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因果循環 高潮 出現
雲姝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懷孕了,在她懵然不知的時候,一個小小的生命,已經來她的身體裡報道了。
心中升起的感覺無法用言語表達,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在這世上,有了和她血脈相連的至親。
懷孕了,她要做媽媽了,原來,這媽媽是這樣的感覺,充滿了幸福感和期待,忍不住的會笑出聲來。
因爲突然知道自己懷孕的消息,原本打算第二天坐汽車走的雲姝,從衛生所出來直接去了火車站,購買了一張第二天的火車票,當然是臥鋪。
回到住處,她怎麼也睡不着,內心有難言的激動,心裡一直在想,她懷孕了,要做媽媽了,多麼神奇的一件事。
喬子昂知道了會怎樣?喬爸爸和喬媽媽不用說,一定是很高興的。但,喬子昂那高深莫測的性格,她還真的不確定。
本想立刻告訴他這個消息的,可又想面對着面,在他生日的時候,告訴他,他要做爸爸了。他的表情,一定很好玩。
是她想太多了吧,喬子昂一定是很高興的,不然,這麼久了,他不會一直不做措施,他都27的人了,而且,不可能沒這方面的經驗,不做措施,說明,他是想要一個寶寶的。
雲姝想着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早上,手機定好的鬧鈴把她叫醒,她帶着愉悅的心情起牀了。
一切準備妥當,抱上揹包,出發。
火車上的人並不多,尤其是臥鋪車廂,沒多少人,雲姝在的那個鋪位,只有她自己。
雖然晚上沒睡好,可是並沒有什麼睡意,而是坐在窗邊,看着外面的景色,脣角是不經意流露出的微笑。一隻手撐着下巴,另一隻手不由自主的撫着自己的小腹,裡面有個小生命,這感覺真好。
突然想起了什麼,雲姝打開揹包,從裡面掏出了她隨身帶着的速寫本和鉛筆,在上面勾勾畫畫,打發着時間。
睏意終於襲來,她抱着速寫本躺在鋪位上睡着了,就連睡夢中,脣邊也帶着笑。
她不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了,不是了。
中途要轉機,可是因爲火車晚點,雲姝錯過了當日的飛機,只能第二天飛回去,不過沒關係,明天才是喬子昂的生日,她只要明天的0點之前到家,就不晚。
雲姝在市裡的一家酒店住下,吃過晚飯,便休息,喬子昂沒有打來電話,他有他的驕傲,一家向她說明,要她回去,她回便回,不回,他也不會強求,但會不高興。
爲了寶寶,雲姝很好好的睡了一覺,早上,神清氣爽的起牀,收拾東西,去搭飛機。
到達海西市的時候,正好是中午,雲姝直接打車回了他們的家。喬子昂並不在,她並不急着知道他去了哪兒,也沒急着給他打電話,而是先收拾東西。
換洗的衣服洗了,自己也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舒服的衣服,看看鏡子裡的自己,沒有疲憊之色,也不憔悴,不會給人感覺太差,很滿意。
雲姝也沒意識到,一向隨意不在乎別人眼光的她在做一件女爲悅己者容的事,她希望,幾天不見,給他美好的一面。
一切妥當,雲姝坐在牀邊,準備給喬子昂打電話的時候聽到樓下有聲音,一定是喬子昂回來了。
雲姝腳步歡快的出了臥室去迎接他。心裡也想着,喬子昂看到她回來,一定會故作深沉的訓她:還知道回來?
很快,雲姝下了樓,卻沒見到喬子昂的身影,只聽到玄關處有奇怪的聲音,她心中滿是疑惑,也走了過去,當她看到玄關處一男一女激情擁吻的那一刻,有種被冰凍了的感覺,又如晴天中突然響了一聲霹雷,震得她懵了、呆了、傻了,完全失去了反應,能做的只是,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看他們的……激情。
激情擁吻的男女太過投入,竟沒有發現雲姝的存在,直到女人嚶嚀着轉頭,纔看到玄關口站着雲姝。
而云姝,看到了一張因爲激情而潮紅的臉,竟然是和喬子昂分了手的小柔!
吻、糾纏的身體、那樣刺眼,那樣刺心,讓她幾乎忘記了,她需要呼吸,她的心需要跳動。
“啊……。”女人低呼一聲,也急忙去推頭還埋在她脖子裡的男人,“喬,有人。”
喬子昂終於擡起頭來,轉頭,看到了雲姝,迷亂的黑眸中閃過一抹難解的光芒後,卻並沒有太多的驚慌和愧疚,只是平靜的鬆開了懷裡的女人。
他是那樣的從容,似乎自己在做一件很平常而又無傷大雅的事,眸子看着雲姝,卻對身邊的女人道:“你先回去。”
“好。”小柔眼中閃過一道得意的光芒,看了一眼雲姝,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離開。
屋子裡就剩下了兩個人,喬子昂優雅的站在雲姝對面,攤了攤手,沉聲問:“怎麼這樣看着我?”
