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奧斯曼等人入住的關係,“天福客棧”老闆再也不肯讓任何人入住客棧,連到客棧用餐也不行,平素裡熱熱鬧鬧的“天福客棧”頓時冷清了,可是老闆卻樂得整日合不了嘴,他可是個經營客棧的老油子了,知道這可是自己的客棧大大發展的好機會。
不過這樣一來客棧裡的夥計們卻清閒了許多,除了一些打打掃掃的工作外整天裡都是無事可做,只能在大堂裡閒聊。
一條清瘦的白色身影出現在“天福客棧”的大門口,立時引起了大門周圍化裝成攤販的清兵們的注意。
這是一名看起來年約三十上下,玉面朱脣俊朗之極的白衣男子,眉宇間更隱隱透出一股令人心折的浩然之氣,在他的左手中持着一柄劍鞘碧綠的長劍,那劍鞘、劍柄非金非鐵竟似是綠色的玉石,看起來並不是江湖人所用的兵刃倒像是富家公子們用來炫耀自己文武全才的裝飾品。
白衣男子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掃視了周圍的清兵們一眼,嘴角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後邁步向客棧裡走去。
正在大堂裡閒聊的夥計們發現了白衣男子,一名夥計迎上道:“這位客官,對不起,本店近幾日不招待客人,還請客官到別的客棧去吧。”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夥計,他突然朗聲道:“客棧中諸位朝廷貴人請了,紅花會太乙虛前來拜訪,還望一見”
他的聲音並不大,清清朗朗充滿了男性的磁力,但卻傳遍了整個“天福客棧”,客棧裡的每個人都聽了個清楚。
他,居然就是“紅花會”總舵主“日月逸士”太乙虛,大清王朝的頭號通緝犯,他的真實年齡已是六十餘歲,不過因內功精深,看起來不過三十許人。
客棧裡的夥計們都是消息靈通人士,自然聽說過“日月逸士”太乙虛的大名,頓時臉色大變,客棧外的清兵們聞言之下也紛紛取出隱藏的兵刃衝了進來圍住太乙虛,但他們的臉上卻滿是懼色連握兵刃的手都輕顫不止,顯然對太乙虛懼怕之極。
太乙虛數次入皇宮大內行刺,康熙、雍正、乾隆三代帝王都飽受其苦,不知有多少御前侍衛、大內高手死在他手裡,這些清兵敢對着他兵刃相向,已是非常難得了。
太乙虛自然不會將圍着自己的十幾名清兵看在眼裡,面含微笑的望着大堂內門的入口,轉眼間便見數道婀娜的倩影從內門直閃了進來,赫然是九名英姿勃勃的清麗少女。
九名少女一現身便以奇異的步伐組成了一個怪異的組合,一名少女向太乙虛嬌喝道:“大清王朝肅王府飄香格格座前親衛隊,見過太乙總舵主”
太乙虛溫潤如水的目光從九名女衛士的身上掃過,輕輕點頭道:“久聞肅王府飄香格格的大名,乃滿清第一奇女子,看你們便知這位飄香格格的確是名不虛傳,好一羣女兒英豪。”
能得到這位大清王朝的死對頭的讚賞,九名女衛士雖然心中委實懼怕但仍是與有榮嫣,今日就是死在他手中也值得了。
女衛士們命令清兵速速退下並以“木蘭破軍劍陣”困住太乙虛,儘管明知不敵,但這些縱橫沙場的女兒英豪也要做出最後的抵抗。
十幾名清兵除了一人前去駐軍兵營請援兵外都聚在大堂中沒有離開,並不是他們不怕死,要知道大清王朝的軍法極嚴,如果他們就這麼逃走的話不僅自己會受軍法的制裁,連家人也會受到株連,倒還不如轟轟烈烈的戰死了。
太乙虛淡然道:“虛實相結,氣自天成,好陣勢。我是來找你們的公主、格格和侯爺的,有一件事要向他們請教,並不想同你們交手,所以你們還是把他們請出來吧。”
