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靜去追那女孩,猛不丁想到把另外一個人丟在那很危險。這樣,她就一點顧此失彼,來來回回的把兩個人都陷入危險之中。那精神崩潰的女孩一路狂笑,加上剛纔跌跌撞撞的,小腿有擦傷,擦傷部位在流血。草原狼嗅聞到血腥氣息,昂奮不已,甚至於到了發狂的趨勢。
草原狼們昂奮的吠叫,快速的靠近高靜她們。
那癲狂的女孩對即將面臨的危險充耳不聞,顧自癲狂大笑,一路直奔草原狼來的方向。就在這時,來自她頭頂一聲大喝,驚得她如遭雷劈怔住當場。
也就是這一聲憑空而來的大喝,及時怔住了癲狂狀態狂奔的女孩,也把她跟草原狼的距離暫時阻隔開。與此同時,我從小殭屍跟博爾那邊跑來匯合高靜,卻發現她們不在。
暗自心驚之餘,不敢停留,急忙就着她們前去的路線找去。我也聽見那一聲破空大喝,草原狼跟女孩只是咫尺之遙,要是那一聲大喝沒有出現,女孩就自動跑到草原狼狼羣中了,說不定我看見的時候,已經被兇惡的狼羣殘忍的撕裂成碎片。
發來大喝之聲的人,也是迫不得已,看情況緊急纔不顧一切發出喊聲。我順着聲音看去,好傢伙,發出喊聲的人竟然是矮冬瓜。這孫子被懸吊在頂部洞壁上,洞壁上一根環形巨型大鐵釘,他就被一根麻繩懸吊在環形鐵釘上,不敢動,稍微動一下,他整個人就像盪鞦韆來回晃動。
特別是現在,在他的下方是一羣窮兇極惡的草原狼。
矮冬瓜見我在看他,哭喪着臉,苦巴巴道:“老大救我。”然後看見高靜,哭笑不得道:“老婆,我錯了,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高靜吃驚的仰望矮冬瓜,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轉,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也來不及跟他說話,草原狼氣勢洶洶撲來,我揚手,斬妖匕首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白光嗎,帶着沖天殺氣直逼呲牙咧嘴帶頭的草原狼。
噗~匕首穩準狠,扎進草原狼新選出來的頭狼咽喉上,頭狼哀叫一聲,身體失衡一頭栽倒在地,大力抽搐幾下死翹翹了。一線殷紅的血涓涓流淌,新頭狼已死,羣狼無主,加上我身上有老頭狼的血氣息,羣狼惶恐後退中,一鬨而散開去。
女孩安全了,高靜攙扶着另外一個女人從隱蔽處出來,小臉嚇得慘白。語無倫次道:“沐風,剛纔,我不是故意躲起來,實在是……”
我衝她揮揮手“現在不是談對錯的時候,而是爭分奪秒逃命的時刻。”看女孩還癲狂狀,不由得眉頭一皺,咬破手指畫一道靜心咒在她額頭上。
女孩安靜下來,身子軟綿綿的一歪倒在地上,我扶起女孩,把她交給高靜。現在得想辦法把懸吊在洞壁上的矮冬瓜救下來,有高靜在一邊幫我,無後顧之憂。
仰頭看,洞壁也不算高,只是無梯可攀。想那博爾本就不是人,他縱跳的能力我剛纔已經看見,如同一隻靈活的猿猴。想必,他把矮冬瓜懸吊在這裡,打算是把他活活嚇死,然後屍體風乾完事。
洞壁是泥土形成,以矮冬瓜的重量,搞不了幾下,環形鐵釘就會自動脫落。不過,環形鐵釘自動脫離洞壁的話,矮冬瓜註定要摔跤,而且還會摔得不輕。
不過看他一身肥嘟嘟的贅肉,即使從上面摔下來,大多就是收點皮肉傷而已。如此我就喊矮冬瓜使勁的掙扎,貫力向下,起初他不願意,很害怕環形鐵釘脫離洞壁會摔下來,之後看我作勢要帶着高靜他們離開,只好苦巴巴的答應配合我。
我一邊警惕周遭的動靜,一邊鼓勵矮冬瓜使勁掙扎。
不多一會兒的時間,環形鐵釘周圍開始起了一層小裂縫,時不時的有細小的塵埃顆粒掉下來。
高靜跟另外兩個女人都緊張兮兮的看着矮冬瓜,一下一下有節奏的配合我鼓勵他。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終於我看見了矮冬瓜的身子劇烈下墜,環形鐵釘跟鬆動抖了一下。
“老大,我掉下來你接住就好。”矮冬瓜緊張的對我說道。
毛線,憑他這重量,我來了接住嗎?要是一個不小心,人沒有接住,他把我壓成肉餅還差不多。心裡想接住是萬萬不可能的,口裡卻安慰鼓勵道:“沒事你放心一定接住。”
矮冬瓜聽我這麼一說,加油嗨起勁的掙扎,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之後,矮冬瓜忽然大叫一聲:“老大接住我。”
呼——砰!丫的,掉在地上濺起一大片灰塵,這孫子的重量真是可以的,比一頭肥豬還特麼的重。我掩住眼睛別開頭不忍直視摔在地上哎喲哎喲大叫的矮冬瓜抱歉道:“不是我不接住你,是你掉下來的速度太快。”
矮冬瓜呲牙,摸着摔疼的部位罵罵咧咧道:“真特麼的日了狗了,怎麼就被誰給吊在那麼高的,害得老子從那麼高摔下來。”
我忍住笑噴的衝動,合同高靜一起把他扶起來。
夫妻倆對視一眼,心照不宣五味雜陳中。
我拾起地上的麻繩,收拾好之後。矮冬瓜問我要麻繩幹什麼!我沒有理睬他,把環形鐵釘跟麻繩一起捏在手裡。
矮冬瓜摔下來雖然沒有大礙,但有可能傷了腳的神經,走路一瘸一拐的很不方便。五個人中,三個殘,就我跟高靜也不能一下子帶着他們飛快的離開,更何況這裡洞中洞,通道連着通道,跟迷宮似的,真的很難辦。
一路走我在一路分析情況,按道理,小殭屍在家裡的雜物間。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那麼靈兒當時是什麼狀況?難道小殭屍是被博爾給捉來的,更或者是靈兒被博爾捉來,小殭屍一路尾隨。
大白天博爾斷然不敢莽撞行事,因此我推測現在怖寒鎮的地面,應該是黑夜中。只有黑夜才能掩護博爾神不知鬼不覺的擄走小殭屍,或者是靈兒。
那麼問題是,靈兒在什麼地方,是否安全!
