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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古宗年等人來到酒店主樓的時候,鍾夫已經在等候了。
他身上的麻布衣服換成了醫院的病人服,左腎處綁着繃帶,血跡斑斑。
他剛做完手術,將碎裂的左腎摘除了,並且處理了傷口。
而事實上,他原本是想等到親眼見證秦風將中山一忍擊殺後纔去做手術的,但古宗年堅持讓他先做手術。
他拗不過古宗年,便同意做手術,但要求手術在酒店進行。
這樣一來,如果秦風趕到陳家寨的話,他可以趕到寨子口,不耽誤見證秦風與中山一忍一戰。
鍾夫的身旁站着幾名醫生和護士,他們來自軍~方的醫院,而且是按照上級指示來這裡給鍾夫治療的——這是古宗年讓武空協調軍方的結果。
“古主任,病人年紀很大不說,剛剛做過手術,身體還很虛弱,而且傷口還在滲血,需要臥牀休息,同時還要輸液,但他執意要下來……”
眼看古宗年出現,主刀的那名專家立刻上前向古宗年打小報告。
然而——
不等他將後面的話說完,古宗年便開口了。
“辛苦了,劉教授。病人的情況比較特殊,身體與普通人也有很大的區別,只要手術完畢,問題就不大了,按照他的意願來吧。”
古宗年爲了趕在秦風抵達之前帶人到寨子口,不但打斷了劉教授的話,而且語速飛快。
“呃……”
隨着古宗年的話音落下,那名劉教授和其身後的其他醫生護士統統傻眼了。
因爲,他們沒有想到,古宗年會同意鍾夫的要求。
更爲重要的是,剛剛做完手術的鐘夫直接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像是沒事人一樣,走到了古宗年的身旁。
“小古,我們快點走吧,不要晚了!”
隨後,不等劉教授等醫生、護士從震驚中回過神,鍾夫便一臉迫不及待地對古宗年說道。
“好。”
古宗年苦笑着點點頭,然後與鍾夫,帶着喇智、聞一劍等人朝着陳家寨寨子口走去。
整個過程中,沒有人去攙扶鍾夫,但古宗年刻意了放緩速度。
因爲,攙扶對鍾夫而言,是一種恥辱,尤其是當着日本武者的面!
“武學界的人真是一羣瘋子!”
看到這一幕,有醫生忍不住這般開口,他行醫多年,還從來未見過有人在做完摘腎手術就能活蹦亂跳的。
何況,鍾夫已經年數過百?
“走,我們也去看看,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挑戰,可以讓病人這樣執着!”
劉教授從震驚中回過神,做出這樣的決定,然後帶着身後的醫生、護士也趕向了寨子口。
“古主任和鍾先生他們來了!”
與此同時,寨子口,有華夏武者看到古宗年、鍾夫等人朝着寨子口走來,當下驚呼一聲。
“看來秦風馬上就要到了!”
聽到那名華夏武者的驚呼,其他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古宗年、鍾夫等人,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
“古主任,秦風大師要來了嗎?”
儘管衆人心中都閃過了秦風要到這裡了的念頭,但當古宗年、鍾夫等人趕到後,還是有人忍不住開口。
唰唰唰……
那人話一出口,寨子口瞬間安靜了下來,上千人沒有一人說話,他們紛紛期待而激動地看着古宗年,等待着古宗年的回答。
“嗯。”
古宗年點點頭。
根據武空得到的消息,秦風從天疆軍區某個空軍基地乘坐戰鬥機,先是抵達了距離陳家寨百公里外的一個軍事基地,然後從那裡乘坐直升機趕往陳家寨,如今距離陳家寨已經很近了。
“嗷!”
“終於來了!”
得到古宗年的確認,華夏武學界陣營裡爆發出一陣激動的吼叫聲。
如同古宗年等人一樣,來自華夏各地的武者們,日盼夜盼時刻盼着秦風能夠擊殺中山一忍,洗刷中山一忍之前帶給華夏武學界乃至整個華夏的恥辱,爲華夏武學界和華夏正名!
同一時間,中山一忍、中村俊輔和忍皇三人,因爲看到古宗年等人趕到寨子口,也意識到秦風要來了,統統下車走了過來。
“中山一忍大人來了!”