太乙虛的身上有一種令人心折的浩然之氣,使人根本無法對他生出敵對之心,一名女衛士當下答道:“侯爺和格格他們都不在,出去辦事了”
聞言之下太乙虛的炯炯目光立時從女衛士們的身上掃過,女衛士們都生出了一切秘密俱被看穿的感覺,心中驚駭之極。
“他們,可是針對着我紅花會杭州分舵去的”
太乙虛的話語中已現出了幾分殺氣,雖然他臉上毫無異樣,但女衛士們卻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一名女衛士連忙道:“不不是他們是去找天女司徒千幽姑娘”
她的話還未說完太乙虛的眼睛裡突然光彩一閃,目光穿過女衛士們的“木蘭破軍劍陣”望向大堂內門,那裡,走出了一個瘦削的身影,一名全身上下死氣沉沉的負刀青年。
太乙虛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感覺到一股充滿了孤寂氣息的詭異氣機從那負刀青年身上發出牢牢地鎖定了自己,雖然那氣機對他而言並不難擺脫,但充溢其中的孤寂蒼涼的意味卻使他暗暗心驚,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怎麼可能會有如此死寂的氣息
那青年當然是練寂滅,他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太乙虛身上,彷彿天地間只剩下了他和太乙虛兩個人,隨着他一步一步的逼近,他的“寂滅神功”已全力運轉了起來,背後的“破千軍”受到感應發出了一陣輕微的錚鳴之聲。
本來,以“寂滅神功”的特性,在猛然爆發的剎那間之前是不會被對手感到其氣機的鎖定的,可是如今的練寂滅太鄭重了,反而失去了那種不爲任何外物所動的死寂之心,有爲便着相,他畢竟還很年輕,再加上太乙虛幾至天人合一境界的修爲,他的氣機自然瞞不過太乙虛了。
練寂滅越走越近,他那滿是死寂之氣的眼神使女衛士們不由自主的閃開了一條路,練寂滅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太乙虛面前。
剎那間,這個世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白色的無邊無際充滿了孤寂與蒼涼的可怕世界,陷身於此世界的女衛士們忍不住要大叫起來了。
但這個可怕的孤寂世界轉眼間就消失了,衆人又回到了他們所熟悉的世界,回到了客棧大堂中。
練寂滅的“破千軍”停在了太乙虛的胸前,是被一柄通體碧綠如玉一般的長劍給硬生生的架住的,在那長劍劍葉的中心部位有着一塊異常鮮豔的心形紅斑,光芒流轉彷彿就是一顆赤紅如血的丹心。
“碧血照丹心”,千古相傳的絕世名劍之一,只有胸懷正氣忠義的真英雄才能駕御它,它的歷代主人俱爲名垂青史的英雄人物,越飲敵人的鮮血,它劍葉中的丹心便會越發的鮮豔奪目。
練寂滅的臉迅速蒼白了起來,汗溼重衣,他的“寂滅一刀”還是第一次被人給硬擋下來,更何況他還使用了“寂滅神功”的最高境界“寂滅之心”,所有的一切都付諸於那一刀之中,然而這一刀還是被擋了下來。
練寂滅在這裡幾至絕望,而看似平靜的太乙虛心中卻如巨浪一般翻騰不止,練寂滅的那一刀實在是太可怕了,不僅快的不可思議,而且刀上的力道更是強勁之極,再加上那使人心神不屬的精神攻擊,他能擋下這一刀來實在是竭盡生平所能,竟比與一名絕頂高手大戰三百回合還要大費心力。
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年輕人逼到這種地步,這個年輕人好厲害。
