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燒烤店很多,但是味道純正的不多,我帶天陽和曉美去了我常去的那家店,雖然不大,但是烤的卻很地道。
如今念念已經四歲了,已經初初有了些小大人的樣子,知道小孩子不適合吃烤串,我就給他點了碗小麪條,青菜肉絲,一個人乖乖地吃着,不打擾我們三個談笑聊天。
曉美一手托腮,打量我一會兒才說:“清漪,你變了不少。”
我呵呵一笑,撫了撫頭髮:“是想說我又變漂亮了嗎?這個可以說哦。”
她美眸裡含着笑:“漂亮了,也自信了不少。”
我輕嘆,提起茶壺給她面前的茶碗滿上水:“是時間吧,時間能改變很多的事情,心情也就改變了不少,我來這裡半年多了,心裡什麼也不去想,也沒有任何的壓力,如今也有了自己的目標和小小成就,自然心情就好了,心情一好,我也就自信,我一自信,也就越來越漂亮了。哈哈...”
感覺跟繞口令似的。
天陽佯裝嘔吐一聲,吐槽我說:“你能別這麼假嗎?還有這麼誇自己的。”
“誇誇不行嗎?我高興,我樂意。”我的心情,真的是難得的輕鬆與自在。
來青島之前的一切事情,彷彿是上個世紀的了,他們那些人,沒有一個來打擾過我,所以我能過得這麼的舒適。
烤串端上來了,我招呼他倆吃,曉美把羊肉串上的肉吃了,把肥油留下扔給天陽。
天陽就不滿地叫了:“我靠,大姐,你能不這樣嗎?你吃肉,憑什麼讓我吃油,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曉美俏皮地笑了笑,言之鑿鑿地朝他說:“你是我男朋友,我不欺負你,那我欺負誰。”
天陽挺無語的:“得得,算我倒黴,怎麼就攤上你這麼一個主兒,我這一世英名算是栽了。”
曉美伸手一勾,就勾住了他的脖子,在我面前光明正大地親了天陽一口:“麼麼噠,賞你的。”
看着他倆這麼肆無忌憚地在我面前秀着恩愛,我也是醉了。
“曉美,你們倆打算結婚嗎?”我問出了一個最實際的問題。
曉美的手從天陽的脖子上收了回來,衝我說:“接啊,我們打算年底的時候就先把證領了,然後明年情人節的時候辦婚禮。”
我看向天陽,他點點頭,表示默認。
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曉美:“你爸媽知道你們的事嗎?他們同意你們在一起嗎。”
畢竟他們家,是名門望族,多少的條件,多少的門第之說。
“他們知道了。”曉美放下了籤子,喝了口茶,慢聲地說:“清漪,其實有些事,我一直想和你說,但是我怕你不願意聽,就一直不敢提。”
天陽堵了她一句:“那你就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曉美輕“嘶”了一聲,擡手拍了天陽一巴掌:“你別鬧,我和清漪說正經的呢。”
“呵呵,你倆能有什麼正經的,無非就是你愛我,我愛你之類的。”
曉美白了他一眼:“你不許在插嘴了,不然我回去收拾你。”
天陽這才悻悻地閉上了嘴,見他安靜了,曉美才看向我:“清漪,我想和你說說顏珞的事兒,但我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我垂眸,淡淡一笑,忽而又擡眸看向她,心情坦然:“你說吧,我現在已經不想那些了。”
情啊愛啊,都是令人頭疼的一件事,我現在已經不去涉及了。
曉美認真地看着我說:“清漪,顏珞他沒有騙你,徐媚兒根本就沒有懷孕,全是假的,只是我們都沒有想到,徐媚兒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媽默認的,他們一起串通騙了顏珞,我媽這樣,真的令我們都挺寒心的,你最相信的人,最親近的人,居然聯合外人一起欺騙,任誰也是不能接受的。何況我媽從小就疼愛顏珞,偏袒顏珞,他沒想到他最尊敬的人,竟然也算計他。他挺難過的,過年的時候和家裡大吵了一架,我媽被氣得住進了醫院,他都沒去看一眼,收拾東西就去了美國,不管我們誰打給他,他都不接,最後就索性關機了,直到現在,他都一直沒和我們聯繫。我爸讓我去美國找他,他都是避我不見的,這一次,他是真的被傷透了心,無論如何,他似乎都是不會在回來了。”
曉美說完,眼裡流露出了無盡的感嘆和無奈。
是啊,無論換做誰,被自己最相信,最尊敬的人欺騙了,恐怕都是無法釋懷的。何況顏珞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他萬萬也沒想到,他最敬愛的媽媽,竟然和徐媚兒一起騙他,以他的性格,恐怕真的很難原諒。
我低嘆一聲,寬慰曉美:“你別擔心了,他不會不回來的,畢竟你們都是他的親人,美國,畢竟不是他的根,他一個人在那裡,也是會孤獨的,也許等他慢慢的釋懷了,他就回來了。”
曉美十分的感傷:“清漪,你不瞭解,顏珞的心情我能理解,當初我和他就是這樣,是我家使用手段逼迫他結婚的,只要是不合他們的心意,他們就無所不用其極。”
天陽放下籤子,輕嘆一聲,伸手攬過曉美的肩將她擁在了懷裡:“行了你,別抖摟你那點破事了,唯恐我們都不知道。”
曉美氣哼地在天陽胸前捶了一拳:“你少多嘴,你在和我姐們說呢,沒你插嘴的份兒。”
“怎麼沒我份兒了,顧清漪是我妹妹,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你想讓他們倆重歸於好是吧,你別害她了,那孫子把我這妹妹傷的還不夠深。”
曉美不愛聽了,從他懷裡噌地起來,朝天陽吼:“你說誰孫子呢,顏珞是我弟,你敢說他一句壞話,我就跟你拜拜。”
“呵..”天陽輕呵一聲,似乎不吃她這套,挑挑眉:“你確定你要和我拜拜嗎?你別忘了,你可是我的人了。”
“你...”曉美氣結,窘然至極。
我無奈的搖頭笑笑,這兩人,沒有一天是能消停的,吵吧,感情本來就是吵出來的,他們之間要是相敬如賓了,我倒還覺得奇怪呢。
抽了張紙巾出來,給念念擦了擦脣角的飯漬。
終於,他倆不吵了,安靜地吃着烤串,我便起身去洗手,出來的時候順便把賬結了,不然一會兒天陽又該搶着結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