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尼斯雙手微微按着扶手,靜靜坐在望月亭中,面色沉重。自從半年前,陳文大鬧凱爾斯皇宮以來,託尼斯就沒有好好的睡過。已經午夜了,可是他還是一點睡意也沒有。託尼斯長長嘆了一口起,眉頭也皺的更深了,望着這蒼茫的雨夜,眼裡閃過陣陣迷茫。從知道事情的一切始末,他似乎就已經明白,凱爾斯帝國註定要走上一條不歸路了。成功也罷,失敗也罷,都已經與自己一族無關了。從五百年前的那場戰爭開始,從辛巴茨敢於出手對付擁有本族族微的陳文,是不是意味着本族太低調了,竟然被人如此看低!可惜他們怎麼能理解呢,而自己所能做的拖延如今看來意義何在呢?最令自己怎麼也沒想到的是辛巴茨竟然會做出如此的安排,錯招連出,卡蘭德的死,辛德勒的迴歸,以至於如今尼古拉斯家族和安達利斯家族蠢蠢欲動,更爲關鍵的是那些隱藏的可怕的暗勢力的探子現在已經充斥着整個星耀城。
記得遠古文明中有這樣一句話: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自己這一族是否也是這樣呢?生與死,自古以來便存在的話題,可是又有多少人會選擇前者呢?苟且偷生,自己又何嘗不是。
這是一個沒有月的夜啊,選擇來望月亭是否本身就是一個錯呢?託尼斯不知道,也不敢想太多.有時候想得太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你來了?娜娜。”
託尼斯沒有回頭,從腳步聲已經清楚的知道來人是誰了。
“您該休息了,爺爺。”
洛菲米娜輕輕的走到託尼斯的身後,扶着輪椅。
託尼斯問道:“你怎麼還沒睡?還在想他?”
冷風襲來,寒意入骨而來。聞言洛菲米娜手微微一顫,才恍惚道:“沒有。”
託尼斯搖搖頭,自己的孫女.自己最是清楚,典型的外冷內熱,一定認準了就是十匹馬也拉不回。自從陳文大鬧凱爾斯皇宮以來,她就夜夜暗地裡流淚。雖然她一再的否認,可是又怎麼可能瞞的過自己。
託尼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伸手拍了拍洛菲米娜,緩緩道:“爺爺明白,不過你也不要太過傷心,我始終相信陳文沒那麼容易就死了。他的實力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要不然我也不會把族徽交給他。你要相信爺爺的眼光。你應該知道的,爺爺這輩子從沒有騙過你。”
事實上託尼斯並沒有說謊,只.不過那關乎着族徽的秘密,只是他不能說出來而已。然而每次看着自己孫女這般憔悴的模樣實在是於心不忍。
洛菲米娜默然,託尼斯也知道這種事情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夠痊癒,心病還需要心藥醫。只能岔開話題道:“終極一班的學生,現在怎樣了。”
也許是愛屋及烏,說道這個的時候,洛菲米娜才道:“.恩,他們都很好,有好些個都已經拿到了畢業證書,還加入幾個比較有名的傭兵團,他們沒有令……我失望。”
託尼斯嘆了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
頓了頓,託尼斯又道:“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洛菲米娜顯然不放心託尼斯一個人,道:“那您呢,.爺爺。”
託尼斯笑道:“人.老了,睡的也少了,你先回去吧,爺爺的實力你也清楚,這小小的冷風不礙事的。”
洛菲米娜點頭道:“那我回去了,有事您叫我。”
託尼斯拍拍洛菲米娜的手笑道:“去吧。”
.望着洛菲米娜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託尼斯暗歎了一口,臉上卻一絲表情也沒有。望月亭下是大片大片的樹木,黝黑如同地獄的深淵,似乎張大了嘴彷彿要吞噬着什麼.那些樹木在風雨之中彷若飄搖的小舟,似乎隨時都會夭折倒塌。他想帝國是否也象這風雨中的樹木呢?辛巴茨這樣做真的能夠維持帝國的存在,還是說在加劇他的傾覆。託尼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現在最重要的是等,一切的徵兆已經顯現,那些傳說中的人也是時候來了。而在那個已經延續了數千年的長遠的計劃自己只不過是其中的一顆棋子而已,作爲一個棋子除了等又有什麼可以說的呢,自己要做的也許只是當好棋子這個角色吧。託尼斯不由自嘲的苦笑。
託尼斯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突然他感到有人似乎也輕輕嘆了一聲。
有人!
是的有人!
那人的氣息如同兇猛的野獸牢牢地盯緊了託尼斯,似乎只要託尼斯有一絲的異動,他就會一擊必殺。然而託尼斯沒有動,他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因爲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曾經很奇特的老朋友。可是這個人跟那個老朋友又有所不同。這個人的殺氣雖濃的叫人要窒息,卻沒有一絲的殺意,有的僅僅是棋逢對手的戰意。
“出來吧,我知道你來了很久。”
託尼斯淡淡地說着,臉上又恢復成最初的平靜。
一個五官枯黃,身材稍矮的年輕人跨步走了進來,昏暗之中眼眸精光涌動,雖如此卻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好似幾百年未曾睡好過,邊走甚至還打着呵欠,用面黃肌瘦,也不足以形容其一分,實是叫人好生怪異。在他手上還拿着一根通體黝黑,刻着諸多星辰星象的法杖,來人赫然是阿爾法。
阿爾法道:“你什麼時候注意到我的。”
託尼斯一轉輪椅,盯着阿爾法手中的法杖,心中一片震驚,該來的還是來了,緩緩吐出了一口氣,道:“不是很早,在我孫女離開之前。”
阿爾法不禁讚道:“不錯,在流風大陸你也算是個真正的高手了。”
言外之意,顯然是入了阿爾法的眼,但也僅只於此而已。
託尼斯並不在意這些,像紫雲這樣傳承了數千年的家族,自然知道阿爾法的意思,也清楚流風大陸的高手並不被阿爾法放在眼裡。託尼斯真正在意的是,阿爾法來的目的。
託尼斯望着阿爾法手中詭異神秘的法杖,基本已經能確定對方的身份了,因而恭聲道:“紫雲第三百四十一代族長參見使者,不知主上有什麼吩咐。”
阿爾法點頭,算是回禮,道:“老師沒有說,她老人家只是叫我把落星杖交給你。而我這次來此也不過是遊歷而已,你不用太在意。只不過我需要一個新的身份。”