“中山一忍大人,華夏秦風那個雜碎要來了,您一定要強勢斬下他的頭顱!”
看到中山一忍,日本武者們也歡呼了起來,其中更是有人在叫囂。
中山一忍微笑着點點頭,然後仰着頭,不緊不慢地走進生死擂臺,像是一頭驕傲的巨龍回到了自己的領地一般,俯視着包括古宗年、鍾夫在內的每一位華夏武者。
他在用這種方式迴應着日本武者,同時也在無聲地告訴華夏武者——當你們重燃希望的時候,我會讓你們徹底絕望!
“有直升機過來了!”
就在中山一忍如同前五戰開始前一樣,狂得不可一世的時候,有人看到一架直升機從遠方飛來,當下驚呼了起來。
唰唰唰……
剎那間,幾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那架由遠及近飛行的直升機,心中均是認爲,秦風必然在那架直升機上!
事實的確如此。
此刻的秦風就在直升機裡。
機艙裡除了駕駛員和秦風之外,還有一個人。
他穿着軍裝,軍裝的肩膀上繡着金星。
那是將軍的標誌!
王虎成。
這位利劍特種部隊的掌舵者,得知秦風要應戰之後,第一時間從燕京趕到了秦風轉機的軍事基地,然後與秦風一同來到了這裡,要見證秦風這一戰。
機艙裡,秦風目光透過窗戶,望着愈來愈近的陳家寨,身上的殺意如同冬季的寒意無法遮掩,而且愈來愈盛。
“小風。”
就在這時,王虎成突然喊了一聲秦風。
“王叔。”
秦風收回目光,開口迴應王虎成,稱呼由曾經的首~長變成了王叔。
“馬上要到陳家寨了,你也要戰鬥了,在戰鬥前,我跟你說幾句話。”王虎成說道。
“王叔,您說。”秦風認真聆聽。
“雖然我聽武空說,你哪怕帶傷戰鬥,擊殺那個小鬼子也不在話下,但這一戰,你只准贏,不能輸!”
王虎成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不等秦風開口,便再次開口,語氣也隨之嚴肅了幾分,“因爲,這一戰,不光代表華夏武學界,還代表華夏軍方和整個華夏!”
“是,王叔!”
秦風先是大聲迴應,然後又有些疑惑,“不過,王叔,您說這一戰代表華夏~軍~方這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的,李海鷹他們已經趕到了世界特種部隊聯軍的特訓營。而就在今天早上,龍牙特戰小隊的葉虎被日本特種部隊一個叫朝野倉的人打傷了——葉虎的肋骨斷了好幾根,而且受了很重的內傷!”王虎成說出緣由。
“什麼?”
秦風臉色一變,身上的殺意瞬間濃烈了幾分。
葉虎是他的發小,是他的兄弟,而且追隨他的步伐,進入軍中,從野戰部隊到偵查部隊最後進入龍牙……
而如今,日本古忍殿的忍者,卻用計將葉虎打殘了!
秦風怎能不怒?
“根據李海鷹的彙報,那名叫朝倉野的日本人,也來自日本古忍殿,他在過去一段時間裡,不斷挑釁和激怒龍牙特戰小隊,目的有兩個。”
王虎成的語氣有些低沉,“第一,那個朝倉野知道葉虎和你的關係,想通過打殘葉虎的方式激怒你,引誘你現身應戰中山一忍。
第二,日本古忍殿、日本~軍~方用這種方式羞辱龍牙特戰小隊和華夏軍~方,洗刷全球特種兵大賽的恥辱!”
“嘎嘣!”
這一次,秦風沒有說話,而是悄然握緊了雙拳,身上的殺意已經濃烈到了極致。
“除此之外,這一戰對你還有一個意義。”
王虎成最後說道:“如果你贏下這一戰,上面將取消你的罪名,而且你還有希望重返龍牙,代表龍牙特戰小隊參加世界特種部隊聯軍,乃至成爲世界特種部隊聯軍的總指揮!”
“此戰過後,我會讓日本武學界永遠不敢挑釁華夏武學界;若我回歸龍牙,我將讓日本人聽到華夏兩字就顫~慄!”
秦風眯着眼,緩緩開口,語氣低沉,聲音嘶啞。
話音落下,他一把解開安全帶,拉開機艙門,直接縱身躍下!
……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