裡面會發生什麼……就算是我會這占卜術,卻也是無法完完全全的說準這個世間的一切。
人都是要爲了自己而活的,事事都要去在意那些和自己並沒有什麼干係的人那可是沒有什麼意思啊。
人都是要爲了自己而活着的啊……夙泱梵面無表情的在空中轉過一個圈,手中的弦刃在四處飛舞着,長髮映照着漫天的鮮血,好似一片漆黑深沉的夜,將一切都遮蔽。
就算是她的能力很強,但是這些前來討伐她的來兵也是越來越多了,簡直就是死了一片又立刻補上了還綽綽有餘的,生生不息麼,就算是細胞分裂也大概勉強能夠與之相媲美。
夙泱梵是進戰的那種類型,她從來都是喜歡近距離的體驗生死之間的那種戰鬥的感覺,那會讓她覺得很刺激。本質上她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但是就算是她本身的能力無懼任何人卻也是抵不過車輪戰,更何況看現在這種情況,大概只會越來越多。另外一邊的戧翛和御魆讋,斐澈繚他們也是開始漸漸的感覺到吃力了,這座古都裡面的那些存在也不知道是在等待着什麼,沒有半點想要出來一起開戰的意思。
其實白衣男子和那個跟着御魆讋的女鬼都是明白這裡的原因……他們這些人都是在等待着,等待着他們一直想要再一次見到的那些人的出現。因爲他們覺得夙泱梵的身上有着和那個女人幾乎一樣的氣息,那麼她和那個女人之間的關係絕對不簡單……說不準那個女人就會因爲感受到了這裡的情況而再次出現在這個世界裡面。
可惜了,他們這些人的期望都會落空的。
那個女人的心思沒有誰能夠明白,但是他還是能夠摸清楚一點點邊緣。她們之間都是信奉着將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所以絕對不會將希望什麼的寄託在別人的身上,同樣的,她們也是不會互相解決對方的阻礙。
有些事情必須要自己親自去解決,那樣才能夠獲得突破。
她們的一切都是在鮮血與荊棘之中得到的,在生死之間掙扎,不向往生也不會懼怕死亡,拋卻一切恐懼那樣的負面情緒才能夠讓自己變得無堅不摧。
身體向後面彎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弧線,一個側空踢直接就將那個撲上來的妖給踹了出去,她在腳上覆蓋了靈力,那些力量直接就突破了那妖的防禦將他的一切都從內部破壞了,最終爆裂開來。夙泱梵眼睛都沒有眨過,手指翻飛之間那根本就看不清楚的弦刃又將她周圍的敵人全部絞殺。
戧翛手中的匕首
配合着術法也是殺傷力不俗。
而在他不遠處的御魆讋大概是因爲被夙泱梵刺激了,所以下起手來也是無比的狠辣。
斐澈繚或許就是他們這些人之間動手的最文明的了……騙鬼啊!他腳下的那些屍首已經能夠堆成小山了,還有那些飛濺出來的血液,有幾滴落在了他的臉上,那種魅惑的氣息是越發的明顯了。但是,很明顯的這種是絕對的危險,就像是有毒的狼毒花。帶着致命的脅迫感毫不吝惜的散發出來,每一次的突入人羣都會帶走一大片的生命,就像是一把利刃毫不客氣的就將這些重重疊疊的人羣全部斬開一條道路。
骨子裡面的好戰因子被全部的激發了出來,斐澈繚的身後漸漸地浮現出一個朦朧的幻影,隱約可以發現那是一頭猙獰的野獸,狂躁不安,想要將眼前的敵人全部撕碎。
“這個小子居然是猙獰的化身?”那些正在觀看的存在中有一個聲音忽然就這樣叫了出來,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令他們感到驚訝的事情。
“猙獰?它不是應該在那個時代就已經跟隨那些人離開了這個世界麼?爲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應該是當初的記憶太過於清晰了,到了現在只覺得有什麼是在很早以前就被埋下了伏筆。
“猙獰”是一種主掌殺伐的神獸,但是由於無數負面情緒的侵襲所以猙獰也變成了無法抑制殺意的兇獸,在那個時代被那些人收服了,本來應該是隨着她們離開的,但是爲什麼還會留在這個世界?沒有了曾經的一切記憶只有那種可在靈魂裡面的本性,連這個世界都不願意去招惹。
