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說:“嗨,你錢掉了。”矮冬瓜回頭看眼睛一亮,果然,就在他剛纔站的地方,有一張鈔票;鈔票肯定不是他的,因爲他身上沒有帶錢,但是女的都說這錢是他的,那說明掉錢的人還不知道。
在矮冬瓜躊躇不前,不知道是不是該去撿起那張鈔票時,那女的很靈動,已經躬身拾起鈔票遞了過來;那女的躬身時,春光乍現,那溝、那顛動的雙峰,看得他是兩眼發直,直到對方把鈔票遞過來,纔回過神接過鈔票。
矮冬瓜捏住鈔票,一個勁的感謝,並主動介紹自己是陰陽先生,專門看風水,驅邪捉鬼的。
女的說他真了不起,年輕輕的就做這麼大的事,還說她的車不見了,讓矮冬瓜幫忙找一下。
矮冬瓜把車棚裡裡外外都搜了一遍,沒有那女的說的那輛車,他自個兒忙得滿頭大汗。
女的看矮冬瓜這樣,挺不好意思的,就邀請他去屋裡坐一下,順道讓他給瞧瞧屋裡的風水。
就這樣,矮冬瓜跟着那女的去了7-11號。
女的拿出瓜果點心招待他,並且說要去洗澡,洗完澡就讓他給看看風水。
嘩嘩的水聲,攪擾得矮冬瓜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他正襟危坐在沙發上,坐臥不安,手裡捏一蘋果,大腦聯想到剛纔看見的一線春光,就情不自禁地浮想聯翩,心猿意馬起來。
不多時,水聲停止,從裡面傳來嬌滴滴的喊聲:“胖哥哥,幫我把沙發上的浴巾遞給我一下。”矮冬瓜乍一聽女的喊聲,這才稍稍動了一下身子,定睛看,一條墨綠色印花浴巾就在屁股下坐到起的。
矮冬瓜想女人,一直都在想女人,這一點不可否認,但是從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近女人;何況對方還是一位成熟的少婦,他猶疑不決,把捏得熱乎乎的蘋果放下,又本能的拿起,再放下,又拿起,如此反覆好幾次,當女的再次喊他時,他才下意識的抓起浴巾起身。
就在他起身時,卻看見那女的已經光溜溜的來到面前——就這樣,矮冬瓜難以自制的撲向女人,一番雲雨之後,他累的夠嗆,再也不想動彈。
矮冬瓜想了很多,想到這個女的可能是太過寂寞,才臨時把他勾搭來搞點樂子;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個女人一直都是單身,說不定她曾經是做雞的。
雞又怎麼樣?只要她願意從良,他可以不顧世人的非議,把她帶回老家,結婚生子成爲他的女人。
矮冬瓜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境中他老是聽見水聲,叮咚~叮咚~叮咚!水聲好像是從浴室傳來的,他只好走進去把水關掉;還把水龍頭都轉緊。
當矮冬瓜走出了浴室之後,又聽到水聲,看牀上就他一個人,那女的不見了;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屋子裡,那有一下,沒一下的叮咚水聲,凸顯出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
矮冬瓜鼓起勇氣,再次返回浴室,關了水閥門,乾脆躲在洗水臺下蹲着,他要捉住搗蛋鬼,說不定這隻搗蛋鬼就是這屋裡的壞蛋。
搗蛋鬼也是鬼,如今矮冬瓜也算是半個陰陽先生,要是在以往他不會隨便管閒事;因爲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不想出醜,也不想自作聰明惹事,但是現在他跟那女的有了關係,就得把這事管下來。
不久,水聲又出現了,蹲在水臺下的矮冬瓜衝出來一看——霎時驚呆了,他看見一個沒有頭的人,拿着他的頭,正在水池邊洗頭。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出現驚擾了他的噩夢。
我讓矮冬瓜把那張鈔票給我看,他從褲兜裡拿出鈔票,細看一下大驚失色,嚇得把鈔票丟了就開跑;跑,看你還怎麼跑,我搖搖頭,拾起地上的冥幣,衝他跑去的方向喊道:“潘樹根,你給我老子站住。”
那女的是鬼,大白天也可以進進出出在小區門口?想一下,也難怪,今天是陰天,陰氣沉沉的氣候自然對這隻女鬼沒有損害。
可那也說不過去吧!要說女鬼能在矮冬瓜面前矇混過關,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她是鬼來的。
矮冬瓜恐懼極了,自打出山以來,一直都是平安無事的,這回卻要栽跟斗了;既然已經看見自己的頭被提在女鬼的手裡,那麼他的命不久矣。
爲了搭救矮冬瓜,那一晚我基本沒有閤眼,把他身上畫了一通鎮邪符。
天還矇矇亮,我就起來去找胡大爺。
胡大爺暈乎乎的起來,不停的說昨晚上好睡,一覺到天亮;他倒是好睡了,可嘆矮冬瓜就要遭殃了。
我詐唬胡大爺說他沒有把沁心苑小區的情況說透,還有事瞞着我的。
起初他給我東支西吾,愣是把話題轉到他是怎麼來城市的,現如今家裡沒有人願意跟他呆一起,還說小區裡那些人不落教,拖欠管理費等一些不着邊際的廢話。
我急得嘴脣起泡,用求的方式,讓胡大爺別再隱瞞,把真實情況說出來我好想對策救矮冬瓜;要不然他的命就要交代在這件事上了,說不定就是今晚上,或許是明天。
在後來,胡大爺終於告訴我,在沁心苑小區跟西大街還有一個比較隱秘的傳聞。
在此地搬遷之前,有一位男性記者,接到一個女孩的求救。
女孩在一酒吧上班,遭人暗算失身,女孩想通過這名記者幫忙找的暗算自己的兇手。
開始這名記者是真心想幫忙的,但是編輯部在催他出新意的稿子,他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就把女孩求助的這件事添油加醋大肆宣傳一番。
經過他的修飾着色,原本是一件極爲平常的事件,最終成了一件轟動全城的大事件;記者把女孩的相片,粘貼在網頁上,女孩的身份由普通人升級變成某老總的情婦,如此那點擊率是唰唰的增長,女孩則成爲衆矢之的焦點人物。
結果很悲慘,女孩是外地打工者,求助無門後跳樓自殺。
死了人,這件事多少鬧大了。可惜的是,她在這個城市連個熟人都沒有,那名記者的責任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女孩是懷孕跳樓自殺的,據說那天女孩是半夜跳的樓,臨死前她打了個電話給那名記者,不過那名記者沒有接,直接把電話給壓了。
在自殺案件發生之後,法醫來屍檢的時候,發現肚子裡的孩子不見了,只是在屍體雙腿下面有一道延伸很遠的血跡,就如同爬行過一般,一直延伸到7-11號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