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五虎武館應該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了,祁安民這才安心地帶上下屬警察和連隊,繼續前往下一個武館。
下一個武館,是金鷹武館,館主陳鷹,主要武技是鷹爪功,飛鷹劍法。此外,金鷹武館也是一家少有的,在冊學徒就超過五百人次的大武館。
這算是祁安民的重頭戲,所以,對付金鷹武館,祁安民知道,他的手法只能更加強硬。殺雞儆猴沒做成,那就只能挑幾個首先出頭的,膽敢阻礙他們執行任務的武館,直接卸掉他們的戰鬥力,也就是直接打殺。
當祁安民一行人抵達金鷹武館外面時,只見武館大門緊閉,門前無一人。這情況有些奇怪。看來,這武館的人,想必是收到了風聲,緊閉館門試圖抵禦祁安民他們。
只不過,這一個方式,對祁安民顯然是不起作用的。祁安民見狀,直接命令警察上前推門。
可是,五名警察上前推門,大門竟然紋絲不動,而且側門也推不開。很顯然,這金鷹武館,是把門全部緊關了。
這更加證明,這金鷹武館有問題。因爲,按道理,任何一個武館,在大白天的時候,都不會栓門,即便是有這必要,大多數時候,充其量也都只是掩門而且,要不然,至少也要保留個側門是開啓的。這個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武館畢竟是開門授徒的地方,如果把正側門都緊緊關閉,若是正巧有人想要上門求教,豈非被拒之門外?
所以,越是這樣,越證明情況不簡單。所以,警察開始拍門與叫喊開門。
然而,過了一兩分鐘,金鷹武館裡面的人,無一人答話。
這情況根本不正常,更能證明內藏乾坤。但祁安民已經沒有耐性再繼續跟這武館的人,這樣乾耗下去,尤其是,同行的警員已經向附近的人瞭解過,然後在遠處的一些一直圍觀的人,爲警員們提供了確切的信息——金鷹武館內的確有人!
甚至於,其實恰恰就在三分鐘前,周圍的鄰居分明還清楚地聽到,從金鷹武館裡傳出來的練武的喊聲。
所以,祁安民冷着臉,立即命令下屬警察強行撞門!
祁安民此舉非常簡單,不管金鷹武館的人,此時究竟是否藏在館中什麼地方,或者到底是因爲懷揣什麼不軌的心思死活不開門,反正既然這館中確實是有人,而且他們明明聽見了武館外有人敲門,卻始終當做沒聽見,這般行爲,只能被當做對祁安民他們的無視。
無視祁安民,祁安民就不會理會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少尉,必要時候,請你們出手壓陣,防止金鷹武館的人暴動。”祁安民準備派人出動了,但在這之前,他首先特意轉頭對身邊的連隊連長說道。
少尉連長點點頭,眼神堅定地說道:“我們是在執行皇帝與內閣的命令,任何暴動,都可以視爲對帝國的挑釁,是叛亂。”
祁安民滿意地點點頭,而少尉連長隨即就下令讓士兵們做好準備,如有必要,隨時發動攻擊。
所有人準備就緒。在最後一次試圖勸開金鷹武館的門而終究無果之後,祁安民終於下令行動!
嘭!嘭!嘭!只是幾秒鐘,金鷹武館的大門在少尉連長的攻擊之下,頓時形同無物,被徹底撞開了。
門已經開,祁安民緊接着就命令士兵們進攻。
就在這時候,祁安民他們的破門舉動,總算引來了該有的反響!只聽得從金鷹武館內,傳出來一個本就該出現的渾厚聲音,這把聲音大喝道:“是誰砸我武館大門!豈有此理!”
與此同時,和剛纔截然相反的情況也一併出現了,只見從武館內,忽然間有十幾名拿着棍子的人衝了出來,對着剛剛奉命跨過門口的五名警察,二話不說,揚起棍子就打。
啪啪啪……每一棍都實實在在地打在這五名警察的身上,聲音響得就連站在門外的祁安民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眼見那五名警察無辜捱打,更見得金鷹武館的這些人,原來確確實實就躲在館中,卻竟然敢違抗帝國的命令,甚至於,還膽敢暴力違抗,擊打帝國警方執法人員,祁安民頓時火冒三丈,這絕對是無法無天了!
