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不知道在這茫茫的大海之中,要是雙方敵對的話,除了戰或者逃,還能有其他的選擇,她就有些疑惑的問薛言道:“那另外一個大副怎麼說?我看海盜船上的修士和他們也差不多少,真正交手的話,還說不定誰贏誰輸。”
秦紋這時聽了蘇若的話,不禁把注意力放在了海盜船上,發現海盜船上確實修士的境界和商船上的差不多,兩條船上加起來也只不過有十幾名玄師境界的修士,只有一個玄師上階的修士,這是他們唯一比商船上的境界修爲高的修士,可以說比起孔廣那幫山匪還有些不如。
薛言這時開口翻譯着給蘇若解釋道:“另外一個大副說的是,這幫海盜是出了名,惡貫滿盈的獨眼鯊,如果要是交手的話,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還不如繼續向北航行,上次他們就是在這裡遇到了寒島公國的軍艦,如果要是幸運的話,說不定這次還能遇到。”
聽了薛言翻譯的話語,就算是秦紋很少在茫茫大海中生存過,他也不禁撇了撇嘴,像這種一望無際的海面,就算是有聯繫想要遇到一艘船隻都不太容易,更不要說在同一個地方,同一時間,再次遇到同一艘軍艦了。
想到這裡,秦紋好像是已經感覺到了一定會有其他人來反駁這個修士的意見,就開口問薛言道:“接下來他們怎麼說?我和蘇若的看法差不多,雖然這兩個海盜船上的修士看起來窮兇極惡,不過真正交起手來,戰況也不一定就是一邊倒。”
薛言微微的搖了搖頭道:“聽了這個大副的話,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您看。那個正中的船長,好像他的表情很懼怕,而且口中應該喃喃的是說,獨眼鯊這幾個單詞。”
秦紋頓時一怔。用神識向着下面看去。果然所有的修士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所有人都緊皺着眉頭。船長面上的表情卻是如薛言所說,一臉的頹唐和懼怕,口中也喃喃有詞,就是不清楚在說些什麼。
蘇若這時好奇的問薛言道:“獨眼鯊是個什麼靈物?他們看起來都很懼怕這些海盜的樣子。這些海盜在這邊很有名嗎?”
薛言想了想道:“鯊魚是海中的一個非常擅長攻擊的魚類,而且非常的兇殘,平時比它大的一些魚類都不敢輕易的招惹它們,獨眼鯊應該是這個海盜羣夥的綽號,形容他們是經驗豐富,而且異常狡猾的鯊魚,非常的難對付。而且十分的殘忍。”
秦紋這時卻搖了搖頭道:“我想這個海盜團伙一定不止是利用名頭來嚇唬人,他們也有自己所依仗的靈物,或者是以前有過輝煌的戰績,否則的話。沒有實力一切都是空談,我估計既然他們一直跟着這個商船,一定有他們的計劃,咱們不如跟着他們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
經過了剛纔的商議之後,商船的控制室內一陣的沉默,金髮碧眼的中年船長懊喪的坐在當中,好像是無計可施,任由着商船向着北方漂流,而這時一個玄師境界修士突然開口說出了一長串的話語。
秦紋看了看薛言,薛言知道秦紋是想讓自己翻譯,就開口道:“剛纔的那個修士說,既然這個獨眼鯊如此難對付,那爲什麼不帶人上岸,現在距離海岸線如此近,如果上岸的話,總比在大海中受到海盜的牽制要好的多,說不定棄下一條船,就能換來全船人的性命,如果真的能逃離生天的話,他願意爲船長另外建造一艘和這個一模一樣的船隻。”
秦紋這時又看到了船長搖了搖頭說出一番話,這次薛言直接翻譯:“船長說,現在獨眼鯊只所以沒有動手,就是看在這艘商船的份上,如果要是拋棄了商船,他們不但會派人佔領船隻,而且也不會放過任何逃走的修士。”
聽到這裡秦紋不禁微微的搖了搖頭,就算是這夥叫獨眼鯊的海盜再厲害,也不可能將所有四散逃走的修士全部抓住,除非是他們所有對位的修士都比對方高出一籌,當然從現在來看,這是不可能的。
果然和秦紋想的一樣,那個玄師修士雖然沒有說話,不過對船長所說的話也有些不相信,眼神溜溜的轉,好像是尋找能逃走的路線,但是看了一會兒之後,又沮喪的低垂下了腦袋,沒有船上的人齊心協力的棄船逃走,單憑他自己的話,估計剛下船就會被對方的高階修士拿下,這種蠢事無論是誰都不會做的。
就這樣商船上的修士一直在商量着對策,不過依舊是沒有任何好辦法,只得任由商船如此漂流下去,秦紋不由得把神識探入到了海盜的兩個船隻上,其中一艘船隻上的海盜也在商量着事情。
不過他們看起來就比較輕鬆的多了,幾個玄師境界的修士圍坐在一個斑駁的鐵桌前,桌子上隨意擺放着幾個醃漬的海味,還有一些肉乾,青豆之類的,上面還放着一桶酒,幾個玻璃的器皿,幾個修士邊大口的喝着酒,邊議論着事情。
秦紋開口問薛言道:“這些人是不是商量怎麼對付前面商船的事情?他們有沒有說使用什麼方法?”
