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大結局~ 因爲我是如此如此,傾心於你
她肩頭一縮,說真的,至今都未見過他發這麼大的脾氣。
“辛苦嗎?”慕向東冷靜些許,坐下來捂着她冰冷的手,把她的頭靠在自己肩頭。語氣泄露着情緒的裂縫,驚慌也失措:“別怕,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不去醫院。”她弱弱說,“你先答應我東西。”
“什麼東西?”他焦躁地問。
人命關天她這任性的態度怎麼就沒改過??
他如視珍寶地握着她白皙的掌心,濃眉不安躁動。
“我……你以後別躲着我了。”
“好。”
“以後我們一起生活。”
“好!”
“我們,我們復婚!”
“好,都好。只要你要求的我就會做。別說了,我帶你去醫院。”慕向東急忙在牀沿蹲下身來,抓着她的腳道:“來,言言,上來,我揹你。”
慕向東微彎腰的動作僵持了一陣,也不見有人上來。
他納悶地回身,就看到紀安言神色平靜地半跪在牀上,雙眼骨碌骨碌地特別閃亮。哪還有剛纔奄奄一息的病態?
“你不許食言。”她理虧地小聲說。
“你沒病?”慕向東胸膛起起伏伏,不敢確認地看着她。
她一反哭狀地賊笑起來,“何止。在酒吧外面那次,也是騙你的。嘿,我的病一年前早好了。已經很久沒有復發了。”
完全是興致勃勃的語氣。
慕向東當場拉下臉來,起身就走!
紀安言急得快拉他的手臂,在彼此未反應過來時,雙手用力地反壓他的胸膛,然後野蠻地把朱脣迎上去。
慕向東氣急敗壞地閃躲着,嘴脣被她侵佔的時候只聽到他怒極的呢喃:別鬧!
可她不給他機會,丁香小蛇藤蔓一樣毫無章理地蹭着他隱隱若現的鬍渣,然後鎖着他的下脣,儘管他百般的抗拒,臉透着憤怒的紅……
一刻鐘後,他依然跟雕像一樣的立着。
任她跟個傻子一樣地勾畫着他的脣。
紀安言頓泄氣,小舌縮了縮。
然身子未退開,一股重大的力量已經把她的手反剪在後,慕向東深潭般的眼看不出什麼情緒地鎖緊她。
只覺身上一涼,他慍怒的聲音在耳邊迴盪:
“紀安言你……從來都學不乖!”
幹才烈火,一室旖旎。
可紀安言全程都是笑着的,今夜的她全然配合着他的熱情如火,沒有半點抗拒和矜持。有種久違了的腫脹感溢滿胸膛,那狀似快樂幸福的元素。
事後她與他並肩地躺在牀上。
慕向東眼神清幽地掛在天花板上,彷彿只是無意識地喃喃問:“爲什麼來?”
紀安言抿脣,轉而趴到他胸膛上。慕向東似乎還有些抗拒,把頭彆扭地別過去,不肯與她對視。
蔥蔥玉指點在他已然恢復健碩的胸膛上,她斟酌後開口:
“我看到你的信了。”
慕向東眼角一縮,隨而裝傻,僵硬地問:
“什麼信?我沒有寫信的習慣。”
“我想問你一句話。”紀安言眼神灼灼地注視着他。
慕向東對上她的眼神,啞然。那神情包含着倆年前的深情愛戀,如兩譚漩渦一下就把他的心房攻得全然破碎。
此刻再見到,只覺心裡微猝。
他冷硬地看着她,沒有回答。
“你這倆年有和江羽西在一起嗎?在我們還是夫妻的時候呢?還有,還有……”她說起這個有點支吾,“在我們開始在一起的時候,你那時心裡還有沒有她?”
慕向東握着她作亂的手,毫不留情地嗆她。
“你說過只問一個問題。”
她手指被他一推,碰到自己胸膛上,痛了一下。皺眉,“那你答我第一個問題。”
話說,心裡緊張得快要跳出心口。
她心裡有個設定的答案,卻不能擔保他出口的答案會一樣。如果不一樣呢?那,那該多可笑?
慕向東冷凝着她,啓脣,一字一句說:
“三個問題的答案都是——從、來、沒、有。”
“沒有?”她反應不過來,“完全沒有?”
“沒有!”
“啊……呵呵呵呵,真的啊,呵呵呵呵呵……”她笑得沒心沒肺,完全沒注意到那人依然鐵黑着臉,尤其聽到她這樣的笑聲時,更爲刺耳。
“滿意了?”黑着臉問。
“嗯。”
慕向東頓咬牙切齒,一把把她拉進懷裡,重力太大,磕得她頭顱一陣疼。“你當然滿意,你不是回來看我笑話,現在知道我從十年前就對你死心塌地,怎麼樣?開心極了不知該怎麼形容?!?”
語塞半晌……
“我纔沒有回來看你笑話!”
“那你說說,你說那句‘不愛我了’是什麼意思?!?”
這話聽得他耳膜都快長繭子了。
wWW▪тт kǎn▪¢ ○ 愛一個人愛了十年,她回頭告訴你,其實你從來沒再我心裡……那個時候心淌了多少血,他無從而知。
每個男人心裡不過是個男孩。會有一個心愛的女子。會有永遠捨棄不了的東西。會在那女子拒絕時哭得跟小孩一樣。他甚至不知道,下輩子他還想不想遇到紀安言,因爲他太愛,太愛她,愛得都忘了自己的存在是爲了什麼。
紀安言聲音低了下來,抓着他的衣袖說:“那不是真話啦。”
“……”
“哎,向東。”她小心翼翼地注意他的神情,見他眼睛似乎閃了一下,可還是沒有動容。
“我如果不愛你,就不會千里迢迢來找你了對不對?”
“……”
“你都不看我一下。”委屈極了。
他還能怎麼樣,心裡的一團火都因爲她三倆句的軟言軟語熔化了。
“過來。”他喚她。
紀安言聽話地坐到他腿上,手自動自發地勾到他脖頸。對他微微一笑。
他還想保持冷硬的姿勢,可分明心已經徹底軟下。
擡手,摸着她的臉頰,想着她剛纔又哭又笑的樣子。
“這倆年,有想我嗎?”
“想。很想很想。”
慕向東心裡微酸,頭稍稍一傾,直接靠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早知如此,那個時候就把你綁起來,鎖在家裡……”
呢喃完畢,他頭稍拉高,嘴脣緩緩碰上她的額頭。
紀安言,你要用往後的幾十年來彌補我那煎熬的十年。
因爲我是如此如此,
傾心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