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腳怪攻勢愈烈,我桃木劍對空劃咒,以人劍合一、心神集中,默咒:“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亡形。”
唰——一道霹靂金光隨着我劍訣所指,擊向八腳怪。
嗤~八腳怪冷哼一聲,躲避開去,頭下一隻手衝我做了一個不雅的動作。
我艹!她生前是不是人盡可夫?怎麼變成魔鬼也是這麼下作沒有節操的?爺爺說厲鬼的境界就是魔,魔可以隨意變換身形,取宿主軀體任何一個部位就可以殺人於無形。
“兔崽子,你在給她撓癢癢?”
苟老實就是苟老實,即使變成這樣,還是口不饒人。我無暇顧及他的惡罵,竭盡全力,發揮最佳水平,變換劍訣,可還是屢屢被怪物躲避開,她還發出可怕的尖銳叫聲以此譏笑我的無能。
三兩下的功夫,我已經是汲汲敗退。
苟老實那顆會說話的頭在地上骨碌碌滾動,瞪大的眼珠子,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恨意道:“雷訣,快使用雷訣。”
苟老實提到的雷訣爲咒法一種,引天雷之力爲己用,非大德大能者不能驅役。
其中劍訣必須跟心神合一,否則無效。
雷訣區分,天雷訣、地雷訣、雲雷訣、水雷訣、妖雷訣、鬥雷訣等。
我何德何能?雷訣雖然會用,不能達到一定的威力,還不照樣被怪物嘲笑,說不定在不能駕馭之時反遭其所傷。
嘻~嘻~哼~怪物的聲音無處不在,一道道火焰從她那張滿是尖細牙齒的口裡噴吐出來;火焰滾燙的熱浪快要把我烤焦,我躲避得再快,眉毛跟頭髮還是被烤焦了幾根。
苟老實故意吸吸鼻子,譏諷道:“呼~小烤雞的味道真不錯。”
火是我的剋星,在火勢的強烈攻勢下,我如同打敗的鬥雞,嫣嫣的跳躍式的躲閃。
“李家陰陽師的氣數已經蕩然無存了,嘻嘻哈哈哈。”她在我的周圍肆意譏笑,我怒不可赦又能怎樣?鬥不過,即使是敗退,也是狼狽不堪做不到瀟灑自如。
老天!看來我有可能要把小命交代在這裡了。
苟老實的頭骨碌碌滾動到我腳下。
“小兔崽子,有一句話,對你最合適不過。”
我有氣無力擺好架勢準備再次迎敵“什麼?”
“打不贏就跑。”苟老實這話說得在理,可是我能跑脫嗎?看怪物緊追不捨,執意要把我焚化掉似的,一口口火焰縱橫交錯奔我而來。
恰在這時,洞穴其他怪物甦醒,跟一顆顆具備生命力的足球,磨牙口裡發出嘰嘰哇哇怪叫之聲蜂擁奔來。
我跑,卻不忍心丟下苟老實,回身抱住他的頭再跑。
“小兔崽子,你抱我幹嘛?”苟老實大嘴一張,惱人的嚷嚷道。
我用手捂住他的口,氣惱道:“別叫,我要帶你出去。”
“小兔崽子,恐怕你沒有那個能耐出去了,快丟了我。”苟老實煞白的臉,怪怪的笑,讓我爲之一顫急忙扔了他的頭。就在我扔下苟老實的頭時,從他頭的底部冒出來一隻手,二隻手,三隻……
苟老實已經不是我的師父,他變成了怪物。
我退、繼續退,在我的頭上,前三方都是蠢蠢欲動伺機想要撲向我的怪物;手掌心一個勁的冒汗,桃木劍幾乎把握不住要脫手飛去。
那隻魔鬼怪物蹲在制高點,耀武揚威的神態,眼裡閃爍冷幽幽的殺氣,狠狠的瞪着我。
苟老實用李家自創的易經念力,控制魔力,不讓魔力控制自己;在他脖子下一隻手,死死抓住一塊凸出的石菱拒絕夥同其他變形怪物來攻擊我。