託尼斯自然是不會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心中雖有諸般的疑惑,但也只能強忍着,道:“但請使者放心,這個自然會令使者滿意。”
阿爾法道:“那就好。”
說着,阿爾法竟然漸漸隱身到了黑暗之中,託尼斯剛想叫住他,張了張嘴卻又欲言又止。
***
這是一處神秘的祭祀臺。
祭祀臺聳立於一塊完整的五十丈高的方形巨石之上,頂端一截約五丈來長的長方形的青灰色岩石從巨石東面中央懸空延伸而出,在這青灰色岩石的最外延代表東西南北四方的階梯上一隻大鼎高高而起。大鼎上雕刻着神秘的星象圖騰,其間有風雲相伴,雷電起舞,隱隱中透着說不出的古樸,悠遠,滄桑。
沒有人知道這個祭祀臺的歷史,似乎自紫雲一族存在以來就已經存在。它是紫雲一族的象徵,孕育着希望,生存,祝福,力量,信心。延續了一代又一代。
這裡除了有紫雲族長和大祭司,任何人都不得輕易涉足,否則死。
在祭祀臺四周林林立着方形的巨石,巨石上置放着一尊尊的人形雕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神情各異,姿態萬千,目光卻是全都匯聚在祭祀臺的上空,似乎在凝望着什麼,神秘,詭異。
巨石的外圍卻是寬兩丈,長四丈,高六丈的石牆。那些石牆不多不少,剛剛滿三百六十五大周天之數,以一種神秘的方式排列着,誰也不知這是巧合,還是故意爲之。
在那石牆上,刻着諸般萬象:
或作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之狀,
或如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狗豬之形,
或爲勺狀,其上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七星魁柄相連,下列二十八星宿,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
或成天地災難,山河迸裂,大海翻覆。
林林種種,神秘莫測,端得是叫人驚奇,感嘆萬分。
託尼斯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然而每一次來,穿行其間,總覺得有股若有若無的威壓,隱隱而來,好似一個不小心就會深陷絕地,永不超生。
握着手中的落星杖,託尼斯慎重的行走着,臉上一片肅然。自從收到阿爾法送來的法杖,託尼斯連告別洛菲米娜都沒有,就直接趕了回來。
來到祭祀臺,託尼斯看到了終年身着星袍的大祭司,這個神秘的大祭司似乎一直就住在這,不吃不喝,不聞不問,若無大事從不開口。
大祭司回過身,沙啞的聲音幽幽而來:“你來了。”
託尼斯恭敬的託着手中的落星杖,恭聲道:“是的,我來了。”
大祭司小心翼翼的接過落星杖,默然了許久,方幽幽道:“要起風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南十字星
蘭蒂斯沒有想到這麼輕易就能騙的少年當了自己的徒弟,要知道以少年的體質和目前的身手只要略微的調教,可以想見不用幾年就能成爲大陸上又一個劍聖法聖級別的人物。當然蘭蒂斯也清楚劍聖法聖並不是流風大陸的巔峰存在,因爲他的仇人就是源於那些傳說中的至尊,神使,諸神,而也只有他們纔是真正的至高存在。
蘭蒂斯清楚自己以四十多歲成爲巔峰的聖劍師在別人看來已經是天才般的存在,然而事實上面對那些真正的強者,卻連一個指頭也比不上。而不期而遇的少年卻讓蘭蒂斯找到了希望,自己不行,可是他相信這個神奇的少年總有一天會步入那個傳說。
蘭蒂斯滿意的看着少年,道:“小傢伙,既然你要拜我爲師,那我便收了你吧。”
說着,蘭蒂斯也不等少年答應,徑直按着少年的頭向東方叩了三下。
蘭蒂斯道:“好了,你現在算是真正入了我的師門,爲師也是時候告訴你一些來歷了。”
少年安坐一旁,仔細的聽着,.蘭蒂斯緩緩說道:“我這一門稱爲南十字門,更準確的說傳承於數萬年前的南十字星,執掌無窮無盡的殺,以殺伐之氣聞名天下。”
少年問道:“老師,那南十字星是指天上的星辰嗎?”
蘭蒂斯點點頭,道:“你說的很對,遠.古時期,傳說天上有諸多星辰,四象,十八獄,日月雙華,十二黃道,一百零八妖魔,數之不盡。而我們這一門來自於日月雙華的月華九星,執掌仁慈的神女星,操縱空間的大妖星,武技巔峰的武仙星,掌握靈魂的天縷星,操控光輝的北冕星,掌控死亡的北辰星,領袖魔獸的長蛇星,操控生命的南極星,司掌殺戮的南十字星。相傳南十字星是月華九星的首領,以無盡的殺伐縱橫天下。”
少年嘖嘖道:“好厲害啊。”
蘭蒂斯不無得意道:“那是自然。”
少年又問道:“那老師也一定很.厲害了?可是爲什麼老師打不過那隻兇禽呢?”
聞言,蘭蒂斯尷尬的滿臉通紅,只得狠狠的瞪了少.年一眼,伸手往他腦門敲去,少年嘿嘿的笑了幾聲,飛速的閃了開去。
蘭蒂斯也不去管,只是一臉落寞道:“因爲月華九星.都在數萬年前的神魔之戰中隕落,留下的傳承已經不完整了。更何況神魔之戰後,教廷還在不斷的打壓新生一代的月華九星,到了爲師這一代,已經是走向沒落了。”
少年疑惑道:“神魔之戰?”
蘭蒂斯點頭道:“對,神魔之戰。很多人都忘記了,可.是關於這個傳說依然在不斷的流傳着,最著名的就是那所謂的神魔戰場。當然那並不是傳說,爲師雖然知道,可是關於那場空前絕後的戰爭卻也無法知曉太多,畢竟年代太久遠,許多與之相關的典籍也被教廷銷燬了,我能知道的也僅僅是源自於我們南十字星這一支的殘缺傳承而已。”
少年哦的一聲,.他雖然不曾接觸過這方面的事情,可是經過蘭蒂斯的一番述說已經有了個大概的印象。神魔之戰直接導致了月華九星,或者說並單單是月華九星的沒落,還有許許多多其他遠古星門的沒落斷絕,儘管蘭蒂斯沒有明說,可少年相信自己的推測。然而有一點少年弄不明白的是,爲什麼教廷要對付月華九星乃至於其他的星門呢。想到此,少年不由道:“老師,月華九星跟教廷有仇嗎?”
蘭蒂斯聞言一怔,道:“有,也可以說沒有?”
少年一聽,更迷茫了,道:“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老師你說的我不太懂。”
嘆了口氣,蘭蒂斯道:“這世間從沒有絕對的事情,就像壞人並不定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惡的,好人也可能好心做壞事,所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少年撓了撓頭,還是沒聽明白,卻不再糾纏這個問題,直接道:“老師,您還是直接說說教廷和我們月華九星之間的恩怨吧。”
“教廷?月華九星?”