既然如此,祁安民就不會有半點手下留情了!
於是,祁安民冷着臉,馬上轉身向少尉連長,下達行動指令,要求少尉出兵強硬鎮壓這些武裝反抗分子!
事實上,眼見五名先行的警員同僚突然被這些武館的人強硬暴打的時候,少尉連長早已經怒火攻心,若不是在現場他應該聽令於祁安民的話,少尉連長可能自己就已經下令士兵們發動攻擊,夷平這個金鷹武館了。
所以,祁安民的命令,無疑是正中他下懷!少尉連長因此直接命令士兵們出擊!只聽得少尉連長首先拿起手槍,大聲朝着前方怒吼道:“金鷹武館公然襲擊帝國官員,是反叛!格殺勿論!”
砰!砰!砰……就在一瞬間,一百餘名興華士兵隨即齊刷刷地開槍了!冷硬的槍口,只有一個瞄準的對象,正是金鷹武館的人。
這氣勢極爲強大,就連親口下達制服頑抗分子命令的祁安民,也不由得隨之一驚!雖然這是他預料中的場面,但程度顯然高於他的設想,不難看出,少尉連長和他的士兵們,也已經是懷揣着極大的憤怒!想到這,祁安民頓時釋然。整個過程他都在,眼見着一切的發生,金鷹武館的這些人,如果不嚴懲,他們的‘禁武令’恐怕只能卡在這了。
祁安民隨之朝周圍看了看,圍觀的人也嚇住了,紛紛四散而逃,不敢再圍觀。
確實,少尉連長是下達最強的進攻命令……
金福典當行,魏去病的部隊輕而易舉地抓住了他們的老闆。魏去病自持身份,派何不平出面,對其進行現場審訊,試圖挖出黑龍會的暗棋——暗影堂。
“到底是誰給了你膽子?敢於山賊勾結……你賺了不少錢吧,雲州地區的治安也破壞得差不多了,叛逆帝國。”何不平說道。
“呸!爾等野人,侵佔我夏國領土,我恨不得殺光你們……終有一天,你們會被趕走。”金福典當行的老闆,竟是一個堅定的大夏民族主義者。
何不平皺了皺眉,在心裡面對他判了死刑。對於這種頑固的敵對分子,帝國內閣早有相關政策,一律給予人道毀滅,不可放過一個。因爲這種頑固分子,對地區的穩定,是極爲不利的,是興華帝國長久統治潛在的隱患。
何不平在金福典當行後院的一間屋子裡,對金福典當行的人進行嚴刑拷打。魏去病,帶着士兵,站在外面聽了一下,便去了前院一邊喝茶一邊等待。事實上,魏去病認爲金福典當行的老闆,可能不知道黑龍會暗影堂情況。當然,魏去病還是希望老闆,儘可能多的交代出一些黑龍會的成員。
砰……
遠處,傳來一陣響聲。
“這是槍聲!”魏去病皺了皺眉,命令通訊員,聯繫另一隊協助警察局的人馬。
不一會兒,通訊員報告。
“報告長官,三連正在收拾一個頑抗帝國政令的武館,三連長表示一切在他的控制之中。”
魏去病點了點,對自己身邊的一位連隊軍官說道:“派兩個排的士兵,多帶着手雷,去支援三連。”
“是,長官。”軍官答道,立即出門安排。
過了五分鐘,何不平走到前院,道:“報告長官!”
