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真......真要我去?”白衣少年這次是真傻眼了,他好想給自己一個巴掌,他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他不應該質疑老大的眼光,不應該瞧不起那位齊大小姐。
“老大,難道你準備自己先去白國,不帶我們嗎?”紫衣少年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玄衣男子沉吟片刻,突然擡手畫出一個乳白色的靈氣光圈將白、紫二人同時罩入圈內。然後閉上眼睛說起話來。
“你們不必擔心,我暫時還不會去白國。”
“那您要去哪裡?”
“衛國。”
“什麼?爲什麼要這時候回衛國去?您難道不知道對您來說,衛國並不比白國安全嗎?”偏沉穩的白衣少年也驚叫起來。紫衣少年也是一臉焦慮。
“回去之前我會解除與你們幾個的契約。你們若是願意就先跟在她附近,如果不願意可以回家去!”
“老大!你到現在還說這樣的話,是不是不把我們當兄弟了!我並沒有看不起大嫂,只是覺得她配老大你還差一些,我以後不這麼想了。”聽玄衣男子說要解除契約,本來有些高傲的白衣少年眼圈都紅了。
玄衣男子微微搖頭淡聲道:“此次我不得不回衛國去,我需要的最後兩味藥之一隻能回衛國才能拿到,而且人不能多,不然很容易會被他們察覺。正好前兩日有燕國使者團前去衛國,我交待完就會趕上去混入其中。”
“看來老大早就打算好了,老大是爲了確認燕國皇帝下旨賜婚纔多等了兩日是不是?”沒想到老大竟然如此看重那個小丫頭。
“沒錯!此事雖然早已提過,但那燕老兒並不鬆口,還想讓蘭兒嫁給他的兒子,可惜那蠢貨自己拒了。”玄衣男子的聲音突然變得特別的冷。
“雖然我也眼拙沒能看出大嫂到底有什麼好,但老大既然決定了,紫以後不會再有任何質疑,請老大不要解除契約。”紫衣少年表態道。
“是啊!老大,你這次回去找藥肯定很危險,如果解除了契約,需要我們幫忙時我們卻趕不過去,萬一......”
“我就是怕有萬一,小藍已經傳消息回來,那藥在大長老的秘室裡......”
“大長老?最恨老大的不就是那個大長老嗎?而且大長老的修爲本就可怖這幾年肯定還有精進......老大你這樣回去根本就是送死!
”
“雖然小紫說得很難聽,但是老大,咱們現在真的還沒有辦法搞定那個老妖怪!”紫衣少年不安地道。
“我不能再等了,如果只是不能說話、不能聽、不能看或失去嗅覺都算不得什麼,但我現在雖然能自行轉換,卻無法控制會失去哪一種靈識,而身體內更因爲這一道靈覺不通修爲就再也無法突破,這樣下去我又何時才能超越那些傢伙!”
玄衣男子雖然閉着雙眼,但看那眼窩處的動靜也知道他的心情極不平靜。
當然了,要是其他人和他一樣啞了多年,好不容易纔能以失去視覺、聽覺或痛覺、嗅覺甚至可能是感覺才能換來說話的機會,都不可能會痛快!
而且因爲一處靈覺不通,他的修爲已經到此爲止,再也無法突破精進,這纔是最麻煩也最不能忍受的。
“老大一定要自己去的話,請老大看在兄弟們和那個......和大嫂都需要您的份上,如果把握太小,還是先放棄那藥吧,畢竟活着以後總還會有希望!”
心知玄衣男子不可能改變主意,白衣少年最終只能無奈也極其憂心地勸這一句。
這一邊有些悲情地離別暫且不說,齊相府這會子真是喜氣盈盈、歡聲一片。
只除了蘭院。
蘭院裡的氣氛有些怪異,吳氏和琴兒棋兒早被那道賜婚的聖旨給氣得半死,當事人卻是略顯驚訝之後就歸之泰然了。
“小姐,您怎麼就不急呢,我們說了這麼大半天您還不明白嗎?您要趕緊去拒了這親事才行啊!”吳氏可真是急壞了,本來她並不知道那衛國七王爺是什麼樣的人,但駕不住這相府裡其他下人一個個來說風涼話呀。
每個人都好象是七王的身邊人一樣。什麼暴虐無常啦,長相難看啦,不受衛國皇室待見啦,更鬱悶的竟然還是個啞巴。這嫁一個啞巴以後兩人連話都說不上,日子可要怎麼過呀?
“聖旨哪能說拒就拒的!”齊幽蘭一邊看書一邊不以爲然地道。雖然修練界的強者不將世俗皇帝看在眼裡,對普通人和靈武師級別以下的修練者來說皇命依然是不可違的。
“老太爺也太偏心了,明明人人都知道那七王爺不好,還應下這門親事!”
“都怪那個混賬大皇子,咱們小姐這麼好他竟然還不願意娶......”
“那些人眼皮子淺,那裡看得到小
姐的好。那個二皇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以爲他娶回一個看起來漂亮其實心如蛇蠍的女人能有太平日子過麼!”一向穩重的琴兒都怒了。
“不管怎麼樣小姐都不能同意這門親事,小姐!要不咱們離開這裡吧,離開燕京城,小姐昨晚已經晉升到了六級,在城鎮之間行走已有一定的自保之力,再不行咱們有錢,請多幾個修爲高些的保鏢就是。”
吳氏着實是無法忍受了,這麼多年都沒敢離開相府,主要是因爲她的修爲沒了她自己又不能動用血戒裡的財物,帶着柔弱的齊幽蘭離了相府連安全都沒有保障纔不得不待着。
但這會子真是覺得不走不成了。她不能忍受自己一手帶大的小小姐,白蘭島的小公主嫁給那樣一個男人。
聽着她們左一言右一語,不停地勸說,齊幽蘭有些好笑地問:“你們見過那個七王爺嗎?”
三人一齊搖頭。
“那你們怎麼知道他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三人楞了一下,還是吳氏先反應過來:“別的不說,至少他不能說話是真的吧,那七王爺在燕京城也有七八年了,一個人不可能裝啞巴裝七八年吧?”
“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以齊幽蘭的見識和經歷來說,真是什麼事都有可能,不過也不好直說。她笑了笑道:“其實不能說話我倒不覺得是什麼很難忍受的缺陷。你們幾個嘰嘰喳喳說個沒完可是吵得我頭都要大了!”
“小姐,您難道還要真的看到真人才會死心麼?”
“看不看人倒也無妨的,反正我又不會真的嫁給那人!”
“啊!真的嗎?”三人都呆住了,感情她們剛剛說了半點都是瞎着急呀。
“小姐既然有了主意,怎麼也不早說出來,害得奴婢這麼擔心。”吳氏半惱道。
“我一開始就說了不要急嘛,是你們輪流說個沒完呀,我一張嘴哪裡說得贏你們三張嘴呢。”齊幽蘭拋下書伸了個懶腰道,“這事就算我哭着喊着說不同意,你們以爲有人會聽麼?”
“那小姐的主意是?”
“不急,反正也不是馬上就嫁。不過咱們可以有多不高興就表現得多不高興,我相信接下來她們估計就等着看我嫁過去倒大黴,暫時也就不會再找別的麻煩了,這樣也省事了不是。”
“那小姐您到時候能想出好辦法來嗎?”吳氏仍是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