練寂滅瘦弱的身軀晃了晃,倒下了,但“破千軍”仍緊緊地握在他手中,沒有半分放鬆。
“練公子”
女衛士們驚叫了起來,然而她們卻不敢亂動分毫,一動“木蘭破軍劍陣”便會出現破綻,她們也就沒有了最後的屏障。
太乙虛以欣賞的目光望着倒在地上的練寂滅,但目光中也有着一絲淡淡的殺機,此子如此年輕便有這般修爲,雖僅有一擊之力,但江湖中卻沒有幾個人能在這一擊之下全身而退,假以時日他必然更加厲害,偏偏他又是滿清朝廷的鷹犬,倒不如乘此機會以絕後患
靈慧的女衛士們感受到了太乙虛的那絲殺機,自是不能讓其傷害練寂滅,隨着一聲不約而同的嬌叱她們的“木蘭破軍劍陣”立時發動,九柄閃亮的長劍四虛五實從不同的方位直向太乙虛刺去。
“木蘭破軍劍陣”是司徒千幽專爲女衛士們所研創的,少了變幻閃挪而是以集力合擊爲主,能將數人的攻擊力集合在一點,再加上女衛士們都有一身不俗的修爲,在劍陣的作用下其攻擊力是相當可觀的。
一道碧綠的電芒從太乙虛身上伸展了出來,快如奔雷巧如驚鴻,在剎那間就從女衛士們刺來得劍光之下閃過。
女衛士們驚叫出聲,太乙虛的“碧血照丹心”不可思議的幾乎同時刺在了她們長劍的劍鍔上,劍鍔破碎斷刃亂飛,九柄精鋼長劍在一瞬間成了廢鐵。
以太乙虛的身份,他自然不會爲難這些小姑娘,擊碎女衛士們的長劍後他的“碧血照丹心”便歸鞘,飄然灑脫的靜立在那裡,彷彿他根本就沒有動過一樣。
“叮叮噹噹”
斷落的劍刃相繼砸在地上,女衛士們一臉驚恐之色的站在那裡,左手輕撫右腕,還是第一次有人僅用一招便破了她們的“木蘭破軍劍陣”,對她們而言這可是莫大的打擊。
太乙虛看了練寂滅一眼,道:“你們真的沒有對我紅花會杭州分舵的兄弟們出手”
一名女衛士忙道:“絕對沒有,當日在京城的時候侯爺和格格還曾讓你們的人安全撤出,而且而且侯爺與那無回絕命太乙玄月”
她沒有再說下去,太乙虛的劍眉卻是一挑,道:“月兒月兒與滿清的貴族會有什麼關係你給我說清楚”
女衛士猶豫了一下,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是聽夫人們交談的時候說說侯爺與紅花會的太乙姑娘之間關係不一般”
太乙虛對自己義女的性格十分了解,正因爲如此他很難想象太乙玄月會同滿清的一個侯爵之間有什麼糾葛,要有也應是對手纔對,可聽那女衛士的語氣卻又是不像
就在這個時候,三道倩影突然走入了客棧大堂,一見裡面的情形她們頓時大吃一驚。
來人正是青鳳和望月盼星姐妹,奧斯曼帶着大家安置“紅花會”中人的屍體去了,青鳳這位嬌貴的公主不敢看那血腥的場面,奧斯曼便讓她帶着望月盼星先回客棧,爲大家準備晚膳。
三女剛一走入大堂便見到了倒在地上的練寂滅和神情驚懼兵刃折斷的女衛士們,她們馬上就意識到強敵來犯,連忙拔出兵刃應戰。
伴隨着悅耳無比的鳳凰高歌,青鳳的“鳳鳴刃”率先出手,嬌軀騰空以“鳳舞九天”身法翱翔於天,招發“鳳舞鸞回”,猶如凌空曼舞着的美麗鳳凰向着太乙虛撲擊而下。
太乙虛那是何等的眼光閱歷,一見青鳳的動作他便知這身具傾國之姿,不比自己的義女遜色分毫的美麗女孩是一個少有的高手,心中不自覺的興奮起來,他可是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碧血照丹心”在瞬間出鞘,碧血連天丹心映日,一道凌厲無匹的碧色劍光帶着森寒的殺氣對空直刺而出。
“劍出誓無回”,聽名字便可知道此種劍法的凌厲與殺氣,長劍出鞘,不見血無歸,一劍出手絲毫不留後路,凌厲絕倫殺氣騰騰,與青鳳那美麗如曼舞一般的“龍飛鳳舞十三劍之鳳式”劍法截然不同。