薛言聽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估計這些海盜的計劃已經定好了,他們現在都是閒着說一些搶劫後如何分配靈物,估計快要到動手的時候了,前面應該就是那個海峽了,咱們從上面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是怎麼動手的。”
秦紋朝着遠處看了看,果然看到一處面積不及二里地的小型礁島,正矗立在航線之上,從上面險峻的石礁來看,下面吃水一定不深,對於路經此地的船舶來講應該是很大的考驗,何況現在商船的後面還跟着兩艘海盜船。
這時秦紋把注意力又轉向了商船的控制室,船長和幾位大副應該是已經意識到了即將到達前方的小島,他們心中也明白海盜一定會在這個島礁附近下手,但是這也沒有辦法,只能看看是否上天眷顧,讓他們得以順利的通過島礁,如果能在速度不放緩的情況下,一次性通過島礁的話,那就有希望甩開後面的海盜船。
前面雖然是一次巨大的挑戰,不過幸運的話,也會成爲一次擺脫海盜的機會,所以他們就停止了所有的議論,將各個崗位上都安排最有經驗的水手擔當,所有的水手也都知道現在面臨着生死考驗,都全神貫注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而後面的海盜卻顯得十分的悠閒,一個海盜頭目仰脖喝乾了玻璃杯中的酒,隨意將杯子靠在在了木桶的一邊,然後起身走出了艙室,對着外面的海盜水手一陣的大聲呼喊,這些海盜水手也高聲迴應附和,聲音之高,讓秦紋不用神識就能清晰的聽到。
這時商船已經來到了島礁的之中,秦紋明顯的看到甲板上的一些修士和婦孺有的已經跪倒在了地上,手指不停的在胸前滑動着,口中喃喃的訴說些什麼經文之類的,薛言見到秦紋和蘇若有些好奇的表情,就開口解釋道:“這些西方國家的人都信奉神靈之類的,他們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禱告,也算是爲自己和商船祈福。”
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婦人們虔誠的禱告真的感動了上天,商船在地形複雜的島礁旁邊竟然一次性的順利通過了,這幾乎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當他們離開了帶着礁石標誌的最後一組岩石時,整個商船上不由得歡聲雷動,就連一些玄師境界的修士都像小孩子一樣又蹦又跳。
秦紋不禁把注意力放在了後面的海盜船上,海盜船這時突然停了下來,他們好像並沒有要度過島礁的想法,就在秦紋舉得有些疑惑的時候,猛然間感覺到了在海盜船上有一陣熟悉的靈氣波動,這種波動在進入了賀刃之國之後,就很少遇到過。
秦紋和蘇若不禁對視了一眼,秦紋從蘇若的眼中看出了同樣的想法,就直接開口道:“法陣,這個海盜船上有法陣?”
薛言這時也不由得怔了一下,他是在嘉關之國長大的修士,對於法陣基本上只存在於老年人所講的故事之中,在受僱於秦家商隊之後,纔在韓尚的手下第一次見到了修行法陣的修士,還有傳說中的陣盤。
他看到秦紋和蘇若都非常肯定的說出法陣這兩個字,就猶豫了一下道:“西方的這些國家就算是神職人員也基本上不會使用陣盤之類的,這一個小小的海盜團中怎麼會有法陣?”
蘇若這時秀眉微微的蹙起道:“這個海盜團中不但有法陣,而且這個法陣好像我還比較熟悉,如果像你說的那樣,西方國家的修士都沒有見到過法陣的話,那這次商船看來就凶多吉少了。”
薛言的神識也已經感受到了下面洶涌的靈氣波動,就猶豫了一下問蘇若道:“這個法陣主要的作用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