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任蔘已經打探清楚。
原本重複了幾回的世界發展線,南國秦侯家的世子秦江安的官配嫡妻燕國公主燕茹皎,果真不是做妾的命運。
這一世,燕茹皎被秦江安退婚,她的命運走了歧路,燕茹皎被燕國皇帝親爹送到桑國給人當了一回妾室,但沒過多久,燕茹皎的手段果真了得,很快就拿到了放妾書,然後,燕茹皎恢復了單身。
在這女尊國,是女人們的幸福國度,燕茹皎就好似如魚得水一般,越混越好,漸漸的扭轉了之前誤入的人生歧途,轉爲正軌。
如今的燕茹皎,已經不是他人之妾,而是自己當家作主,前前後後娶了5位夫君,個個身份都不低。
任蔘說:“燕茹皎如今的五位夫君,正夫是東方家族的公子,是個年輕的縣令,因爲是東方家族的人,所以前途無量;另外4個夫侍分別是,林氏綢緞莊的東家二爺,晨暉派的掌門,慕容家的公子,還有一個是這蝴蝶坊的頭牌。”
葉墨蘭驚訝道:“啥?蝴蝶坊的頭牌也能娶?被人娶了之後,還能繼續在蝴蝶坊掛牌?”
任蔘說:“爺您有所不知?大多數男子不願在妻主家吃閒飯,就算是在蝴蝶坊做頭牌也是一個職業,也能自己賺錢,總比被妻主養着有骨氣。”
葉墨蘭愕然:“哦!”心想,簡直佩服女尊國的男子們。
任蔘向葉墨蘭簡介道:“白日裡,舞臺上都是藝伶的表演,酉時過後,坊裡掛牌的纔會登場。”
話畢,葉墨蘭便看見,那個瑤王府九品秀夫範曲抱着一把琴登上了舞臺……
我勒個切!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特麼的瑤王府既然存在於世,也是要臉面的!
做爲瑤王就算不要這些人,瑤王府卻必須要臉。
草雞蛋的,那個什麼趙太師之子,趙峬,居然把這白癡範曲算計到此成了個藝伶!此舉把瑤王府置於何地?
是!這些鳥人都與葉墨蘭毫無關係,但他們卻是桑國女皇冊封了品級,掛着瑤王府名頭的人,丟的全是瑤王府的臉。
如同經營一個企業,企業形象一定得維護;又如同一家豪華商場,門臉一定得乾淨整潔;一戶門庭一定得給人好印象,才能尋求合作伙伴,以及求發展……
葉墨蘭本就不是紈絝子弟,沒有追星追藝伶的那種狂熱愛好,對於這些規矩方面,可以說偏向於死板。
實際上,在這個世界,很多貴門都能接受伶人入門,只不過不爲正娶,貴人們若是看上哪個伶人?一臺小轎子從後門擡進府,便算是過了禮節。
葉墨蘭半眯眼眸,臉上露出冷笑,道:“你們留在雅間,淩執跟着我,下去給範伶人獻朵鮮花……”
何首霧,淩執,任蔘,陸榕幾人心中偷笑,心中暗道:王爺稱範曲範伶人,肯定是討厭範曲。
齊聲回:是!
誰知?
葉墨蘭帶着淩執剛剛走出雅間,在樓道上,被一個喝得酩酊大醉的醉鬼撞上。
醉鬼口中罵罵咧咧。
葉墨蘭捂住自己的鼻子,開口嚷道:“啊!你特麼走路沒長眼睛麼?”
醉鬼憤怒的嘶吼:“所有人都不懂……親人,朋友,都是狗屁!爲了他們自己獲得一點小利,根本不管我的死活,全都是狗屁!全是假的!整個世界全是假的,人類是最虛僞可恥的畜牲……”
汗!葉墨蘭一臉懵!
醉鬼繼續:“呸!噁心的女人!滾開!別當着老子的路。”
葉墨蘭冷哼:“神經……”
醉鬼怒吼:“我,簫傲天苦修三十載,考取武科狀元,只是爲了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可如今的我算什麼?我的努力,我的志向,我的雄心壯志……全完了,全完了……這究竟是個什麼世道啊!天地不仁啊!”
葉墨蘭眨巴眼睛:“咦?你究竟遇到什麼事了?悲哀成這樣?”
醉鬼滿目蒼涼:“沒人能懂我的悲傷……所有人只能看見眼前的那些利益,心都是瞎的!”
葉墨蘭笑道:“反正都是心靈瞎子,你不如跟我說說看?當是吐槽了?”
醉鬼擡眸看着女子,嘀咕:“我,簫傲天滿腔熱血,爲了凌雲壯志,苦學百家武學精髓,學了兵法,陣法,軍事,三十載,爲的是報效生我養我的桑國,可是女皇她…一道聖旨便抹殺了我的一切……世上再無簫傲天!只剩下一張醜陋難堪的畫皮!”
葉墨蘭笑嘻嘻的問:“哦!你這張醜陋的畫皮有什麼實用價值?”
醉鬼滿腔憤恨:“只不過因着一具骷髏披着畫皮,被愚蠢的人,觀賞,褻0玩,荒廢一生罷了!”
葉墨蘭好奇追問:“莫非你被女皇賣到蝴蝶坊做了伶人?”
醉鬼滿目心酸:“就算是伶人也有自己的追求,還有盼望的念想,將來有一天還能從良!可是我呢?我已經完了,我的世界再也看不見光明……”
葉墨蘭挑眉:“古人云人必自重,而人重之。只要自己不放棄,就沒有人能夠遮擋屬於你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