“情況怎麼樣?他有沒有供出他的同黨。”魏去病說道。
“報告,他供出了二十六人,全是平心縣城的富人與武館的負責人。”何不平說道。
魏去病想了想,說道:“這名老闆能夠明目張膽地進行銷贓,絕對不是他一個人,就能做到的。第一,找出與他有血緣關係的人,進行嚴刑拷打;第二,找出購買贓物的金福客戶,尤其是大客戶,這個可以通過掌櫃的查找;第三,把金福典當行的事情,進行公告,防止謠言;第四,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但凡涉案的嫌疑人,一律扣押,調查有結果才能釋放……你只需要做第一件事情,其餘的事情交給當地的警察局負責,我們只管要結果。”
“是,我現在就去辦。”何不平點頭答道。
祁安民走進金鷹武館,遍地是躺着的武館學徒。
前方的大堂,大門敞開。金鷹武館,館主陳鷹,捂着手臂的傷口,在弟子的攙扶下,一臉的憤怒。陳鷹的身後,還有上百名狼狽不堪的弟子。
“祁安民,你這個劊子手……我們金鷹武館做了什麼事情,竟然遭此滅門之禍。這裡的弟子,俱是平心子弟,我求你放過他們吧。”陳鷹跪地,朝祁安民喊道。
“師父,我們與他們拼了!”
“這些惡魔,我們死也不會放過他們!”
衆弟子憤怒喊道。
祁安民狂亂的心,在一片片的聲討中,反而平靜下來。
“帝國給你們安定的生活,可是你們卻不願意遵守帝國政令,無視帝國,甚至於襲擊帝國官員。你們是叛逆,因而死有餘辜。”祁安民冷笑道。
“難道你們不知道‘禁武令’?”
“難道你們不知道繳械命令?”
“難道你們不知道襲擊警察,在帝國是重罪?”
祁安民不斷反問,強大的氣勢,全面壓倒金鷹武館的人。
金鷹武館的人面色不斷變化,有一學徒站出來,說道:“胡說,你們是故意要滅我武館,滅我等習武之人。”
祁安民冷笑道:“笑話,帝國從來沒有要滅武館,也沒有要滅武人。相反,學有所成的武人,可以參軍,加入興華帝國,擁有豐厚的福利,或者成爲軍官,封侯也不是不可能。你們難道不知道,是你們違法了帝國政令。帝國政令,白紙黑字就貼在公告欄上,別說你們不知道。我親自派了警察,通知你們繳械,僅僅是要求你們更換未開鋒的武器,你們依然可以練武。再說,禁止攜帶管制武器,對平民而言,那是仁政,會減少許多誤殺等事件的發生……是你們在頑抗帝國政令,是你們金鷹武館襲擊警察了!前面的五虎武館,一人未傷,配合帝國的工作,以後照樣會開武館……”
“什麼,大師兄,你不是說興華人殺了五虎武館的十幾個人,五虎武館的館主纔不得不屈服的嗎?”有弟子驚呼。
祁安民皺了皺眉,他聽出一些情況,顯然,金鷹武館有人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又或者,有人被當槍使了。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那大師兄滿臉憋紅,連忙解釋,“無論如何,他們也不能什麼也不說,就打殺我們金鷹武館的人。”
大堂內,金鷹武館的弟子們,吵成了一團。
陳鷹大喝道:“夠了!大敵當前,大難臨頭,還有空閒的時間去內訌!”
陳鷹站起來,對祁安民和他的弟子們,說道:“我金鷹武館錯信他人,合該我金鷹武館有此報應!今日枉死的弟子,武館一律妥善安葬,每人再給五元金幣的慰問費。”
祁安民笑了笑,譏笑道:“今日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呢,你就可是安排後事了?”
“你還要怎麼樣?難道真的要滅殺我金鷹武館?”陳鷹怒道。
“叛逆者,不值得同情。”祁安民收斂笑容,冷言道:“除非你們證明你們不是叛逆,舉報真正的叛逆者。”
“我不知道什麼叛逆者……”陳鷹答道。
“你們遭遇到這種情況,顯然就是叛逆者推你們上死路。你們願意拿你們的命,保住自己的命,我無言以對。我發誓金鷹武館的任何一個人,只要檢舉,協助我們抓到叛逆者,就饒他一名。不僅如此,還可以按照功勞給予一定的獎勵。”祁安民道。
“我檢舉陳盛,是他告訴大師兄五虎武館死人的事情。而且,我還知道陳盛,他是黑龍會的人。”一名弟子站出來說道。
“閉嘴!”陳鷹喝道。
“師父,你不能爲了你的兒子,讓我們都去死!”那弟子也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