他冷靜的讓人覺得十分可恨。雲姝死死盯着他的臉,腦袋開始飛速運轉,她在是,這一切到底是哪裡不對。
自從誤會解除,喬子昂對她,表現出來的一貫是溫柔專情的,不曾有花邊新聞,更不曾和哪個女人不清不楚。
所以,當此刻,看到喬子昂和小柔在一起的情景,雲姝的認知被顛覆了。眼前的男人是那個溫柔而又深情款款的男人嗎?
難道……一直以來,他的深情不過都是僞裝,揹着她,在和別的女人來往,只不過,他巧妙的不讓她知道。
對喬子昂,雲姝不敢說有十分的瞭解,五分是有的,如果他想繼續瞞着她,絕對不會發生剛纔那一幕。
可恰恰發生了,那說明什麼?說明,他不屑再僞裝下去。將美好撕碎,露出猙獰給她看,將她從天堂打入地獄,他能得到什麼?
是啊,他能得到什麼,她又能讓他得到什麼?除了心疼和傷心,她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心疼?傷心?她痛了嗎?傷了嗎?
她無法欺騙自己,她痛了,她傷了。她的人生早已經傷痕累累,剛剛結疤的皮肉,不過是再新添一道深深的傷口而已。
可,她已經不懂他爲什麼要這樣對她。雲姝不笨,只是偶爾天真,她很快的意識到,如果她想知道真相,那麼,她要做的就是順着他的戲路演下去,將他要的東西給他!
“爲什麼?”雲姝發緊發痛的喉間終於擠出了這麼三個字。只有三個字,卻將她的心碎和絕望表現的淋漓盡致。
她很會演戲不是嗎?呵,她在心底苦笑,也許,她不是在演戲,痛和傷都是真的。
“爲什麼這麼對我!”
她歇斯底里的哭喊起來,眼淚也一顆顆的落下來,每一滴眼淚代表着的是她殘破了的心,滾落,消失……。
喬子昂笑,笑得那樣漫不經心,擡腳向前走到了雲姝跟前,擡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雲姝憤恨的看着他,那是一種心死的憤恨,她狠狠地甩開他的雙手,後退幾步,心碎的哽咽着:“我們是夫妻不是嗎,夫妻不應該是彼此忠誠,是一對一的關係嗎?
你送給我這個家,爲我編織一個美麗的夢,對我溫柔,寵着我,我以爲……我以爲你是愛我的……爲什麼,卻是這樣的?”
喬子昂好似聽到了一個笑話,挑眉,很無辜的道:“怎麼,我有說過愛你嗎?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喬子昂,你混蛋!”雲姝將手裡的手機狠狠的砸向了他,喬子昂一偏頭,手機落在地上碎了,而云姝早已經哭着跑了出去。
他低頭看着碎了的手機,滿臉陰沉,擡腳一踢,手機撞在牆上,碎的更厲害了。
張菁和喬維新開車行駛在來喬子昂別墅的路上,今天是他的生日,沒回去,也不在公司,所以兩位長輩來看看。
喬維新開車,張菁數落着喬子昂不懂回家,雲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正說着,見窗外一個失魂落魄的身影。
“呀,那不是雲姝嗎?這孩子是怎麼了?”說話間,已經和雲姝錯過,急忙喊:“倒車,快倒車。”
喬維新急忙倒車,在雲姝身邊停下,而云姝卻視若無睹的繼續向前走,張菁看雲姝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下車追了過去,一把拽住雲姝的胳膊,問:“雲姝,發生什麼事了?昂昂呢?”
雲姝慢慢的調轉視線,望向了張菁,卻是抿着脣不說話,眼神暗淡無光,彷彿被陰雲籠罩,遮去了她的明亮。
喬維新也下了車,看到雲姝穿的單薄,鞋子竟然穿的拖鞋,急忙道:“外面冷,先上車。”
張菁摟着雲姝的肩膀,擁着她上車,着急的問:“雲姝,到底怎麼了,說句話,我們都很擔心你。”
雲姝輕輕的搖了搖頭,垂下眼簾,淡淡的道:“沒什麼,可不可以帶我離開這兒。”
張菁和喬維新互相對望了一眼,沒說話,本是想去找喬子昂問問清楚的,可雲姝這麼說了,也作罷了。
喬維新調轉了方向向市裡駛去。他們帶雲姝回了喬家別墅,張菁陪着雲姝,而喬維新則打電話給喬子昂,可是電話竟然不通,他只得親自再跑一趟,喬子昂和雲姝的別墅早已經沒人了,臭小子,躲得挺快啊!
