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令我想起了不久之前同小樑、負心漢一同追查小樑網友“楓葉”地址的事情。那着實是一次有驚無險的經歷了,幾次是陷入了危險境地而最終毫髮無損地見到了“楓葉”。“楓葉”甚至通過小樑的手機而自那基地之中帶了出來。
而陳淑歡的網友,我絕不認爲會是同“楓葉”同類的人物。我猜想之中若是“楓葉”遇見的是陳淑歡,同她聊什麼人類的定義什麼的或許聊不到三句陳淑歡便是會回覆“呵呵,去洗澡”之類的話語了。
正在想着,我是忽然感覺身後似乎有人,下意識地轉過身來,猛然是看見陳淑歡已是面無表情地站在了那裡。
“陳老師,你嚇死我了!這麼飄到我背後!”我驚道。
“誒!少年!看來你的心臟還不行啊!”陳淑歡笑着,將手中的一疊學生的美術作業隨手放在了身邊的多媒體平臺上。
我關閉了一個已經運行完畢的安裝程序,問道:“說說看,具體是什麼狀況。”
“快快,把我的號登上去,我告訴你是哪個。”陳淑歡說道。
我把控制機的鼠標讓給了她:“你自己來。”
陳淑歡迅速打開了通訊軟件,輸入賬號密碼,不多時,已是見到了她的好友列表。在好友列表之中,有個單獨的分組,這其中,只有一個網名叫做“乘風”的人。
“就是這個,我想知道他在哪……”陳淑歡說道。
“好吧。”我接過了鼠標,是登陸了另一個賬號,這個賬號,是我用於做無人值守自動交互系統用的一個賬號,用於這樣的用途倒是相當之合適。
“誒,你都不問我爲什麼要找他嗎?”陳淑歡說道。
我笑了一笑:“我又不認識他,我幹嘛要知道,我又不是你的狗仔隊。”
這句話是實話,這期末時間我自己都忙的要死,可沒閒情去關注陳淑歡的什麼事情。我不是楊達墨,我
自認也不是一個吃飽閒着沒事幹挖人八卦的人,這人是她男人,還是她情人或是仇人都與我是沒有什麼關係。
陳淑歡似乎有什麼想說的話,聽了我這番話,又是嚥了回去。
我向“乘風”發去了好友添加的請求,不多時便受到了通過驗證的消息。我便開啓了一個數據的監控軟件。打開會話,將一張網頁上保存下來的廣告圖片發了過去。片刻之後,監控軟件之上,已是顯示了“乘風”的IP地址,分析之後,便是顯示出了地理位置——安徽省合肥市電信。
“在安徽合肥。”我說道。
“哦……謝了。”陳淑歡低聲道,“謝謝你了王老師,我先走了。”
說着,向我揮了揮手,抱起了那疊學生作業,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地走出了機房。
我對於陳淑歡的這種表現,是感覺有些怪異。按理說,找到了那網友的位置,應當是高興纔是對的。而看她的模樣,似乎就是完完全全的失望的樣子。這令我很是莫名其妙,我所認識的陳淑歡,是不論任何時候都是一副淡定的模樣,可從未曾見她如此失魂落魄過。我看了一眼陳淑歡離去的背影,也顧自是打算關機回家了。
鼠標的指針,已是指向了開始的關閉計算機。就是在我即將按下關閉之時,我的眼前,忽然閃過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這個面孔,是使我大大驚了一下。
我連忙是單擊取消,返回到了桌面上。只見得方纔打開的那個“乘風”的聊天窗口之中,有着最新上傳的照片的預覽圖。我點開了那預覽圖,一個男人大大的笑臉,頓時是出現在了我面前。
不久之前的記憶,瞬間是被拉了出來。
這人,就是我在實驗樓樓下撞到的那個人!我絕沒有記錯,那獨特的濃眉大眼和薄嘴脣,不會再是別人。
陳淑歡要找的人,是他?!
如此說來,中午時分陳淑歡
焦急地跑下樓,就是爲了找那男人?
撞見那男人的時間,是中午一點左右,而那男人的賬號,此時正是在安徽合肥市,離我的學校,至少有五百公里的距離。短短的三個小時,雖然不是沒有到達的可能,但這種可能性着實不大。
這樣的狀況,無非就只有兩種可能:他的賬號,由其他人登陸着。或是他也有用着代理地址來隱藏自己。想到這裡,我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管這麼多幹嘛,這人是人是鬼是神仙又關我什麼事呢?我也顧自收拾着東西,離開了機房。
一出了機房,便是感覺到了江北夏季的炎熱。火辣的太陽不僅是讓空氣之中都是瀰漫着一股炎熱的氣味,更是讓停在露天的汽車熱的像個火爐。我在開了車門,透了幾分鐘的氣,方纔慢慢駕着車子回家。
我的家,距離學校有着將近二十公里的距離,每天上下班,都是要經過一條國道線的一部分,國道線在平時並不擁堵,交通很是順暢,國道線的限速是80公里,我便是以八十公里的速度勻速行駛着,不斷超過了旁邊的車輛。
在我的後方,有着一輛白色的豐田漢蘭達緊緊地跟着。這款車子的車身相當之龐大,有着4795×1910×1760的巨大體積。這樣一個大傢伙跟在屁股後面,着實是令人很是不愉快的事情。我打起了轉向燈,將車轉到了右邊的車道,稍稍降低了車速。在汽車駕駛之中,這樣的動作,幾乎是告訴了對方“請超車”了。
而那輛豐田漢蘭達似乎沒有領情,居然也是降低了速度,變道到了右側的車道,依然緊緊地跟着我。
有毛病?!我心中是抱怨了一句。這車子原先的架勢,看起來似乎是要高速行駛的,令我是看起來以爲它是要超車。而在我減速變道之後,它也是跟着我慢了下來,這樣的行爲,絕不是它要正常行駛,明顯的,這是一個相當蹩腳的跟蹤者!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