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還在好奇他們跑向那屍體要做什麼之時,猛然發現其中一名年輕人手中,是拿有一根長長的鋼筋。我看了看沙灘上的篝火,好像頓時知道了他們要幹什麼了。
“咳咳,我覺得你們……還是不要看了好……”我說道。
“啊……什麼……”邵純純擡頭望了我一眼。
“天!”樸雙雙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呼,“他們!”
一名年輕人的手中,是拿了一柄鋒利的小刀,相當順利地,便是將女屍的腹部給切了開。能夠看到的,是他彎下腰,用力將腸子和各種內臟拖了出來扔到了一邊。那拿着鋼筋的年輕人,則是按住了女屍的一條腿,將鋼筋輕鬆地插入了女屍的體內,另一年輕人則是將女屍稍稍側翻了一下,兩人合力將鋼筋自女屍的口中穿了出來。
這幾名年輕人興高采烈地擡着女屍回到沙灘中央,將那鋼筋架到了篝火上方的烤架之上。人羣頓時發出了一陣陣的歡呼聲。
“我想吐……”樸雙雙迅速轉過了頭不再去看,邵純純也是立時發出了一陣乾嘔。
兩名年輕人取來了各種調料灑在了女屍身上,在猛烈的篝火的炙烤之下,女屍的皮膚已是迅速自白色轉向焦黃。沙灘之上,隨着音響的音樂轉換爲了舞曲而開始了狂歡。一名年輕人將那烤熟的女屍的肉片片割下分發給其餘的暴徒,在酒精和動感的音樂之中,烤架之上的女屍,已是迅速被衆人分食,只剩下了一副帶着少許軟骨和肉末的骨架。飽餐過後的人們,開始撕去了自己或是身邊同伴的衣服,一對對白花花的軀體就在那海邊蠕動着。
若是說有地獄的存在,那麼這邊是地獄的縮影了!此刻若是沙灘之上是數十隻野獸在吃人,或許我們也並不感覺恐怖。而在吃人的,卻是同我們坐了一輛車一條船來到島上的遊客。這就是使人不得不毛骨悚然了。
也是在這期間,一名正在興頭上的男人忽然是栽倒在地,周圍的人稍稍看了看他,便是擡起了他扔到了海邊,另一個男人迅速接替了他的位置,但立即地,他發現了身下的女人也已
是死去了,那女人也是被扔到了海邊。
“又死了兩個……”我低聲道。
“王珏,你還在看啊,口味好重!我都看不下去了”楊根說道。
“廢話!總要有人盯着外面的動靜!”我說道,“那種怪病看來還是在繼續。”
“最好讓他們全都心肌梗塞死掉!”邵純純說道,“這些禽獸……簡直是動物都不如了。”
“王珏……你說……我們幾個應該不會……”楊根忽然低聲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不會什麼……”
“那種……病……”楊根道。
“我認爲不會……”我搖搖頭,至於這個問題,我是一直沒有結論。但我所注意到的是,在中午時分那五名幾乎同時死去的遊客。在中午之時我尚且沒有想明白的事情,此時倒是在目睹了這一系列地獄般的景象後豁然開朗了。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病每次發病都不是單個的發作和死亡。”我說道,“比如中午,是五個人同時死去,下午的時候,又是兩個同時死去,還有剛剛死了的兩個。”
邵純純瞪着大眼睛望着我:“那這又能說明什麼……”
“如果這是一種獲得性的疾病的話,那麼它一定有着相對固定的一個潛伏期。”我說道。
“潛伏期?”楊根道。
“那同時死去的五個人,是一個相同的小團體,他們應該就是同時接觸到病原了。”我說道。
“可是……不是你說……這個不是傳染病麼……”邵純純道。
“我只注意到了它不會人傳人……或許,這是一種類似禽流感的疾病。”我說道,“我們在這個小屋裡這麼久了,早就過了這個潛伏期的時間了,所以我覺得我們幾個,應該是安全的了。”
“他們會有報應的……”我低聲說道,“而且看樣子他們是完全沒有想到病原是什麼,今天一天就有十個人病死,按照這個速度,他們用不了兩三天時間就該死的差不多了。我們就在這裡看好戲……”
我從來沒有像這樣渴
望過別人得病死去。在這樣的時候,我甚至是真的希望島上的陳十四娘娘顯靈,懲處這些惡徒們。
海灘之上的狂歡,又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這些人們才陸續地散去。成雙成對地或是返回餐廳,或是取了帳篷在沙灘之上支起來。
“他們看來是要休息了。”我說道,“我們也分配一下任務吧,輪流值夜吧。”
“老王,這樣吧。我和你值上半夜,後半夜就純純和楊根吧。”樸雙雙說道。
“沒問題……”邵純純有氣無力地說道,“餓死了,王珏,給我點吃的……”
我打開了背囊,取出了幾包餅乾和水:“大家都先吃一點填填肚子。儘量少喝水,這裡沒地方上廁所。”
三人低聲答應着,拆了餅乾默默地吃了。邵純純和楊根,便是到了小屋的另一角去休息了。
我自背囊的底部,是取出了一把德國小軍鏟交到了樸雙雙手中。
樸雙雙看了看軍鏟:“給我這個幹什麼……”
“防身吧……萬一……”我說着,拍了拍手中的傘兵刀。我的背囊之中,是常備着一柄傘兵刀和一把軍鏟,在這樣的時候,恰是成了我們最後的武器。
“好吧……不過我不是很會用……希望不會有萬一。”樸雙雙說着站起了身,將軍鏟反手拿了,拉過了屋內的長凳,坐到了窗臺邊。
我也是坐到了她的身邊。
這種小屋,在建設之初,便是考慮了隱私性,窗戶用的是一種單向透光玻璃。人可以從屋內觀賞到屋外的風景,而屋外的人則無法看到屋內。加上窗外的防盜窗,又是給了人不少的安全感。我不由得自心底感謝這房屋的設計者,若是沒有這間小屋,或許我能夠想到的脫身之法,只有冒險跳入大海隨波漂流了。或許體力較好的我與邵純純能夠支持得住,但是樸雙雙和楊根完完全全是旱鴨子。即便穿上了救生衣,在風浪之中我也很難保證我們四人不會失散能夠活着飄到對岸。
海灘上的動靜是越來越小,漸漸安靜了下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