找不到人,喬維新只得先回家,見自己老婆在客廳裡,焦急等待,他有些火大的道:“找不到人。雲姝說了沒,到底怎麼了?”
張菁搖頭,“這孩子,怎麼都不開口,昂昂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倒是說一聲,現在竟然玩失蹤。”
喬維新擺了擺手道:“算了,你也別急了,先讓他們冷靜兩天,你好好安撫雲姝,那混小子還能躲得過一輩子。”
張菁嘆氣,無奈。
連着幾天,喬子昂都不見人影,雲姝落落寡歡,不吃不喝,跟病了一樣,兩位長輩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今天,終於有喬子昂的消息了,公司有一個重要會議要開,他必須出席,張菁一大早就在公司候着他了。
喬子昂看到自己母親到來,並不吃驚,他意料到,肯定會被堵上,他拿了文件,淡淡的道:“有事,等我開完會再說。”
張菁對這個兒子充滿了愛也充滿了愧疚和無奈,可此刻,這些都要放一邊,她冷着臉,肅然的道:“不必了,你是喬總,我知道你忙,沒空見我這個當母親的,我只有幾句話說,耽誤不了你幾分鐘。”
喬子昂本要離去的腳步停下,母親很少用這樣的口吻說話,“什麼話,您說吧。”
“我不知道你和雲姝之間出了什麼問題,可是,你連着幾天不見人影不解決,是你的不對。她現在不吃不喝,不言不語,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出問題。我希望,今天你可以回家一趟。”
不吃不喝,不言不語?喬子昂輕輕皺了一下眉頭,道:“中午我會回去,我去開會了。”
喬子昂去開會,張菁也一刻沒有多待,回家去了,一進門,傭人就輕聲道:“太太,少奶奶就喝了一碗粥。”
張菁對雲姝是喜歡的,很喜歡這樣一個女孩最甜蜜的兒媳婦,雲姝想着這樣,她很心疼,可又無計可施,“隔兩個小時往房間裡送一次飯,多弄幾樣飯菜。”
“知道了太太,我這就去準備。”
張菁有些疲憊的坐在沙發上,思索着到底出了什麼事,有什麼事能把一向淡然的,又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的雲姝打擊成這樣?
就算是小兩口吵架,也不至於會鬧成這樣,難道是……喬子昂出現了原則問題,在外面胡搞了?可也沒聽說他跟別的女人有不清楚,真的頭疼。
半天的時間本不是很長,可喬家好似被陰雲籠罩,所以顯得時間過得很慢。煎熬中,終於到了中午,喬子昂回來了,張菁在之前就一個勁的囑咐喬維新,兒子回來了,別發火,免得鬧得更不好處理。
張菁拍了拍壓不住火的喬維新,問喬子昂:“吃飯了嗎?”
喬子昂沒回答,而是說:“我上去了。”
喬維新被自己這兒子的態度氣的幾乎要鼻子冒煙兒,可老婆在旁邊,他只得忍下。
喬子昂上樓,來到臥室門口,推開門,並沒有急着進去,而是站在門口,向裡面看。
只見雲姝背對着門的方向,曲着腿坐着,雙臂應該是環抱着膝蓋,下巴擱在膝蓋上,眼睛……應該是在盯着窗外發呆。
他擡腳走了進去,一直到他走到她的對面,才引起她的注意,當她慢慢擡起頭來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張沒有血色而又憔悴的臉。
如果,原本她是傲雪的梅花的話,那麼現在,她便是被暴風雪摧殘的凋零的殘花。脆弱,不堪一擊。
女人,終究是女人,再傲氣,再堅強,也逃不過情字的折磨,難逃溫柔的陷阱和甜言蜜語。
“你終於肯回來了。”這麼多天,這是雲姝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充滿了怨恨和悲傷。
喬子昂伸手,摸了摸她蒼白沒有血色的臉,口氣很溫柔的道:“去換衣服,帶你出門。”
他的溫柔是致命的毒藥。他的溫柔背後,隱藏着殺人的利刃。可雲姝,並沒有牴觸,而是很乖巧的換衣服,和他一起下樓。
兩位長輩看到雲姝和喬子昂一起下樓,探尋的目光望向了他們,想看出些端倪來。
喬子昂摟住雲姝的肩膀,對父母道:“我帶雲姝出去,晚上不回來了。”
長輩沒有阻攔,希望着,兩人能好好談談,不管遇到什麼,問題總是要解決的。
喬子昂專注的開車,雲姝木然的坐在那裡不言不語,不知道行駛了多久,喬子昂突然丟給她一份東西。
雲姝回神,將那份東西拿了起來,卻見是一份離婚協議書。握着協議的手微微顫抖,骨節泛白,她一把將協議丟在了他臉上,“喬子昂,你是不是太過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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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滿意我給的錢?”撕掉溫柔外衣的他,邪惡的猶如撒旦,冷酷的猶如地獄的閻王。
雲姝順手拿回那份協議,憤怒的撕了個粉碎,“誰稀罕你的臭錢,你混蛋,混蛋!”