蘭蒂斯喃喃自語,臉上閃過一絲哀傷,沉默了半晌,才幽幽道:“遠古衆多的星門中,其中的日月雙華,一指月華九星,而日華九星就是教廷。如果從根本上來說,日華九星和月華九星應是息息相關的,可惜在神魔之戰的時候,衆多能與日月雙華抗衡的神魔都一一隕落了,有的神魔乾脆被迫逃離了流風大陸,放逐到了其他位面。這對日月雙華而言本是好事,可是事實上卻並非如此,因爲神魔之戰的根本原因就是爭奪流風大陸的信仰。單衆多神魔或死或被放逐,外部的危機過去,內部的矛盾也就隨之出現了。”
頓了頓,蘭蒂斯望了少年一眼道:“光明神也許你在沒失去記憶之前知道,而光明神雖爲教廷信仰的主神,然而他也是日華九星的首領,因爲他執掌光明,也更容易迷惑終生。月華九星不知光明神的野心,本來有希望傳承下來,卻因在神魔之戰中遭遇了重創,被光明神趁機一一封印了。”
少年疑惑道:“被封印了?可是我們的南十字星不是照樣傳承下來了嗎?”
搖了搖頭,蘭蒂斯嘆道:“你說的沒有錯,但也不對。”
少年微微一愣,卻少有的沉默,他知道自己的老師一定會解釋。果然蘭蒂斯緊接着說道:“南十字星,或者說包括所有的其他星門的本源力量是來自遠古傳說中星辰力量,那時候並沒有所謂的魔法,鬥氣。星辰的力量無窮無盡,修煉到極點甚至可以改天換日,斗轉星移,無所不能,然而正如我前面所說,這是光明神所不允許的,爲了獨佔整個流風大陸的信仰,他不會也不可能讓這種力量流傳下來。而我們這些大陸上現在還流傳的力量不過是依據傳說中的法門用鬥氣和魔法去模仿而已。真正的星辰之力,已經無法去獲得了。所以我才說被封印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南十字星聖地
蘭蒂斯沒有想到這麼輕易就能騙的少年當了自己的徒弟,要知道以少年的體質和目前的身手只要略微的調教,可以想見不用幾年就能成爲大陸上又一個劍聖法聖級別的人物。當然蘭蒂斯也清楚劍聖法聖並不是流風大陸的巔峰存在,因爲他的仇人就是源於那些傳說中的至尊,神使,諸神,而也只有他們纔是真正的至高存在。
蘭蒂斯清楚自己以四十多歲成爲巔峰的聖劍師在別人看來已經是天才般的存在,然而事實上面對那些真正的強者,卻連一個指頭也比不上。而不期而遇的少年卻讓蘭蒂斯找到了希望,自己不行,可是他相信這個神奇的少年總有一天會步入那個傳說。
蘭蒂斯滿意的看着少年,道:“小傢伙,既然你要拜我爲師,那我便收了你吧。”
說着,蘭蒂斯也不等少年答應,徑直按着少年的頭向東方叩了三下。
蘭蒂斯道:“好了,你現在算是真正入了我的師門,爲師也是時候告訴你一些來歷了。”
少年安坐一旁,仔細的聽着,.蘭蒂斯緩緩說道:“我這一門稱爲南十字門,更準確的說傳承於數萬年前的南十字星,執掌無窮無盡的殺,以殺伐之氣聞名天下。”
少年問道:“老師,那南十字星是指天上的星辰嗎?”
蘭蒂斯點點頭,道:“你說的很對,遠.古時期,傳說天上有諸多星辰,四象,十八獄,日月雙華,十二黃道,一百零八妖魔,數之不盡。而我們這一門來自於日月雙華的月華九星,執掌仁慈的神女星,操縱空間的大妖星,武技巔峰的武仙星,掌握靈魂的天縷星,操控光輝的北冕星,掌控死亡的北辰星,領袖魔獸的長蛇星,操控生命的南極星,司掌殺戮的南十字星。相傳南十字星是月華九星的首領,以無盡的殺伐縱橫天下。”
少年嘖嘖道:“好厲害啊。”
蘭蒂斯不無得意道:“那是自然。”
少年又問道:“那老師也一定很.厲害了?可是爲什麼老師打不過那隻兇禽呢?”
聞言,蘭蒂斯尷尬的滿臉通紅,只得狠狠的瞪了少.年一眼,伸手往他腦門敲去,少年嘿嘿的笑了幾聲,飛速的閃了開去。
蘭蒂斯也不去管,只是一臉落寞道:“因爲月華九星.都在數萬年前的神魔之戰中隕落,留下的傳承已經不完整了。更何況神魔之戰後,教廷還在不斷的打壓新生一代的月華九星,到了爲師這一代,已經是走向沒落了。”
少年疑惑道:“神魔之戰?”
蘭蒂斯點頭道:“對,神魔之戰。很多人都忘記了,可.是關於這個傳說依然在不斷的流傳着,最著名的就是那所謂的神魔戰場。當然那並不是傳說,爲師雖然知道,可是關於那場空前絕後的戰爭卻也無法知曉太多,畢竟年代太久遠,許多與之相關的典籍也被教廷銷燬了,我能知道的也僅僅是源自於我們南十字星這一支的殘缺傳承而已。”
少年哦的一聲,.他雖然不曾接觸過這方面的事情,可是經過蘭蒂斯的一番述說已經有了個大概的印象。神魔之戰直接導致了月華九星,或者說並單單是月華九星的沒落,還有許許多多其他遠古星門的沒落斷絕,儘管蘭蒂斯沒有明說,可少年相信自己的推測。然而有一點少年弄不明白的是,爲什麼教廷要對付月華九星乃至於其他的星門呢。想到此,少年不由道:“老師,月華九星跟教廷有仇嗎?”
蘭蒂斯聞言一怔,道:“有,也可以說沒有?”
少年一聽,更迷茫了,道:“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老師你說的我不太懂。”
嘆了口氣,蘭蒂斯道:“這世間從沒有絕對的事情,就像壞人並不定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惡的,好人也可能好心做壞事,所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少年撓了撓頭,還是沒聽明白,卻不再糾纏這個問題,直接道:“老師,您還是直接說說教廷和我們月華九星之間的恩怨吧。”
“教廷?月華九星?”
