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渡船如同飛鳥一般,在空中旋轉、橫移、跳躍。
“哇哦!”莫柔像是個女瘋子,玩兒得嗨了還高聲大吼了一句。
“嘔!”典風肚子裡已然翻江倒海,再也忍受不住吐了起來!
然而沒什麼可吐的,吐出來的都是些苦水,隨着典風的眼淚隨風飄散在天際!
自然不是被嚇哭了,而是被風吹的,現在睜開眼就會不由自主地流淚!
“莫柔,快停下來!”再也顧不得面子,典風緊抱着船舷,虛弱地對莫柔喊了一句。
可是莫柔已經玩兒嗨了,已經玩兒到了忘我的境界,根本沒在意身後典風在說什麼。
作爲一個老船長,莫柔輕易地就能駕馭擺渡船,在空中進行各種高難度的技術動作,比兩隻神獸後裔還要更靈活!
“嘎!”遠處飛來一隻丹頂仙鶴,驚詫地看了一眼擺渡船,隨後被嚇得改變了飛行路線。
莫柔的飛行路線毫無規則可言,仙鶴可不想被撞上,那鐵定會造成它墜落下去!
“停,停船,我,不行了!”典風已經開始翻白眼,口中的苦水忍不住地往下吐,差點吐在了帶路的竹韻身上。
所幸水晶鳳凰周身閃出一個透明的氣罩,將污穢之物悉數攤開了。
“哦嚯嚯!天權風景真好!”莫柔看着翠綠色的大地,沒想到在這三宮七峰之下,也是一片浩瀚仙土啊!
“莫柔,停船!”典風用盡所有力氣,吼出了這一句,終於令得莫柔從忘我的境界中甦醒過來。
“你怎麼了?不是這麼誇張吧?”莫柔實在無法理解,一個大男人居然還真的暈船!
終於,莫柔面帶鄙夷之色,還是停下了擺渡船花哨的走位,穩定低勻速飛行起來。
典風鬆了一口氣,捏着船舷的雙手,指節都發白了!
深深地看了莫柔一眼,典風生無可戀地盯着她,看到她渾身有些發毛。
“這,誰能想到你這麼不行啊!”莫柔撇嘴哼道,絲毫不懂得暈船的人是有多痛苦。
典風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罈水,將臉嘴洗了一遍,然後換了件衣裳。
他沒有說話,他是真的生氣了,默默地運功調息,平復一下緊張的神經。
莫柔見典風不說話,頓時秀眉微蹙,道:“喂,你生氣了?”
其他幾人皆是翻了個白眼,換誰誰不生氣,這種高難度飛行,即使不暈船的人也得吐啊!
典風默不作聲,隨後將一柄巨劍從儲物戒中取了出來,這是他殺了某位五行修士的戰利品。
這種劍的材質還算可以,能夠承載比較低階的陣法符文,典風決定用它煉一把飛劍!
隨後典風凝聚真元,取出一隻狼毫毛筆,蘸了些殺妖獸得來的獸血,以真元勾動在這柄寬厚的劍身上銘刻符文。
“嗡!”當第一個符文銘刻成功的時候,莫柔感受到了它閃過一絲血光,顯然這個字中隱藏着莫名的力量。
六女皆是驚訝地看着典風,不知他要做什麼,心中都有一絲疑惑。
一刻之內,六女只見着典風以狼毫毛筆,勾動一個個神秘的符文,烙印在了巨劍之中。符文連成神鏈,隱入了巨劍的內部,只是催動的時候還是會顯化出來。
其實最好銘刻符文的時候,是在煉劍的時候,將符文烙印在它體內,這樣是永久的銘文方式。現在典風的這種做法,是會消耗妖獸血液的,即便煉成了也不可能頻繁反覆使用。
不過對於典風來說,能飛行一次,拜託這個噩夢般地老船長,那就萬事大吉了!
每一個符文都是生澀古老的,幾女一個都看不懂,典風卻熟練地揮毫瀟灑,將它們連成一片,逐漸形成一個法陣!
這是他第一次煉製飛劍,可卻像是做過千百次一樣,一切進行地飛快,如各中老手一般!
這便是黑天給予典風的煉陣經驗,這比知識更難得,因爲有了經驗更容易實施!
整個過程並不太久,約莫一刻有餘,典風便完成了所有的銘文!
“嗡!”密密麻麻的符文烙印在了巨劍之中,輕輕注入一絲真元,它們便從劍身上透了出來,閃爍着神芒!
典風嘴角撇起一絲笑意,然後將真元注入其中,它竟真的離開典風的手,騰躍在了空中!
“成功了!”典風也沒想到,會如此順利,不由得有些自豪感。
“這!”六女皆是大驚,驚楞地盯着典風,沒想到他竟然是在煉製飛劍!
還瞬間就練成了?!
她們忽然覺得,這個紫府修士實在是詭異,這樣的手段比萬寶谷的宗師,還要行雲流水啊!
“煉成這樣,真是廢材!”黑天卻毫不留情地打擊道,在他看來可以煉製得更好。
典風無奈地一笑,誰敢跟你比啊!
隨後典風收起了臉上的微笑,而後縱身一躍,輕易間便雙腳踩在了這“飛劍”的劍刃之上!
微微打了一個踉蹌,隨後典風驚喜地發現,這柄飛劍很是穩健,血色的符文陣法亮起,承載起了典風的重量。
劍身很寬,比巴掌還寬幾分,因此典風可以輕易地踩在飛劍之上保持平衡!
“哇!”幾女驚得口中足以塞下雞蛋,誇張地表情證明了,她們真的萬萬沒想到!
“走!”典風通過腿部經脈,將真元注入了劍柄之上,這裡是反重力陣法的中心,需要他注入能量去維持它的運轉!
並且與此同時,劍柄一端還銘刻着一個小型聚靈陣,幫助汲取天地之力化爲飛劍動力,替典風省下了不少真元。
嗖!
飛劍瞬間劃破蒼穹,帶着典風離開了擺渡船的範圍,獨自飛行在這雲間高空之中!
“典風!”莫柔感覺到,典風好像真的生氣了,不然也不會現場煉製飛劍,也要離開她的飛船。
這一瞬間,莫柔感覺自己玩兒大了,不由得看了看其他五女。
似乎,除了龍丹之外,四人都有些幸災樂禍。
“呵呵!”竹韻輕笑一聲,典風生莫柔的氣,她卻感覺到一陣暗爽。
念雪也是,心中對莫柔不禁搖頭,還以爲是個對手,原來根本不是威脅。
一個女人,讓一個男人在大庭廣衆之下丟臉,那麼這個女人基本被這個男人記恨上了。
當然典風沒那麼小氣,只當和莫柔打平了,誰也不欠誰了。
雖不記恨,生氣卻是自然的,不僅是沒面子,他是真的感覺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