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些事情,元一有些打趣的問道:“那珠兒喜歡血斯卡嗎?他可是很喜歡你。£∝,”在魔域,血斯卡追求珠兒已經相當的明顯了。
“血斯卡!我纔不喜歡他呢,提他幹什麼。”
看着那明明說是不喜歡,眼底卻閃過些許懷戀和欣喜的光芒,元一帶着些許揶揄的笑笑,這樣的結局真的很好。
看着元一臉上揶揄的笑容,珠兒小臉紅了紅,罵了幾句,見元一笑容卻越來越大,不禁有些生氣的扭過頭不理她,可是在心底,她自己也知道有些事情開始真正的變化了,放下才是新的開始,先前的壓抑似乎消失無蹤了。
湛藍的天幕萬里無雲,暖暖的清風拂過帶走一部分喧囂,卻也掩不住那浩浩蕩蕩的送嫁隊伍帶來的聲響,道路兩旁人頭躦動,幾乎所有鳳族族人紛紛探着腦袋張望觀禮。他們只是平民,自然沒有權利進去聖樹輻照的範圍觀看這場聲勢浩大的婚禮,但站在外面看看還是可以的。衆人眼中帶着讚歎和羨慕的光芒目送着送嫁的隊伍,一直沒入聖樹的陰影下,越過那五彩的屏障,消失不見才緩緩的散開。
鼓樂齊鳴,彩旗飄飄,浩浩蕩蕩的送嫁隊伍進入聖樹下中心廣場間,隨着司儀的朗聲高和,新娘被引入聖樹下祭祀大殿中。按照鳳族的習俗,地位尊崇的新人需在聖樹下鳳族先輩的祭祀大殿衆各自呆上一天一夜,第二天才開始正式舉行婚禮。這樣的習俗代表着先人對新人的祝福和庇佑。自古以來便是如此,無人有過異議。
一身五彩光華的喜服越發襯得那張如花的容顏越加明豔動人,特別是那股神秘悠然的氣質,比起以前溫柔的美人更多了幾分冷豔。風無煋看着眼前絕美的人兒,眼都移不開了,越發得意,差點就不顧一切的上前,還好在侍者的提醒下控制住情緒進了右側的偏殿。而新娘則被侍者帶入左殿,兩殿之間隔着一條走廊,夜晚會有祭祀守着。爲新人徹夜祈福。
殿內空蕩蕩的。除了周圍的壁畫和正中心的神龕,只在神龕前有一個蒲團,室內安靜,淡淡的鬆誕香瀰漫而出。讓人不自覺的放鬆。注視着新娘安靜的行到神龕前。安然的跪下。侍者這纔將殿門帶上。誰都未注意就在新娘踏入殿門前,一道清風拂過,一道身影已經沒入走廊的盡頭。消失不見。
幽深的甬道,一直向下,兩旁間歇的明珠釋放着淡淡的紫色光暈,讓人勉強能看清前路。一身五彩喜服的“韻兒”靜靜的注視着甬道盡頭的大門,良久都沒有行動,彷彿整個人陷入沉思一般,不過在“韻兒”的思緒中確實有幾道聲音響起。
“元一,按鳳凰九變的順序分別點亮九星就能打開這扇門。”
“一旦進入記得開啓玄水玉珏裡的陣法,那陣法和聖樹的大陣本爲一體,裡面的陣法自然就不會傷害你。”
璃墨和真正的韻兒紛紛出聲提醒,此時站在門前的“韻兒”是元一假扮的,而在偏殿靜思的韻兒只不過是元一的分身而已。之所以由元一頂替韻兒,是幾人商量的結果,只有元一進來才能帶着小五也一起進入聖樹領地,但是要進入聖樹的領地需要身份玉牌也就是韻兒所說的玄水玉珏。凡是鳳族有身份的男女出生之時就會在聖樹之下進行洗禮,而玄水玉珏就代表了他們的身份,原本璃墨也是有的,但只要他出現,估計風鳥王就發現他的氣息了,因此元一纔會冒險化成韻兒的模樣進入聖樹領地。聖樹之下是整個鳳族的禁地,那裡就是小五真正傳承之地,也是元一此行的目的。
元一按照璃墨和韻兒的提醒,開啓了禁地的大門,只聽吱呀聲響不斷,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門縫中露出,元一立刻按照事先學會的方法開啓玄水玉珏裡的陣法,這才覺得那逼人的壓迫力漸漸的弱了下來,只是盤旋在周身貼着身體那淡金色的防禦陣法之外。
調整好氣息,元一緩緩的踏入禁地之內,禁地之內最前面是一個空曠的大廳,裝飾都和殿外的偏殿大同小異,只是氣勢更爲雄渾巍峨。大殿之中隱隱有水聲傳來,元一順着水聲的方向,繞過殿後相連的廊道,入目是一潭清池,池水靠牆壁一側一道水簾垂直落下,激起無數浪花濺落在池水周邊胡亂堆砌的石頭上。那些石頭很是奇怪,咋眼看去形態不一像是自然形成,可再仔細看去隱約間覺得那是百鳥的雕像一般而且是活生生的,每一刻都在變幻着形態。潭邊林立着無數大小不一的梧桐樹,只是這些梧桐樹雖然並不高大,但渾身散發着一股乳白色的光暈,濃郁的神力如同雲霧一般繚繞不散,任何一個神族進入此地恐怕都不想離開了。
“元一將神凰放在神石中心……”璃墨提醒道。
元一按照璃墨的囑咐,將小五從天靈石中召喚出來,此時的小五已經恢復到巴掌大小的模樣,將小腦袋蜷縮到五彩羽翼之下沉沉的睡着,周身的氣息也變得若有似無,仿若最平常的鳥兒一般。元一小心翼翼的捧着小五,身形如清風一般越過池面,那奔流而下的水流撞在她身上,彷彿被自動彈開一般,沿着那淡淡的金色光暈散開。元一將小五輕巧的放在奇石中心,小五的身體剛一離開她的手掌,一股巨大的斥力傳來,早就預料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元一立刻毫不猶豫的退開。
元一身形落在池邊,再定睛看去,原本白霧繚繞的水池,此時池上那終年漂浮的白霧彷彿被風吹散一般煙消雲散,露出這一潭池水最原始的面貌。那圍繞着瀑布水流邊的奇怪石頭在小五的身體剛剛落定陡然射出奪目的白光,白光出現,一股迫人的威壓傳來,那種威壓彷彿經歷了千億萬年歲月的積累,就算是元一也只能向後退開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