蘭蒂斯喃喃自語,臉上閃過一絲哀傷,沉默了半晌,才幽幽道:“遠古衆多的星門中,其中的日月雙華,一指月華九星,而日華九星就是教廷。如果從根本上來說,日華九星和月華九星應是息息相關的,可惜在神魔之戰的時候,衆多能與日月雙華抗衡的神魔都一一隕落了,有的神魔乾脆被迫逃離了流風大陸,放逐到了其他位面。這對日月雙華而言本是好事,可是事實上卻並非如此,因爲神魔之戰的根本原因就是爭奪流風大陸的信仰。單衆多神魔或死或被放逐,外部的危機過去,內部的矛盾也就隨之出現了。”
頓了頓,蘭蒂斯望了少年一眼道:“光明神也許你在沒失去記憶之前知道,而光明神雖爲教廷信仰的主神,然而他也是日華九星的首領,因爲他執掌光明,也更容易迷惑終生。月華九星不知光明神的野心,本來有希望傳承下來,卻因在神魔之戰中遭遇了重創,被光明神趁機一一封印了。”
少年疑惑道:“被封印了?可是我們的南十字星不是照樣傳承下來了嗎?”
搖了搖頭,蘭蒂斯嘆道:“你說的沒有錯,但也不對。”
少年微微一愣,卻少有的沉默,他知道自己的老師一定會解釋。果然蘭蒂斯緊接着說道:“南十字星,或者說包括所有的其他星門的本源力量是來自遠古傳說中星辰力量,那時候並沒有所謂的魔法,鬥氣。星辰的力量無窮無盡,修煉到極點甚至可以改天換日,斗轉星移,無所不能,然而正如我前面所說,這是光明神所不允許的,爲了獨佔整個流風大陸的信仰,他不會也不可能讓這種力量流傳下來。而我們這些大陸上現在還流傳的力量不過是依據傳說中的法門用鬥氣和魔法去模仿而已。真正的星辰之力,已經無法去獲得了。所以我才說被封印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我是陳文
“老師,這裡是?”少年遲疑問着。
“這是遠古文明留下的遺蹟,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便如天上的烈日也是真實的,至今我也不曾明白是爲何?你知道這裡有多大嗎,整整十萬裡,可以說是另一個完全的世界了,但我知道,這並不是處於另一空間,它的的確確在地底。”少年本以爲蘭蒂斯又會大肆得吹噓一番,不想蘭蒂斯只是深深皺着眉頭,臉上有着從未有的濃重。
每當這個時候,少年知道蘭蒂斯一定在考慮着極其重要的事情。每一個都有面具,蘭蒂斯如此鮮明的爽朗個性或許就是爲了掩飾自己吧。
“小傢伙。”蘭蒂斯少有的寵溺的看着少年,少年望着蘭蒂斯嚴肅慎重的面容,心裡不禁一突,別看蘭蒂斯平時嘻嘻哈哈,可是一旦有事,卻從不跟人開玩笑。
“老師,您叫我。”少年恭聲說着,靜靜等候蘭蒂斯的安排。
“我只能送你到這裡了,這裡有專門的人教你應該學的。你我師生一場,有句話我要送給你,暗南十字星是個絕頂高手,而他的身份非同一般,脾氣更是喜怒無常,你千萬不可像跟我的時候一樣不懂尊卑,否則我也救不了你。”蘭蒂斯一字一句得交待着,深怕少年不小心吃大虧。
“老師,你爲什麼不自己教我.呢?”少年看着蘭蒂斯,不由孤疑問道。
“孩子,你是個有天賦有毅力又重.情重義的好孩子。你雖然沒有修煉果,可是你的實力已經不是老師能夠教的了了,老師不想耽誤你。我知道現在你心裡有很多的疑問,可惜還沒到告訴你的時候。踏入這裡你已經有資格成爲一名繼承者,這時老師唯一能告訴你的,其他你也別問。那邊的那座殿堂看到了嗎,你只要到那裡,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順着蘭蒂斯所指得方向,少年.清楚得看到一座很普通的墨色殿堂矗立於春光明媚的草地上。
“我走了,保重。”蘭蒂斯重重得拍了拍少年的肩頭,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大踏步而去,拖得單單的身影此時竟有幾分佝僂。
“老師。”少年不由失聲喊道,心裡莫名的害怕起來,仿.佛從此以後不能再相見。望着蘭蒂斯消失在通道口的身影,少年一整衣襟,跪在地上,重重得磕了三個響頭。然後不再做女兒狀,毅然起身朝那座給與自己希望的殿堂走去。
……
“繼承者?”
剛踏進殿堂,這是少年聽到的第一句,陰冷令人.發悸。源着聲音的來源,少年擡眼望去,根據聲音判斷,那應該是一個奇特的中年男人,他的全身都被黑色的星袍所籠罩,碩大的墨色斗篷完全將他的面容遮蓋。如果他不曾開口,或許自己根本感覺不到他的存在,這是一個危險人物,根本不是自己的老師蘭蒂斯可以相提並論,彷彿只要一個指頭就可以輕易的將自己置於死地。少年稍稍低下頭,強自抵禦着來自心底的莫名恐懼,那些似乎附帶着所有來自負面情緒的恐懼。
“不錯,我就是。”少年深呼吸了幾口,鎮定的回答着。
哼!
黑袍人一聲冷.哼,也不見有何動作,磅礴的氣勢如洪水般傾瀉而出,仿若漫天星辰墜落,整個殿堂如地震般劇烈的晃動起來,空氣中似有無形的大山轟然而下。
他居然要我下跪?用這種強迫的方式讓我低頭?
一股深深的恥辱感剎那捲遍全身,即便暗南十字星是老師所說的絕頂高手,此人也絕不值得讓自己有下跪的資格。他知道自己無法抵擋,可是那深藏在少年心底來自靈魂深處與生俱來的高傲,驅使着他一點點的站了起來。
少年死死咬着牙,全身的肌肉緊繃青筋暴跳似乎隨時都要炸裂開來,緊握的雙手指甲深深得嵌入了手掌,有血順着指縫,咚咚落地。
啊!
