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開學,生活一如既往,平淡中的忙碌。
也許是一個學期兩次大型考試的成績因素,文昊在班內也成爲了特權階層,可以上課睡覺可以逃課,儘管時不時要被班主任語重心長的勸慰一番,文昊依舊我行我素。
南宮的訓練強度隨着韋猛的加入不斷升級,用他的話說這學上不上意義不大,還很耽誤訓練計劃的實施,到後來找幾個專業家教集中突擊教導一下,初高中基本課程幾個月時間完全可以拿得下來。
對此文昊沒有同意,哪怕自己一天承受更多的高強度集中訓練也在所不惜,只爲享受不太多的幾個月相聚時光,五人組將會在這個學期的期末宣佈半解散,概因老黑的天賦終於被省城一個教練相中,本意是想要訓練出一個省內高手誰知老黑一路狂追猛趕直接打入國家隊,也成爲了五人組中第一個傳奇。人之一生好友幾人?能夠在付出多出幾倍汗水不影響訓練的前提下與好友們多聚幾日,這也算是文昊對重生二字的一點任性。
潛移默化之間,黃耀的人生已經有了變化,父母離異之後父親整日酗酒賭博,在前世黃耀就曾因爲老師找家長而被父親暴揍,最後直接讓他退學美其名曰省點錢老子喝酒。在今世五人組的強勢上位連帶着黃耀也水漲船高成爲了老師眼中調皮但卻很有天賦的孩子,黃耀父親兩次家長會都是帶着笑離開的,也破天荒的給了黃耀兩次大額零花錢,按說國營單位固定工作的黃父供養一個學生並沒有太大經濟壓力,尤其是黃耀幾乎從不向家裡要錢,五人組的其他成員總是會在暗中伸出援手。
黃耀也不傻自然看得出來,有些東西記在腦子裡就好了,說出來只會徒增彼此尷尬。
看到黃耀能夠開心的在學校上學玩耍,文昊也真心替他高興,經歷過一次的人生最怕見到在意之人不順心的生活狀態,至於黃耀的未來文昊也不擔心,不去安排卻給他留了最佳的退路,大不了初期讓他在初中畢業後去幫着自己管理網吧當個技術網管,磨練磨練技術待自己有錢了給他進行投資,不管成功失敗總比他繼續走上老路要強得多。
“操,你是個爺們,打個破B乒乓球還娘們唧唧的,怪不得莫言看不上你,看看你長得一副爺們樣偏偏軟到極致。”學校操場邊緣破舊的乒乓球桌,文昊站在一邊手裡握着一個乒乓球拍,毫不掩飾自己的諷刺口氣,點指着對面的老黑一臉的不屑。
“靠,先打過我再說風涼話。”一直贏的老黑臉色很不好看,誰知道文昊這段時間抽哪門子的瘋,沒事找自己單挑總受虐還一點不自知的冷嘲熱諷,真是世界變化快,輸的人還有理了。
砰!文昊猛的很抽了一下將乒乓球暴力擊打在桌面上橫飛出去,不要說是老黑就是誰來也接不住。
“老黑,作爲個爺們,你竟然一點侵略性都沒有,我真懷疑以後你跟個娘們上牀,會不會等着娘們主動解開你的褲腰帶。”文昊的話是越說越狠,年輕氣盛的少年最容不得觸碰的底限就是自己不行,尤其是那朦朧的懵懂更是禁忌不準觸碰。
啪,拍子一扔,老黑眼珠圓瞪怒氣上揚,一旁的白連三人趕緊湊過來勸解,對文昊突兀間的變化也很不解。
“文昊!”白連喊了一句,看得出來老黑是真的生氣了,示意文昊不要再說了。
文昊顛了顛手裡的球拍,挑釁的看了老黑一眼說道:“再來!”
“再來。”甕聲甕氣的迴應,拿起球拍擺好姿勢,接下來即是文昊的完敗,被老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這纔像個爺們,你看看黃耀這傢伙都在對打遊戲中充滿了攻擊性,以你的水平在這小小一城一地比賽沒有問題,但更大的方向呢?侵略性,作爲五人組的一員,無論做什麼都要充滿侵略性,有馬子在眼前就要主動出擊,別他孃的等着慢慢培養感情,否則頭勺湯都讓別人喝了,先上了再說。”說完不等老黑反應,對着附近走過的一個三年級學姐打了個口哨:“嘿,妞,晚上去開房?”
