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事務所諧音‘靈事事務所’一個字看你怎麼理解,中國文化博大精深,我只是鑽了字眼那麼點小空子,不算是正大光明的搞封建迷信吧!
我從謝靜雯身上沒有看出有不對勁的地方,只是在她眉宇間發現疑似黑氣,看來屋裡的東西兒想吃她的豆腐,而不是想要害她的命。
可惜的是靜雯太過保守,不願意說出住家在什麼地方,加上對我們的不瞭解,所以我只能告訴她一些簡單的驅邪方法。
比如,在房間的四個角落,各放上一把鹽和用透明玻璃杯盛滿的一杯水,再念誦數回的般若心經,就是一種簡單的驅邪儀式。
謝靜雯說丈夫青城不相信鬼神,她做這些還得想方設法掩飾。
如此,靜雯便照做了一遍;當然丈夫詢問,她還得找各種說辭把這件事敷衍過去,不能讓他知道這是辟邪用的。
靜雯很少在丈夫面前撒謊,這一次她是硬起頭皮撒謊說用這個測試天氣什麼的。
青城好像相信她的每一句話,也就笑笑沒有多說什麼。
隔天,當她拿起玻璃杯,準備換水時,發現杯底下有積水。
靜雯有細心觀察,玻璃杯裡原先盛滿的水卻一滴也未減,杯底的積水是怎麼來的?不過讓她恐懼的是,那個出現在牆壁上的男人,還是照樣冒出來,溼漉漉的頭髮,滴水的手指,直愣愣一成不變的眼神,讓她不知所措。
還有一個特別提示,那就是發生這些詭異事件的情況下,大都是陰雨連綿天之後。
所以靜雯不但害怕進臥室,也敏感下雨天。
一次比一次清楚出現在視線裡的滴水男人,就像是從水裡走出來,那期待的眼神,緊抿的脣角,彷彿有很多話要跟她說。
她終於受不了,又打電話跟劉伊娜。
在劉伊娜看來靜雯一定是精神有問題,因此謝靜雯去做了心理測試,可測試下來,沒有精神好方面的問題。
回到家,靜雯看見那個滴水的男人一直就沒有離開,還是那樣注視他。
劉伊娜看不見,困惑不解道:“哪有?”
“你看不見?”
“嗯。”劉伊娜點頭道:“是的。”
“怎麼可能?”靜雯有劉伊娜在身邊,膽子也大了許多,她靠近滴水男人的影子旁邊,顫抖着手指五指併攏貼在男人那雙期待的眼睛上——那一刻,她就像觸電那般,無法抗拒一股強大的電流影像侵入大腦。
在劉伊娜看來只是短短的幾秒鐘,但是在靜雯的感覺中就像一個世紀那麼久。
在她五指併攏觸及到男人的影子時,霎時腦海中出現了可怕一幕。
在靜雯的腦海中出現了水,一串串的水泡咕嘟咕嘟的冒,在水裡漂浮着一個口含蟾蜍,渾身靜白跟殯儀館屍體差不多樣子,身子硬挺一動不動的男人。
劉伊娜看見靜雯莫名其妙的把手貼在牆壁上,臉色慘白、渾身戰慄、她嚇了一跳,急忙拉住靜雯忙不失迭問道:“別嚇我,靜雯你怎麼了?”