太乙虛凌厲的劍勢立將青鳳美麗的劍意破壞無餘,“碧血照丹心”與“鳳鳴刃”這兩柄神兵利器正面交擊,兩人的內力也開始了毫無花巧的硬拼。
太乙虛的“浩然正氣”集剛柔於一身,其氣浩然連綿悠長,發則如雷霆震怒,無堅不摧,而青鳳的“天鳳引”卻是至陰至柔無形無影,傷敵於不知不覺間,兩種內功正面碰撞之下青鳳的嬌軀立被彈飛空中,太乙虛雖立於原地絲毫未動但心中卻是大爲吃驚。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至陰至柔的真氣,不僅無聲無息使人覺察不到,而且竟滲透過自己的“浩然正氣”直侵入經脈中,比那些氣勢浩大的內功要厲害上許多倍。
被“浩然正氣”彈飛空中的青鳳連使“鳳舞九天”以穩住身形,好在客棧大堂的空間極是廣闊,否則她根本就沒有施展“鳳舞九天”的條件。
一見公主失利,望月盼星姐妹忙搶身攻上,望月用的是“射日劍法”,大巧不工威勢浩大,盼星則如同青鳳一般騰身空中以“龍飛鳳舞十三劍之鳳式”劍法凌空擊下,兩姐妹一上一下對太乙虛展開了合擊。
太乙虛暗暗動容,先前那絕色美女的一身武功竟隱約在自己精心培養的太乙玄月之上且不去說,這一對雙生姐妹花的身手竟也是堪稱一流,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成就,再加上那使刀的年輕人,滿清朝廷什麼時候居然培養了這麼一大批的青年高手
心中雖然暗驚,但太乙虛的動作卻是絲毫沒有怠慢,碧綠的光芒在剎那間如屏如網,一下子便將望月給罩了進去,同時還有一股白濛濛的掌力對空擊向盼星。
望月竭盡全力與太乙虛一連硬拼了十幾劍,終於不支,長劍斷成數截並被太乙虛以劍氣封住了穴道,盼星的境況也並不比姐姐好多少,以“鳳舞九天”凌空避過太乙虛的數道掌力後頓被劈了個正着,“浩然正氣”破開她護體的“天鳳引”真氣直侵入她體內連封她數條經脈,身在空中的盼星頓時一僵,從空中直栽了下來。
這已經是太乙虛手下留情了,否則以“浩然正氣”之威足可將她粉身碎骨,不過對於盼星的修爲之深太乙虛也是暗暗點頭,他本想封住盼星的七條經脈的,可在盼星護體真氣的抵抗下只封了四條,這個清秀美麗的女娃兒真是出色啊。
望月盼星姐妹受制倒地之時,身在空中的青鳳終於藉助着“鳳舞九天”的凌空盤旋將衝力完全化解,眼見望月盼星倒地她還以爲二女已慘遭毒手,心中不由悲憤之極,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無比悲悽的嬌嘯。
銀亮的光芒自她身前暴閃了起來,宛如美麗的鳳凰雙翅一般的銀色劍氣舒展開來,隨着一聲鳳鳴高歌,她手中的“鳳鳴刃”脫手電射而下,正是“龍飛鳳舞十三劍之鳳式”中的最後一式“鳴鳳追月”。
無比驚訝的光彩從太乙虛淡然的眼睛裡猛然閃現,青鳳用的居然是“馭劍術”,位於劍道最頂點的“馭劍術”。
他仰天長嘯了起來,手中“碧血照丹心”化做一道樸實無華的碧色驚電破空射出,與青鳳的“鳴鳳追月”那華麗絢爛的情景大不相同,然而他所用的卻也是“馭劍術”。
這是“馭劍術”與“馭劍術”的對決啊。
“碧血照丹心”與“鳳鳴刃”這兩把神劍再一次在空中撞擊在一起,不同的是這一次它們的劍柄上已沒有了握劍的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精純的馭劍真氣與精神力量,兩柄神劍一接觸,立時爆起了一大團強大的衝擊波和尖厲的鳴響。
女衛士和清兵們都忍不住慘叫起來,更有數名清兵七竅流血仰倒於地,“馭劍術”的近距離對決所形成的氣場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住的。