我的力氣已經用完,只能靠毅力一點點撤退,根本就沒有餘力對付鋪天蓋地,呈扇形包圍上來的怪物傀儡們。
一邊後退,一邊搖頭道:“我不要變成怪物,我……我……”擡起桃木劍,愛撫的摸了一下劍身,不捨的口吻道:“李家世代陰陽師都是用你來對付妖魔鬼怪,如今我要借你來自裁……”說着就把桃木劍橫在脖子處,只要稍稍那麼一拉,我就死翹翹了、
唰!一道極快的身影,在眼前一閃,如同大鵬展翅那般俯衝而來。接着晃見他迅疾的招式,一發發,地雷訣咒,形同劍雨以凜冽攻勢打在圍攻而來的怪物傀儡羣裡。
剎那間,怪物傀儡們那是鬼哭狼嚎般怪叫,頓時成了四散潰逃的烏合之衆。
苟老實最終沒有抵禦住魔力入侵念力,他也在圍攻我的隊伍中被地雷訣擊中,砰~嗤一股青煙,苟老實的頭化爲烏有。
好厲害的地雷訣?有那麼一瞬間,我忘記了身處險境,目瞪口呆的看着來人如神人般的猛烈攻勢;一下子就把黑壓壓的怪物傀儡打得落花流水,所剩無幾。
那隻高高在上,滿以爲穩操勝券的魔鬼頭頭,冷哼一聲張口一吐——一道道火鏈,斜刺刺衝那個施救的人而去。
“你也就這點伎倆,還敢在這裡聚衆鬧事?”來人對魔鬼的攻勢嗤之以鼻。
我聽見了他的聲音,驚愕中,低叫一聲:“道長爺爺。”
沒想到的是,魔鬼怪物那是虛晃一招,她口吐火鏈,其實真正目的是對付我。
就在我低聲喊出道長爺爺時,兩道極快的身影衝我而來。
一個是魔鬼怪物,一顆八爪怪的頭顱,那張牙舞爪的爪子,讓我想起長腳蜘蛛。
另一個是道長爺爺,道骨仙風、衣抉飄飄,看似不經意間的飄來,卻還是彈子一揮間的殺氣在阻擋魔鬼怪物的來路。
我茫然無措中,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覺得後脖頸衣襟,被輕輕一提,我的雙腳離開了地面。
“小子,還記得我嗎?”是道長爺爺?我驚訝。
再看那隻魔鬼怪物已經不知去向。
她一定是被道長爺爺的強烈攻勢給打敗逃跑躲避起來了。
見到道長爺爺,如同見到我的親爺爺,鼻子酸酸的想哭——轉念一想,不對,苟老實不是告訴我,道長爺爺已經仙逝了嗎?這會怎麼可能突兀來搭救我?
“小子你那苟逼師父真會撒謊。”道長爺爺有讀心術?一語道破我心裡的想法。
我不好意思,也不敢隨意動彈,任憑道長爺爺提起我從洞穴中低窪處到高處,之後看見階梯。
他把我放置在階梯,卻是讓我跟着在後面,我能看見眼前一片黑,哇!外面已經天黑了?
外面真的天黑了,淡淡的月光從縫隙中滲透進來,不是縫隙,是外面那扇門被道長爺爺打開了。
在門前站着一位美麗動人的嬌娘。
道長爺爺一穩健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上前,銀髮鬚眉中暗藏殺氣。
門口那女的,長髮飄飄,就着那淺淡的月光飄灑進來,她阿娜的身姿、脣色似血,大而烏黑的眸子深處凝着不易被人察覺的深藍戾氣,齊臀的烏髮似月光下波濤翻滾的海洋,泛着一層奇異的藍光。曲線玲瓏的身線渡了一層白色光暈,纖細脖頸下的胸線噴薄欲出,令人目光顫慄地延伸下去細得可怕的倒三角線條,那細之處的每一次微扭都狂撩男人瘙癢難耐的心。
不得不說,她是藝術品,每一寸每一處都浸了勾人的媚氣,這媚的盡頭卻是令人欣奇的一望見底的清純。
她好似專爲道長爺爺而來。
哇靠!我驚呆,是道長爺爺的桃花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