少年狂吼着,使勁全身的力氣掙扎着想要站起來,越掙扎那股浩瀚的無形壓力也更大,咔嚓,他的肩胛骨斷了,便是那想要站直的雙腿也猛然齊膝折斷,鮮血汩汩而出。
躺倒在地上,劇烈的疼痛竟然使他前所未有的清醒,冷冷直盯着黑袍人,那一瞬間他彷彿真的成了那個黑髮黑眸高傲的青年,而那黑袍人似乎就是那個手持金光的老頭。少年劇烈的喘息着,一字一句咬牙恨恨說着:“我記住你了。”
每說一字便在心底記一次,每記一次就越深刻,這種從未有的恥辱他總有一天要親自清洗,即便這個黑袍人就是暗南十字星。少年硬生生將口中的血液嚥了下去。
居然有殺氣?黑袍人眼中精光閃爍,對少年的威脅絲毫不放在心上,數不清的歲月早已經令他麻木了。黑袍人外放的氣勢一收,手微動,一道星光自他的掌心沒入少年瘦弱受創的身體。如同水流般,覆蓋了少年的全身,在星光的滋潤下,骨折的地方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不過一刻,少年已然完全康復。
白骨生肉?這就是星門絕頂高手的真正實力嗎?少年暗自震驚,卻依然不動聲色,如果有一天我也到了這種層次,也許可以重新找回自己失去的記憶。
“這,是我今天教你的第一堂課。記住,無論何時,也不管你心裡如何想,在回答之前都必須說‘尊敬的公爵閣下。’強者的尊嚴不容冒犯,否則,我不介意再給你一次教訓。”黑袍人冷冷得說着,生硬沒有感情,輕輕一句話就斷絕所有人選擇的機會。
“你是繼承者?”黑袍人再次生硬問道。
“是的,尊敬的公爵閣下。”吃過大虧的少年雖然沒有恢復記憶雖然心中憤恨不已,但對這樣變換不定,喜怒無常的強勢人物,也不得不低眉順眼,小心應答着。
“名字?”黑袍人快速問道。
“我不知道。”
少年剛說完,但見黑袍人手一揮,一股巨大的力量生生捲起來,重重摔在地上。
這個死變態。少年暗暗罵了一句,方不緩不急得站了起來,忍着疼痛,咬牙回答,說:“尊敬的公爵閣下,我失憶了。”
“蘭蒂斯送你來的。”黑袍人微一愣卻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繼續問道。
“是的,尊敬的公爵閣下。”這回少年總算是學乖了,慢慢得說着,以免讓自己走嘴。
“很好,那麼從現在開始你跟我修習兩年。鑑於你的表現,在修煉開始之前你有三次提問的機會,希望你不要白白浪費。”黑袍人束手而立,緩緩說着,似乎在等待西門吹血的提問。
“尊敬的公爵閣下,星門,總共有多少境界?”少年思索良久,終於吐出一句。
“三大境界:至尊、神使、主神。”回答簡潔明瞭,連一絲多餘的內容也沒有。
“尊敬的公爵閣下,怎樣才能修煉修煉到最高境界?”少年又問道。
聞言,黑袍人沉默了好一會才淡淡答道:“我不知道。因爲我也不曾達到這樣的境界,或許有一天你可以找到答案。”
黑袍人第一次做出這樣解釋模糊的回答。少年鬆了一口氣,失望之餘也不禁一陣慶幸。不知道總比不能要好的,答案不可知,那總還有希望。
“你可以提最後一個問題了。”
黑袍人冷冷的聲音令少年回過神來,開小差,在這個沒有人性的變態眼前,可是極度危險的。
“尊敬的公爵閣下,怎麼才能夠安在星光淬體中安全通過?”自從蘭蒂斯那裡得知星光淬體的恐怖,少年早就有了這個疑問,按照老師所說自己雖不同於普通凡人,但也充滿危險,事關生死,知道些心裡也能安心點。
“你很聰明。”
這個變態居然稱讚我?不會是我聽錯了吧。少年不敢置信的揣測着,耳邊卻凝神聽着黑袍人的每一句話。
“有兩種方法,其一,由同源星力的至尊巔峰以上級別的星門高手在一旁護持;其二,練肉強筋,換血練髓,打磨五臟六腑,鑄就強悍的身體。換句話也就說至少要具備劍聖的層次,而且是防禦強悍的劍聖,這是安全通過星光淬體的最佳方法。”
說完,黑袍人走到少年的身旁,透過斗篷冷冷的看着他,黑袍人嚴肅說道:“從現在開始,閉上你的嘴巴,沒有我的命令,你膽敢多說一句,我便立即將你處死。”
正聚精凝神聆聽的少年,聞言,剛想回答,想及黑袍人的變態和自己的弱勢,不禁打了個激靈。心中暗道:總有一天,我也要讓你嚐嚐這般滋味。
“進來。”
黑袍人在殿堂的一座石像上輕輕一推,掃了少年一眼,冷冷吐出兩字,便徑自走了進去。少年見狀也不敢多做停留,緊步跟了上去。
少年打量了四周一眼,周遭空蕩蕩的,惟有中心處四方形的黝黑岩石上聳立着一個成十字狀大約兩人高的透明晶體。晶體中似乎有無數的影像在不住流轉,端的詭異非常。
“坐下。”
黑袍人指了指十字晶體前的光潔地面,也不管少年是否明白,莊重的走到晶體前,擡頭仰望,而後右手微微一抖,一柄散發出淡藍色光輝的水晶劍鏗鏘一聲,悄然而現。少年凝神一看,暗自詫異,無疑,這柄長劍絕對是一把罕見的神兵,在晶體的反射下,彷彿正有星力的介質在藍色的水晶中緩緩的流淌而過。但令他震動的是,劍柄上刻有一行精細的文字,少年認出,那是“十方俱滅”四個字,難道黑袍人手中的就是月華九星中唯一執掌殺伐的南十字星所使用的神兵?可是老師不是說,它已經被封印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此同時黑袍人左手的中指輕釦與拇指,手掌不斷的上下翻飛,一朵四角星狀的光緩緩從他的掌心飄出,然後開始高速旋轉着迎向深藍色的神兵,在即將碰到的時候,那四角星不住地收縮,而後猛然綻放出的耀眼的光芒,突的整個帶着神兵融入了那巨大的十字晶體。十字晶體好似活了一般,竟然傳來隆隆的巨大聲,其中有個一體兩面的面孔劇烈的轉動,眼睛欲睜未睜,彷彿承受了無盡的痛苦。
這時一直冰冷詭異的黑袍人竟然顫抖的跪在了地上,雙手過肩,掌心向上,似乎在託着什麼。
“繼承者,繼承者……”
十字晶體中的一體兩面驀地發出一聲聲痛苦而又悠遠彷彿遠古而來的話語,隨着聲音的漸漸淡去,那一體兩面的人影陡的化作一個四面體的透明金字塔飛出十字晶體,落入黑袍人的手中。
