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紋出了寒楓集以後,就順着當時和鄭蒲所來的路線向天彌教的方向走去,一路之上都是白天趕路,夜晚落宿在紫雲山脈的集鎮之上,由於他現在突破到了玄師境界,所以行走在路上也不顯眼。
不過他這種作息時間,也讓後面跟蹤的三個人折磨的夠嗆,由於每天小石只能使用一次陣盤,所以有好幾天都是剛剛到達秦紋所在的集鎮,第二天再查看的時候,神血已經又離開了集鎮百餘里的路程。
在追蹤的過程中,秋護法也曾經改變過方法,順着大路所走的方向日夜兼程了幾天,不過由於每天都是小石都是早起使用陣盤,等了幾次之後,還是和神血擦肩而過,最後秋護法也漸漸的平復下了心情。
他明白攜帶神血的修士從路程上看應該是走出山門遊歷,雖然目標的地點還不是很明確,不過就算是遊歷也有歇腳調息的時候,他就準備這樣慢慢的跟蹤着,只要不跟丟目標就行了,等到攜帶神血的修士能落腳在一個地方修行三天之上,那他們就有很大的機率會抓到這個修士。
其實在這野外能遇到這個修士,比起寒楓谷內對他們還要有利,畢竟在門派山谷之內,有許多高階的修士,就算是他們可以確定下來修士,也不一定有機會動手,在外面則是不會考慮這些因素,只要修士的境界不超過靈階之上,秋護法都有信心將他拿下。
經過了將近一個月的奔波,秦紋終於來到了禁區旁。不過他現在的留給山谷內的通訊靈符已經在殘符崖下丟失,所以只得先在附近停了下來。準備等到呂墨出陣之後,再跟着他進去。
在外面等了兩天之後。秦紋在第三天的清晨終於看到了從陣法中走出來的呂墨和韓端,秦紋這時就縱身飛到了二人的身旁,呂墨猛然之間打了一個機靈,還沒看到秦紋的面目,轉身就向着陣內跑去。
秦紋不禁有些奇怪,縱身擋在了呂墨的面前道:“呂墨,見到我,你跑什麼?”
呂墨聽到了是秦紋的聲音,不由得一怔。馬上停住了腳步,疑惑的看了看秦紋道:“原來是秦丹師,我怎麼突然感到一種族內強大的氣息,就連我的陣盤都不停的震動。”說着話,就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拿出了陣盤,用元氣將它安穩了下來。
韓端這時也來到了秦紋身邊,躬身施禮道:“老師,你這是剛到這裡嗎?”
秦紋擺了擺手道:“我在這裡等了兩天了,上段時間遇到了一些事情。把通訊的玉符給弄丟了,不得已纔在外面等你們,你們今天出去準備做什麼啊?”
韓端忙回答道:“傲羽和鄭蒲他們現在都在陣法內,我今天和呂墨一起出去買點必需品。順便把鄭蒲和我這段時間煉製的靈符和丹藥交易一下,既然老師您回來了,就先讓呂墨帶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一會兒。”
秦紋點了點頭,這時突然想到剛纔呂墨的舉動。就有些好奇的問道:“呂墨,你們魔族的修士見到我之後。是不是都會有你剛纔那個感覺?”
呂墨猶豫了一下道:“秦丹師,你身上是不是攜帶了什麼我族中的法器,或者是這段時間到我們族中的一些聚集地得到了什麼靈物,說實話,像你現在這種氣息,就算是我以前見到過的最高境界的修士都沒有這麼大的觸動。”
秦紋這時先想到了自己得到的那枚乾坤珠,就從儲物袋中拿了出來,將盒子打開之後,露出了似金似玉的圓珠道:“你感覺一下,是不是這個東西?”
呂墨看着乾坤珠,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好像是用神識在感受,不過在睜開眼睛之後,略微搖了搖頭道:“不是這個東西,我感覺這種氣息好像在你的身上,就像是在你的血脈中與生俱來一樣,不過原來我怎麼沒有這種感覺?”說到這裡,他自己都有些疑惑了。
秦紋猛然想到了自己在驅魔峽內所吸收的那個陣眼靈珠,現在剛好見到了呂墨,說不定呂墨知道那個靈珠對自己的身體有沒有什麼壞處,就開口道:“上段時間我去了一趟驅魔峽,回來的時候在裡面進入了一個叫血裂的陣法,最後我們幾個修士一起破了陣法,不過陣眼被我吸入了口中,上段時間體內還出現了一些元液,不知道這和你所說的氣息有沒有關係?”
