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紅軍移動指揮部成立後兩天時間內,紅軍戰區內所有作戰章法不亂,時而明語通告戰區我指揮部仍在,仍能夠正確的指揮紅軍大兵團作戰,時而會轉爲暗語讓藍軍去分析破譯紅軍的暗語,在進入現代戰爭之中信息戰成爲某種程度的主體,同時針對信息戰的策略也隨之出爐,超大功率電臺反干擾能力,電臺暗語的多變,要想破解一個部隊的暗語難如登天。
這一次的西南軍區演習在長達半個月的周旋後各種戰術層出不窮,中央首長都開始注意這邊的消息,有些老將軍甚至卸下了職務的老首長們聽着每天都會熱血沸騰的演習進度報告,嚷嚷着組織一個觀光團要直飛西南軍區,親眼見證一下這最近十幾年來最特殊最讓人熱血燃燒的軍事演習,不僅有大兵團的聯合作戰,局部的特種作戰和紅軍的移動指揮部都讓這羣爲了國家奉獻出一生的老人們不顧醫生的阻攔,組成了一個絕對超重量級的觀光團南下西南軍區。
他們來的不算晚,接下來他們將看到一場別開生面從未有過的追逐戰,一場將特種作戰擺到了戰略層面的特殊戰鬥。
文昊帶領着蝦兵蟹將保護着楊抗美將軍在大山之間與整整一個獵鷹特種大隊周旋的經典戰鬥,特種作戰的恐怖、單兵的強悍極限、將領的獨立指揮作戰能力、更爲機動化的指揮職能機關等等小的課題擺在所有人的面前。
當日離開作戰區域三十公里上了公路後文昊就吩咐後面的兩輛作戰越野車分別以一個戰士開向不同的方向如被發現便主動投降,剩下的戰士擠一下分別乘坐在三輛車上,每輛車十人左右,文昊則進入指揮車內部,在紅軍的大後方又有着機動能力,暫時安全無憂。
指揮車內部,楊抗美將軍,警衛員,兩名年輕的作戰參謀正對着車內壁上的各種設備進行着調試,看到文昊進來楊抗美示意他坐下來,這一路他也在考慮下面的計劃,腦中隱約有些思路不太清晰,看到文昊想聽聽這個之前能夠與自己想到一處新兵的想法。泡-書_吧_首-發
文昊也不怯場,他沒有太高的軍事素養和指揮能力,卻有着一個瘋狂的想法,一個出於對自己絕對信心的瘋狂想法。
“不知楊將軍的身體怎麼樣?”
很奇怪文昊這個問題,楊抗美還沒有回答旁邊了他的警衛員接口說道:“我們首長可是能夠放倒三四個戰士的,每天五公里成績都在普通戰士之上。”
文昊緩緩出了一口氣點頭說道:“不知道楊將軍有沒有興趣跟後面的烏鴉們來一次越野指揮作戰?”
楊抗美一愣,旋即想明白了文昊話語中的關鍵之處,不禁失笑道:“你這個新兵蛋子還真夠瘋狂的,你覺得我這個歲數能夠與一羣受過專門訓練的特種兵比拼耐力比拼行軍能力嗎?”
“那要看您有沒有信心堅持下來,這不是一天兩天,您需要做的只是保持一定量的行進能力,剩下的我來做。開着這東西頂多堅持兩天,還得算上在作戰部隊進行補給休整,除非您在自己身邊擺下兩個團的常規部隊才能頂住烏鴉,這樣又會讓你成爲藍軍所有部隊的衆矢之的。與其相信少數的作戰部隊對你進行保護,不如搏一把,每多堅持一天我們就多一分反敗爲勝的機會,您應該很清楚如今紅軍的敗勢以定,想要扭轉過來幾乎不可能,您一個人怎麼也不及對方整個指揮部的羣策羣力。局部的勝利是我們唯一可以爭取的東西,只要您能忍受野外生存的艱辛,我有信心最少可以支撐五到七天時間,奶奶的不行兵團兌子也弄掉他們一部分的有生力量。”文昊完全將這演習當作了實戰,這是他跟隨南宮學習三年最大的收穫之一,永遠將困難擺到最深處,抱着悲觀的心態樂觀去解決。
楊抗美沉吟了良久,警衛員和兩個作戰參謀都覺得面前這個新兵是瘋子,這不過是一場演習,首長的身體更爲重要。
“好,幹他奶奶的,這要是真正的戰爭我們是本土防禦,爲了更爲縱深區域的部隊能夠獲得開戰前的兵力優勢,老子陪着你小子瘋狂一把。”楊抗美顯得很激動,用力的揮了揮拳頭,練時即戰時,每一次的演習都是實戰的預演,你拿它當演習它就是演習,你拿它當實戰它就是實戰。
無疑,文昊那冒着精光的雙眸讓楊抗美體會到了一個新兵實戰時的堅決和果斷,但凡不是貪生怕死之輩,面對着國家民族存亡之際都會願意用自己的肩膀扛起整個國家民族,哪怕沒有那麼大的力量。