還沒等那高挑身材樣貌不俗的學姐回聲,一旁的白連啐了一口罵道:“你大爺的文昊,老子的行你也要撬。”
一片笑聲中之間的那一點點矛盾隨之化掉,文昊如此做也是有意爲之,老黑接觸乒乓球稍晚,不如那些從小几歲就開始練的科班出身,天賦出衆越打越好之後變得很謹慎,以一種他們是大腕,我只要穩紮穩打就算贏了。
很保守的心態一路陪伴着老黑到更高層次,逐漸的這個心理弱點隨着時間的推移根深蒂固,已經不是教練能夠輔導的了,用國家隊教練的話說黑鐵的技術沒有任何問題絕對是世界最頂尖層次,可那保守的心態註定了他在雙打混合雙打方面會有不俗的建樹,個人方面很難成爲最高領獎臺上的存在,很可惜,無奈那時的黑鐵已經二十出頭技術心理都已成型,改變很難很難沒什麼可能,運動員的巔峰運動生涯就那麼幾年,這或許也是老黑一輩子最大的遺憾。
重生了,不去煽動整個世界的翅膀也沒有那種能力,身邊朋友年少時的遺憾或是錯路必須糾正,讓他們的人生不再爲了某一個階段的錯誤決定而影響了一生。
很簡單,老黑只需要在正式進入到省隊之前心中埋下侵略性的進攻衝動,未來就不會一直保守到打進世界前十就是無法問鼎的地步,文昊也算半個乒乓球愛好者,重生前也會看比賽,老黑如果多那麼一點點侵略性,不用多、防守中敢於反擊就可以,以他那穩紮穩打幾乎沒什麼失誤的穩定性最容易在超大型比賽中打出好的成績,或許在私下裡打不過那幾個特點明顯的傢伙,可到了大賽上穩定將會是一個選手走得更遠的最佳逆天神器,當然了也不排除某個選手興奮的一直保持最佳狀態一路橫掃六合,而越是壓力巨大的頂級賽事這種抽風型狀態越難以出現,穩定是永遠的殺手鐗。
遂這段時間以來,只要是老黑拿起球拍文昊都會配合做對手,諷刺譏諷嘲笑侮辱刺激,一切加諸在一起只爲讓老黑心中留下一個侵略性的衝動,真正到了極限之時能夠打開這扇門一躍成爲最頂級的選手。
學校的生活一成不變,追憶過去享受那份青春躁動,文昊也真正的做到了好好學習,對偏好的知識有着強烈的求知慾。課程的進度早已跟不上他的自學,初中的東西本來就不算太難,學過一遍忘了個七七八八重拾起來之後腦中時不時會閃過相關的記憶,只要是訓練狀態允許下,精神狀態能夠保持充足,文昊都會在課堂上選擇性自學初二初三的課程,任何面對應試教育的東西他都自動過濾,全部挑乾的撈,社會上打拼十幾年的經歷讓他懂得什麼纔是需要的,什麼是純粹爲了考試的。
母親的藥物開始起了效用,精神頭越來越足不必爲了每天的睡眠發愁,儘管如此文昊還是覺得時間不太夠用,漸漸的他開始發現,想要兩不耽誤實在太難了,奮鬥即是奮鬥,享受追憶過往即是享受追憶過往,兩者因爲基數的增大而彼此矛盾着,白連他們幾乎成天膩在一起,而文昊只能選擇性的參與五人組活動,儘管他知道有些情意不會因爲時間而減少,卻還是希望能夠更多一些時間享受這很容易逝去的青春年華。
訓練強度再大,時間再不夠用,文昊還是會每週拿出一天時間陪伴齊曦塵,這一天可能是齊曦塵看着文昊訓練,也可能是兩人湊到一起自學,那種如溫火慢燉的溫度持續上升,始終保持着一種彼此間的熱度。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白連等人只能暗自替莫言惋惜,有些東西不是強求而來,擁有着兩世記憶的文昊很好的掌握着一個度,讓莫言一直以來從羞澀到賭氣的攻勢毫無收穫。
莫言是個驕傲的女孩子,可這驕傲卻因爲駱駝的出現而提前隨風逝去,常言道女追男隔層紗,莫言放下了驕傲委屈了自己的倒追行爲始終沒有收到成效,到了最後莫言已經不爲了別的,甚至忘記了駱駝的威脅,只爲了賭一口氣,我就比那個齊曦塵差嗎?
從暗轉明,一個女孩心裡的嫉妒恨很容易轉化成爲瘋狂的舉動,不再避諱齊曦塵而是堂而皇之的告知她,我要追文昊,他也沒有拒絕我,男人都一個德行,吃着碗裡瞧着鍋裡。
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誕生,近水樓臺先得月的莫言用一種驕傲女人的可憐兮兮始終挑戰着文昊作爲一個男人的憐香惜玉,不做過份的行爲卻以女朋友的身份自居,平日裡對文昊那是百依百順呵護備至,讓你連生氣的理由都找不到。
面對齊曦塵則是暗中刀光劍影表面一團和氣,哪怕直言不諱的告知齊曦塵自己喜歡文昊時,也始終保持着一種情不自禁而非蠻橫不講理。