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死去吧!”寒山的心頭早已經被怒意充斥,那還理會米蘇兒那嗔怒聲。這個時候,寒山心中想的是,唯有殺掉陳北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嘭!”大靈掌正中陳北。
“噗!”一大口鮮血從口中噴吐而出,陳北整個人也被寒山那大靈掌狂暴的氣勢轟落到一旁的地面上。
“噗……”陳北在地面翻滾兩下,便停了下來。大靈掌的威力着實是狂暴,陳北只感覺到胸口像是被巨石壓迫,隨後便再次吐出一大口鮮血。
吐出的鮮血灑落到了陳北的胸前,染紅了陳北的衣衫。鮮血滲透進衣衫內,沾染在陳北的胸口上和胸脯上那一類似鼎形狀的吊墜。
“嗡嗡……”那如同鼎形狀的吊墜在鮮血的侵染下發出微微的靈光和波動,隨後便詭異的沒入了陳北的身體內,消失不見。
“陳北!”米蘇兒在人羣后擔憂的叫了一聲,隨後便連忙邁出腳步跑到了陳北的聲旁。
寒山那一掌的威力有多重,米蘇兒心中也沒底。陳北能不能抗下寒山那一掌,米蘇兒心中更是沒底,畢竟陳北沒有修煉過靈氣。
米蘇兒美眸中盡是擔憂之色,自己救了寒山,卻是害了陳北。
米蘇兒並不希望陳北殺掉寒山,是因爲若是寒山死在了陳北的手中,那麼陳家和寒家必然會兵戎相見。當然,米蘇兒更不希望陳北命喪在寒山的手中。
原本米蘇兒認爲自己救下了寒山,寒山會就此收手放過陳北,但是米蘇兒沒料到寒山會因爲陳北那一擊飛刀,對陳北動了殺念。
“陳北……陳北,你……你沒事吧?”米蘇兒擔憂地看着躺在地面,面色毫無血色的陳北,關切的問了一句。
“咳咳……死不了……”陳北靠着街道的一旁虛脫的坐在地面上,有氣無力講道。
咳咳……陳北講了一句,便接着又咳了起來,滿口的血腥味道,陳北咧了咧嘴,吐了一口吐沫。
重重捱了寒山的大靈掌,在加上這一日連續的兩次施展暗殺的寂靜飛刀,陳北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昏昏脹脹。
“沒死。”寒山見到陳北坐在地面上,心中的怒氣再次噴涌而出,隨後怒喝道,“陳北,你這廢物的命倒是挺硬,不過我倒看看你能捱上幾掌。”
說着,寒山便再次轟出大靈掌,徑直朝着陳北奔來。
“哼!”米蘇兒冷冷瞧了寒山一眼,嗔怒哼了一聲,隨後米蘇兒挺了挺那還算髮育的飽滿的小胸脯,當即一雙玉手快速的寧捏出一道道的靈紋。
米蘇兒不僅人生的一副俏麗模樣,而且她還有這一雙白皙的玉手。
米蘇兒纖長的手指在她的胸前急速的寧捏,而隨着手指上下的遊走,一副美輪美奐的閃着靈光的靈網出現在半空中。
縛靈訣!二色功法!
“靈氣外漏!靈師者!”在場衆人,嘴角一陣抽搐,一臉驚異的表情。
米蘇兒纔多大,貌似在過上三個月的時間,纔是她的成年禮。一個未成年的靈師者,這在烏蘭鎮的歷史上還是頭一例。
在場的衆人大多數都是在烏蘭鎮周圈的傭兵,對於烏蘭鎮的情況也多多少少有所瞭解。眼下看到米蘇兒一出手,靈氣外露,心中也不由自主的稱讚:米蘭家果然是財大氣粗,人才輩出。
米蘇兒與陳北出生在同一年,但是要比陳北晚上一個月的時間。
“額……米蘇兒這妮子設麼時候成了一名靈師者。”靠坐在一旁,陳北嘴角扯了扯,“這倒是個不小的驚喜。”
衆人驚異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米蘇兒的身上,而米蘇兒的縛靈訣也早已蓄勢待發。
一縷縷靈氣如同一條條絲線彼此交織着,那交織在一起的靈氣絲線看似雜亂無章,但是卻有着平穩的秩序。
“縛!”米蘇兒冷喝一字。隨後便看到那閃爍着靈光的靈網迎着轟出大靈掌的寒山飛去。
寒山看着靈網迎面而來,心頭也是一陣抽搐。寒山沒想到米蘇兒突破到了靈師者的境界。不過事已至此,再收手也已經於事無補。
硬着頭皮,寒山的大靈掌轟上了那靈網上。
“嘭!”悶悶的聲響,四周的空氣一陣波動。
大靈掌轟到靈網上, 寒山只感覺到自己那猛烈氣勢的一掌,就如同轟到深水之中,那大靈掌的力道被瞬間分散的一乾二淨。
寒山的大靈掌並沒有給靈網帶來破壞,而那靈網便順勢落下,將寒山束縛了起來。
“米蘇兒,你……你想幹什麼?”寒山見掙脫不縛靈訣的束縛,便喝道,“米蘇兒,這是我和陳北之間的戰鬥,你又不是程咬金,半路上跑出來橫插一手算什麼?”
米蘇兒與陳北走的近,寒山是知道的。米蘇兒能幫陳北,寒山能想到。只不過,寒山不甘心自己的那一大靈掌沒能殺掉陳北。
“哼!寒山你一個大男人還要不要臉,當着衆人的面,還敢說這樣的話,我都替你們寒家感到丟臉。”米蘇兒靠近寒山,指着寒山的鼻子罵道,“上樑不正下樑歪,你那寒烈老爹不是什麼好東西,才教出你這厚顏無恥的敗家子。”
米蘇兒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和避諱寒家,一連串的破口大罵,直罵道寒山滿臉盡是綠色才肯罷休。
“這米蘭家的大小姐果然是英姿颯爽!”在場的衆人滿臉笑意的看着米蘇兒大罵寒山,也沒想到米蘇兒口齒這麼犀利,最後竟然連寒家家主寒烈一併搬出來破口大罵。
這般場景衆人也都是頭一次碰到,衆人手頭上也都是無事可做,所以最後也都饒是抱着欣賞的心情,觀看起來。
“這妮子……”看着米蘇兒潑婦罵街般的俏麗的樣子,陳北饒是笑着搖了搖頭。陳北稍稍恢復了些體力,心頭那被巨石壓住的感覺也消散的差不多,便搖搖晃晃的從地面站了起來。
“蘇兒。”陳北叫了米蘇兒一聲。
“嗯。”米蘇兒聽到陳北在叫自己,便回頭瞧了一眼。
瞧着陳北搖搖晃晃的站起,米蘇兒美眸裡的那份擔憂之色也隨之消散了不少。陳北能站起,這說明陳北的傷勢雖然重了些,但還傷及不到陳北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