喬子昂笑,似乎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又拿出一份協議來,丟給了她:“我知道,你一向清高,所以,另外備了一份協議,上面,沒有一毛錢給你。”
說完,又丟給她一份,和被她撕爛的那一份是一樣的,“我對女人,從不吝嗇,但我也不喜歡貼上去,要籤哪一份,你自己選擇。”
雲姝氣得連脣也是白的。
車子終於駛入了市區,在民政局門口停下,喬子昂冷酷的道:“下車,你該知道,我要做什麼。”
雲姝坐在車內沒有動,喬子昂下車,走到她那邊,打開車門,將她拽了下去,也拿了協議,拽着她向裡面走去。
民政局裡,結婚的人多,離婚的人少,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沒人顧得上注意喬子昂和雲姝這一對。
喬子昂帶着雲姝來到了一個單間,坐在了工作人員的對面,然後從他黑色的包裡掏出了她和他的證件以及結婚證。
他準備的真是周到。
要簽字填表的時候,喬子昂把協議和申請表,放在了雲姝面前:“簽字吧。”
雲姝轉頭看他,他正看着她,似乎在欣賞她的痛苦和憤怒,她咬住了脣,沒有動。
喬子昂卻是利索的填了申請表,也把兩份離婚協議都簽了字,正要說服雲姝的時候,雲姝卻拿起了筆,一筆一劃的填表,在那份沒有一毛錢的協議上簽字。
他輕笑,果然有這種清高的女人,不要錢。
結婚證變成了離婚證,雲姝拿了那本本,也拿了自己的所有證件,直接走人,沒有一絲的情緒。
喬子昂也拿了自己的證件走了出去,她的步子小,他的步子大,很快,他便和她並列而行。
他突然要離婚,她是那麼憤怒和傷心,他以爲,她不會痛痛快快的簽字,沒想到她竟然沒有猶豫,而且,不問爲什麼。
她不問,可是他想說。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迫使她轉過身來,和他對視着,他眸色深沉晦暗,而她的眼中沒有了憤怒和悲傷,有的只是比以前更加淡漠的淡漠。
喬子昂一手拽着她的胳膊,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冷的問:“很恨我是不是?”
雲姝同樣的冷然,回了他一個字:“是。”
他笑,冷冷的笑,陰霾的笑,“知道我爲什麼要娶你嗎?”
她淡淡的回答:“不知道。”
喬子昂的手,輕輕撫過她美麗的眼睛。他原本英俊的臉,突然變得猙獰,“知道嗎,你偷走了我的眼睛,不,應該說,奪,是你奪走了我的眼睛!”
雲姝的心咯噔一下,被他的話震驚,也被他猙獰的表情嚇到,他握着她手臂的手那樣用力,捏的她生疼!
“你在說什麼?”
喬子昂突然很粗魯的拽着她向停車的位置走去,一把甩開她,她不受控制的撞在了他的車身上,好痛。
她正要站直身子的時候,他卻壓了過來,雙手摁住她肩膀,猙獰的道:“瞧瞧,你多無辜,還不知道吧,你能重見光明,是你的好爸爸,將我的眼角膜活生生的拿走,給了你!”
雲姝睜大了眼睛看着喬子昂,除了震驚,還是震驚,腦海裡也不由想起了張菁講過的事,喬子昂丟失過,雙目失明,失去眼角膜!
“不……不會的,我爸爸不會這麼做……。”
喬子昂情緒有些狂亂起來,摁着她的肩膀,使勁的搖晃她的身體,憤怒的吼:“不會?!是啊,他在你眼裡是多麼偉大,多麼完美。可就是你偉大的父親,做着卑鄙的勾當!
你沒有嘗過,被人綁住四肢無法動彈的絕望和恐懼,沒有嘗過,眼看着冰冷的針扎入自己的身體卻無力反抗的無奈,你沒有嘗過,在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一覺醒來,什麼也看不見的恐懼!這一切,我都嘗過,這一切都是拜你的父親所賜!”
雲姝無法相信這是真的,可一切都好像鐵證如山。她小時候是失明過,找不到適合的眼角膜,直到有一天,爸爸說,她快要重見光明瞭,她高興壞了。
做了手術,她很快就復明,看到了美麗的一切和爸爸媽媽,她好開心,可是卻不知道,她的快樂和光明是建立在喬子昂的痛苦之上,是奪來的!
她想對他說對不起,對不起,可是卻說不出話來,她只能震驚的看着狂亂而猙獰的喬子昂,她終於明白,所謂的一世寵婚,不過是一場陰謀,因果循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