整個十字晶體也隨之恢復了原狀,一切如同幻像,看的少年目瞪口呆。他清晰的聽到黑袍人發出一聲微微的低喘,似乎經歷了激烈是廝殺一般,若不是剛纔的一切親眼所見,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黑袍人將手中的四面體透明金字塔輕輕一握,抓在手裡,整個人才緩緩站了起來,轉身看着少年,道:“老夫知道你現在有諸多疑惑,但你不要指望老夫會一一告訴你。不過按照慣例,我依舊給你選擇。接受融合,或則放棄。”
少年盤膝坐在地上,沒有回答,他能清楚聽到黑袍人言語中的慎重,只是專注的聽着。黑袍人攤開掌心,指着巴掌大的金字塔道:“這是南十字星的星晶,每個接受星晶的人都有機會成爲南十字星的繼承者,但成功的機率連百萬分之一都不到,成功了好處不用老夫說,如果融合失敗,輕則成爲星奴失去自我,重則當場喪命,屍骨全無。你的師父蘭蒂斯當年也曾面臨這樣的選擇,可惜……”
這個可惜是什麼,是失敗還是放棄,黑袍人沒有說,他只是目光鎖在了少年的臉上,一言不發。少年知道自己該是自己做出決斷的時候了,良久,少年開口道:“尊敬的公爵閣下,我選擇融合。”
“很好。”
黑袍人說着,掌心的金字塔猛的朝少年額眉飛去,連一刻的停滯也沒有,直接自眉心鑽了進去。少年頓時自己覺得腦海中無數星光閃爍,數不盡的星辰爆裂,海量的信息一瞬間蜂擁而上。少年腦海中似乎要被生生炸開一般,在那無盡的星海中,好似有些被封鎖的東西被一一撕開了:
在那裡,少年看見自己變成了那個黑髮黑眸的青年。
“5,4,3,2,1。發射。”清脆冰冷的人類模擬聲響徹在空虛的試驗基地裡,隨着轟隆一聲巨響,時空穿梭機以超光速的速度開始運轉,坐在其中的少年,哦不,黑髮青年迅速消失,彷彿從來不曾出現過。
與此同時“轟!轟!……”的爆炸聲響起,號稱世界上最大最先進的實驗室在‘毀滅’的力量下不停顫動,在世人恐懼的目光中被瞬間夷爲平地。
“我答應過你,只要我還站在地球的土地上,我就不會殺了他。我,做到了。”黑髮青年在時空穿梭機裡消失的剎那間,口中輕輕吐出一句話,然後閉上雙眼等待生命的判決。
…….
“撲通!”,屋頂被撞破,一個人影從天而降。
”媽的,想不到我陳文穿越,還要把人家屋頂撞破。最好是主人不在家,我得趕快溜才行,要不然他要我賠錢就慘了。”黑髮青年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大大咧咧的咒罵着,等等,陳文?!原來我叫陳文,黑髮青年喃喃自語。正當出神的時候,突然大叫一聲。
叫的不是黑髮青年,而是一個赤身**,剛剛沐浴的絕世美女。黑髮青年看着她那精緻到無一絲瑕疵的容貌,金色如雲的捲髮,一股莫名的熟悉涌上心頭:韓伊雪,她是韓伊雪。
正當青年伸手想要叫她的時候,那女子卻化作了另一個人的模樣:翩躚嫋娜,脣綻櫻顆,榴齒含香,纖腰楚楚,貌似香培玉琢,質如冰清玉潤,其潔若秋蘭披霜,其豔仿霞映澄塘,實乃瑤池不二,紫府無雙。
她是……
我認的她的,我認的她的,青年喃喃自語,整顆心疼的不住打顫。
是那個讓自己夢魂牽繞的女孩陳紫嫣
還是那個外冷內熱整天與自己鬥嘴的洛菲米娜?
一滴清淚自青年的眼角滑落,一種心痛,在心底的深處無限漫延。能看到多好多好……
他多想摸摸她的秀髮,可是還不等他伸手,那女子卻速度的淡去,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座高大教學樓的教室,門上寫着四個刺眼的大字:終極一班。
輕輕推門而入,教室裡一片吵雜,多麼熟悉呵,每一張桌椅,每一道窗戶,每一個人。
那個是穿短裙大膽潑辣說“希望你不要吹牛逼,請把牛逼還給牛,因爲牛也需要**!”的安德里亞,那個是把自己當色狼的八婆惜雅,那個是泰勒,那個是阿忽列,那個是麗塔羅斯,約瑟夫…..
一個個,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只看得青年一陣難過,想起來了,是的,想起來了,我是陳文,我就是陳文呵!
第一百六十五章 悲劇的報應
往事如潮水,蜂擁而來,一切一切恍如昨日。
陳文嘆了口氣,沒想到自己的人生這般離奇。與卡蘭德的同歸於盡不想盡然還能神奇重生,人生不可思議大抵不過如此。更令自己想不到的是,這竟然促使自己有了認識整個流風大陸真正實力的機會。
想來卡蘭德一死,那些跳樑小醜肯定要出來鬧上一番,至於那些歷史悠久的家族只怕也在打着,而自己的便宜老師蘭蒂斯所說的潛伏勢力應該也會lou頭了。
風險與機遇共存,向來如是。
只不知自己的學生和洛菲米娜他們怎樣了,洛菲米娜是紫雲家族族長託尼斯的孫女,辛巴茨肯定不會在卡蘭德死後還大動干戈,而自己的學生,只要有娜娜的照拂按理來說也沒什麼大礙。只是不知道自己重活浪費了多少時間,希望凱爾斯帝國不要發生太多的動盪纔好。
這些想法一一在陳文心中涌過,使他忍不住現在就回去看看,可是他很清楚,單單一個凱爾斯皇室就有卡蘭德這樣的人物坐鎮,雖然卡蘭德死了難保沒有更強勢的人物隱藏其中,自己現在回去冒然與他們相見怕是會導致難以預料的後果,謀定而後動,自己還是多計較計較纔好。最爲關鍵的是自己現在偶然觸摸到的星門或者說遠古傳說中的諸神,不知有多少這樣的存在,單單是月華九星之一的南十字星就有這般不可思議的力量,其他的就更難以想象,比如日華九星所在的教廷,西南的獸族。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夠看,目前還是好好提升爲重,其他的一切到時候再做打算吧。
打定了主意,陳文也不在多想,開始安心的沉浸在那屬於南十字星的金字塔中。
識海中,那金字塔猶如宇宙.的中心,不斷重演整個世界的毀滅與重生,時不時會出現那個一體兩面,森然威嚴,俯視天下的男子。按照蘭蒂斯與黑袍人的說法,那人應該就是真正的南十字星。
隨着記憶的恢復,陳文的識海在.一連串的衝擊下漸漸平靜下來。在識海中,陳文望着那懸空而停的金字塔,強烈的好奇心促使他驅使着自己發出一絲的精神力向其試探性的kao近,精神力每每剛kao近金字塔就被一絲不留的吸納進去,波瀾不起,就如同黑洞吞噬陽光般,所有進入的精神力都消失了,如同被生生斬斷了般,察覺不到丁點的信息。