瘋了,徹底瘋了,真的瘋了。
車輛內的油耗盡前,文昊將指揮車內的電臺也讓人拆了下來,讓那兩個作戰參謀揹着這電臺在幾名戰士的保護下進山,提前準備好的假命令以電臺發出迷惑後面追兵,他們只需要盡到最大努力,堅持幾天算幾天,堅持幾個小時算幾個小時。
另外文昊將剩下的人分成了幾個隊伍,分別在各個方向進山,不求別的只求給真正楊抗美行進路線打掩護,儘量分散獵鷹大隊的兵力給文昊喘息的空間,他再強也只是一個人,面對着整個獵鷹大隊也只有舉手投降的份。
所有人都覺得文昊瘋了,帶着首長步行進山,要知道楊抗美在軍中雖算是少壯派,可也接近五十歲了,這深山老林的讓他步行,太難以想象了。
“瘋一回,讓我這老傢伙感受一下新時代軍人的風采。”對此,楊抗美顯得很灑脫,將那閃耀着金星的肩章摘下跟着文昊和憨子走進了叢林,在他身邊只有一個揹着電臺的警衛員。
憨子那杆槍只有在暗處遠處才能發揮出威力,從新兵營出來跟着文昊學了很多野外生存的技巧,雖是旁門左道可也作用不小,獵鷹想要發現也很難。進山後文昊和憨子就先行離開在附近尋找一處平行線讓憨子暗中行進。
“文昊,我自己可以的,你保護首長。”憨子對文昊離開楊抗美身邊很是不解。
“沒事,以後你注意點,有那個警衛員阻擋的方向可以適當放鬆一下注意力專注於其他方向。”
“嗯?”
“那傢伙有些奇怪,我們剛到的時候我明明記得站在楊將軍身後的警衛員身高要略高於這個傢伙,雖說行爲舉止沒有一點破綻也主動開口道出楊將軍的生活習慣,在我看來有些欲蓋彌彰了,況且那傢伙別看隱藏得深,還是逃不出我的法眼滴,高手,比烏鴉要強得多的高手,如我所料不差應該是來自那個地方的,想必我們那兩天的表現太搶眼了,有些人按耐不住了。”文昊在那個看似長相併不太出衆的警衛員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硝煙味道和血腥味。
憨子搖搖頭,示意自己不明白。
“行了,不明白就不明白,照着我說的做就行,那傢伙還用不着你來保護,他所鎮守的區域也暫時用不到你來支援。”憨子不是個聰明人,他與韋猛不一樣,太過一根筋直腸子,這樣的人只能成爲輔助的助手而很難獨擋一面,不過這性子適合做狙擊手,目標只有一個,目的也只有一個。
憨子點頭。
…………
紅藍雙方的對抗還在繼續,失去了指揮部的紅軍無法做到實時指揮,加上獵鷹最開始就引導藍軍滅了紅軍的炮兵旅使得紅軍實力大損,勝負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明眼人都看出了紅軍的苦苦支撐是在儘可能的消耗藍軍有生力量。導演指揮部有人提議可以結束演習了,剩下一個楊抗美怎麼指揮也不行,這樣的提議剛冒出頭就被那羣穿着老式軍裝早就沒有了軍銜的退到幕後大佬們呵斥。
“什麼叫實戰,這就是實戰,這個小楊做得好,很好,指揮部被端了就不打仗了?完全沒有抵抗能力是一回事,紅軍還能組織起有規模的反擊和防禦,誰說紅軍就輸了。”
那兩個作戰參謀只下達了一個楊抗美提前告知的命令,空中戰鬥直升機羣戰鬥機羣要全天候不間斷監控,禁止藍軍任何空降部隊在戰區內橫行。
獵鷹被迫只能用步行來追擊逃竄的紅軍最後指揮部,淳于樂最開始也被紅軍的舉動驚呆了,女人的執着往往要比男人恐怖,淳于樂也不管對面是不是將軍首長,分兵對幾路進行追擊,勢要將偵察連潰兵和紅軍最後指揮部消滅。
一批一批的證實是煙霧彈,逐漸鎖定文昊四人所在的區域。爲此獵鷹付出了二十多人的代價,沿途被文昊和憨子分別‘擊斃’,至此死於兩人之手的獵鷹特種大隊隊員超過了五十人,兩人也徹底成爲了整個獵鷹的死敵,二百多名特種兵如瘋了般追擊四人,山林區域日行軍超過五十公里,追得文昊再無阻攔之力,只能帶着楊抗美進行最後的抵抗。
此時,距離四人進山步行單人指揮部指揮戰鬥,已經過去了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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