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已經極其混亂,沒有人給宋治他們解釋情況了,但宋治也不需要,他二話不說,就和趙安心帶着助手,立刻進入救援的行列。
至於王家棟他們,宋治和趙安心沒給他們特別安排些什麼事情,只隨他們自己活動,所以,王家棟其實倒是有些百無聊賴。
看到宋治他們有救援行動,王家棟想着,與其待着等着,不如跟在宋治的身邊,觀摩他們的行動和救治的醫術療法。
經過這麼多,王家棟已經對興華醫院有了不一樣的想法,也因此,他對於興華醫院的醫師們,以及這裡所有的行醫救人的方式,都產生了一定的好奇。或者應該說,王家棟對於興華醫院的各方各面,都有了不一樣的認識。
這時候的王家棟,越發想要多些瞭解興華醫院,這裡實在有太多的做法,是不按常理出牌,而這醫院的醫師,個個似乎都有其神秘手法。
看到事故現場,每個醫師都意識到事故的嚴重性,全都立即各就其位,展開救援。
宋治果然不負興華醫院的名聲,一出手,迅速而且精準見效,才用了五分鐘,就用專業的手法點穴,幫助兩名出血不止的傷者,止住了傷情。
不僅如此,接下來,還有各種各樣的傷情,如骨折的、內臟受損的、中槍的等等,宋治和趙安心他們,都以最快的速度爲這些傷者解決問題,或者最低程度,讓他們脫離生命危險。
對於傷情過於嚴重,無法當場有所減輕的傷者,宋治和趙安心則馬上協助醫療隊進行調度,讓這些傷情嚴重的傷者送上醫療隊的專用車或者救護車,直接送回醫院,交給在醫院等候着的燕永朔展開進一步的救治。
王家棟他們一邊幫忙救治傷者,一邊趁着只要有些許空檔,就趕緊分出些許精神注意宋治他們的救治手法。而每每所見,都讓王家棟他們暗暗稱奇,震驚不已。
除此之外,親眼看到宋治等人救治傷者的速度,王家棟等人更是不知如何言喻,因爲,往往他們纔好不容易爲一名傷勢不輕的傷者處理好傷情,回身一看時,宋治他們卻是已經救治了三名類似的傷者。
正是這樣明顯的差距,才更讓王家棟等人更爲直觀地體會到宋治等人的醫術之高超。
而且,宋治他們的救治,不僅僅是穩定傷者的情況,有一大部分的傷情,其實都是切切實實地被當場救治,使得傷者的情況向好的方面好轉,等同於在醫院的急診室及時接受了完善的急救一般。
相比之下,許多時候,王家棟他們也只能給傷者包紮止血,防止傷勢加重,緊急救護等等措施,只不過也都是一些緊急預防的簡單措施,只能夠防止進一步惡化,並不是徹底解決問題。因爲要施用更加完善的治療手段的話,王家棟他們其實還需要藉助更多的手術器材,才能確定傷者的狀況和展開治療,所以,這就顯得比較被動。
但反觀宋治他們,就不是這樣,他們幾乎只是摸一下傷者的手臂,竟然不僅就能當場確定傷者的情況,並且還能給予相應的救治。
在他們的精準判斷下,不少傷者該接受的治療已經基本在現場可以完成。
儘管在宋治他們展開治療的過程中,許多救治手段,王家棟他們還看不懂,但是他們本身作爲醫術不低的醫師,不至於看不出來,那些治療手段是非常有效的……
就比如,王家棟親眼看見一名脖子上有刮傷,而且估計因爲失血過多而已經暫時明顯沒了呼吸的傷者,卻在宋治只是幾下撥弄的治療下,恢復了呼吸;
又比如,還有一名骨折的傷者,按照常規,遇到這樣的傷情,總得拍個片什麼的才能知道骨折的位置和確定骨折的程度,可是宋治又是不按常理出牌,兩三下手勢,居然很快就放正了骨折的錯位,並且熟練迅速地重新包紮。
說實在,尤其是這位骨折的傷者,換作是王家棟自己,就實在不知骨折的具體情況去到怎樣一個地步,但是宋治居然不用通過醫療儀器的輔助,就顯然已經可以確定傷者的骨折位置並且大膽地實施治療,這在王家棟眼中,是明擺着的、卻又讓他覺得匪夷所思的事實。
王家棟的腦海中,甚至因此冒出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謬的結論——難道宋治的眼睛,能夠看穿血肉?!所以他纔可以這麼輕而易舉地直接準確地接上了骨折的部位;
這還不止,後來又有一位胸部中槍的人,血流不止,這算是極重的傷勢了,可正當王家棟在腦海中下意識動用他的醫學知識和手段,對傷者進行步驟性救治的時候,宋治竟然只是幾個點穴,就止住了流血。
更加讓王家棟感到震驚不已的事,緊接着馬上就來了——宋治居然膽大到,來了個現場挖子彈!