“血裂陣法?你還吸取了陣眼?”呂墨不由得張大了嘴巴,久久沒有合攏,過了半晌,他才猶豫了一下問秦紋道:“秦丹師,你對這個血裂陣法熟悉嗎?”
秦紋搖了搖頭道:“我也只是聽別人這樣說,具體這個陣法我是第一次見到,那個陣眼的衝擊力極強,要不是我身上有法器護持,說不定神識就直接被陣眼吞噬了。”
呂墨略微平復了一下心情,給秦紋解釋道:“血裂陣法是我們魔族從上古傳下來的幾大陣法之一,你所說的那個陣眼,”他剛說到這裡,猛然間面色一變,馬上問秦紋道:“秦丹師,你回來的時候遇沒遇到過襲擊?”
秦紋聽到他話說了一半,就愣了一下回答道:“沒有啊,我是被同門帶進寒楓谷的,昏迷了一段時間,等到清醒之後,對了,我前段時間是被一個高階修士襲擊過,他還把我踢下了山崖,要不是我命大的話,估計就回不來了,我這次回來也是爲了躲避他的。”
呂墨猶豫了一下問道:“那個襲擊你的修士是不是和我一樣的魔修?他沒有抓住你帶走嗎?”
秦紋回想了一下上官竼,不禁搖了搖頭道:“不是,他應該是個道修,還是蘇若的表親,估計當時殺我也是爲了泄憤,並沒有打算要抓走我。”
呂墨聽了秦紋的解釋之後,就用神識快速的查看了一下附近,然後對着秦紋和韓端道:“秦丹師,咱們現在在外面很危險,還是先跟我進到法陣內再說。”
看到呂墨一臉的焦急,秦紋和韓端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這應該和秦紋吞噬血裂陣眼有關,就進入了呂墨所操縱的陣法之內,然後瞬間三人就進入了面前的靈氣裂縫。
一直等到出了靈氣裂縫之後,呂墨才長長的出了口氣,給秦紋解釋道:“我剛纔給你說了一半,其實那個血裂陣法的陣眼應該是魔神的一滴靈血,雖然不知道驅魔峽中血裂陣法的陣眼是哪位魔神的鮮血,不過魔神的鮮血對於我的族人來講實在是太重要了,他們絕對不會放棄的,說不定現在已經開始尋找你了。”
“魔神?”秦紋不禁微微蹙了一下眉頭,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吞噬了一滴魔神的血液,怪不得當時對神識的衝擊這麼強大,幸好自己身上有青龍丹爐,要不然身體不被摧毀,也會成爲魔神血液的傀儡。
這時他猛然間又想到了自己在血裂陣法的宮殿中看到的壁畫,就開口對呂墨道:“對了,我在血裂陣法之中倒是見到了一位魔神的塑像,聽沈丹師說好像是護法天王,不知道這滴血液是不是他的。”
呂墨搖了搖頭道:“這個血裂陣法我也只是聽說過,具體裡面是什麼佈置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既然你在裡面只見到那一個塑像,那滴神血應該就是護法天王的,我們魔族的護法天王也是一脈相承的,從上古到現在成神的應該不超過十位,就是不知道你這滴血液是哪一代天王的?”
韓端此時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呂墨道:“老師已經從驅魔峽中走出來了,應該是也沒有魔修能知道老師的身份,既然老師現在都安全的回到了咱們法陣之內,難道魔修還有辦法找到這裡嗎?”
呂墨點頭道:“在我們魔界有一種以血脈聯繫爲主的陣法,陣盤的感知力量非常強,驅魔峽雖然有上萬年沒有回到魔界的修士,不過我想這種陣法應該還是會傳下來的,現在秦丹師是不是安全,我估計再有一段時間咱們就會知道了。”
秦紋微微一愣,開口問呂墨道:“爲什麼還要等一段時間?”
呂墨就邊走邊道:“驅魔峽中的魔修在陣法被破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丟了神血,至於這麼多天來一直沒有找到秦丹師,應該是在過程中出現了問題,也有可能是他們沒有血脈聯繫的陣法,不過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我想如果在一個月之內咱們陣法附近沒有魔修出現的話,那應該就安全了。”
秦紋聽了呂墨的分析也不由得點了點頭道:“那要是按照你這麼說,也有些道理,不過高階的魔修咱們應該是看不穿他的境界,咱們怎麼才能確定他們呢?”
呂墨微微一笑道:“這沒問題,我們魔族之間有聯絡法陣,只要我在靈氣裂縫之外設置上法陣,有魔修碰觸到法陣,我自然就有感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