青鳳突然噴出一大口鮮血從空中墜下,“鳳鳴刃”立時黯淡失色光芒全失,太乙虛右手一招,“碧血照丹心”徑直回到他手中。
青鳳能發出“馭劍術”本就十分勉強,因心靈的悲痛使她的精神力量在瞬間暴漲才使出了那招“鳴鳳追月”,內力的損耗已至極致,與太乙虛一拼之下她的內臟經脈立受重傷。
太乙虛雖勝過了青鳳,但他卻也不是無恙,“馭劍術”的比拼固然是功力精深者勝,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太乙虛的經脈亦受重創,只是他內力精湛,將內傷強行壓下罷了。
望着櫻脣帶血勉強站立的青鳳,太乙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七年前他以無上的毅力與畢生的修爲練成“馭劍術”,自覺縱橫江湖誰堪匹敵,沒想到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絕色美女居然也練成了“馭劍術”,儘管火候遠不及自己,但若假以時日
“公主”
女衛士們慌忙撲上扶住了青鳳,練寂滅與望月盼星姐妹也都被扶起。
太乙虛眼睛裡利芒一閃,緊盯着青鳳道:“你是滿清的公主”
青鳳連吸幾口氣運轉殘餘的真氣壓制內傷,傲然道:“本宮乃大清和碩嘉璇公主愛新覺羅青鳳,你是何人”
太乙虛的神情變的有點怪異,自言自語似地道:“好像無論容貌還是氣質、神情都好像”
他失神似的沒有回答青鳳的話,一名扶着青鳳的女衛士道:“公主,他就是紅花會總舵主日月逸士太乙虛”
青鳳芳心大驚,“日月逸士”太乙虛之名她不知已聽過多少次了,可是大清皇族的頭號大敵,今日自己落於他手中,看來必無好結果,可大清公主的尊嚴絕不允許她成爲威脅朝廷的工具
一抹決絕的光彩出現於青鳳的美目中,她向太乙虛道:“原來你就是紅花會的叛逆太乙虛,今日本宮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隨你便你動手吧”
無比森寒的殺氣突然從太乙虛身上散發出來涌向青鳳,女衛士們連忙衛護在青鳳身前,儘管她們知道面對着太乙虛這位絕代劍客自己實是不堪一擊,但她們絕不會退縮半步。
太乙虛那猶如實質一般的殺氣使女衛士們個個粉臉蒼白如紙,青鳳更被引發內傷又噴出了一口鮮血,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殺氣卻突然消失了,而且是消失的一乾二淨。
淡淡的笑容出現在太乙虛臉上,他向周身冷汗淋漓的諸女道:“我太乙虛雖不敢自稱英雄,但也不會以大欺小對你們這些小妮子動手,再說”
他欲言又止的頓了頓,繼續道:“現在我問你們一句話,杭州分舵的紅花會弟子可是死在你們手裡”
青鳳咳了幾下,道:“不是,非但不是,太乙玄月還是由我們給救出來的。殺人的是你們紅花會杭州分舵的分舵主,是你們自己人乾的”
太乙虛神情一動剛要再說什麼,客棧大堂外突然傳來了衆多的腳步聲,只見一羣人出現在大堂門外,爲首的英俊青年赫然正是奧斯曼。
一見大堂裡的情景,奧斯曼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他身後衆人也是如此,太乙玄月與龔豔妃二女眼見太乙虛居然出現在大堂裡,頓時又驚又喜,可她們卻又見到了奧斯曼額頭上猛然閃現的耀眼金光。
“滅世戰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