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不濟的去上班,一上午都是渾渾噩噩的,張天陽發信息跟我說:“車子已經修好了,有時間給你開過去。”
我回他兩個字:“好的。”
中午餐廳的飯,有些油膩,隨便吃了幾口就坐電梯上去了,有個同事家裡小孩發燒了,着急回去,讓我幫她去服務檯那盯會兒。
正是午飯的時間,樓層這會兒沒什麼人,從兜裡掏出戒指看了看,挺別緻的款式,也在網站查過了,這個品牌蠻貴的。
要是被蕭仲知道我把它當掉了,會不會怒火中燒。管他的,誰讓他總是明裡暗裡的做着一些小動作。
“嗡嗡…”手機突然在桌上震動起來着實是嚇了我一跳,側眸凝視,屏幕顯示“不能接”,是顏珞打來的。
迫不得己,只好將他的號碼移出了黑名單。
將戒指放進兜裡,低頭舉着手機正尋思着要不要接起時。“呵..不能接..”頭頂忽然傳來了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
我驚的猛然擡頭,與顏珞染了怒意的眸子正好撞上,他已經拿下了舉在耳邊的電話,冷聲地朝我說:“來我的房間。”
說完他就氣惱的走了,可沒走兩步又回頭朝我一吼:“快點。”
我躊躇了幾秒,還是起身繞出服務檯跟了過去。
走在他的後面,他渾身的怒氣令人遠而避之,垂着眸,心莫名的就緊張了起來。
我想他的脾氣真的挺大的,連關門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顏..”我的話還沒說出口,他的手就用力的推了我一下,身子被反按住貼在了牆上,他從後面壓了上來,胸緊緊地貼着牆有些喘不上氣了:“你放..開。”
他的手繞到了我的前胸,握住就是使力的一捏,狠聲道:“說..是不是想讓我收拾你。”
“不是..”好痛,就算看不到他的臉,我也知道肯定是十分駭人的。
“不是嗎?可我特麼的特想收拾你,嗯..顧清漪,你是真的不想嗎?”
他粗暴地低吼着,硬實的胸膛抵着我的頭,臉頰密實地貼着牆面,費力的從口中擠出兩個字:“不..想..”
擡腳向後使勁的踩上他的腳面:“顏珞,你鬆..開我..”
“痛..”我忍不住唔唔叫了一聲。胸被他捏得生疼,眼淚快被逼迫了下來。
他依然惱火着:“你還知道疼,居然“不要接”,顧清漪,你可真夠絕的,你把小爺當什麼了,我特麼在你眼裡就這麼一文不值嗎?”
粗重溫熱的呼吸,在我的頭上方急促而憤懣,面對我的一言不發,他不耐煩地催促道:“說話,你特麼是啞巴嗎?”
我雙眉緊蹙:“我改了還不行嗎?”
他動怒起來,真可謂是六親不認的。。
終於,他放開了我。脫離了禁錮,呼吸這才順暢了起來,扶着牆慢慢的轉過身喘息着。
身子無力地靠着牆壁,他臉上的怒氣還未散去,那雙曜黑的眸子,幾欲將我吞併。
“還不改。”他朝我怒地吼了一句。
頭有些發昏,手伸進兜裡去掏手機,兜有些淺,摸出手機的時候不小心將戒指順帶了出來,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腳邊。
心裡一個激靈,剛要彎身去撿,卻被他快了一步彎腰撿了起來,捏在指尖思量了一瞬,擡眸問我:“你的?”
我沒有否認,點點頭:“是的。”伸手去奪:“還給我。”
他手一躲,讓我撲了空,淡聲問道:“結婚戒指?”
“是的。”
“什麼時候?”
“明年五月。”說完我又伸手欲奪回:“還給我吧!”還指望它交房租呢。
“和誰?”他握在手中卻沒有還我的意思。
我擰着眉:“不要你管,還給我。”
他淡淡一笑,可眼底卻兇潮暗涌:“姓蕭的嗎?你那叔叔。”
不驚訝了,他多少還是對我做了些瞭解。
“你管不着,把戒指還我。”我有些捉急了,怕他不還我,擔心他怒急了給我處理掉,他這個人,沒有什麼事情幹不出來的。
不還我就去搶,掰他的手指,可他力氣多大,哪裡是我能對付的。
他醞釀的怒氣,也終於爆發了出來。
一把將我扛起,轉身丟進了沙發裡,緊接着他的身子就壓了上來,扣住我的雙手置於頭頂,威脅道:“顧清漪,你敢嫁人試試。”
我冷冷的看着他:“和你沒關係。”
他頭低了下來,氣恨地在我的鼻尖上一咬:“你可是和我上過牀的。”
我忍着痛失笑,涼涼地說了一句:“上過牀又怎樣?”他倒是玩不起了。
眸底冰涼一片:“把戒指還我,我們之間已經兩清了。”扭了扭身子,想要擺脫他的桎梏。
他將渾身的力氣都施壓在我的身上,腿纏住我的,不再讓我亂踢,眼眸暗沉地凝着我:“你可別忘了,當初是你主動招惹我的,所以我們之間,不可能兩清。”
我的眼神冷了下來:“你還想怎樣?我就要結婚了,你這樣糾纏真的挺沒意思的。”
“呵..”他突然輕笑一聲,眉目間慢慢舒展開來,一手撫上我的臉,指尖帶着溫熱劃過我的脣,傾下頭在我耳邊低緩着說:“顧清漪,他那麼大歲數了,在牀上能滿足你嗎?他有我棒嗎?有我讓你那麼開心嗎?”
闇昧的脣貼近我的臉頰,噴出的鼻息暖意融融的,他輕親了親我的鼻子,聲音淡淡地:“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他沒有我棒?”
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涌上了心間,我淡漠的別過頭:“神經病。”
他卻低低地笑了,前一刻的怒火,似乎都消弭了下去。
起身,不再壓着我。
將戒指扔在了茶几上,拿起桌上的煙盒,摸了根菸出來,點着,靠着沙發吸了起來。
我坐起身,將衣服整理好。
他斜睨着我:“幾點下班?”
我伸手拿過桌上的戒指,淡聲問:“有事嗎?”
他將煙夾在指尖,探身往茶几的菸灰缸裡彈了彈:“昨天說過的,吃飯。”
我站起身已經繞出了茶几,將對講機握在手心:“我不去了。”
說完,邁開步子朝門口走去。
身後,他冷冷說一句:“把手機裡面的改了,否則下次不會這麼輕易的饒了你。”
我沒言語,拉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