“動手麼?”有個聲音這樣問着。
“這樣真的好麼?我們這樣下去會不會被再一次的撕碎?”那是一種恐懼。
“動手吧!無論怎樣只能動手了,不然我們誰也不能保證不會再次發生當初的那些事情。”就算是他們之中有着怨恨有着不甘心也是絕對不敢拿這個來開玩笑的。
可是,還沒有等到他們出去,空中忽然就迸發出一股強烈的力量波動直接就將這裡的空間全部都扭曲了,能夠很直接的看見空間界面變得扭曲,什麼都在崩潰。
在這個時候他們似乎聽見了這個世界的一種淒厲的慘叫。
接着只聽見了那樣清冷淡漠的聲音明明不大卻彷彿可以將這個世界都給刺穿:“我喜歡遊走在生死之間。但這並不代表我就是能夠被人海戰術輕易幹掉的……我的性命那是隻有我自己能夠決定要還是不要。”所以,想要她的命的世界,還是徹底的崩潰吧……本身就已經腐朽的東西根本就不能夠持久下去,註定了要毀滅的那還不如就讓她推上一把。
畢竟,這個攤子也是莫雨笙留給她
的不是麼。
她們彼此之間都很明白對方的舉動中所代表的意義。
既然如此,她也可以做出一些變通的。
誰說的她就只會進戰?她只是喜歡近戰罷了,這並不代表她不會使用那些術法……恰恰相反,她對於術法的使用那是比莫雨笙那個女人還要純熟,在最開始的時候,就連莫雨笙本身的那些術法使用方式都是她教導的。她的天賦於此,對於這種情況,莫雨笙只能是自嘲一番。
誰讓她們兩個是完完全全的相反了呢?夙泱梵喜歡進戰可惜她的天賦是術法,莫雨笙喜歡懶懶散散的使用術法可偏偏她的天賦又是近身戰鬥。
夙泱梵將手中的弦刃在手指之間纏繞起來,將其編織成了一個六芒星的形狀,微微用力用弦刃將自己的手指劃破,鮮紅色的血液順着弦刃將弦刃染成了鮮豔的紅色。
淡淡的靈力在一瞬間就將這個陣紋激活,在那一刻,那種讓這些生活在那個黑暗紀元年代的存在似乎都有一種回到了那個黑暗的時代的錯覺。
那種力量所給他們帶來的記憶實在是太過於深刻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體系,帶着一種衝破一切無視一切規則的,睥睨着這世間萬物,超脫一切。放肆,無拘無束,自在逍遙與世間。
夙泱梵的嘴角第一次有了比較大的弧度,向上勾起的線條柔和了整張臉的輪廓,這個時候才讓人發現原來這樣的夙泱梵是如此的讓人移不開視線,那樣的風華,如同破開的冰面,綻放開來的那一抹芳華,淡雅如蓮,有着無窮無盡的吸引力。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讓那一雙清冷淡漠的瞳孔之中印刻下自己的身影。
夙泱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面色竟然在那一瞬間有了一些柔和。
但那一切也不過是轉瞬即逝,下一刻只看見她的手中那六芒星綻放出強烈的光彩,所有的人無論是敵是友在這一刻都感覺到了一種強大到讓他們根本就生不出來什麼反抗心思的力量將他們都給束縛了,無法動彈。
然後,他們就看見夙泱梵看似緩慢的走在那些妖魔的中間,什麼也看不清楚她是怎麼動作的,就只看見了她所走過的地方那些敵人全部都被切斷了脖子,倒在地面之後纔開始慢慢的從傷口處流出血液,漸漸地彙集成一條小河,將這一片土地全部染成鮮紅的顏色。
與此同時,在那遙遠的天邊,有那樣的一些星星開始散發出強烈的光彩,似乎是在做着死亡之前最後的一種掙扎……明明是那樣的不甘心,但是隻能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一些事情就這樣發生。
夙泱梵走過的那些道路上面,漸漸地開放出無數的血色紅蓮,那樣的聖潔,那樣的殘酷冷漠。
就好像她本身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