我突然想折回去看小殭屍跟博爾的決鬥怎麼樣了。不過,據我估計,小殭屍斷然不是博爾的對手,無論身高,跟靈活度,以及能力,跟博爾比他都略遜一籌。
矮冬瓜走了一段路,疼痛減輕,可以幫助高靜照顧其他兩個人,臉上也逐漸有了笑意。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無論是身處險境,還是怎麼樣,心態好得讓人羨慕。
因爲找到高靜,他高興開心。即便現在我們前途未卜,身陷囹圄中,難以言喻的高漲情緒也毫不掩飾寫在臉上。
行走在不知名光線暗淡,無處不充滿詭異,恐懼氣息的地方。每一個人的心都繃得緊緊的,我相信草原狼暫時不會出現,最令人不放心的還是那個博爾。
博爾是什麼來路,他是怎麼形成的,這些我都無從得知。不過,卻有了一個對付他的辦法,也不知道這個辦法能否有效。總之在我還沒有來得及找到小殭屍時,博爾出現了。
他就跟影子那般悄無聲息突兀出現在我們的正前方。
我沒有看見小殭屍,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暗自想,看來之前的推測沒錯。小殭屍輸了,很有可能被博爾撕成粉碎。要知道博爾的力氣大得驚人,跟他身材的比例還有承重力完全不相符。
再次相逢博爾,不,是他刻意在等我。一場決鬥在所難免,此刻,空氣也變得壓抑起來,令人呼吸不暢,有點悶悶的感覺。或許這不是悶悶的感覺,而是殺氣。
我跟博爾劍拔弩張中,經受了他殘害的女人們如驚弓之鳥嚇得摟抱成一團,只要博爾稍微動一下前進一步,她們就不由自主發出尖聲大叫。
矮冬瓜是不知道博爾的底細,摩拳擦掌想跟他一較高低。
我拉住矮冬瓜低聲道:“你就不怕他把你吃了?”我的聲音雖然低,但是卻有分量,駭得矮冬瓜面色一變,極力保持鎮定,順應我的暗示退後一步保護高靜她們。
我不能給博爾機會再次傷害到她們,就必須不能讓他靠近過來,所以我面不改色心不跳主動朝博爾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博爾好像很吃驚我的舉動,他怔怔的站在原地,就像看到口的獵物那樣看着我一步步朝他走去。瞟眼一看,你無論是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個如此單薄,儒雅的文弱書生,怎麼就跟吃人惡魔聯繫一起?
如果你是沒有注意到他的瞳孔,那是永遠也不會識破他的身份。看着他,腦海中浮現出他猙獰咀嚼獵物的樣子,一股股寒意蹭蹭的在身上散開。
冷意徒增,腳步更加沉穩。在我以往的獵鬼經驗來看,沒有什麼比惡鬼更加難以馴服,卻還是第一次面對身披人皮的冷血食人怪物。
博爾一動不動脣角抿着一線淺笑,脖子上貼了一大塊白色的膠布,這是小殭屍在他脖子上留下的咬痕,我在想如果撕開他脖子上那塊膠布,會不會有一股噴泉從那噴射出血紅色的泉水。
矮冬瓜跟高靜他們屏蔽氣息,目不轉睛的看我距離博爾越來越近。我是決心要把博爾殺之,博爾卻是以目空一世的神態,有那麼點居高臨下的姿勢直視着我。
有那麼一會,我忽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博爾是各種生物組合體。比如,人的四肢,頭腦,蛇的眼睛,更加確切的說,博爾就是人畜雜交來的產物。
在我們國家,不應該有這種東西存在,那麼一定是人爲被運送來的。還有一個辦法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就把博爾送到我們國家,那就是用試管嬰兒,把含有人畜雜交基因的博爾放在試管中,巧妙的運到我們國家。
想法至此人已經到了博爾面前,我手指一彈,匕首出擊,博爾反應也夠快。一個大縱躍,竟自輕輕鬆鬆躲避開我的匕首,到了我的身後,我急忙矮身一躲,躲開他的爪子。
在躲開他的一爪子時,我清楚看見,他的指甲是深黑色的,且帶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