雖然王家棟看的是心驚膽戰,但是宋治的動作卻是極其自信且乾脆利落,完成了消毒程序後,直接用醫用夾子,準確地夾出了子彈。
還有趙安心,他的動作不比宋治慢多少,輕輕鬆鬆一個人,就能擡出一名肥胖的傷者,給他治療……
諸如此類的反常態做法,王家棟已經數不勝數了。
就這樣,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後,宋治等人就協助完成了原本看起來任務極其繁重的救治任務,並返回興華醫院。
這次他們救了不少傷者,穩住了傷者的病情,不至於情況變得更壞,因此使得其他醫院醫生趕到的時候,原本惡劣棘手的情況,卻很快得到了控制。
正是經過這些種種親眼所見,這衆多行醫者,對興華醫院自然是刮目相看且心悅誠服得五體投地了。至此,興華醫院,成功地在剛隆國同行的面前,打響了自己的名聲。
忙碌過後,王家棟特意找到宋治,誠懇地對宋治發出邀請:“宋治醫師,我想邀請你們到醫療援助團隊講一堂急救課。”
王家棟的這個邀請,其實是臨時起意的。這一次親自見證了興華醫院的宋治等醫師的威風凜凜之後,王家棟自然是甘拜下風了。
因此,他的心裡更多的是在考慮,怎樣加強與興華醫院醫師之間的醫術交流,而非像起初一樣,更多顧着的是審視興華醫院醫師們的能力了。
所以,就在這救護現場,情況得到控制的時候,他已經迫不及待地向宋治發出了邀請。
“好,你預約個時間,我這邊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宋治點頭道。
這本就是起初已經在做的事情,所以,宋治可以當場給予肯定的答覆,而不需要過多地區考慮什麼,便很爽快地答應了。
“謝謝宋醫師!”王家棟高興道。
“我們都是醫師,治療病患是我們的職責。既然是能夠幫助到更多人的好事,何樂而不爲呢?”宋治笑了笑,答道。
雖然宋治等興華醫師的動作已經想當利索,但是因爲是緊急重大事故,宋治等人,還是在救治上花費了較長的一段時間。等到他們回醫院的時候,其實也已經很晚了,因此,原本約定好的交流會議,最後也就只能取消。
不過,對此王家棟卻沒有半句怨言,相反,他卻是顯得比來時更爲滿足地回去了。
更甚者,王家棟其實是感覺很充實。這一次見證了興華醫院這不可思議的種種,王家棟受益匪淺。他極其期待,往後還能有更多這樣的機會,與興華醫院的醫師多加交流,以便他能真正地學習興華醫師的特殊醫術療法,這是他最爲在意的。
回到國聯救援隊的駐地,王家棟馬上就給自己的華國上級打電話彙報情況,特別提了這一次的所見所聞當中,尤其讓他覺得匪夷所思的種種。
這雖然屬於公事,但王家棟的這次彙報,也並非全無私心,他是想要讓他的上級,從他的論述中產生和他一樣的共鳴,這樣,上級就會更爲關注興華醫院,或者會關注和興華醫院未來的聯繫與合作,從而,他才能夠得到更多與興華醫院交流的機會。
與此同時,宋治等人,也在向他們的上級彙報,但他們和王家棟的用意不同。宋治他們是向興華集團高層,特別向燕恩,彙報他們與華國王家棟等醫生的交流情況。
燕恩隨即將宋治的彙報內容,轉向易星辰彙報。
“陛下,根據現在的情況可以判定,我國醫師與華國派駐非洲的醫生,已經算是成功建立起了聯繫。”燕恩向易星辰彙報道。