劉伊娜這麼一拉,硬生生的把靜雯從恐懼影像中剝離開來。
靜雯蹲地上不停的咳嗽。
劉伊娜急忙去倒水來給喝。
靜雯一把抓住伊娜的手,喘息中說道:“我,我剛纔看見非常恐怖的東西。”
伊娜建議靜雯去看看心理醫生。
“你以爲我是瘋了嗎?”靜雯帶着哭腔,眼淚已經溢滿眼眶,滾動的趨勢從眼角流了出來。
“別傻,你看你,還是那麼愛哭。”伊娜拭去靜雯的眼淚,擁住她道:“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怕你這種症狀嚇住陸青城。”
“嗯,我什麼都不說,也不會告訴他。”
“好了,坐下吧,我跟你講一個女人的故事。”劉伊娜見靜雯的情緒糟透了,就想用故事來分散她的注意力,興許心情會好起來也不一定。
劉伊娜講的是關於一條死人街發生的故事。
她說死人街已經沒有人了,在那條街上經營的商販都改行做別的生意,整個死人街就一間鋪子還照樣營業,不但白天營業晚上也營業。
謝靜雯不但喜歡看鬼故事書,還喜歡聽鬼故事,這一點劉伊娜是非常清楚的。
接下來,你劉伊娜繼續講述死人街的故事。
如果一個人踏足在那條死人街,哪怕是大白天被太陽照着,可就是感覺陰森森的,寒氣逼人。
在一個下雨天,有一個孩子看見一個撐傘在雨中漫步步履蹣跚的老人;老人好像迷路那般,在那條街來來回回的走。
有一個三年級的學生,跟同學打賭,敢一個人去死人街走一圈。如此,孩子看見了撐傘行走在死人街的老人。
老人撐的是一把黑傘,黑傘布遮蓋住面孔跟肩膀部位,只露出大半截身子來。
孩子大聲問道:“爺爺是在找誰嗎?”
老人聽孩子這麼一問,直愣愣的扭轉身看向孩子站立的位置,慢悠悠的聲音問道:“你,看得見我?”
孩子覺得奇怪,那麼大一個人,還撐了一把在細雨霏霏中格外顯眼的黑傘,怎麼可能會看不見?
孩子答覆道:“嗯,是的。”
撐傘的老人沒有蹲身,也沒有靠近孩子,就在原地問道:“你知道張鐵嘴喪葬店在什麼地方嗎?”
孩子覺得奇怪了,張鐵嘴喪葬店不就在老人的身後那家嗎?他怎麼會沒有看見?
“就在你背後那家。”
聽到這兒靜雯忍不住打斷伊娜的話道:“老人是鬼啊?”
伊娜點頭道:“這回算你聰明,他就是蘑菇屯一位很出名的老先生。因爲張鐵嘴喪葬店店經過好幾次的修繕,加上那條街現在空蕩蕩的,這是老先生生前沒有的景象,儘管張鐵嘴喪葬店店近在咫尺,他就是看不到也找不着。”
靜雯怔了怔,渾身一哆嗦,急忙追問道:“那後來呢?”
伊娜吃吃一笑道:“看把你急得,我這可是免費的有聲鬼故事小說,要有耐心聽哦。”
“OK,我不會插話了好吧!”靜雯衝伊娜擠擠眼,俏皮一笑道。
伊娜接着講——
小學生正在跟撐傘老人說話,有一個騎自行車抄近道穿進空蕩蕩的死人街;應該是小學生的二叔,見侄子站在雨中一個人在那嘰嘰咕咕的說話,就下來推起車子走到侄子身邊問道:“你一個人在這幹啥?這裡是你好玩的,還不趕緊回去?”
這名小學生聽二叔這話說得不對,急忙辯解道:“我是給爺爺指路,老師說這就是助人爲樂,做好事……”
他二叔根本就沒有看見人,哪裡來的什麼爺爺?看着懸掛在店鋪門口的刺目花圈,二叔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知道侄子一定是看見不乾淨的東西了,一把拽着他就走,口裡還罵罵咧咧道:“你再不走,看我回家不告訴你老漢,收拾你一頓好的。”
小學生看着還在雨中的撐傘老人,掙扎不要跟二叔回家,他對老人說:“爺爺,你說句話啊,我二叔回家一告狀,我爹非得狠揍我一頓不可。”
老人沒有做聲,而是機械的走到孩子跟他二叔身邊,微微躬身附耳對孩子二叔耳語一句什麼;只看見孩子的二叔面部肌肉抽搐,霎時面色慘白,顧不得侄子,推起車子就跑。
孩子問撐傘老人你跟我二叔說的什麼話?他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老人保持原有的姿勢說道:“你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