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一臉鬱悶,不知道的還以爲被我欺負了。”
放棄跟他擡槓,元一懶洋洋的倚着欄杆,沒什麼精神:“沒什麼,只是覺得很多事都和我有着莫名的聯繫,但又說不上來。”
冥夜拉長了聲音,“哦”了一聲,似乎在思考:“可能跟你那神秘的母親有些關係吧,別多想了。”冥夜想了想,並沒有細說什麼,只是稍稍安慰一句。
元一也覺得是自己多想,甩開那理不清的思緒,隨口問道:“你想到辦法去神陸嗎?”
“嗯,是有一個,不過不太確定。要想通往神陸,必須在神陸架起傳送陣。而現在要送人進入神陸恐怕有些困難,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特倫大陸。”冥夜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這麼麻煩”元一皺眉。
“通道在十萬年前就已經毀了,除了這個方法也沒其他辦法了,只是時間上會拉長,還好神族爲了創世神的遺蹟,一直不遺餘力的架設傳送通道,我想那通道也快完成了,只要我們先找到那條通道,這倒省了很多功夫。”
“是有這條通道,當年在凌雲宮我也聽說過,只是不知道毀了沒。而且就算通道在,神陸的傳送陣門口肯定有神族把手,這樣貿然過去,不是打草驚蛇嗎?”
冥夜也知道元一說的很正確,搖搖頭嘆口氣道:“先不管這麼多,這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一切等去了特倫大陸再走一步看一步吧,神陸我們是一定要去的。”
“你已經想到辦法回特倫大陸了嗎!”見他說的肯定,元一眼睛一亮,瞬間來了精神,她已經等很久了,原本元一打算讓冥夜和葉修一起送她回去,可是這樣冥夜和夜修的修爲會大減,在這混亂時期。太過冒險了,可是耽擱下去,她很不放心還在特倫大陸的親人。
冥夜自然知道她的想法,溫柔的金色眸子中帶着寵溺。這也是他爲她做的打算,他可不願意人送回去就回不來了:“羽天已經派人去特倫大陸,準備通過魔殿,繼續架起傳送通道,先前通道已經完成大半。這一回多派幾個人去應該就能完成了,通道建成我們就能自由通過特倫大陸。”
“派那麼多人過去,不會讓你元氣大傷,要不要讓葉修幫忙。”
“只是派魔將或者魔帥過去,以我現在修爲不算什麼,不過讓那小子幫忙最好。”說起利用某人冥夜一點也不含糊。
元一啞然失笑,渾然不覺在此被當苦工談論的夜修依舊睡的香甜。
特倫大陸那邊很快就傳來消息,魔殿在凌雲宮的打壓下雖然已經沒落,但傳送陣已經準備的很充分,有了魔域帶過去的能量晶石。只需要半個月時間就能正式打通。
元一雖然很高興回家的日子不遠了,可是當聽到凌雲宮的消息又立刻變得急躁起來,難道凌雲居然沒死。派過去的人只關注魔域所需要的消息,對於特倫大陸的形勢也只是粗略的提到一些,元一想知道具體的也就不可能了。這樣遠距離的傳送消息,說個隻言片語就要損耗巨大,帶過去的資源不多,元一也不能任性的這樣浪費。
在這焦急的等待中,半個月的時間元一隻覺得度日如年,終於熬到傳送陣打開。元一不顧冥夜的不贊同,決定率先過去,可是冥夜卻反常的堅定起來,不管元一如何說硬是不同意。
巨大的傳送陣前。藍光爍爍,映的人的臉龐都閃着淡淡的藍光,元一看着冥夜越發冰冷的側臉,一陣頭痛。
“即使特倫大陸有什麼變化,就算神陸真的派人過去,以我的實力並沒有什麼危險。我打不贏總會跑吧。”
看着冥夜緊皺的眉頭鬆動,元一繼續再接再厲:“而且,我的出現不會引起神陸的注意,別忘了我們這次的目的,要是大量的魔王魔皇出現,估計神陸那邊放在特倫的人立刻會發現,你們先不要過去,打草驚蛇可不好。”
冥夜看着女人的神色,知道她擔心什麼,也正是因爲這些,他才更擔心,有些消息他並未讓她知道,現在的特倫大陸局勢……
“我派人低調點行事沒什麼問題,情況清楚了再去不遲。”冥夜冷冷的回答,完全不打算同意,刻意不再看元一,扭過頭吩咐道。
“羽天,你派十個羽靈衛過去,務必不要介入大陸如今的局勢,調查清楚立刻回報。”
“是”羽天應了一聲,看着一臉苦瓜的元一一眼,瞭然的離開。
只是兩人都未注意到元一眼中隱藏的一抹擔憂,對於冥夜的瞭解元一自認爲不算完全但差查不了多少,冥夜越是反對,情況恐怕就越糟糕,而且看羽天的神色也知道些什麼,連羽靈衛都出動了。
冥夜見元一不說話,心裡還有些納悶,正想轉頭。卻被身後傳來的聲音震的愣住了。
“冥夜,是不是柳家出事了,還是藍大哥、靈兒他們都出事了?”
冥夜微微嘆口氣,有時候太聰明真不是好事,回頭看着一臉擔憂的元一,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本來不想讓你這麼早知道的。”
“我能承受的住”元一說的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唉”冥夜嘆口氣也不再隱瞞:“派去的人並沒有聽說有任何七大家族的消息,現在風雲城已經被凌雲宮佔據。”
“他們失蹤了!”元一緊張的追問。
冥夜搖搖頭:“五年前的事你應該還記得,從那之後七大家族就遭到凌雲宮的追殺,風雲城也是如此,四年前就沒有任何七大家族和風雲城城主的消息了,恐怕……”
“這怎麼可能,凌雲居然這麼快就恢復了……”
“凌雲宮的背後是整個神陸,這凌雲宮據說和神陸天翔家族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雖然那次我確定已經殺死了他,但難保天翔家族還有什麼手段。”
元一沉默了,她知道冥夜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卻依舊難以接受,如果柳家沒了,三叔、爺爺……她完全不敢想象,可是真像總是那麼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