“做的好。這樣,帝國的醫師職業,就有望成功推向藍水星。帝國在藍水星需要支持者,需要盟友,華國就是帝國最適合的盟友,也是最容易爭取到的。因此,兩國之間的友好交流,越多越好。最近,吩咐埃米爾去一趟華國,進行友好訪問,加強一下經濟上的聯繫。”
燕恩一邊聽着,一邊迅速記錄下易星辰的吩咐。
易星辰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有意在華國,建立興華集團的分部。”
“是,我會把陛下的命令,傳達給埃米爾經理。”燕恩答道。
易星辰的吩咐顯然是接下來的發展方向,也就是他們的計劃目標。
“還有,穆聖山地區,剛隆國,這兩個地方,都將會是帝國面對藍水星國家挑戰的前沿,你們要盯緊了!有任何情況,都要及時彙報,果斷處理。帝國在藍水星的佈局,每一步都必須要謹慎。”易星辰道。
燕恩點點頭,明白易星辰話裡的意思。畢竟,興華帝國藍水星高層會議剛剛結束,易星辰對埃米爾、楚漢斯各有要求,而伊萊也進入興華島共和國擔任了總統,希恩的穆聖山,他們都將會採取守勢,防備美利堅等國家的襲擊。
這一點,從他們開始了對付恆星會的行動之後,就必須有所準備的。
易星辰猜測,興華集團、興華島共和國、穆聖山地區、暗戰小組屬於同一個組織的情報,在易星辰不再刻意隱瞞、暗戰小組報復恆星會的情況下,已經擺在了美利堅情報局局長乃至美利堅總統的桌子上了。
敵對雙方的矛盾,又到了再次爆發的峰值。
雖然美利堅的政體,很難讓人捉摸國家的主人代表的人是誰,但不可否認的一點是,他們的政府,背後是一羣一羣的財團勢力,錢財與權勢相結合,乃至不可分割。
而恆星會,作爲當今藍水星全球第一的財團組織,他們同樣在美利堅政府佔據了不小的分量,屬於高層的一份子,不少人力物力,也都是滲進了美利堅政府當中,更不用說,其在民間的影響力。
有的時候,恆星會還會配合美利堅政府在各國的活動。比如,資助某國某個親美的團體或者個人,等等。這些其實都說明了,恆星會與美利堅政府之間的關係,早就糾纏在一起,無法割捨。
儘管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興華集團參與襲擊事件有關,或者明確表明興華集團就是背後策劃,但是恆星會從來不會依循所謂的證據做事。恆星會做事,只會考慮利益方面的問題,只要是可能涉及恆星會分部遇襲的人或者組織,就會成爲恆星會對付的目標,這些都不需要證據。
以前,恆星會的主流言論,消化興華集團可以得到鉅額的利益。可是,經過幾次交戰,恆星會損失太大,讓一些常務董事失去了消滅興華集團的信心,偃旗息鼓了一段時間。
現在,恆星會遭到了襲擊,恆星會在北非與歐洲的幾個重要分部遇到的襲擊,沉重地打擊了恆星會組織的人員與財產,更別說,興華集團還有一連串大動作——擴張懸浮汽車市場,控制剛隆國,成立穆聖山特區等等,這都讓恆星會感到莫大的威脅。
面對這樣越發嚴重和失控的局面,恆星會組織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反而只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懲治他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