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她,酒店的工作我已經給她辭了,以後不必工作了,我養着她,看着她那麼辛勞,我心疼。
可她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份欣喜,反而是惆悵。
也許是我說出的這些話讓她明白了一些道理,是的,我只能養着她,名分什麼的,我給不了她。
別墅的鑰匙我留給了她,意思是讓她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回到北京,家裡讓我和劉靜儘快完婚,我以諸多的理由拖延了,我不想結婚,不想被婚姻束縛,更何況那個女人,並不是我所愛。
可他們卻告訴我,像我們這樣的家庭,婚姻是不需要愛情的,只有合適與不合適。
我無力反駁,一直以來,誰也不能違揹我爸的意思,他成天的電視上講着民主,可私底下,他又對自己的兒女做了什麼,就像我姐那樣,她大學時候交的那個男朋友雖然是全校最優異的成績,可他來自一個小縣城,沒有任何的背景,老頭兒一句話,不許他們在交往下去,利用他的職權,將那人送回了原籍,並以手段威脅,硬是讓人家結婚娶妻,生生地讓我姐斷了念想。
生在這樣的家庭裡,不知是我的喜,還是我的悲。無論我們做什麼,首先要想到的是一個結果,這個結果會不會影響到家裡的名譽,會不會影響我爸的仕途。
挺累的,真的挺累的,有時候我挺羨慕那些普通人的,無論做什麼,可以心有所想,可以無所顧忌。
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裡,我才能徹底的鬆懈下來,腦海中閃過的,是顧清漪那張淡然的臉龐。
想念她的時候越來越多,可我知道她對我,並不是像我一樣的心情,認識她到現在,她從沒主動給我打過一通電話。可是一想到她,看到她,那種感覺如同撓心撓肺的,讓我有點控制不住,想要去靠近她,深入的瞭解她,哪怕她的心裡,沒有一點點我的位置。
bj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後,已經有一個月沒看到她了,讓助理訂了機票,下了飛機第一件事就是給她打電話。
想她,想立刻見到她,可她卻跟我說:“我來事了,晚上就不過去了。”
真的,我當時聽到這句話,掐死她的心都有,在她的眼裡,我們見面似乎除了上牀做愛,就沒有別的了。
生氣地朝她吼:“那也過來。”
她真的,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挑起我的怒火,我已經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好了。
她到的時候正是晚飯時候,我讓她坐下來陪我吃,她淡着一張臉說,我吃過了。
“陪我吃。”我命令了她一句。
她這才乖乖地坐下來,我是看透她了,明明知道我的脾性,可卻總想試探我的底線,也許就是這樣的她,才讓我覺得她和別人的不同的,也挺難得可貴的。
我將地上的袋子拿起來推到她面前:“送你的。”
特意買給她的包包,她自己的那個太陳舊了,而且手提柄處已經有些磨損了。
她打開看了看,眼裡沒有驚喜,波瀾不驚地給我推了回來,說她不要。
可以,她是真的可以,不喜歡,不稀罕,小爺也真是賤,跑了好幾個店纔買到這個限量款,人家就送我三個字:我不要。
我努力地壓制着心底的那抹怒火,將包直接丟進了地上的垃圾桶裡,愛特麼要不要。
不在跟她多說一句話,直接上樓,一個人坐在書房裡生着悶氣,***,小爺何時這麼委屈過自己了,自己一個勁兒的往上貼,可人家的,都不帶拿正眼瞧我的。
過了一會兒她來敲房門,我沒好氣的問:“什麼事?”
我以爲她是來哄我兩句的,可這個該死的女人卻說了一句讓我想吐血的話:我回去了。
行,她是真行啊,我把自己氣得夠嗆,她卻跟沒事人兒似的。
算了,如今她的性子,我也是一清二楚的了,也許就是這樣的她,才讓我越發覺得與衆不同吧。
她才走沒多久,我就忍不住給她打電話了,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太特麼賤了。
我問她爲什麼不搬到別墅來住,我之前就和她說過了,而且鑰匙也給她了。
她的理由是這裡太大了,她住不習慣。
呵呵,這理由,還有女人嫌房子大的,她寧願在那個又破又小的地方里窩着,也不願意住在華麗的大房子裡。
顧清漪,你特麼真是個稀有動物。
也許吧,也許一開始我就沒有看透她,發現越和她接觸下去,她身上的那種特質,不知不覺地讓我無法自拔。
看不到她的時候我便開始想念,我想,我是徹徹底底地喜歡上她了,甚至想一輩子把她綁在身邊,寵着,愛着。
打電話讓她過來,她不來,拒絕了我,我只好放低了姿態,主動過去找她。
她的確是跟我混熟了,敢違抗我了,不過在我看來這意味着一個好的開端,她開始,慢慢地對我敞開心了,不再將自己隔絕起來,不在把我度在心門之外。
是個又小又矮的房間,我在想,這樣的地方能住人嗎?還沒有我那裡的浴室大。
不過倒是挺乾淨整潔的,顧清漪在生活上不是一個要求物質的人,但是很細緻。
我坐在那張牀上就想,一會兒我們做的時候,會不會被壓折。
跟着她進了浴室,我從後面摟住她的腰說:“走吧,去我那裡。”
她拒絕了我,出去想換衣服,見我在這裡,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着她臉頰上堆起的羞澀,我饒有興趣地調戲着她:“脫吧,省的我動手了。”
她問我是不是賴上他了,我就笑,沒錯,小爺就是賴上你纏上你了,而且是死纏到底那種的。
黑暗中我抱住她,將她壓在身下,警告她不許離開我,必須陪着我。
這個膽大的小妖精,居然在我肩頭咬了一口,氣哼地說: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她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沒有我的命令,我的允許,她就不能離開我。
除非有一天我厭倦了纔可以,但是這話,我沒有告訴她。
親吻着她,擁抱着她,再把自己送進她的身體裡,顧清漪,你知道嗎?其實你已經在慢慢地接受我了,只是你自己不曾察覺,但是你的身體,卻比你誠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