陳文沒有泄氣也沒有因此大.意,他繼而放出十分之一,沒反應,五分之一,依舊沒反應,當他把將近一半的精神力投射進去的時候,原本靜止不動的金字塔猛然劇烈旋轉起來,一股濃烈慘淡的殺氣鋪天蓋地的速度散射開來,金字塔中呈現的關於宇宙生滅的諸般景象忽的消失不見,倒是那個一體兩面的男子愈發清晰起來,咆哮聲憤怒聲陣陣迴盪,似乎隨時也掙開金字塔,飛撲而出。與此同時,那男子四隻緊閉的雙眼竟然有睜開的跡象,驀得其中的一隻眼睛陡的微微張開了一絲縫隙,頓時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洶涌而出。
陳文暗叫不好,想要收回剩下的精神力,然而卻是.遲了一步。
殺意,天地間最最純粹的殺意,攸得直接擊打在陳.文所剩不多的精神力上,以一種迅雷不及而的速度,吞噬着膽敢反抗逃離的精神力。陳文暗叫一聲我命休矣,頓時昏死了過去,在他昏迷的剎那之餘一句不斷往返重複的話語
“繼承者,繼承者……”
隨着那無止盡蔓延的滔天殺意和生生巨響,自.陳文重生以來隱藏在他丹田深處的那絲光暗猛的自下而上,衝入了陳文的識海之中,完全無視那肆虐純粹的殺意,直接狠狠的撲向了殺氣的中心-金字塔。
金字塔似乎感.受到了極大的危機,劇烈的顫動着想要閃避開去,不想那絲光暗直接以蛇吞象之勢將它籠罩其間,整個識海的殺意也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似乎從不曾出現一般,處處一片死寂的昏暗。
緊接着,黑暗的識海猛的一亮,只聽一聲爆響,那絲光暗轟然炸裂開來,無數的光點四處飛散,以種種各自不同的方式排列組合成各不相同的星雲,以一種神秘的方式旋轉着,在這無數的星雲中心,七顆蠶豆大小的金字塔按照勺狀排列着,一閃一閃,而在這勺狀的後面還有兩顆米粒大小的金字塔忽隱忽現。
這是?
被這爆響驚醒的陳文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一時驚呆了。這哪裡是自己的識海,這分明是自己所熟知的宇宙啊。唯有無盡的暗中所包容的點點光明。
星雲,星系,還有那最爲明顯的蠶豆大小的七個金字塔,若不細看,還以爲是北斗七星,只是那緊跟其後的兩個忽閃忽閃的金字塔又是什麼呢?難道是蘭蒂斯所說的月華九星,只是那北斗又怎麼解釋呢,陳文只覺腦中一片迷糊。
百思不得其解,陳文只得仔細的打量着這突然變化的一切,他發現自己的識海已經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掌控,無邊無際,那些星雲星系也不受自己的控制,唯一他能影響的只有那九個中爲首的可以辨別的金字塔。
又經歷了一般險死還生的陳文,現在已經不敢再有一絲的疏忽和大意了。他暗道還是先退出識海,問問黑袍人再做打算。當他正要退出的剎那,所有的精神力驀得被生生扯到了那爲首的金字塔中。
一股清晰的信息從他的心頭,月華九星之南十字星天樞。
這***也太搞了,北斗七星的老大天樞居然是月華九星之一,陳文在繼承的那刻不由破口大罵。
罵歸罵,陳文還是想知道那剩下的八顆到底是怎麼回事,透過自己所處的金字塔,望着緊跟其後一般大小的六個金字塔和那忽隱忽現的兩個金字塔,一種明悟涌上心頭。北斗九星,七現二隱。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合稱北斗,**星現則爲九皇,又爲月華。
原來是這麼回事,可是這地球上的傳說怎麼會跟這個異世界扯上啦,這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陳文皺着眉頭思索着,他清楚的記得地球上的異能組首領安排他來尋找所謂的身具龍形的女子,剛開始本以爲這不過是一處謊言而已,現在他卻不這麼想了,或許這三者之間真有什麼關係也說不定,不過這已經不是現在的他能夠解釋的了的。
陳文輕呼了一口氣,自己總算獲得了南十字星的認可,不知道有什麼好處沒有。這般想着,一把深藍色的寶劍頓時出現在他的手中,就在這時,陳文不知道的是,真個星海竟然被一個碩大的不可計量的大鐘所籠罩,而在那星海中的每一個光點,或者說光點大小的金字塔有無數的符文閃現。
握着手中的神兵,陳文清晰的感受到其上所傳來的浩大的力量,那是殺意,龐大的純粹至極的殺意。這種殺意已經完全超乎了陳文所能掌控的程度。
“想不到,這天地間居然有這樣純粹這霸道到極點容不得任何一絲一毫雜質的殺意。卡蘭德那老傢伙的劍芒跟這相比連毛都不是。若我能真正將它掌握,這天下怕是真的沒幾個是自己的對手了。”
這般想着,陳文緩緩的退出了識海,睜開眼,那黑袍人正深深的看着他。
“恭喜你,南十字星。”
黑袍人的聲音冷淡的沒有一絲情緒,包裹在黑袍中的面孔看不到一絲表情,這個人似乎永遠都沒有屬於活人的七情六慾。可是陳文還是透過他那幽深渾濁的雙眼看到了深藏的激動,興奮。
“謝謝了,尊敬的公爵閣下。”陳文發自內心的感激,他很清楚只要黑袍人稍稍的使一些手段,只怕自己都會功虧一簣淪爲失去自我的星奴。
“你獲得南十字星的認可,已經走出了最爲關鍵的一步,但這還只是剛剛開始,要成爲真正的南十字星這還遠遠不夠。沒有經過星光淬體,就無法真正掌握星力,掌握源自南十字星天生司掌的殺伐之意。”黑袍人一字一句的說着,頓了頓,又道,“你先穿上它。”
陳文站了起來,順着黑袍人所指的方向,他發現那巨大的十字晶體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隻閃爍着星光威風凜凜的雪色銀狼。不會這就是鎧甲吧,難不成要自己化身成狼?自從獲得南十字星的認可,陳文已經知道南十字星其實就是天樞星也就是貪狼星,可他實在無法想象自己怎樣才能將他穿上。
“尊敬的公爵閣下,這個鎧甲似乎有點……”陳文苦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鎧甲,卻不知如何着手。
