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沁心苑不遠有一座學校,學校側面有一座小型廣場,附近的居民閒暇時跟散步的時候都會三三兩兩結伴而來;在沒有發生意外前,廣場很熱鬧。
有傳聞說,部分參與廣場工程的工人,經常會夢見自己在廣場被人推下樓,或其它原因死在廣場中心那顆藤科植物下;而那所學校其中有幾個班級的窗戶正對着廣場。
在發生那件詭異事件時,幾個班級的學生能看見在廣場上方出現有烏雲,而其他地方則是晴空萬里;在後來有傳聞說那位香港老總跟他的小秘還有家人去馬來西亞就沒有回來,他們乘坐的飛機莫名失聯。
最後,修車師傅悄悄告訴我一件更爲詭秘的事,據說那位香港老總看那8口棺材是古董,竟然偷偷用集裝箱車子運走,預備倒賣到國外去。
“這是真的傳聞還是假的,如果8口棺材沒有燒燬,那麼此地還有可能得救。”我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
修車師傅見我說得頭頭是道,懷疑我是記者來的,就是那種專門針對民間傳說靈異事件採訪的記者;他要求我拿出證件,我摸了一張名片給他。
“林氏事務所?”修車師傅拿着名片,老拿眼睛盯着我看。
我急忙遞上一支菸道:“對,我是老闆也是小工,如果你遇到什麼不平常的事,就憑這名片來找我。”
“哈哈,我能遇到什麼事?行的端做得正,只要不做虧心事,哪怕半夜鬼敲門。”
“對,師傅言之有理。”看他把煙點燃,我還想打聽點什麼,修車師傅卻閉口不談了,而是忙着收拾攤子;還不時跟路邊經過的人打招呼,我看天快黑了,不知道矮冬瓜潛伏在車棚有收穫否。
在預備返回出租屋時,我仔細觀看了方位,如果想要保住短時間不出事,那麼把西大街,就是臨近沁心苑的那條街,全部鋪面轉成賣水晶的,用來鎮着妖邪。
回出租屋必經沁心苑小區門口,我去熟食店買了半隻烤鴨,還有花生米在經過沁心苑保安室時,順道去喊胡大爺喝酒。
胡大爺來小區的日子應該比修車師傅久,所以我想要在胡大爺嘴裡再套出點這裡的傳聞故事。
走到門口時,胡大爺在泡腳,看見我來,急忙穿起拖鞋來開門,挺不好意思的說道:“車修了多少錢?”
“不多。”我答應道。
胡大爺吸吸鼻子,看向我手裡提的東西“嗨嗨,好酒好菜,倍兒爽。”說着話,也不客氣的去拿來筷子跟酒杯道:“你還有一個夥伴呢?”
“在車棚。”
胡大爺乍一聽說矮冬瓜去車棚了,老臉神色陡變道:“還是快喊他過來吧!”
其實矮冬瓜去決定要去捉鬼的時候,我就幫他準備了應對措施,八卦鏡在手,鎮邪符帶在身,手掌各畫了一道五雷咒;所以我對胡大爺擺擺手道:“不礙事,我是幹這個的,如果我們都對付不了那隻鬼,那還能在這地混下去?”
胡大爺掂起一顆花生米丟進口裡道:“小子,曾經有比你道行高的都出事了,別太大意。”
“放心吧,胡大爺,沒事的。”
我一口,他一口,我們倆喝得是紅臉張飛得,話匣子打開了,胡大爺可以說是無話不談。
他說:“要不是你小子有兩刷子,我纔不敢讓你在這裡喝酒。”
“怕。不是我李沐風的風格。”
胡大爺擺頭道:“喏喏,你口出狂言了,那些東西兒可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我的門不是孩子們反扣,是那些東西給我玩笑,還有我的衣服也不是孩子們抓扯下地踩髒的,都是那些看不見的東西兒搞的鬼。”
說話間,我看看掛在保安室牆壁上的鬧鐘,纔剛剛7點30分,小區門口就寂寂無人,冷清清的;不由得問道:“小區的人那麼早就呆在屋裡不出來了?”
“嗯,他們不敢出去,即使出去,也必須在12點鐘準時趕回來,否則就要出事。”
“怎麼回事?”
胡大爺醉醺醺的樣子,搖頭晃腦道:“這件事很邪門的,在不久以前,有一個住戶,叫向大業的。他在西大街經營牀上用品鋪面,因爲某一些不好的傳聞,導致西大街生意清淡,雖然這樣,但向大業的日子還是過得去,可是一個禮拜天,他卻無緣無故地從咱小區的五樓跳下來。幸好當時我有看見他直愣愣的呆在上面,就提前喊其他住戶把家裡的牀墊擺放在下端,雖然早已防範,可他的骨頭還是摔斷了好幾根,命算是保住了。然而,在小區住戶去看他的時候,他卻聲稱自己並非自殺,而是被推下樓的,更說推他的不是人而是鬼。”
“是鬼?他看清楚鬼的樣子了嗎?”我聽修車師傅說死了那麼多人,誰知道找上向大業的會不會是其中一個。
胡大爺半醉半醒的樣子繼續講述發生在向大業身上的邪門事件。
向大業在西大街經營的鋪面都有掛八卦鏡,八卦掛了一段時間就會變黑,聽說是因爲擋住了煞氣纔會變成這樣,如果完全變成黑色還不更換的話,就不但不能辟邪,還會招禍。這些關於八卦鏡的用途都是他從廟子裡高僧那求教來的。
所以,每隔一兩年,向大業就會把八卦換掉。出事那天,他看見八卦已經很黑了,就買了個新的準備更換,可是剛把舊的摘下來,就有買主來了,他忙着去招呼買主,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就在那天早上,他好像聽見有人叫名字,當時感覺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爲什麼,竟然跟着聲音走。一直走上五樓,當他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到五樓的護欄前面,並且爬了上去。他當時也嚇了一大跳,正想順着下去的時候,突然有隻很冰涼的手往他背後推了一下,雖然隔着衣服,但還覺得整個背脊都像結冰一樣冷。還沒明白是什麼回事就掉下鋪墊好的牀墊上了。
我靠,聽胡大爺這麼一說,我的後背涼颼颼的,本能的扭頭一看,沒有人,後面是一堵牆,也不可能有風吹過來。
胡大爺見我扭頭看,他也看“小子,害怕了吧?今晚上你那兄弟得小心點了。”
“胡大爺,你知道車棚有邪門的事?自行車鏈條不是人爲,而是有東西在作怪?”
“嗯,剪斷你的鏈條,看你怎麼跑。”胡大爺眼珠子變得通紅,就像得了紅眼病。
我惦記矮冬瓜,小抿一口酒,把餘下的推到胡大爺面前道:“胡大爺你慢慢喝着,我去去就來。”
胡大爺舌頭打結,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來話,對我揮手,我走出去老遠,忍不住回頭看,他還在揮手,那樣子看着特別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