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國懶人極少,無論男女,都喜歡在服役期間能夠多長見識,花錢免去服役的人極少,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的一生不枉費,活得豐富多彩。
葉墨蘭此人有個特點,無論身處何位?從來不喜鋪張浪費,除了美食,其它一切從簡。
至於帥哥美男,那便是隨遇而安,就算如此,走哪兒也是桃花朵朵開,這丫對待感情,負面情緒比之過去已經漸漸減少或是消失。
人想明白後,才能活得灑脫自如,不再爲情所困,徒增煩惱,虛度光陰。
現實總是不如假想,就好似,當初葉墨蘭從上一個世界來到這一個世界時,最後悔便是在上一個世界沒有嫁給即墨涯……而,即墨涯追來這個世界時,雖說葉墨蘭也很高興,但似乎?到了這裡的即墨涯與茅子涯合二爲一後,就不像那麼一回事了?無論他的身邊,還是自己身邊,又出現了其他人,這些事,理不清,也無關對錯,若是要糾結?便沒完沒了,不用幹正事了吧?
何首霧對雷朋說是要在城內逛一逛,實際上何首霧想先回一趟自己的家,被分家時,在番縣城內何首霧分得一個小宅院,從小照看自己的阿發叔與阿慧嬸,過去入學堂時一直陪伴自己的書童小楓,都住在小宅院,自己分得的糧田,鎮子上的鋪面,是他們三人幫自己照看着,許久未回,理應回家瞧一瞧。
何首霧說:“王爺您先逛一逛番縣縣城,我回家看一看,之後午膳時,咱們在山珍酒樓會面!”
葉墨蘭笑道:“一起吧!怎麼?你的家還不許我看?”
何首霧笑着說:“我是怕王爺不喜歡?若是王爺願意去,我很高興!”
葉墨蘭笑着點頭:“咱們就先去何首烏家!”
一行人乘坐馬車過了多時,估摸着差不多快要出城了?才抵達城東最犄角旮旯的貧民窟巷子。
這……
任蔘皺眉道:“我聽說何家算得上番縣大戶人家?怎麼會?”
何首霧淡笑道:“長姐能分給我一個番縣城內的宅院,已經算是厚待於我了!我三哥只分得何家在鎮子上的一家客棧兼酒樓,三哥與三嫂居住也在那裡。”
任蔘撇嘴,道:“何家的長姐,對待弟弟妹妹們太苛刻了!憑什麼呀?大家都是一個母親的兒女,憑什麼厚此薄彼?”
何首霧笑道:“這事,你看得太片面了,我們番縣,以前還有一戶名門望族人家,肖家,肖家祖母生了11個孩子,當初她爲了不虧待所有兒女,臨死之前,她便把肖家的家業平均分給所有兒女,結果……”
任蔘說:“結果肯定是皆大歡喜咯!”
葉墨蘭笑道:“肯定不是!”
何首霧笑着說:“還是王爺看得遠!”
任蔘追問:“難道說所有兒女都得了家業不好麼?”
何首霧淡笑道:“十根手指伸出來有長有短,雖說都是一個母親的孩子,但每個人是不一樣的!原本番縣的肖家已經具有一定的規模,有抗擊風險,保存家族發展的實力,但經過平均分配的家業,每一個兒女分得的產業都不足以繼續在番縣與商業競爭對手之間抗衡!”
任蔘說:“他們爲什麼不團結起來一起對外?”
何首霧說:“肖家平均分得家業的兒女們,有得完全沒有能力經營,坐吃山空,有得心比天高,被人忽悠,敗了家,也有的過於膽小怕事,過於保守,還有根本不思進取的,也有冒然投入不擅長的領域血本無歸的!每個人各有不同,又何來齊心協力一說?”
葉墨蘭點頭,道:“肖家失去了標杆,沒了頂樑柱,自然被番縣貴圈所淘汰,失去一切發展的商機,人脈,以及特殊的商貿權……以前肖家的競爭對手,也會趁機逐一的吞食已經被削弱的肖家產業……”
任蔘撓後腦勺說:“肖家的兒女,其中應該也有人分得家業後,便離開番縣外出發展了吧?”
何首霧說:“人需要有基業,失去基業,便失去了根!何談發展?是金子便能發光,是人才便能有展現的機會,但不能沒有根,沒有根很難得到別人的信任,也就是說很難得到貴人的提拔!浪子無家便無根,無根之人難以委以重任!”
任蔘說:“自己給自己建立根基不就得了?”
何首霧笑着說:“原本已有根基,卻要先拔了?再重新建立?”
呃?這……
任蔘說:“反正平均分配之後,所得家業肯定豐厚多了!”
何首霧說:“可惜,現實證明,番縣整個肖家全部破敗,他們肖家在番縣的輝煌已成爲過去,番縣的富貴圈再也沒有肖家,而肖家所有子孫如今全成了窮人!”
任蔘激動的說:“不可能!大不了不投資,不做生意,也不會全部敗光!”
何首霧說:“肖家最小的女兒就是你這樣的想法,結果手裡所得的產業被騙子騙光了,你不願招惹是非,卻必然有是非招惹上你!原因很簡單,因爲你手裡有財產,你沒有能力保住你的財產,自然是一場空!”
葉墨蘭笑道:“想必?當初那位肖老太太,有平均分配的思想,總想一碗水端平,便一直沒有着重培養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結果子孫全部都平庸無奇……資源分配太講求平均,便也很難出現出類拔萃之人,失去競爭意識。”
何首霧點頭:“確實如此!肖家沒有一個能力強之人,其中只能挑出肖家三房女子,算是中規中矩,能夠守成,但可惜她分得的產業不足以抗擊市場蕭條期,最終還是破敗了!若是當初換成肖家三女兒繼承主要家業?肖家定然不會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