“這是南十字星的本命星甲,它有個神聖的名字貪狼,你只要用心去呼喚,自然就能穿上。”黑袍人似乎看透了陳文的心思,淡淡的說着。
苦笑一聲,陳文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沉入識海,哦不,是星海,念道:“以南十字星天樞的名義,呼喚貪狼。”
但見陳文所在的金字塔一陣閃爍,星光流轉間,一隻雪色巨狼出現在金字塔上空,只見其渾身磷光點點,咆哮聲聲,似有無數的狼羣在其身後追逐飛奔。驀地,雪色巨狼呼嘯着,分裂開來,頭盔,內甲,護肩,護手,護肘,護腕…..而後忽的一一套在了陳文的身上,遠遠望去,可見朦朦的星光中一道人影銀光閃閃,持劍虛劈,凌空而立,長髮飛揚,面容清冷,威風凌凌,煞氣逼人,一時間好似主神降臨。
退出星海,睜開雙眼,陳文嘿嘿的摸着身上的鎧甲,只覺得一股浩瀚的力量透體而來,這種力量遠遠超越了陳文本身所掌握的能量層次,星力,這是星辰之力。他正得意之間,鎧甲卻忽的一收,沒入他的體內,任他怎麼召喚也沒有反應。
“尊敬的公爵閣下,這是…..”陳文不禁疑惑的望着黑袍人,這該不會是整個老傢伙搞的鬼吧,好端端的居然不聽使喚了。
“你雖然獲得了南十字星的認可,但是你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真正的喚醒貪狼星甲,當你成爲真正的南十字星,掌握了屬於南十字星的力量,它自然就會與你真正契合,收發有心。”或許是因爲陳文獲得了南十字星認可的緣故,黑袍人雖然依舊冷漠非常,但已經不再如之前般拒人千里,不盡人情,有了點屬於人的氣息。“好了,既然星甲已經被你所得,那麼下一步就是星光淬體,在淬體之前,你必須聽從我的安排,否則即便你獲得南十字星的認可也只能白白死去。”
“跟我來吧。”
黑袍人也不管陳文是否同意,直接轉身往外走去。陳文剛想說話,卻發覺自己好像失去控制一般,不由自主的隨着黑袍人亦步亦趨的走去。
如果說在陳文恢復記憶之前不懂的如何使用自己的能力而只能生生承受黑袍人的力道,那麼在陳文恢復記憶的現在這已經不可能了,可是陳文無奈的發現,無論自己如何掙扎卻是半點的能量也無法調動,好像被生生封印了一般,如同木偶一般被黑袍人所操縱。
這時陳文才真正的發現,這個黑袍人,蘭蒂斯口中的暗南十字星,是那麼的深不可測,心底的那一絲輕視也深深的收斂起來。他依然記得自己的座右銘:有實力裝逼那就牛逼,沒實力裝逼那就傻逼。更何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也只能任之由之。
走出殿堂,一路向北而去,那個方向顯然不是陳文所期待的,因爲那裡是冰川縱橫,一直是冬的季節。
我太陽的,居然叫我赤身**來這冰雪之地,這傢伙不會是以前也這樣被人虐待,現在轉嫁到我的身上吧。法克,真是人弱被人欺,馬瘦被人騎。陳文無語的望着離自己越來越遠永遠是春夏的東南方向,心裡暗自咒罵着。
冷風凜冽,刮的獵獵作響,陣陣寒氣遠遠襲來,直入骨髓。
踏着冰冷刺骨深陷過膝的雪地,穿過座座冰川,黑袍人在一處開闊的地方停了下來。陳文不由擡眼望去,只見一個寬闊的水潭出現在了眼前,實在很難想象在這樣寒冷至極,零下幾十度的地方居然還有這樣一處不結冰的水潭。水潭的盡頭是一高達近五百丈的巨大瀑布,洶涌的激流咆哮着以摧毀一切之勢飛撲而下,狠狠的擊打在水潭深處。“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也大抵不過如此了。
“尊敬的公爵閣下,這裡的風景真是壯觀啊,您的眼光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陳文一發現自己能動,就趕緊拍了一個馬屁,因爲他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再說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花花轎子擡擡並不會損及自己,何樂而不爲呢,尤其是現在這關鍵時刻,別說打了,連反抗都沒機會,只能趕緊噁心幾句。
“看到那瀑布了嗎?從今天開始,你就在瀑布下訓練,等你的身體哪天能真正承受住它的打擊,你的訓練就可以結束了。在開始之前,有句話老夫要告訴你,鑑於你體內含有特殊的力量,所以我已經把它封印到僅僅能守護你生命的程度。”黑袍人並沒有理會陳文的馬屁,只是生硬的指着瀑布說着。
不是吧。陳文不敢相信的看着黑袍人,自己恢復記憶的事情他沒發現,可是他怎麼封印自己力量的,難道是召喚星甲的時候動的手腳?一定是了,這個老變態。我艹,報應,真是報應啊,想當初我狠狠的磨練自己的學生,現在好了,輪到自己了,流年不利啊。
“訓練開始。”
黑袍人冷冷說着,一腳將陳文踢到了水潭深處。
女馬的,總有一天老子會找回場子的,老變態,你給我等着。陳文咒罵,在冷水中打了個激靈,僵硬的朝瀑布游去。
“轟…轟轟…….”
瀑布底端,陳文拼命的朝着瀑布正下方游去,不顧越來越強的暗流與衝擊,一米一米,直到快接近瀑布正下方的時候,直接被瀑布強大的衝擊力衝擊的吐血倒飛而去。
轟飛,吐血,再往前,再轟飛,吐血,再往前…….
一次次的努力,陳文終於艱難的游到瀑布的正下方。然而還不等他站穩,數百丈高轟然而下的巨流一個衝擊就將他砸了下去。
我艹,你也跟老子過不去,陳文狠狠瞪着眼前的瀑布恨恨的想着,要是自己的異能沒被封印,這瀑布這環境怎麼可能難倒自己。哼哼,等我抗的住了,早晚會來將你打個瀑骨無純。
算了,先忍忍吧,哎,記得以前看過的動漫聖鬥士中紫龍那個傢伙也好像被人這樣虐待過,真不知紫龍那個變態是怎麼支持下去的,當初他可還是個小屁孩呢。難倒老子現在連個毛孩子都比不上了,這人生實在是夠悲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